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马车颠簸裙起落,浮浮沉沉人灼灼。(1/1)
马车颠簸裙起落,浮浮沉沉人灼灼。
“这车里也不冷吧,你那狐裘,倒也不必一直穿着。”
林牧一把解开狐裘的缎带,眼神犀利,盯得她浑身不自在。
苏槿将狐裘摆好,双手托腮,看着他,学着他阴阳怪气的语气调侃:“是么?这里虽然不冷,可是好酸哦~”说罢捂着嘴偷笑。
林牧的脸凑上前,蹭了蹭她的鼻尖,“酸?”说罢下颔轻抬,轻柔地含住了她的唇,挑衅道:“那就来点甜的。”
林牧脑海里想起第一次给她喂药,轻碰她舌尖时探得一丝甜味,那日的药虽苦,他却觉得酣甜,回味无穷。
他温柔地贴上她的唇,试图再次从她口中获得久违的蜜意。
突然苏槿被他掐着腰一整个抱起坐在了身上,在她耳边威呵:“以后这狐裘不许穿。”
“林公子的心眼只有这么一丁点啊!”苏槿掐着甲盖笑着比划。
“别的事都可大方,唯你不行。”他紧紧地勾着她的舌不放,苏槿一把将那狐裘丢在一旁,粉拳轻捶他的胸口求饶,可他却不理会,贪婪的爱意,泛滥成灾。
他闭着眼深情地抱紧了她,二人情难克制,发出一阵阵闷哼。
章伯识趣地纵身一跃,跳上前方一名暗卫的马背上,大声喊道:“咱们先走!”
二人的马车悠悠荡荡,驼铃哐哐当当,车窗外白茫茫一片,风雪呼啸而过,奏成一曲美妙的乐章。
他轻吻她的腰臀,在她的肩上、脊背、小腹、腰窝,烙下一团团绯红的印记。
苏槿情不自禁娇喊求饶。
她回想起故乡八月的秋潮,势如千军万马,愈近愈快,筑成一座巍峨的水墙向着沙滩奔袭而来,澎湃的潮水似猛虎出山,誓要吞噬一切。
她享受着他炽热的爱抚,胴体潮红,他的额上渗出了汗,她跪着坐起拂起衣袖为他拭去,他片刻也不愿与她分离,按着她的肩坐下,继续与她亲热。
“我可看过你批注的玲珑记,可不像这般羞涩。”他低声挑衅。
苏槿被他言语相激,飞出神捕索将他束缚,纤细的手肘倚在他胸前,轻轻剐蹭他的鼻尖,娇声说道:“竟敢偷看我的书,实在该罚!”
“夫人要如何罚我?”
她一言不发,小手按在他结实的腹肌上,好像整个人跌入了万丈深潭,钗裙似动荡的潭水浮浮沉沉。
林牧的手被紧紧锁着,扭动着身子回应。
二人情欲正盛,苏槿却停了下来,一脸坏笑。
“不,不要停!”
“求我。”
“求,求求娘子!快将我松开,手好痛!”林牧一脸痛苦的表情求饶。
苏槿有些心软,将神捕索收回,谁知林牧猛地惊坐起身,宛若迅猛贪婪的猎豹,野蛮的气息扑面而来……
他的披风将她紧紧地缠裹在怀中,揽腰锁腿,二人沉溺在爱的长河里,痴缠不停。
马车穿过蜿蜒曲折的雪地,跌跌撞撞,向着怀林镇的方向前行。
怀林镇
林牧带着苏槿寻了一处客栈小憩,小二热情地向二人引荐当地的烤鹿肉。
“你寒气入体,鹿肉性热,正好滋补,走,咱们去尝尝。”
林牧抓着苏槿的小手,向着鹿肉馆走去。
二人进门刚坐下,便听见凌一在楼上大喊:“说时迟那时快!我一个飞刀扔出去,正中那 飞起的火把,将它正正的击飞到地方的粮草垛上!”
“小师父!”苏槿大喊一声,拉着林牧上了二楼。
凌一看到苏槿和林牧,激动地跑上来拉着苏槿的披风左右看了看,热泪盈眶地问道:“你这逆徒!还活着就好!”
颜非也走上前,抱着苏槿问候。
“苏妹妹,还好你没事!我与凌一都担心死你了!”
“师娘好!”苏槿当即便要跪下磕头。
惹得凌一哈哈大笑:“对对对,不能叫妹妹,你可是她的师娘!”
颜非揪着凌一的耳朵厉声喝道:“你闭嘴!我就要叫妹妹!”
苏槿挽着林牧的手腕偷笑,几人许久未见,心情甚好,一直畅饮至深夜。
林牧抱着苏槿,凌一背着颜非,走在怀林镇的长街上。
“林牧哥哥,你可知这里为何叫怀林镇?”
“为何?”
“怀林,林便是您的父亲,林怀安将军。”
林牧听到父亲的名字,如鲠在喉,哽咽着说道:“父亲体恤百姓,常带着军队的士兵帮他们修路建桥,有时还帮着做些农活。”
“我也要成为林将军那样的人,爱护每一个百姓,守护每一寸疆土!”
“凌一,你长大了!”
“那是,悄悄告诉你,我要当爹了!”
“真的?”
“我也是刚知道!”凌一扭捏着说道。
“可你兵役还有一年,她怎么办?”
“颜非说了,她就在这儿等着我,等我服役期完,再随我一同回家,而且姚将军体恤我情况特殊,许我每月下山探望她一次。”
“也好,待明日我为她诊诊脉,开几副安胎药备着。”
“那是!林牧哥哥,我徒弟对你情深义重,你可不许欺负她!”
“我欺负她?昨日她还拿神捕索把我给绑了……”林牧说了一半,红着脸偷笑。
月光皎洁,四人在西北的冰雪之地,寻到了各自内心独有的温暖。
回到客栈,林牧将苏槿放在床上,盖好被子,独自坐在桌前,为自己施针。
他的毒浸入骨髓,需每日施针放血,才能续命。
银针入骨缝,淤黑的血沿着银针流出,林牧眉头紧皱,咬紧牙关,不敢发出声响。
看着床上熟睡的苏槿,他的心得到片刻宁静。
他小心地将脸盆里的黑血端出去倒掉,一瘸一拐走到床边,小心翼翼的躺下,从背后紧紧地搂着她。
苏槿被他一身凉意激醒,转过身紧紧地抱着他说道:“快进来,娘子抱抱就不冷了。”
她将他冰冷的脚贴在自己腿上,打了个激灵,心疼的说道:“这些时日,你的腿可还疼吗?”
“不疼。”他温柔地亲吻她的额头,眉头舒展,给她一个欣慰的笑。
“又骗我,你这毒浸入骨髓,只会愈发严重,明日起莫要休息了,连夜赶路回迕远巷!”
她的手温柔的揉搓他冰冷的膝盖。
林牧轻轻地嗯了一声,紧紧握着她的小手,膝盖的疼痛好似减轻了几分。
二人拥抱着彼此安心睡去。
翌日,二人辞了凌一与颜非,踏上了返回迕远巷的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