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交趾王子(1/1)
【“爹,爹为何要哭?”
父亲的眼眶不断滴落泪水让归海一刀分外不解。
“爹心痛啊。”
“爹为何心痛?”
“爹的一刀已不再是一刀。”
“一刀永远是您的儿子。”
“一刀不再是是归海百炼的儿子,归海百炼的儿子该是一柄锋利无比的刀。
听了父亲这样说,一刀有些犹疑,仍然强自辩解:“一刀仍然锋利无比。”
“不,一刀已不再锋利,一刀已经被锈蚀,一刀早晚都要被折断。”
“孩儿不明白。”
“感情。”
“感情?”
“武者要达至最高境界,切忌动真感情,否则感情便变成了武者的铁锈,把武者的心慢慢锈蚀,抑制,慢慢消磨,一如铁锈侵蚀刀剑一样,任你武功如何高强,只要动了感情,便早晚注定一败涂地,古三通就是最好的例子。”
“一刀仍然是冰冷无情的刀啊。”
“真的吗?”
“一刀对海棠产生了情愫,这就是感情,一刀刚才不是心痛。”
“一刀只是毒伤未愈。”归海一刀不敢直视父亲,低着头回应了一句。
“不,是海棠拒绝了一刀,一刀觉得心痛,一刀,你放弃吧。”
“我放弃什么?
“放弃为爹报仇。
“不,一刀曾经立誓不为爹报仇,绝不甘休。”
“一刀已有后顾之忧,遇上强敌只会白白送上性命。”
“不,爹,一刀不会白白送死的,一刀一定可以替爹报仇。”
“不要骗自己了,再见了,一刀,爹不想看见儿子枉死。”
“不要丢下我呀,爹,一刀不会白白的送死的。”归海一刀无论怎么挽留父亲带着失望的神情的身影都渐渐消失在了自己眼前。
这种无力的感觉让他内心的执念更深,他要报仇,归海一刀舞动手中的刀,旋转劈砍,随着刀气碾过一片片的竹林被砍倒在地,归海一刀努力地挥舞手中之刀,直到力竭地只能跪在地上扶着刀喘息。】
“小林子,这是我瞒着爹从山下给你弄来的马蹄糕,你尝尝怎么样?”
岳灵珊把一份包好的糕点郑重地放在林平之手上“小林子,我先回去,免得给爹发现了,不准剩下啊。”
林平之拿出一块马蹄糕闭着眼放入嘴里慢慢地咀嚼吞咽,直到嘴里再也感觉不到这块马蹄糕的味道之后,林平之拿起剩下的糕点找到一处无人的崖壁,将剩下的糕点全部扔入其中。
“对不起,师姐,但是归海百炼说得对,感情只会让武者变得迟钝,心有顾虑,连天下第一的古三通都因为感情而败了,那么我就必须变得更加无情,只有像归海百炼说得那样变成一柄锋利无比的刀,只有这样我才能报仇。”
“感情,会成为侵蚀刀剑的铁锈吗?”西门吹雪有些踌躇,他心底里对那位姑娘一直在默默地挂念,可是如果这份思念会让自己的剑变得不再锋利,自己该怎么办。
七岁学剑,七年方才有成,不,我为何不能因有情而让剑更加锋利,古三通因为情败了,那么无情的归海百炼也败了,他们二人的道都不是对的。
西门吹雪要走自己的路,自己的剑道。
“无情道,无情固然能让武者变得无所顾忌,可是那样的人还能称为人吗?”李寻欢有些苦涩地笑了笑。
【成是非刚刚将鸡烤的差不多,就听见身后云罗的催促声,虽然不耐烦,可是想起云罗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成是非只能迁就她。
成是非将烤鸡放在云罗嘴边,云罗不想弄脏自己的手,成是非只能一块一块地撕下烤鸡上的鸡胸肉送到云罗嘴里。
云罗觉得鸡胸肉有点糊味了,成是非不得不换上没糊的鸡腿来一点点亲手喂给云罗。
吃到一半云罗又觉得腿酸了,成是非急忙为云罗开始捶腿,捶了没几下,云罗觉得有点闷,成是非又云罗开始翻起了跟斗。
一连翻了上百个跟斗,翻的成是非都要吐了,云罗还不准他停,晕头转向的成是非抱着一棵树指着云罗的反方向,“你,你根本没把我当作人看。”
云罗觉得很好玩为他指明了方向,“哎我在这边。”
成是非一脸严肃地走到云罗面前一把扯开胸膛的衣物,露出胸膛上的武功,“这里有这么多种武功,挑一种,学会它。”
云罗假装捂着双眼眼睛从指缝露出,“你想报恩啊?”
