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这毒恐怕要王上亲自来解了(1/1)
“苏卿呢!把苏卿给孤叫过来!”
清泉殿,氤氲缭绕。
尉迟廷看着身下的人儿,回到王宫后已经过去一个时辰了。
清泉池中的池水中配有上好的药材,他本想把她抱来清泉池缓解她身上的异样。
可不料却失了控……
如今这清泉池中的水都被两人整得溅出池壁不少,可姜姝晚身上的红热却未能消去半分。
见尉迟廷停下,姜姝晚不满地搂上他的脖子,肆无忌惮地吻着他。
她现在只想要一个能够为她缓解身上燥热的人。
尉迟廷艰难地将姜姝晚从自己的身上分离开,将她抱出了温泉池。
再这样下去,定不是办法。
他随手拽下搭在屏风上的衣裳,裹好在姜姝晚身上。
姜姝晚头脑涨热,拽着尉迟廷的胳膊,发问道:“尉迟廷,你到底行不行?”
“……”
尉迟廷的嘴角抽了抽,他行不行….
她还能不知道?
若不是怕她真出了什么事情,她这几天都别想下床了。
尉迟廷将姜姝晚抱至榻上,苏卿赶来,看着姜姝晚通红的脸颊不免一惊。
“娘娘,百清丸您吃了吗?”
姜姝晚咬着下唇,点了点头。
怎么吃了百清丸还会这样?苏卿不解。
她为姜姝晚仔细诊断一番,才发现是她用了太多的内力以致脉络紊乱。
如今吃什么药都不管用了。
苏卿吓得直接跪在了地上:“王上,恕苏卿无能,这毒恐怕要王上亲自来解了。”
苏卿退出房门,门外是焦急等待的青青。
“苏卿姑娘,娘娘怎么样?”
“青青,过来跟我一起煎药吧。”
虽然毒她是解不了了,但日后这身子她定还是要继续往为姜姝晚调理好的。
***
床榻上,
尉迟廷摩挲着姜姝晚唇角的伤,附身吻了上去:“怎么弄的?”
姜姝晚环上他的脖子,轻笑出声:“还不是因为王上。”
“因为孤?”
“若不是因为王上,我又怎会嫁来这里?又怎会经历这一切?”
若不是因为他,或许她能在京城等到她战胜归来的父兄,过上一个团圆美好的新年。
若不是因为他,她或许能在不久后的春日叫上柳盈盈一同在京城外的旷地上放飞纸鸢。
若不是因为他,她或许还能继续在京城街巷间惩恶扬善,当她的“小将军”。
若是这一切都没能发生就好了。
尉迟廷抓起姜姝晚的胳膊,将她按在榻上。
“王妃后悔了?”
后悔吗?
她也不知道……
“后悔也没有用,晩晚,你永远都是孤的人。”
说罢,他便意乱情迷地吻上了她。
天色渐晚,夜幕低垂……
旭日东升,鸡鸣骤起……
一直到了第三日的清晨,姜姝晚身上的燥热才渐渐褪去,最终昏睡过去。
尉迟廷将她抱入清泉殿,将她泡入温热的温泉中小心清洗着。
随后又将她擦拭干净,抱回到了床榻上。
***
翌日清晨,乾阳殿。
“王上,有一事煞日不知当讲不当讲。”
“何事?”
“有关于王妃的。”
尉迟廷不明所以的看向他,他了解煞日,他从来都是有事说事,绝不会像如今这样遮遮掩掩。
“讲。”
“除夕那日,王妃在擂台上同一壮汉比武,我见她的身法和招式都十分眼熟,便自作主张又上去和她比试了一番。”
“本是想要亲自试探一番她的招式,最终发现确实如我所料。”
“你是想说姜诚?”尉迟廷缓缓开口。
他还未将姜姝晚的事情告诉过煞日,他不知晓也是应该的。
“非也。”
煞日知道姜诚还有其手下虎豹营的人是何身手,但与姜姝晚那日在擂台上使出的招式与那完全不一样。
“王上可还记得,精德二十三年,十二月初五,在军营中行刺的奸细?”
