第648章 儒师张兆麟,药王孙思邈。(1/1)
一时间,他们想起了许安所言的七星君,若那出手的三人为星君的话,当是还有四位星君!
想到这里,道元与九岸眉头紧皱成川字,眼中浮现出一丝危险的神色。
除了重天这位半圣,还有异界修士正在接近云州,他们就不信,那几位星君实力都这么强悍!
……
云州边缘,山川巍峨,延绵数百里之远,宛若一条伸展身躯的巨龙,张牙舞爪,仿佛要将一切都拦在云州之外。
这处山川,不仅是云州边缘,对于云州凡俗百姓来说,也是极为重要的山川。
节气更替之时,这条山川为云州拦住了冷气的逼入。
而在这条山川最高耸的山峰顶端,有一道身穿长衫,面容儒雅的男子盘膝打坐,任由狂风吹来,自俨然不动。
不知过了多久,兴许是一刻钟的时间,男子缓缓睁开眼睛,顷刻间精芒闪烁,隔着缓缓升起的云海,窥探着远处。
又过了半刻钟的时间,天的另一边有黑气席卷而来,这些黑气吞噬着云海,黑压压一片朝着云州袭来。
“真仙极境”。
张兆麟轻呼一口气,缓缓站起身来,双手背负于身后,神情平淡的看着黑气中的异界修士。
“若要过云州,那必先渡过我这一关!”。
“呼呼呼~~~!”。
此声落下,骤然间,在这狂风呼啸间,有一缕清风缓缓吹过。
下一刻,有无穷尽的浩然正气自张兆麟体内生出,铺天盖地,宛如大海倒悬于天。
“滋滋~~”。
那席卷而来的黑气,与浩然正气相撞,发出一阵烧灼的声音。
穹顶,一半是黑气, 一半是洁白的浩然正气,黑与白分庭抗礼,谁都不想让。
“云州竟还有你这般修士?!”。
一道小心谨慎的声音自黑气中传出,落入张兆麟耳中,一道模糊的身影在浓重的黑气下若隐若现。
张兆麟一挥袖,左手握住一本竹书,右手握住一把三尺君子剑,神情淡然,让人捉摸不透,却又让人觉得庄严无比。
“有又如何?没有又如何?”。
孤笠翁斩了一位半圣,裴旻与洛玉风斩了一位半圣,张重楼斩了一位半圣,这些动静太大,那真仙极境必然知晓。
所以才会这般谨慎,怕也遇到有如此实力的修士。
那位异界修士眉头紧皱,如今有一人阻拦身前,两方在此相遇,又岂能是你好,我也好,各自安然退去的?
张兆麟眼神凌厉,真仙极境又如何?三位星君敢耗尽最后一丝力量,守护这方世界,他张兆麟又有何不敢!
“洛姐,我没你那般恐怖的实力,不能斩半圣,那我便退而求次,斩这位真仙极境!”。
张兆麟左手一抛,将竹书悬与上空,右手拔剑而出,此刻脸上再没有温文尔雅,有的只是说不尽的威严。
“君子藏器于身,待时而动,今日吾便斩了你这异界修士!”。
说完这一句,张兆麟脚下一步踏出,骤然,漫天浩然正气涌动,天地霞光大放,隐约形成一道门户。
门户大开,无穷尽的浩然正气涌现而出,汇聚成一道道身影,霞光披露,神态自然,宛若活生生的人。
这些身影,便是。三千弟子,七十二贤。
这三千弟子,七十二贤乃是张兆麟最初游走大周,亲自收下的弟子,如今时过境迁,这些弟子都逃不过生老病死。
可此刻,却是重新来到了张兆麟身后。
“诸位,今日且随我斩真仙!”。
张兆麟大喝一声,将君子剑对准黑气中的修士,背后生出百丈儒道巨人像,威严无比。
“吾愿紧随儒师!”。
“吾愿紧随儒师!!”。
三千弟子,七十二贤,眼神闪烁着精芒,声势铺天盖地,宛若雷鸣震颤,使得那黑气波动不断。
“想要斩吾,那不妨试试!!”。
黑气中,那位异界修士面色狰狞,仰天长啸一声,一道道黑气凝聚成形,发出一阵刺耳的嘶吼声。
“犯我云州,今日必诛你!!”。
张兆麟怒喝一声,携三千弟子冲出云州,与那位真仙极境的异界修士战在一起,骤然恐怖的余威扩散开来。
……
云州另一处方向,有一道黑色遁光穿梭在虚空中,划过天际,气息不显,更无充斥着死亡,不详的黑气乍露。
虽说他乃是真仙极境的修士,可此刻却悄悄摸摸的进入云州。
“幸好没有从那里走”。
异界修士看了眼爆发战斗的方向,深吸一口气,眼中露出庆幸的光芒,接连从云州走出那么多位恐怖的修士,就连半圣都折损在此处。
纵使是真仙极境,他也对云州起了一丝畏惧,毕竟他也怕死!
先前出手的张重楼,两招便与那重天同归于尽,当真是吓到他们了。
此时出手的那位修士,虽说实力不如第一位云州修士,甚至可以说有很大的差距,可道法很是诡异,很是棘手。
稍有不慎,很有可能落个身消道陨的下场。
这位异界修士回过首来,看着越发临近的云州,眼中闪过喜色,只要是安然踏入云州凡人府城,他便可打破那紫微的道心。
可下一刻,这位异界修士像是发现了什么,目光看向云州边缘一座悬崖边,有两道身影像是在刻意等着他。
“师父,那个是不是你要等的人?”。
孟诜抬头望天,指着远处划过天际的黑色遁光,深吸一口气,神情无比紧张,袖中的手隐约都在颤抖。
如今八十年过去了,他的修仙天赋虽说算不上多好,可也有了些道行,知晓他们要面对些什么。
那可是真仙极境的修士,另一位星君张兆麟,正在与一位真仙极境的修士交手,隔着这么远,他依旧感受到了那恐怖的战斗余威。
一想到他们也要面对真仙极境的修士,他就心中感到恐慌,光是那战斗余威,恐怕就够他死上八百次了。
“孟诜,你有些怕?”。
孙思邈回过头,神情淡然的看了眼自己徒弟。
“怕!怎会不怕呢”。
孟诜苦笑一番,这八十年的时间,他可从未见自己师父出手,更不见其修炼自己的道,整日行医治病,积攒什么天地功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