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打掉她牙,毁她宝剑(1/1)
翌日,晴空万里,和风正暖。
南晚歌醒来时,就见汀雪澜仍旧坐在那凳子上,姿势没变。
他这是……就这样坐了一夜?
听见动静,汀雪澜转头,他脸上依旧戴着那恶鬼面具。
她暗自点头:戴着好,他这样的容貌出现在众人眼中,不得让人看呆了?说不定那两个喜欢闻人贺星的攀绮诗和冯芝芝马上变心,爱上他了也不一定……
穿上衣衫鞋袜后,南晚歌捏了个诀,清理了一下自己的面容,说道:“我们出去吧!”
今日,可没人来送早饭了。
这时,一阵带了个人情绪的敲门声响起,那两扇可怜的门被人拍的直响。
“开门!”
是攀绮诗那咬牙切齿的声音。
南晚歌挑眉,将门打开了,迎接她的是到鼻尖的食盒。
哟,这关系户竟然会主动给她送早饭了?
“拿去!”攀绮诗没好气道,“你是没手吗?”
今日一早,他们几个还在练剑的时候,师兄一直心不在焉,攀绮诗因为昨日被他命令要在房内反思,所以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
直到师兄说让她给那个叫村姑名字的翠花送早饭,她又不好拒绝又惹师兄生气,无奈接下了这活儿。
路上的时候碰到冯府小姐,她居然有意无意的透露出,昨夜她和师兄一起去街上赏花灯了!
本就因为要给翠花送早饭而心生不满,如今又被告知,师兄和别的女人去赏花灯了,攀绮诗的心情可谓从谷底再掉到了谷底。
所以面对南晚歌的态度更加的恶劣了。
她越想越生气,干脆将食盒丢在了地上,趾高气昂的看着南晚歌。
食盒内有瓷碗翻倒的声音,南晚歌昨日喝了一碗粥,就爱上了这种白米爆开后更散发稻米清香的白粥,如今撒了,她自然不会轻易放过。
她目光沉沉:“捡起来,去重新盛。”
攀绮诗嗤笑了一声,蔑视道:“想喝粥啊?你舔舔不就得了,学狗呀。”
南晚歌见她一副“不见棺材不掉泪”的感觉,想是从小被人宠坏了,她不介意替她家人好好教育教育!
随即扬手,扇了她一巴掌。
因为加了点仙力在手上,那一巴掌看似不是很重的样子,却将她打得直接跪倒在了一边。
攀绮诗的左脸高高隆起,像极了猪头,而且嘴角被牙齿撞破,潺潺的流着血。
她捂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打她的南晚歌,忽然嘴里一阵疼痛,她“呸”了一声,竟然直接吐出了一颗带着血的牙齿来!
她居然打掉了她的牙!
“里、里敢打我!”攀绮诗的左脸剧痛,说话也是不清不楚的。
原本布料上乘的白色衣衫上如今沾满了地上的尘土,脸颊青紫,面目狰狞,哪里看得出来是什么修仙世家的弟子。
完全是个女疯子。
南晚歌故作手心疼痛,还轻轻地吹了吹,面带可怜:“不过是看到了一条乱吠的狗而已,我忍不住要教训教训。有问题吗?”
问天山的弟子们一向会随身佩戴佩剑,攀绮诗也一样,她愤怒的拔出了长剑,直捅南晚歌的脸上,吼道:“我杀了你,贱人!”
能被问天山收为徒弟,那本事多多少少也是有点儿的,她出剑速度很快,势如破竹。
但这些在南晚歌看来,都是上不了台面的。
她甚至都没有躲开,迎面对上那寒光利剑。
攀绮诗心中一喜,猜她肯定是吓软了手脚才不躲开的,她一定要毁了这狐狸精的脸,以报掉牙之仇!
接着又是向前捅去,直逼她的眼睛。
南晚歌伸出右手的食指和中指,轻松就将那利剑夹在了指缝中,剑尖离她的眼睛只有几寸的距离,她的眼睛连眨也没眨。
即使用尽力气,那剑依旧前进不了半分,并且一动不动的被夹在她的指缝里,攀绮诗这才恍惚察觉到,这个叫翠花的,一直都深藏不露!
或许,在大街上时,她任凭他们带走,都是故意为之的!
普通人能徒手接剑,且力道这么大吗?居然能使剑身一动不动的?
“既然不会用剑,那就不要用了吧!”说完,南晚歌的双指用力,将那柄看着就非常华贵的长剑给折断了,然后将剑尖部位扔到了攀绮诗脚下。
攀绮诗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宝剑被折断,她的心仿佛痛得在滴血……
这可是她花了大价钱买来的千年玄铁,又花了大价钱去铸剑师那边锻造了七七四十九天而成的,当时这把剑出世的时候,她还拿着它在山中走了一遭,引得不少人露出艳羡的目光。
最主要的是它坚不可摧。
就这么……被她毁了!
一时间,攀绮诗看着地上断了的剑尖,傻傻的做不了任何反应。
“里、里居然毁了我的宝剑!”再抬头时,攀绮诗双眼暴凸,宛如丑八怪,眼神中带着疯狂的杀意。
从来没有人打过她,这个女人居然打了她,还把她得来不易的宝剑毁的彻底!
该死,真该死!
“我一个弱女子都能把这剑折断,算什么宝剑?”南晚歌不理会她的疯狂,双手环胸,侧身靠在门上,漫不经心说道:“你该不是拿把烂剑来蒙骗我吧?想让我赔钱?”
攀绮诗“你”了半天,你不出半句话。
因着那脸肿的越来越高,她的嘴竟是合不拢了,一丝亮晶晶混着红色的长条突然从嘴角挂了下来,流于她的胸前,糊成了一团。
南晚歌作嫌弃状:“多大的人了,还流口水,你那闻人师兄见了,怕不是转身就跑吧?”
意识到自己控制不住的流口水了,攀绮诗抬起两只手捂住了嘴,不慎碰到被打的脸颊,倒吸了一口气,那口水流的更多了。
口水混杂着血水,糊了整个下巴,有些还淌到了胸口。
别提有多狼狈了。
攀绮诗一点儿也不想让师兄看见自己这么丑的样子,她不照镜子都知道现在很丑了。
“里、里等着!”
她忍着眼泪,丢下一句威胁的话,干脆连断剑也不要了,捂着脸飞奔离开了。
“哼!”南晚歌冷哼了一声。
眼角瞄到一抹白色衣袍的人,她又想起问天山的人,都是一样颜色的衣服。
也没管汀雪澜会生气,一本正经道:“上神,你的衣服太招摇了,我差人帮你去买一套凡人穿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