成是非一脸的痛不欲生,“不是,你挑一种武功学会它,好杀了我啊!”
“你忘恩负义啊。”
“郡主你的恩情太难还了,有多少都还不完,白天要报恩,晚上也要报恩,迟早要气绝身亡,你不如学会一种武功一掌打死我算了。”
成是非哭嚎着哀求云罗放过自己。
“唉,我救了你一命,这是天大的恩惠啊,还嘴对嘴,我嫁不出去了,你这样随便烤个鸡,翻个跟斗,就叫报恩说的过去吗?”
“你开个价。”
“什么价?”
“那长痛不如短痛啊,你一次告诉我,让我究竟做多少件事情,不过说了就不准改口了。”
经过一番讨价还价,成是非最终答应为云罗做三件事而且这是一生一世的承诺,云罗要成是非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要成是非回京城当黄字第一号。
成是非一听就跑了出去,云罗在后面紧追不舍,两人打打闹闹,跑回了桃源谷,发现只有海棠一个人拿着自己的玉佩有些孤寂地待着。
云罗和海棠在屋外谈心,海棠心里还依然有着段天涯,但是一刀对她的深情让她倍感压力,纷杂的感情让海棠有些困扰,云罗知道成是非的承诺虽然是自己逼他立下,但是其实也是成是非留在自己身边的借口。
成是非三人为陶氏二老立下坟墓之后,叩头表达了自己对他们的感激之情和歉意,云罗更是表示要让皇兄追封他们做义士。】
“这小子,竟然还让他喘上了,我朱元璋的后人看上他,让他伺候是他天大的福分,他还在这推三阻四,要不是不知道这女娃是几世孙,朕非留下一道旨意好好惩戒这小子一番。”
“重八,你呀就是管的太宽了,儿孙自有儿孙福,这两个孩子不是挺开心的,他们越闹,感情越深,你非要插什么手。”
“行,妹子,你说的都对,我都听你的。”在这种家事上面对自己的皇后朱元璋也只能摊手以示服从了。
【回到京城的成是非经过净手仪式后,神侯赐给成是非大内密探黄字第一号的令牌,成是非接过令牌,看着紫白碧玉的令牌打算哪一天没钱了,把它卖了就能救命了。
神侯直接严肃地提醒成是非,令在人在,令失人亡。
成是非让神侯不要整天这么严肃,做人要轻松一点,开心一点。
归海一刀看着成是非如此不正经的态度,警告成是非不得对神侯无礼,成是非调侃一刀是木头人,直接用手搭上一刀的肩膀。
一刀不习惯和人如此亲近,一下打掉成是非的手,有些发怒告诉成是非护龙山庄乃是庄严之地,不准放肆。
见一刀这么不给面子,成是非直接挑衅一刀以古三通嫡传大大大弟子的身份要与他打一架。
海棠面对小孩儿心性的成是非也是无奈, 她知道成是非没什么坏心思,让成是非不准再闹了,一刀今天还有事要做。
归海一刀看向为自己解围的海棠,两人的视线如同触电一般一触即离。
神侯觉得下面也有些太乱了,出声让成是非来后堂参加为他准备的迎新宴。】
屠摸了摸脑袋,有些搞不懂归海一刀和神侯的关系,这两个人怎么有时候跟陌生人一样,明明是义父义子,义子却叫义父神侯,义父也动不动陌生地称呼你这个词。
令狐冲看着海棠和一刀的尴尬,倒是有点羡慕,他至少还能看见自己心爱的人,现在已经是华山弃徒的他已经看不到小师妹了。
【宴会之上,神侯告知海棠曹正淳的野心愈发庞大了,东厂不断在江湖上招兵买马,不过两人觉得护龙山庄不是东厂可以轻易撼动的。
海棠认为曹正淳已经有了谋朝篡位的心思,早晚会对皇上下手,神侯也十分担心这种可能,但是大内的事务一直由东厂负责,自己想派亲信来贴身保护皇上也是无能为力。
