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将军别急,崽崽正在待机中(1)(1/1)
“江南佳丽地,金陵帝王州。逶迤带绿水,迢递起朱楼。飞甍夹驰道,垂杨荫御沟。凝笳翼高盖,叠鼓送华辀。献纳云台表,功名良可收。”
船舶停在水岸边的时候,便听到孩童拍手唱诗的声音,率先上岸的青年笑着打开折扇道:“陆兄,今日你来了金陵,可是我做东,不许不给面子,快快出来。”
青年笑声爽朗,一副富家子弟的作派,跟着他的人也纷纷打趣。
只见一只手伸出搭在船身上,而后便是一身玄色衣裳的高大男子走出,男子眉飞入鬓,眼若星眸,面色却带着几分冷,很有威严。
“又不是在塞北,可不许板着脸,要是吓着画仙阁的妹妹,饶你不得。”
“你只说在金陵有要务,可没说是来逛花楼。”
陆乘风瞥了青年一眼,早知如此,他也不会来这里。
阮景鸿笑了,伸手想要搭上陆乘风的肩膀,结果却被男人的一个眼神吓得收回手,他用折扇挡住半边脸道:“你家老太太不是又逼你纳妾吗?知你心中烦闷,不如在此处听听曲,也松快些,如何?”
听阮景鸿提起这件事,陆乘风的脸色又黑了几分。
整个塞北的人都知道,他陆乘风家有十八房美貌小妾,却无所出,他都快要成为塞北的笑柄了。
要不是阮景鸿借着在金陵有要务,他也脱不了身,罢了,就如他所说一样,当放松好了。
阮景鸿很会审时度势,见他面色好了些,带着他一道去了这金陵最大的销金窟-画仙阁。
此时画仙阁内一个房间内,柳扶鸢睁开眼,看着这纱幔堆成的顶帐,还懵了会儿。
‘情感记忆已封存,请宿主加油完成第二个世界任务。’
‘目标人物:陆乘风,身份:魏国将领,塞北主将,主线任务,为绝嗣男主诞下子嗣。’
‘支线任务:摆脱奴籍,让秀才尝一尝她所有的苦,还要公主付出应有的代价。’
叮叮的消息响个不停,等系统说完后,便是一段记忆。
原身是这画仙阁中的姑娘,容貌上乘,琴棋书画无所不精,又因着年龄小,这开苞的价格更是炒到了天价。
原本这样的走向,对这花楼里的姑娘来说,应当能获得一个不错的结局,至少,不会太凄惨。
可谁曾想,原主喜欢上了一个穷书生,与他私相授受,还有了身孕,这下身价大打折扣,妈妈更是想打死她的心都有了。
但到底是自己养大的姑娘,想着若是那秀才真有本事,将来娶了她,也是美事一桩。
结果等啊等的,等到孩子都快要出生,却是秀才金榜题名,被陛下亲赐驸马,他花街游行好不风光,她却大着肚子,被他杀人灭口,含恨而终。
“这不就是陈世美的故事吗?”
柳扶鸢捏紧了拳,上一个世界,话本子她可没少看,这一看就是陈世美的故事,果真薄情最是读书人。
“好了,接下来就是你的事了,加油吧。”
系统耸耸肩,这个世界的难度要比上个世界高一些,但总体来说也不是太难完成,它对柳扶鸢还是有那么一点信任的。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长相清秀的男子看到躺在床上的娇娘,心中难耐,若不是妈妈要培养出一个至纯至洁的姑娘,这貌美的扶鸢姑娘可不会被他骗到手。
“鸢儿,我来看你了。”
啪嗒一声,一个枕头被扔到陈绍生脸上,没等他反应过来,就听到柳扶鸢的脚步声,还有高喊的非礼了。
柳扶鸢扯了扯衣角,把头发揉的乱糟糟的,这陈绍生她可要给他点苦头尝尝,杀人诛心,自然是钝刀子杀人最疼了。
她嘴里喊着非礼了,那声音带着哭腔,惹人怜爱,而后便听到楼下传来脚步声。
见计划得逞,她正要停下脚步,却猝不及防的撞进一个胸膛,硬邦邦的,硌得她脸都疼。
“陆兄,艳福不浅啊,走路上都有美人投怀送抱。”
耳边是一道贱兮兮的声音,柳扶鸢抬起头向上看,正对上陆乘风垂下的眸,男人双眼中无波无澜,只是伸出手将她扶稳。
姑娘的眼睛都哭红了,整个人看起来狼狈不堪,他将身上披风解下披到她身上。
“人在哪?”
