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杀鸡儆猴(1/1)
时谙和孟姝停下脚步,没等时谙先说话,孟姝就先开了口。
“三叔,我还在这儿呢?怎么?我是不姓孟了吗?”
第二次了,时谙没有理他,反而是孟姝回他的话,孟健安愤怒了。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孟姝,别以为当年你爹没把你逐出家门,你就还能安然在这儿和我这么说话!现在这孟家,没你说话的地儿!你今天能来,也是承了你女儿的光!”
还有那个该死的孟江海!
孟姝并不生气,她只是觉得这孟健安一大把年纪了还中气十足,真是祸害遗千年。
“三叔倒是提醒我了。珊珊姐现在都四十七了吧?她这盆水您老都泼出去多少次了?还没蒸发呢?”
一句话就捅到了孟健安的心窝子。
孟健安有且仅有一个老闺女,孟珊珊。从22岁闪婚,不到两个月就离婚那时候,孟姝大学还没毕业呐。现在都47了,工作工作没有,就只知道在家啃老。前前后后结婚结了都有十多次,维持时间最长的婚姻也只有一年半。
当然,这些事都是孟覃找孟姝聊天时必谈的话题。
孟健安气急,伸出手指着孟姝,说话都结巴了,“你你你你你你……你以下犯上!”
孟姝懒得理,拉着时谙就要离开。
但时谙自然很明显,并不想让给她下马威孟健安那么容易离开,“三祖父,既然您都说了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身为家主,我定然有权利维护好我们孟家的利益。
珊姨从小到大衣食住行都是用了孟家的,孟家到现在还看在您的面子上留着她的那一份每月的支出。但也未见她对孟家做几分贡献,想必看着珊姨长大三祖父自然也是知道这一点的。
这年头生意不好做,想必我让大舅舅停了珊姨每月的零花钱,三祖父也是没有意见的吧?”
时谙说完,一点儿也不在乎身后孟健安的脸色,这就准备离开。怀里还抱着那个装有所有家徽戒指的木箱。
孟健安着实被孟姝母女俩气的不轻,气急败坏的说不出话,但时谙能听到身后孟健安那急促的呼吸声。
然后碰的一声,时谙和孟姝默契的向后面看去,只见孟越臣刚好搀扶住向前方仰过去的孟健安。
“三叔,小心一些。你这身子骨可禁不起折腾。你要真出点儿什么事,珊珊怎么办?”孟越臣把惊魂未定的孟健安扶起来之后像是苦口婆心道。
孟健安感觉自己的气更不顺了。
孟越臣又搀扶住孟健安往前走,边走边说道,“三叔,快些出来。继承仪式已经结束了,我得把祠堂先关了。”
话说完,孟健安也终于一双老腿从祠堂里迈了出来。听到这话,再也忍不住瞪着眼睛看着孟越臣。
这厮,怎么越来越没有规矩了?
“大舅舅,这不是祠堂吗?为何现在要关闭啊?我记得我小时候这里不是常开着的吗?”
能听到孟越臣心声的时谙继续装作不知情问道。
“家主你有所不知,自从上任家主离世后,这祠堂总是进些内贼,专偷家徽箱,有一次这箱子没了,还是三叔找回来的呢!是吧,三叔?”
孟越臣不知道时谙问这句话到底什么意思,不过这也多了一次敲打孟健安的机会,他是不会放过的。
“是吗?那三祖父还是有些用处的。”时谙说完,便装作不经意的敲了敲怀里的木箱。
发出的声音像是喷涌而出的墨汁,洒在了孟健安的脸上,孟健安此刻的脸色黑的不能再黑。
用处?他为孟家辛苦操劳大半辈子,这小辈就是说他有点儿用处?
他怎能不知道?这是孟越臣在点他?
当时家徽箱失踪,实际上是孟珊珊在外面吹牛说他是孟家家主,便自作主张没脑子的把家徽箱偷了回去,说密码随便试试,又没有次数限制,总能破开的。
这没脑子的竖子,那时可是坑死了他!最后只能装作是自己找到的,还为此惩罚了一个家里的老管家。
这点小伎俩,谁能瞒得住?更别说是孟越臣了。
现在孟越臣直接点出来这件事,这是势必要拿他杀鸡儆猴了?
越想心脏越受不了。
终于,孟健安再也受不住,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幸好孟越臣在旁边,及时扶住了他,否则这一摔,一大把老骨头指不定得摔哪儿折哪儿。
看着晕倒的孟健安,孟越臣叹了口气,说道,“早说了让你收敛儿点,偏不听。要不是大伯看你可怜,早就把你也扔出孟家了。”
面对晕倒的老人,时谙和孟姝还做不到袖手旁观。其他人早就散去,她俩是最后清扫,这件事没有假借旁人之手。刚刚孟越臣也是刚送其他长辈回去。
而孟健安是自荐负责带着她们打扫的。
时谙腾不开手,是孟姝拨通的120。
孟姝也没想到孟健安心理防线这么脆弱,但万幸孟姝和时谙都有过医学常识,简单的检查了遍孟健安,没有生命危险。
时谙和孟姝这一战,算是直接在孟家掀起了一阵风浪,也让孟家之外的人都有些岌岌可危起来。
……
才不过第三天,尽管孟越臣都封锁了,这消息还是传到刘家的麻将桌上。
“你们知道吗?孟家的新家主一上任,就把三老气的住进医院了!”
“什么?哪个孟家啊?”刘母听到的所有关于圈里的传闻都来源于这麻将桌。
“还能是哪个孟家?这诸城还有哪个孟家配有家主?”
旁边的人自顾说道,这都没外人,大胆讲。
“我的天呐!他家继承人找回来了?”
“找回来了!听说早就找回来了,只是这继承人当时不愿意继承而已。”
“那现在怎么又回来继承了?”刘母像是十万个为什么一样。
“那当然是想回来继承了呗!那可是孟家啊!谁能放手?”
“也是。那继承人是男是女你们知道吗?”
“这还真不知道,可能过段时间就得开一场宴会再说吧。”
刘思威刚把刘乐晴送上飞机,回到家后就听到了这些话。但他也只能听个大概,引出人类最原始的好奇心就上了楼。
自从前几天父亲带着晴晴去了趟月明,回来后就拖着一身病躯去了公司。还直接生气把他罢了职,让他现在在家上特训课。
他也莫名其妙,不知道是不是秦时谙那个女人对他父亲说了什么,他也不能直接问刘鸣。只能去问刘乐晴,最后这小妮子也说不知道。
他这几天可谓是过得举步维艰,就连半夜溜出去逛酒吧都出不了这个门。
他不想和麻将桌上的人打照面,这些都是圈子里出了名的八婆!便想偷摸的上楼,但事不如意,还是被人发现。
“思威回来了?去做什么了啊?”
刘思威紧张的把车钥匙换了双手,然后回应道,“我……我东西忘拿了,回来拿。”
“这样啊?那你快去,上班别迟到了。”
她们并不知刘思威发生的事,但是刘乐晴犯错被送出国这件事她们倒是知道。
“嗯。”刘思威回答完便逃似的回到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