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跟随（1/1）

虞素素端详着镜中的自己，她不知道如宝给自己梳的这个发髻叫什么名字，但真的很好看，而且有一种自己还没有嫁人的感觉，满意地点了点头：“可以，如宝，你果然不会令我失望。”

“谢谢夫人夸奖。”如宝很开心，脸上露出了灿然的笑容。

下一刻，她见虞素素头上什么饰品都没有，显得特别素净，决定给她戴上几支金钗。

虞素素瞟见如宝的手伸向了装着金钗玉簪的盒子，立马猜到她想要做什么，连忙出声阻止：“别拿。”

“为什么不拿？”手已经碰到了装头面首饰的盒子，但如宝还是因为虞素素的话停了下来，然后转过头疑惑地看着她。

虞素素轻抚着垂落在耳畔的青丝，笑着解释道：“民间女子可没有金钗戴，就这样吧。”

如宝点了点头，她没有进侯府做侍女前，头上就没有任何装饰品。但民间女子，有像她一样家里非常贫穷的，也有家财万贯的。而那些有钱的民女，头上一样戴着金簪，镶嵌着各种玛瑙宝石的珠钗等。所以，她觉得即便虞素素是要乔装成民女去办事，但也没有必要扮成一看就很穷的那类吧。

想到这，如宝开口劝道：“夫人，我觉得你没有必要扮成这样素净的民女，还是戴几支钗吧。”

拿起眉笔描眉的虞素素，听到如宝的话，笑嘻嘻的道：“看到我这样素净，是不是觉得我很穷？”

如宝点了点头，不仅会觉得很穷，而且还会看出她是乔装假扮的。因为虞素素的肌肤又白又嫩，即便穿着粗布麻衣，头上没有任何头面饰品，也根本不像是出自贫苦之家的民女。所以，她觉得虞素素扮成富家女更加合适，也更加合理。

从镜中看着似乎想说什么但一直在犹豫的如宝，虞素素抿唇笑了笑：“我就是要这样的效果。”黑市的那些卖家，看到她没什么钱，就不会怎么坑她了。

听闻此言，如宝沉默了，她看着描眉的虞素素，眉间满是纠结，良久，才缓缓开口道：“夫人，你即便打扮得再素净，也还是不像没有钱的人。不如戴上几支珠钗，让别人无法看穿你的乔装。”

描眉的动作倏然停下，虞素素皱起眉，不是吧，她都已经努力把自己捯饬成没有钱的样子了，竟然还不像没有钱的人？

再次盯着镜中的人仔细地瞧了瞧，虞素素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如宝说的没有错，她养尊处优了十几年，肌肤是那样的白皙细嫩，即便打扮这个样子依旧不像没有钱的人。黑市的那些卖家可都是人精，肯定会识破她的乔装。不如采纳如宝的意见，让她的乔装更加合理，令那些卖家无法识破。

于心中打定了主意，虞素素皱起的眉慢慢地朝两边展开，她看着似乎还要再劝的如宝，笑着道：“你说的也有道理，好吧，就戴几根珠钗。”

见虞素素采纳了自己的提议，如宝低眸笑了笑，随即手伸进首饰盒里，来回地翻了翻，最终选出了三根珠钗：“夫人，就戴这几支钗，可以吗？”

虞素素侧眸看着静静地躺在如宝手心里的珠钗，虽然不是用特别名贵的材质打造，也没有镶嵌什么珍珠宝石，但造型都非常好看，而且有一种轻盈灵巧的感觉，挺适合未出阁的女子戴。不得不说，如宝的眼光还是很不错的。

“可以，帮我戴上吧。”

“嗯。”如宝拿着三根珠钗依次在虞素素的头上比划了一下，确定好位置，再将它们一一插戴上去，然后倾着身子，双手扶着虞素素的肩头，扬眉笑着问：“怎么样，夫人觉得好看吗？”

虞素素闻言抬起眸望向镜中，有了三根珠钗的点缀，她的头上不再那么素净，眉目愈发明艳动人，之前的违和感也消失了，当即笑着轻点了一下头。

瞧见虞素素的动作，如宝眉眼都染上了笑意，嘴角止不住地上扬，嘴里却还是不太敢相信的嘟囔道：“夫人没有哄我吧？”

虞素素眼角微微扬起，盯着如宝的那双美瞳如星辰般闪耀生辉，她抿着嘴角微微一笑，柔声细语的说：“没有哦。”

如宝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然，按着虞素素肩膀的手缓缓抬起，抚着自己绾成双环髻的头发：“夫人，我的发髻要不要重梳？有没有需要调整的地方？”

虞素素抬起眼眸打量了一下如宝的头发，侯府的侍女都梳这样的发髻，一点也不复杂，却很好看，上面也没有什么装饰物，只在双鬓戴了两朵小小的且不值什么钱的珠花，和她身上穿的衣裳搭配起来竟然一点也不突兀，是那样的协调，根本不需要再重新换一个发髻，也不需要做任何调整。

缓缓地摇了摇头，虞素素一边站起来，一边张开嘴对如宝道：“不用，你就这样吧。”

“噢。”如宝抚着鬓发的手放了下来，看着一站起来就转身往门口的方向走去的虞素素，微皱着眉问道：“那我们是不是要出发了？”

“对。”虞素素回过头，冲着还站在原地没有动的如宝招了招手，示意她快点跟上。

如宝连忙提步过去，跟在虞素素的身后，与她一起往门口走去。

出了屋子，如宝将门给关上，然后和虞素素继续往前走。

两人刚走了一会儿，负责盯着虞素素的一举一动以及保护她的两个暗卫便从廊下的一棵大概已经存活了百年的槐树上纵身跳了下来，他们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是用没有被黑色面巾挡住的双眼静悄悄地看着她们离去的背影。

待至虞素素和如宝走远了一些，暗卫甲才抬手拍了一下身旁之人的肩头，低声道：“夫人和如宝怎么都打扮成这个样子，她们是准备要去哪里啊？”

暗卫乙敛着没有任何情感的漆黑眸子，木讷地摇了摇头：“你怎么来问我啊，我哪里知道。”

“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