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他羞辱她(1/1)
这些女人们都会察言观色,一下子噤若寒蝉,尤其刚才说话的那个女人,吓得捂住了嘴,再多的脂粉,也掩盖不住脸色的苍白。
“噗嗤”霍屿却笑了起来。
他这样的身份,是绝不会跟这些窑姐们生气的,在他眼中,这些女人不过是些廉价的玩意儿,他不会自降身份。
他两个胳膊一揽,两个最年轻漂亮的女人已经被她揽在了怀中。
“什么电影明星,还不是跟你们一样的身份,谁也不比谁高贵。”他冷笑,“能做我霍家的女人,一定是家世清白的。”
一时间屋子里全是女人的笑声,尖细尖细的,在余枝的耳中,就跟进了鸡窝一样。
她还是第一次进这种地方,却见这里的女人穿金戴银,水蛇一样的腰肢,好像浑身的骨头都被剔干净了似的,只能贴着男人坐着。
就在她恍然无措的时候,一双冰冷的手却将在角落的她扯到众人面前。
“来来来,你们谁教教她怎么讨好男人。”霍屿将她推给拿下女人。
“哎呦呦,这穿的什么啊,我祖母都嫌土。”女人们打量着余枝,满嘴讥讽,“看着样子,是个正经人家的姑娘吧。”
霍屿抱着美人笑道,“她是来求经的。”
一个大胆的女人已经走到余枝的面前去,伸手去扯她领口的扣子,“你得像我们一样穿霍少才喜欢,来来来,先把该露的露出来。”
“哈哈哈!看她害臊的样子,还不知怎么伺候男人吧。”
余枝死死的抓住自己的衣领,守住自己最后的底线。
霍屿满脸玩味的站起身来,他将余枝从女人手中解救出来,手捏着她的耳垂,暧昧的动作,“想跟我交往是吧,我给你一次机会,你知道这里的姑娘是怎么定价的吗?”
“哎呦呦,霍少倒是清楚的很。我们这里的姑娘刚入行的时候,都要去外面招揽客人进来喝茶,无论你用什么手段,只要能卖出高价,以后就是头牌。”
余枝也听过,哪位富家子弟,三千块大洋喝了一壶茶水,共度良宵,却成了一段佳话。
“我也不为难你,只能超过这里的花魁,我就给你机会。”他眯着眼,声音中带着蛊。
所有人都听出了他是故意羞辱她,余枝却不知。
她倔强的像是只猫儿,“好,我去。”
霍屿只使了一个眼色,老鸨立即送上一壶上等毛尖儿,余枝拎着茶壶就走了出去。
其实这也不过是彩头而已,就像是卖东西,给外面的人瞧瞧而已。
街上人来人往,有人见余枝捧着特定的茶壶走出来,高声吆喝道,“快瞧瞧,又添新人了。”
霍屿坐在椅子上,端着酒杯,看着站在外面手足无措的余枝,冷哼一声。
老鸨走了过来,“霍少,这姑娘能为您受这样的奇耻大辱,想必也是捧出真心的。”
“我见她就想整死她,上辈子一定死在她手中。”霍屿咬牙切齿,恶狠狠将酒一干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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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式的医院里,跟在贺泗身边的佣人目瞪口呆的看着一大堆东西,尤其是看见大夫拿着针管抽血的时候,吓得魂飞魄散。
“你们知道这是谁吗?贝勒爷!”佣人撸起袖子,要打大夫,“要是早几年,你们的脑袋早就搬家了。”
贺泗清冷的眼神看过去,对方顿时蔫了。
穿着西式大白褂的大夫拿着单子走了过来,推了推特厚的眼镜片,神色凝重。
“肺肿瘤,在国内是要命的大病,出国很容易根治。”
贺泗松了口气,他知道这位贝勒爷的结局,死于寒疾,原本是可以根治的,就是因为太守旧了,不肯出国。
他让大夫开了几包西药,坐着府中的洋车往家里走。
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不少学生举着抗议旗帜呼喊着口号,这几天闹得厉害,学校也都罢课了。
佣人在前面气的直跺脚,脑袋伸出车窗,一顿破口大骂。
贺泗的目光落在远处一个人影上,忽然坐直了腰身,目光中带着几分阴冷。
佣人正好转头看他,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不由得笑道,“三少认识那个姓贺的?破落户一个,整天跟那些富贵少爷在一起厮混,人家都拿他当狗取乐。”
那个穿着西装的男人钻进人群中不见了人影。
贺泗声音清寒,“不认识。”
好不容易那些学生都走了,车子在街上艰难的开着,比走路快不了多少,不一会的工夫又被前面的一群人给挡住了。
佣人对街坊上的事情门清,“这又是来新人了?也不知道哪个冤大头花钱喝茶。”
贺泗压根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只是隔着人群,只见余枝竟然站在中央,抱着茶壶,跟周围的人说着什么,周围人却拿着奇怪的目光看着她,不时的还伸手指指点点。
佣人正想倒车绕路走,一转头却见贺泗不见了人影。
余枝站在人群中,鼓足勇气,走向一个穿的锦缎长袍的人,对方还梳着大辫子,提溜着鸟笼,一看就是曾经的皇亲国戚。
“这位爷,您喝茶吗?三千个大洋。”她脸颊涨的青紫。
“多少?!”男人吃惊的叫出来,然后是嘲讽声传来,“你这小身板,一点滋味也没有,就算你亲手斟的茶,也不值这个价钱。”
“就是,就是!人家姑娘们第一次出来卖茶,都是花枝招展的,你这穿的跟土里刚挖出来的一样的,恶心谁呢!”
一个个口不择言的开始挖苦讥讽。
余枝茫然无措的站在门口,一抬头,正好看见霍屿靠在二楼的栏杆上,摇着手里的高脚杯,满脸玩味的看着。
周围全是讥讽的声音,忽然一个清冷的人影挡在了她的面前。
“先生,喝茶……”她抬起头来,在看见那位贝勒爷站在自己面前的时候,窘迫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贺泗是压根没想到她能做这种事,看了看他后面的牌匾,“这是你找的工作?群仙茶馆?!”
佣人已经追了过来,“什么茶馆,幌子而已,就是个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