尉迟廷当然记得,那奸细身手矫健,就连他也差点命丧他手。
“王妃使出的招式,与那人相差无几。”
煞日原本还是对自己的怀疑存有疑惑,可自从他见姜姝晚对尉迟廷出手后,他对这想法便更加笃定了。
听了煞日的话,尉迟廷突然握紧了手中的杯盏。
他同那奸细交过手,那样独一无二的招式,无论是在江国还是漠国,他都从未见过。
不过他能够肯定那人是个男子,而且也确定那人并非姜诚。如果姜姝晚的招式真的同他一样,难不成是师承其下?
可那日他明明发现了南宫兰月写的字,而她也承认了自己是姜诚之女,说自己的武功都是同姜诚学的。
她难道真的是奸细?之前的那一切全是下套来骗他的?
而他还傻傻地信了。
“王上,若王妃真是江国皇帝安插在您身边的奸细,那可就大事不妙了…”阿福在一旁说道。
如今漠国上下大大小小的事情,就连身为尉迟廷贴身侍卫的阿福知道的也是寥寥无几。
无论是朝中的大臣,亦或是穆清歌那些人,尉迟廷私下委派给他们的事情,他们统统互相不知道。
阿福知道尉迟廷的疑心重,哪怕对他们这些忠心耿耿跟着他的人也是如此。
但这对于至高无上的漠王来说并非是件坏事。
可他唯独对姜姝晚不同。
最开始每个人都以为他只是一时兴起,对这个王妃多些宠爱罢了,直到后来,他们才发现自己错了。
他们低估了尉迟廷对姜姝晚的情谊。
那些他们不知道的事情,姜姝晚可知道不少。
他们亦小瞧了这位王妃的来历。
倘若她真的是奸细,那现在的局面已经有些无法挽回了。
若是漠国的这些消息被江国皇帝知道了,后果不堪设想。
而三月份,江国太子就要过来,这二者若再来个里应外合,那漠国可真就危在旦夕了。
不过好在尉迟廷如今提前知道,至少可以防着些。
“煞日,以后你接替影月的位置,跟在王妃身边。”尉迟廷的眼中晦暗不明,“别再被发现了。”
“煞日领命。”
***
翌日下午,姜姝晚突然惊醒过来。
她动了动自己的身子,身体却如同要散架了一般,疼得厉害。
“娘娘,您醒了?”
青青端着一碗被熬得发黑的药,站在姜姝晚的床榻边。
姜姝晚瞥见青青手中的药,脸色忽然沉了下来:“这是什么?”
“是让娘娘身子快些恢复的药,奴婢跟苏卿姑娘一起熬了好长时间呢。”
见青青一脸诚恳的模样,姜姝晚接过汤药,皱着眉头,一饮而尽。
姜姝晚也不在乎这药里到底有没有掺什么东西了,只是这药喝了嘴里苦,让她一连好几天都没怎么能吃得下饭。
而且这几日她也从未见到过尉迟廷一面。
日子就好像回到了她刚来漠国的时候。
不过这样也挺好的,至少清静下来了。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她好不容易习惯了漠国的食物,可胃口越来越差了。
青青认为这样下去不行,便天天叫膳房的人变换着花样来。
可膳房的人也不是什么神仙,变来变去也总是那几样。
直到一日,膳房的人送饭来晚了。
青青责怪了几句,把膳食送到姜姝晚面前。
打开一看,这次倒还真是从来没见过的花样。
青青兴高采烈地把一道道菜摆在姜姝晚的面前:“膳房的人这次总算是长心了。”
姜姝晚面无表情地看向眼前的饭菜。
这样的菜品她就在王宫中见过一次,是谁做的她再清楚不过了。
“这菜品看着倒是新奇,说不定能合娘娘的口味,娘娘赶快尝尝。”
青青将筷子递过去,姜姝晚默不作声地接过筷子,手指颤抖地夹起一块肉来。
就在肉块被送到嘴边的一瞬,姜姝晚突然感到一阵反胃,干呕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