低沉又有磁性的声音响起,柳扶鸢拢紧衣裳,伸出一根葱白如玉的手指,点了点来时的路。
陆乘风没有多说,三两步走过去,不一会儿就把陈绍生拎了出来,男人身形高大,往那一站便是正义凛然的样子。
陈绍生被他拎着,还在不断挣扎,那滑稽的样子宛若一个跳梁小丑。
此时画仙阁的吴妈妈也走了上来,见到自己最在意的小女儿这般样子,忙上前揽住她,细细打量:“乖女儿,可有哪里受伤?”
这可是她的摇钱树,要是磕着碰着,那些个贵公子可饶不了她。
“我没事,多亏这位公子。”
柳扶鸢放轻了声音,带着几分怯的看向陆乘风,那眼神,美而不自知,当真勾人。
“景少也在。”
吴妈妈视线转了转,看到站在一旁的阮景鸿,行了一礼,阮景鸿的折扇轻摇笑道:“吴妈妈,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鸢儿这般貌美,难免有人动了歪心思。”
“你都不派人守着,今日多亏本少的陆兄,不然你可没地儿哭去。”
阮景鸿这话中处处透露着不一样,吴妈妈也是个人精,一下就猜出这位陆公子的身份,想来要比这金陵知府的儿子还要高。
“你个该死的腌臜货,敢霍霍老娘的闺女,看老娘不收拾你!”
吴妈妈轻轻拍了拍柳扶鸢的肩膀,而后撸起袖子上前就要揍人,陈绍生猛地抬起头,怒骂道:“扶鸢你个贱人!明明是你勾引我,还倒打一耙!贱人!!”
两声贱人骂出嘴,陆乘风的眉心拧了下,而后一个抬脚,陈绍生就被他踩在了脚底下。
“你,你是谁!敢这样对我!我可是秀才,有功名在身的!”
陈绍生没见过陆乘风,刚刚几人离得远,没有听到阮景鸿的话,以为这陆乘风只是个打手。
“还敢侮我女儿清名,来人,给我带下去,让她知道知道,在金陵这片儿,我吴华梅说话到底算不算话。”
吴妈妈双手叉腰,好不威风,她常年跟达官贵人打交道,自然是有自己的门路。
区区一个秀才,她还不放在眼里。
陆乘风的脚踩着陈绍生,那双靴子仔细瞧,竟还有个窟窿,他是习武之人,力气本就大,加大的力气让陈绍生感觉自己的肋骨都要断了。
“陆兄,不必为这样的人烦扰,有吴妈妈在,用不着你动手。”
阮景鸿可不想陆乘风在金陵背上人命官司,陛下本就对他们这些武将不满,这样一来,还给陛下递了话柄。
陈绍生被画仙阁的打手拖了下去,吴妈妈脸上堆上个笑对着阮景鸿说道:“让景少瞧笑话了,今个儿还要玉琼作伴?”
玉琼也是这画仙阁的头牌,阮景鸿每次来,都会让她作陪。
“不知今日,可否有幸邀请扶鸢姑娘喝一杯?”
阮景鸿启唇轻笑,陆兄可向来不是个会主动出手帮人的主儿,若是他真瞧上了这扶鸢,他倒也愿意成人之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