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捉(1/1)
“我进来了,我要去洗手间。”说着门把手转动了了一下,房门霎时被推开。
贺泗正侧躺在床上,脸上带着不自然的红,漆黑的眸子不知落点在哪,肉眼可见的慌张。
“你怎么了?”付蕊捂着肚子,察觉到了他脸色的不对,却推门进了洗手间。
被子下面,余枝的身体紧紧的贴在他的身上,几乎要融为一体一样。
她的手触碰到他结实的腹肌,脸颊紧紧的贴着他的胸口,“咚咚咚”的心跳声不断的传到耳边。
夏天的被子很单薄,她生怕付蕊看出什么来,连呼吸都不会了。
她听见付蕊已经走到了洗手间里的声音,然后飞快的将自己的头从里面探了出来,一张小脸被憋的通红,然后光着脚往柜子的方向跑去,整个人钻了进去。
贺泗看着自己身上被揪的变形的睡衣,他这一辈就没跟女人这样亲近过,那柔软的触觉,像是抱着一只猫儿。
他已经没有退路了,只能过去将柜门关上,然而就在这时,却见付蕊手里拎着余枝昨天那件支离破碎的旗袍跟内衣走了出来。
昨天余枝洗澡的时候随手丢在垃圾桶里的。
“她昨天来过?”付蕊的眼泪往下掉,“贺泗,没想到这么激烈啊,衣服都能碎成这样。”
贺泗刚要开口,坐在柜子里的余枝坚持不住了,一下子扑了出来,摔倒在了贺泗的腿边。
尴尬了。
只见余枝穿着贺泗的睡衣,衣服半散,一张脸通红,,满脸的紧张局促。
“昨天晚上……我睡在外面,你们……”付蕊的情绪失控,“贺泗,你……”
即便如此,她却依旧对贺泗说不出任何恶毒的话,目光落在余枝的脸上,“你个狐狸精,不要脸。”
说着便要冲着余枝打过来。
贺泗将她拉开,目光复杂的到,“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没碰她。”
付蕊将手里的布料狠狠地甩在余枝的脸上,声嘶力竭的吼道:“我是傻子吗?还是你们找不到理由来敷衍我了!”
很薄的布料,砸在人脸上却跟钢片似的。
贺泗看着狼狈的余枝,一双眸子里像是笼上了一层雾气,敏感而又脆弱,仿佛已经习惯了挨打,用脸护着自己的头,将脸藏起来。
“够了。”贺泗声音冰冷,“坐下,我跟你解释,别伤人。”
失去理智的女人怎么会听人说话,“你还在偏袒她,好啊,我让路。”
说着猛地冲了出去,只听见楼梯口传来的声音越来越像,随即是摔上房门的声音。
屋里一下安静了下来,余枝揉着自己的脸,眼中全是愧疚,“都是因为我,我会去跟她解释的。”
贺泗没有说话,很快就走了出去,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件有点老气的裙子,还有一件内衣,“我妈晾晒在外面的,只有这两件,你试试。”
余枝接过衣服之后他就出去了,贺泗在外面给付蕊打电话,那边已经将他拉黑了,根本打不通。
“你能不能进来帮我一个忙。”余枝的声音传来,“那个,内衣有点紧,我扣不上。”
贺泗敲了敲门走了进去,却见她背对着他,露出白皙的后背,她很是瘦弱,几乎能清楚的看见她的肋骨。
他走了过去,声音沙哑,“我没有帮人弄过,你告诉我。”
“很简单的,扣上就可以,要最外面的扣。”她深深地吸了口气,尽量让他不那么费力。
贺泗有些别扭的帮忙,手指不经意间划过她背上的肌肤,两个人皆是一惊。
“好了。”他声音淡漠。
内衣是真的紧,绷带卡在肉里,胸口也是闷闷的感觉,很窒息。
…………
余枝站在穆家的门口,听着里面的吵闹声,手指攥着门把手,没有推开。
“这么下作的手段你也用的出来,你以为她身败名裂了就不能进咱们家门了吗?”穆总带着怒意的声音传来,“别痴心妄想了,穆家的儿媳妇只能是她。”
“为什么,你给我个解释。”穆止寒烈的声音传来,“你不让我去念电影学院我认了,但为什么我结婚的事情都要插手,谁家儿子刚上大学家里就有一个未婚妻,我都成笑柄了。”
“是啊!我找人欺负她,怎么了?她还不是像个傻子一样,回来乖乖的伺候我。”冯太太声音里全是嘲讽,“当初她刚来的时候给她喝洗脚水,锁在仓库饿几天,她不还是没走吗?”
“你以为她为什么留下来,当初还不是我跟孤儿院的院长摆了她一道!”穆总冷笑,“你这个蠢女人以后别做的太过分。”
就在这时,保姆正走了过来,“余小姐,您回来了?”
屋内的空调温度开的很低,站在床角的余枝像低着头,好像她才是做错了事情的那一个。
穆止坐在藤椅上,双腿交叠在一起,眼睛里冰冷一片。
“其实我并不是多讨厌你,只是不想受人摆布。”穆止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你看,你根本不爱我,咱们之间没有任何的感情。”
这么多年来穆止虽然对她视若无睹,但却没有为难过她。
“你跟我说,老头子是怎么胁迫你的。”穆止拿出打火机,在手中摆弄着,“我会想办法的,信我!”
余枝眼中带着泪,慢慢的摇了摇头,“我输不起,不敢赌。”
霍屿吧嗒的一声将打火机打开,跳动的火焰映衬到冰冷的眼眸中,忽然他猛地上前,一下子按住她的肩膀,直接将她推倒在床上,陷入柔软的床垫子中,她整个人却在瑟缩发抖,浑身都在战栗。
他旋即附身过来,想要亲吻她发白的嘴唇,眼看着就要落下去,她忽然转过头去,一滴泪从眼角跌入耳蜗中,不见了踪影。
“你看啊,你一直不情愿,以后咱们结婚了,你怎么躲?”他的手指从她的耳边上滑过声音沙哑,“婚礼已经定下来了下个月就登记结婚了。”
她的瞳仁猛地放大,里面全是他的影子,“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