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做了什么(1/1)
他的身体不可控制的僵了一下,但他依旧没有看她一眼,“你想起来了?!”
余枝忽然苦笑了一声,“是啊,想起来的时候晚了,你已经上了船了,这一年多我一直攒钱想去国外找你,不过那船票真的很贵。”
贺泗却像是没有听见她的话一样,“阿敏呢?”
“你不想知道我姆妈的事情吗?她现在在乡下,过的……”她不知道说什么,竟然开始胡言乱语,“你过的怎么样?”
贺泗终于抬起头来,却见她穿着一件白底绛红色的旗袍,上面挂着一个宝石的胸针,这样的东西,一看就是霍屿的手笔。
他想起昨晚听到的话,此时心中没有任何的波澜。
“我没有时间跟你叙旧,既然你想起来了,咱们的前尘往事已经翻篇了,以后互不相干。”他冷漠的不近人情,“说正事。”
“我知道你还不肯原谅我。”余枝苦笑了一声,“其实我早就想了再见你的情形,你会骂我一顿,打我一顿的,没想到还能这么平静的跟我说话,我也很高兴了。”
余枝一脸不气馁的样子,忽然将手中的小纸包递到了他面前的桌子上,“昨天你你气色不错,人也结实了不少,一定是在国外把病给治好了,两根小人参,见面礼。”
贺泗已经不想跟她扯这些了,眉头微微的蹙起。
余枝强颜欢笑,让人心疼,“昨天我将巡阅使府全部转了一圈,连睡觉的狗都被我扯出来搜窝了,那位格格一定没藏在巡阅使府中。”
“我早就知道,巡阅使不傻。”他道,“没事的话,你可以走了。”
“有事!”余枝撕破了脸皮,“不是你说我欠你个孩子吗?我这就还你,我觉得你得放高利贷,咱们这得多少年了,我还你五十个!生到老!”
贺泗看向一旁的紫檀木屏风,“不用还了,不送!”
管家将余枝连拖带拽的从贺泗的屋子里扯了出去,才走出月牙门,却见一个穿着蕾丝长裙,黑色高跟鞋,烫着卷发的摩登女郎走了过来,因为日头太晒,还举着一把小阳伞。
“余枝?”对方认出她来。
余枝觉得这声音无比的熟悉,诧异的看过去,半晌才认出来,对方竟然是孙彗,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谁家的小姐呢。
她笑着对管家道,“我们许久不见了,我跟他说几句话,我一会送她离开就是了。”
管家可不想再跟余枝纠缠,赶紧一溜烟的跑了。
余枝靠在柱子上,冰冷的眼神从孙彗的脸上划过,唇角微微的勾起,是啊,这个心比天高的女人怎么会看上姓贺的那个混蛋,原来对三贝勒才是真情。
“你来见三贝勒了。”孙彗的眼中划过一抹嫉妒,“当初你没有跟着三爷离开,太太便让我去了,这些日子我们在国外相守,孤苦伶仃的,也算有了依靠。”
余枝将她自上而下的打量了一遍,“看起来过的不错,不像之前唯唯诺诺的了。”
孙彗却忽然上前,伸手拉住了余枝的手,“我们之间也就差一个名分了,太太说过段时间就给我一个身份,既然你不喜欢三贝勒,如今我们惺惺相惜,还希望你不要再打扰了。”
余枝眼珠子瞪得滚圆,“你们睡在一起了?”
孙彗耳根子泛红,“两个异乡漂泊的人,总是要一个依靠的。”
“是吗?”余枝摇头,“我不信。”
“不信就算了,他在国外对我很好,我也算见了世面,外面竟然有那么多好玩的,只是你没有福气。”孙彗叹了口气,“这些年三爷也从未提及过你的名字。”
余枝双手环在胸口,却忽然冷笑道,“骗谁呢,贺泗跟谁在一起都不会跟你,他一定没碰过你吧。”
孙彗的脸一下子变得惨白,“你。你胡说什么!”
余枝一句话都没有说,一转头就走了,丢下她一个人在身后气的浑身发抖。
她转身走到了贺泗的院子里,见房门开着,贺泗正坐在椅子上,手边是个很丑的盒子,便清了清嗓子,“三爷,这谁送来的东西,我帮您收着。”
贺泗清冷的目光看向她,“不必了。”
孙彗忽的红了眼,却听他的声音再次传来,“你跟太太说跟我在一起了?我们并未有任何关系,这段时日你一直在别处住着,咱们清清白白,我会给你找个人家出嫁。”
孙彗哭了起来,整个人都在瑟瑟发抖,看他的样子,却也不敢说什么,灰溜溜的走了。
她走后,贺泗伸手打开了那个小小的盒子,却见麻绳扯开,是几张黄纸,纸一松,却见一个红色的东西掉落出来。
他的手正好触碰到,那东西让他的脸色一变,耳根子有点发烫,那上面还似乎留着她身上的气息。
他用手指扯开红色的肚兜,却见里面包裹着两根远圆圆的人参,但须子已经不在了,看起来有点怪异。
余枝回到饭馆里,里面没有什么客人,最近也不知哪里在打仗,人们都不敢出门,唯恐被人抓走当壮丁去,生意也越来越难做了。
她正推门走进去,却见霍屿又来了,坐的还是之前的位置,没有点菜,一双大长腿无处安放,白色的衬衫,领口问问的敞开,头发微乱,看起来玩世不恭,看见余枝进来,扯了扯唇角。
“看起来打扮的不错,去见那位三贝勒了吧。”他的眼中冰冷,“看你这灰溜溜的样子,不会是吃了闭门羹了吧。”
余枝心情很差,冷笑着道,“那也不用被人用麻袋装着送到家里来,您可真是正人君子,没想到竟然做出一些土匪的事情。”
霍屿却一步步的走进,然后低着头看着她,一双眼睛里带着怒意,也不知道谁惹这位大少爷不痛快了。
“你可知道昨天你做了什么荒唐的事情,我是找你索赔的,你这间饭馆都不够抵债的,不如你卖身给我,才够数!”
她变了脸色,“我昨天晚上干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