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侯爷无嗣,继室娇软又多子(3)(1/1)
柳扶鸢一副伏低做小的样子,连连应声:“是儿媳不好,没能让夫君喜欢。”
她这样逆来顺受的怯懦模样,老夫人看了就烦,也不:再说什么。
“派人去把吴妈妈找回来,这个老奴才,又到哪里去偷闲了。”
老夫人嘴里骂骂咧咧的走出去,柳扶鸢被小丫鬟搀扶着走出去,靖北军已经走了,云台寺的众人也可自行离去。
临到回忠勇伯府,吴妈妈都没有被找到,气的老夫人又是发了好大的脾气。
柳扶鸢没有说什么,一进马车,里头倒是打得火热,跪在男人身边的女子衣服都快脱完了,场面很是香艳。
“大娘子。”
见到柳扶鸢,女子将手搭在男子的腿上笑了下,丝毫没有半分害怕的神色。
谁家做妾做到这个份上,也是厉害。
“你来做什么,不是让你跟母亲坐一辆车吗?”
楼子超满脸不耐烦,一副被打扰到的样子。
“母亲有话跟身旁的李妈妈说。”
柳扶鸢脸色有些惨白,活像个女鬼一样,楼子超摆手让她下去:“自己想办法回去。”
说罢,一旁的小厮将她推下去,柳扶鸢踉跄着步子往后退了退,马车悠悠走远,隐约还能听到里面的调笑声。
等到浩浩荡荡的车队离开,柳扶鸢也不再装,她站直了身子,重新走回云台寺,朝着寺庙里的僧人讨了一碗斋饭。
一夜没有吃东西,她的肚子早就是饥肠辘辘了。
再说了,那老夫人和楼子超可不会在乎她的死活,她爱什么时候回去,就什么时候回去。
“烦请师傅为我准备一间厢房。”
吃饱喝足后,柳扶鸢跟着刚刚的僧人走到厢房,躺到柔软的床上,她才觉得满身疲惫驱散不少。
她在这里睡得香甜,那头的老夫人见到了吃晚饭的时间,柳扶鸢还不来伺候,让人来喊,这才知道柳扶鸢被自己那个色鬼儿子给留在了云台寺。
“去,把春蓉给我绑过来。”
老夫人一脸怒气,虽说她也不喜欢柳扶鸢,但到底那是他们忠勇伯府八抬大轿,从正门娶回来的媳妇。
就这么把她丢在云台寺,若是真的出了事,柳家来问,他们也不好交代。
“母亲,什么事啊。”
楼子超揽着春蓉一副刚刚鬼混完的模样,春蓉的肚兜还在楼子超的衣领里面,这样的场景真是令人没眼再看。
“还不快给我把衣服穿好!”
老夫人此时的怒气已经压制不住,她让身边的婆子把春蓉从楼子超的怀里扯出来,然后说道:“柳扶鸢呢?”
见老夫人提起柳扶鸢,楼子超掏了掏耳朵道:“我嫌她碍事,让她自己想办法回来。”
以往也不见老夫人这么惦记柳扶鸢,今日这是怎么了?
“糊涂!若是她在云台寺出了事情,柳家上朝参你一本,我看你今后还想要什么仕途!”
楼子超虽然是个风流公子,但也是有世袭的忠勇伯位在的,在朝中还顶着个闲散官职,如今的忠勇伯府,除了靠老夫人的庄子铺子维持,也有他的俸禄。
还有一部分便是柳扶鸢的陪嫁。
“母亲杞人忧天了不是,那柳扶鸢可是十分胆小,怎么敢忤逆我的意思。”
楼子超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老夫人刚要说话,就见小厮跑着进来说:“老夫人,伯爷,刚刚大娘子派人来传信,说是这几日先在柳家了。”
听到这话,楼子超的心咯噔一下,随后喊道:“她敢回娘家告状?!”
柳扶鸢在忠勇伯府,一直都是谨小慎微,不敢逾矩的模样,给她十个胆子她也不敢拿家中姐妹的性命来赌。
“伯爷误会大娘子了,是大娘子在回城的途中遇到了柳三小姐。”
小厮的心中有点鄙夷楼子超。
虽说他是忠勇伯府的人,但是平日里都是大娘子管家,她为人和善,待他们这些下人也极好,从来不会苛责他们半分。
也不知道伯爷的眼睛是长在头顶了不成,这么好的大娘子不去疼爱,偏偏去宠爱那些个妖精。
“我这就把她带回来,真是反了她,竟敢连声招呼都不打就回柳家。”
老夫人听着楼子超的话,将他喊住:“你此时去,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回来,她不敢乱说的,明日你带着东西去一趟。”
老夫人惯会一些面子功夫,要不然也不可能养出楼子超这种表里不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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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家,柳扶鸢还未出阁前的院子内,柳轻轻看着自家姐姐消瘦的模样,忍不住红了眼眶落泪:“阿姐何必隐瞒我,我早就知道你在忠勇伯府过得是什么日子。”
“我劝父亲母亲让他们做主去求陛下,让你和离,可是母亲说,阿姐如此隐忍,都是为了我和落落,说什么,你要是和离了,我们就嫁不出去了。”
说到这里,柳轻轻生气的站起身道:“不嫁人就不嫁人,谁说女子就一定要嫁人,我和落落宁可不嫁人,也不要阿姐受这样的委屈。”
她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似乎是觉得自己拖累了柳扶鸢。
“好了,你坐下。”
柳扶鸢伸出手拉住她,总算是知道为什么原身在忠勇伯府过那样的日子,也要忍下去了。
女子不一定只有嫁人这一条路可以选,但是如今的这个世道,不嫁人却是要被戳脊梁骨的。
原身不想因为自己耽误了妹妹们的前程,所以就算再苦再难,她都是咬碎了牙和血落,就是为了不让妹妹们将来被人骂。
“阿姐,是我对不起你。”
柳轻轻看着这么温柔的阿姐却被折磨成如今这般消瘦的样子,她趴在她的腿上,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你看你,又哭了,跟个小花猫一样。”
柳扶鸢伸手摸了摸她的头:“你放心,我的心中已经有了成算,只是需要时间,我一定会想出个完全之法的。”
她不是原身,除了隐忍,什么都不会去做,那些欺辱过她的,她一个也不会放过的。
柳轻轻哭了许久,哭累了才肯回去。
此时天色已晚,柳夫人去了娘家还没回来,她爹又被留在宫中没回家,柳扶鸢也不再等,打算先安睡一晚。
“还以为你是个爪子锋利的猫儿,没曾想,竟是个任人随意欺辱的白面团子。”
男人的声音自窗边响起,柳扶鸢转头去看,敞开的窗子洒落进来一地月霜,披在他的身上,好似银光倾泻,为他蒙上一层银光。
“原来侯爷这么喜欢夜闯闺房,还不走寻常路。”
女子讥讽一声,一句称呼道出谢疏黎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