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另一条路(1/1)
当晚,白诀在营帐内通过星链模组,观察到叶岚国边境异动已经停止了,安静得可怕,果断下令,大军提前集结完毕,连夜向边境急行军,只用了三天时间,就已经从皇城天都驰骋到边关要塞——卡塔城。
城楼之上,驻城守将长安录眉头紧锁,叶岚大军驻扎之地只距离卡塔城不足十里,连片的营帐,肉眼可见,伸手可碰,大战,已一触即发。
副将谢成贵、谋士王柏聪立于其身后,正在为战事的走向针锋相对。
谢成贵手握半截羊皮,向着立于其身前的长安录嘀咕道:“长安将军,据探子回报,也叶岚大军已经休整完毕,随时都可以向卡塔城推进,已经火烧眉毛啦!我们到底是战是退,请尽快定夺啊!”
谢成贵身旁王柏聪冷笑讽刺道:“战?我们拿什么去战,对面保守估计是五十万大军,且装备精良,彪悍善战,可谓是要什么有什么,我们有什么?区区十五万大军,加上一座年久失修的破城,真的要战,就是死战啊,长安将军请三思!”
谢成贵最看不起文人这种没有骨气的一套说辞,马上反驳道:“诶,我们这城还没破呢,什么破城,你身居此位,就是要给将军出谋划策的,而不是灭自家威风!”
王柏聪摊了摊手,有点无奈:“谢副将,出谋划策的前提条件,就是要先掂量一下对方和自己各是几斤几两,五十万对十五万!其他就不说了,怎样去谋,怎样去划?你教我,我王柏聪可不是什么神仙下凡,如果我们不想退,唯一的指望,就是那位应该在路上的皇太子殿下了。”
一直一言不发的长安录这时终于说话了:“成贵,殿下还有多久能到卡塔城?”
谢成贵如实禀报:“回将军,按照正常的行军速度,应该还有一天半的路程。”
长安录转过身来,眉关锁得更死了,一脸不悦:“应该?意思就是你的探子丢掉了殿下的行踪?大胆!”
谢成贵连忙解释说道:“将军息怒,不是我们没有联络好,据派去接头的士卒回报,殿下并不在正常的行军路线上,殿下可能,选择了另一条路来卡塔。”
“另一条路?”谋士王柏聪在一旁的木桌之上把地图铺开,仔细推敲着白诀可能选择的行军路线。
“不用看了,如果不走官道,那就只剩下唯一一条路线,会比走官道要来得更快。”长安录用手摸着额头,用力按了几下。
此刻的他,的确有点头痛,如果来的是陈凡,虽然长安录在军中并不卖他的账,但是大概还能猜得到他的路数,陈凡与叶岚国眉来眼去的传言四起,但是无论朝堂之中还是军中,陈凡已经是树大成遮天之势,无人敢过多议论,万一消息是真的,陈凡边疆反戈,他长安录大不了为国战死,绝不同流合污当遗臭万年之徒。
但是这次来的居然是皇太子,这的确大大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就算换成是陛下亲征,都绝对比年少不知天高地厚的皇太子殿下出现在卡塔城的概率要高出不少,要知道十里之外,对手可是叶岚国的夜枭王司马尔达,天都城到底是出现了什么意外的状况?这是他心中一个大大的问号。
长安录的话让谢成贵想了好一会,他才恍然大悟:“另一条路线......另一条路线!那就只剩下怒江了啊!我们的皇太子殿下,他要渡江?带着五十万大军?是不是疯了!”
“闭嘴!成贵,管好自己的嘴巴,犯上的话,半个字都不能说,再犯,就不是军法处置了,这可是杀头之罪!”长安录怒斥道。
谋士王柏聪也连忙帮谢成贵求情:“将军息怒,谢副将也是一时情急。”
“你不用帮他说话,他跟着我这么多年了,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他,但是有些话,不管是嘴巴想说,还是心中所想,都万万不能说出来,如果嘴巴不好使,也就别说话,总比乱说话要活得长久,我们还不知道皇太子殿下是怎样的一个行事作风,连我自己也需谨言慎行。”
副将谢成贵也自知失言,结结巴巴地给自己圆一下场:“属.....属下知罪,定......定必谨记将军训诫,只是这怒江,属下实在想不到殿下能如果过得去。”
“别说是你,本将也想知道!怒江可是有滔天黄龙水之恶名。”
“你们想知道什么?大可以当面问我,无需谨言慎行,什么鬼滔天黄龙水,不就一条水流急了那么一丁点,黄泥沙又有那么一点多的小河而已,一共三百多米的跨度,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困难,事在人为!”
随着话音刚落,一银发少年从城楼楼顶飘然而落,落地无声,矗立在长安录、谢成贵及王柏聪三人中间,少年手持兵符,高高举起。
这时,传令兵也从楼梯跑了上来,气喘吁吁:“报.....报!殿下率领的援军,已在卡塔城外,正在整备待命!”
小兵缓过神来,微微抬头一看,只见长安录三人已然单膝下跪:“末将长安录率旗下众将士,参见皇太子殿下!”
白诀连忙双手扶起长安录:“长安将军忠心为国,为人刚直不阿,我早有所闻,不必多礼,都起来吧,军情紧急,我就直接上来找你了,没有把你们吓到就好。”
“谢殿下!”长安录一众缓缓起身。
谢成贵还是改不了急性子,一脸不解:“敢问殿下,殿下真的渡了怒江?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放肆!谢成贵!”
长安录将军伸手就要拔剑,白诀却比他更快,一掌就把他拔剑的手轻松按了回去。
“将军无需紧张,谢副将求知欲旺盛,并不是什么坏事,求知可是创新之母,我简单解释一下吧,怒江两岸有着二十多米落差,我准备了一百条粗一点的绳索,绳索两端各自绑在怒江两岸的大树之上,然后士兵排起队,一个跟着一个用手中武器作滑竿,借助高低落差的动能,滑到了怒江对岸,这样一来一回,相对于走官道,可是活活挤出来了一天半的时间。”
白诀的确解释得足够简单,简单到把其中最重要的细节都省略掉了,以至于众人听完后都张大了嘴巴,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当然,这种手段说出来后,比说出来之前,更加吓人。
其实他是先用无人机,把第一条绳子弄到对岸绕着树干打了个结,搭出了第一条“路”,然后带着数十名武功境界较高的将领,每人拿着几根绳子,沿着第一条“路”,过到了对岸,再把剩下的“路”搭建好的。
只是他如果说出无人机这个东西,别说谢成贵之流,可能连长安录都忍不住要问一句:“何为无人机?”
白诀又要细细解释一番,甚是浪费时间,所以只能长话短说,难以解释的话,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