云罗看了看成是非想到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好办法,既可以令神侯可派遣亲信到皇上身边,也能达成自己的心愿。
成是非被海棠忽悠换上了一套交趾国的装扮,被要求从现在开始要作为交趾国王子与云罗成亲。
神侯告诉成是非他已经通过私交联系让交趾国王认了他做私生子,国书也已送到。
神侯表示成是非如果嫁给云罗,那就可以贴身皇上,不让东厂有机可乘。
成是非有些崩溃的,但又不得不接受下来自己作为黄字第一号的第一个任务。
曹公公向皇上提出疑问,成是非的身世犹疑,不能轻信。
皇上觉得已经有了交趾国国书,护龙山庄的保证,太后也下了旨意,云罗更是和成是非两情相悦,不必有什么怀疑。
曹公公觉得交趾国小,还是设下招婿宴来试探一下以策万全,席间让曹公公向成是非提出问题,以证实他是否交趾国王子,如果与交趾国不符,那就取消婚约。
神侯得到皇上同意曹正淳设下招婿宴的消息。
成是非抱着云罗观赏着月亮,他赞叹,人美景美月更美,面对成是非一反常态的夸赞,云罗直言问他有些坏心思,成是非不想与云罗成亲,他觉得即使不成亲他也能对云罗好一生一世。
云罗说成是非曾承诺要替她做三件事,第一件事是当黄字第一号,第二件事就是要和云罗成亲,成是非本想继续说服云罗不要和自己成亲。
海棠现身,告诉成是非神侯急召,神侯告诉成是非明天曹正淳要在大内设下招婿宴,这一定是鸿门宴。
为了明日不露出破绽,神侯要成是非一夜之间记下所有交趾国的风土人情,山川河流的资料。】
楚留香知道成是非为什么不想和云罗成亲,他不是不爱云罗,他很爱云罗,即使舍命也会去救云罗,但是浮萍无根的蒲公英怎么敢奢求有一处落脚之地呢?
“交趾!国王!”朱棣脑袋有点气得发昏,差点摔倒,幸好身旁的杨士奇眼疾手快上来扶住了朱棣。
“皇上,皇上,其中定有内情,切勿大怒啊,大怒伤身。”
“来人,宣太子。”接了旨意的小黄门急忙跑出去宣旨。
“行了,不必扶我了,我没事。”
朱棣挥挥手示意杨士奇退到一旁。
坐在椅子上冷静下来的朱棣觉得自己刚刚实在有点冲动,主要是交趾才建立宣布政使司没几年,自己就听到了交趾丢失的消息,这让他实在无法忍耐。
他一下就想到了自己那个被一班子腐儒教坏的大儿子,是不是他为了所谓的王化之道,在一帮子腐儒引导下又把交趾送了出去?
小皇帝有些奇怪,大明招驸马从来没有门当户对这一说啊,士子,工匠,都可以来招驸马,甚至皇上选妃子也都是些小家世清白的小官。
而且大明更不可能让大明的郡主皇上亲妹嫁给一个番邦蛮夷,这不就成了和亲了吗?
为什么天幕那边没人劝诫一下,反而都觉得很理所当然的样子。
小皇帝想了想自己这么干的场景,不由得打了个冷颤,他虽然胆子大,可也不想被人用口水淹死啊。
“这位成大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情?可是他又记得自己是古三通的嫡传弟子,但是他离开京城这边时间好像就是一直在玩也没有找过那位素心的下落了,他,不会是忘了吧?”
铁手看着天幕上成是非回到京城以后每天至少陪着心上人游玩,似乎没有进行一丝一毫的报仇前的准备,也没有去找自己师父的爱人,对这个人的印象可谓跌倒了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