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私奔(1/1)
灯光下长睫的剪影,落在他的脸上。
“出门左转,就是洗手间。”他声音清冷。
余枝笑了一声,“万一穿不上怎么办,你陪着我去吧,要是不合适你还能过去换一下,一会附近的商场该关门了。”
贺泗已经站起身来,“我是看电影的。”
他的目光在影院内逡巡了一圈,还有很多的好位置。
余枝却伸手抓住了他的胳膊,耍起了无赖,“那我就在这穿裤子算了,反正这里全是摄像头,要是有人看见了就看见了。”
她竟然耍起无赖了。
好巧不巧的是,忽然放映室里的灯光全部亮了,一个穿着工作服的跑了过来,满脸为难的站在荧屏前道,“不好意思,各位等等,后面出了一点小状况,正在修理。”
余枝笑了起来,眉眼弯弯的,“贺泗,你跑不了了。”
说着站起身来,拎着纸袋往外走去,贺泗面无表情的跟了过去,来看电影的人都是满肚子的牢骚,谁也没有注意到两个人的离开。
贺泗过去的时候,却见余枝正站在女洗手间的外面,几个员工正在打扫卫生,地上全是水,没有办法进去。
没想到这么倒霉,贺泗声音清冷,“那就换上外套。”
谁知余枝笑了一下,转身竟然进了男洗手间里。
在贺泗良好的家教跟修养中,他的认知是,这跟耍流氓没有什么两样,幸亏里面没有人,他几步追了上去,见她已经打开了一个隔间要进去,伸手拽住了门框。
余枝却忽然狡黠的笑了一声,忽然大叫一声,“来人了!”
贺泗转过头去,余枝却趁机将他拉进洗手间里,然后转身挡在门口,不让他碰到门锁。
“你想干什么!”他的声音里带着怒意,“一会来人了。”
余枝却随手将身上的纸袋挂在一旁的架子上,眼睛里蔓延出异样的光泽,带着悲凉跟委屈,“天底下竟有你这么傻的人,一点也不像贺家的,你要是不姓贺该多好。”
他的声音低沉清冽,“你发什么疯。”
余枝却忽然踮起脚尖想要吻他的唇,贺泗伸手将她推开,掰着她的肩膀,目光更加阴沉,“自重。”
余枝的手慢慢的摸向了他的腹肌,她太懂得如何撩拨了,毕竟是做过夫妻的人,“自重?你不知道吗?这两个字对我来说是个笑话。”
余枝伸手将自己身上的长裙脱掉,仿佛这一刻能够呼吸了。
他眼中冰冷,正想要捡起她丢掉的外套,却见她满脸的泪痕,一张小脸上充满着委屈。
就在他愣神的工夫,只听外面传来了女人的声音,“这里挺脏的,得好好打扫一下,没有人吧!”
说着有人开始敲门。
贺泗的脸色骤然变了,见他们的门推不开,对方又猛地敲了一下。
余枝趁着这个工夫,猛地抱住了他,滚烫的唇落在了他的耳朵上。
他的整个身体都好像着火了一般,却不敢将她推开,压低声音道,“有人。”
“抱歉啊,抱歉!”员工连忙道歉,很快俱提着水桶跑了。
洗手间里一片奢靡的气息,贺泗抱紧余枝因为哭而不断颤抖的身体,然后捧起了她的脸,“你到底怎么了?”
余枝满是泪光的眸子落在他的脸上,“贺泗啊,咱们私奔吧,看完电影就走,不管你带着去哪里。”
他的眼底波涛汹涌,“你不想嫁给穆止吗?”
余枝坐在马桶上,穿着那见打底裤,头也没抬,却没有正面回答他的话,“电影结束后,我等你的回答,不是威胁你,只要你不同意,我会踏踏实实的跟穆止结婚,再也不会打扰你的人生。”
贺泗看着她已经穿好了衣服,然后明目张胆的走了出去,汹涌波涛在眼底泛滥,却不知在沉思着什么。
余枝回到电影院的时候,那边还没有修好,里面的灯全部开着,她正往后排走,编剧却叫住了她,给了她一桶爆米花。
余枝接过正要道谢,对方却满脸讶异的看着她,“你的嘴唇怎么花成这样,衣服皱巴巴的,干嘛去了?”
“哦,晚上没有吃饭,去楼下的餐厅吃了一点。”她满脸的镇定,对方什么也没有看出来,“人有点多。”
编剧果然信了,正想说什么,却正好看见贺泗走了进来,目光一变,“他也去吃饭了吗?这得人多少啊,看他的毛衣脱线了,一定是哪个女人趁机占便宜了。”
余枝脸颊微微一红,刚才是她拿着指甲抓的,没想到他的毛衣这么惨不忍睹。
她佯装镇定的抱着爆米花走到了最后一排,贺泗却找了靠后的位置,看来是真的来欣赏电影的。
很快后面就修好了,剧组的人都找到了自己的位置,电影比较暗,余枝坐在后面,已经分不清谁是谁了。
电影剪辑很好,讲述着她的一生,明明是自己演绎的,她竟然觉得很是陌生,像是看别人一样。
里面很安静,余枝将爆米花放在一旁,忽然昏沉的光影下,一双手拿起了爆米花。
余枝以为是贺泗回来了,诧异的抬起头来,却见灯光闪烁,此时荧屏很亮,照清楚了对方的脸。
是穆止。
他的脸上全是温柔的笑,甚至带着几分的讨好,声音很高,“你怎么自己来看了,怎么你叫我陪着你?”
说着他凑过来,在她的脸上温柔的一吻,眼中带着柔意,好像之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他的目光落在她的外套上,眉头皱了皱,却没有说什么。
剧组的人都没有发现他来了,还在看着电影。
只是他刚才的声音很大,坐在后排上的人已经听见了,余枝清楚的看见贺泗转过头来,正好看见穆止将唇落在她脸上。
他的目光很沉,几乎能将她吸进去。
她要站起来,但下一秒被穆止搂在怀中,然后凑到她的耳边,“乖,好好的看电影,咱们两个拍的,一定很有意思。”
她滚烫的呼吸落在她的耳垂上,远处的贺泗已经转过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