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要脸的人赚不了钱（1/1）

一番热络见礼后，众人再次落座。

来花儿街之前各方已经将底牌码好，刚才一直是司贤意出面跟小伊万谈判，这次争论后明显发生了什么变故，司贤意已经不再坐回小伊万身边那张客座，现在坐在这张大沙发上的是几个年轻人。

崔家的崔敛华，蓝家的蓝寿，韩家韩梓文，还有一个杜盛。

杜盛早就见到杨三强几人进来，一直偷偷的跟杨三强几人做鬼脸，刚才落座时候倒是想坐到普雷斯科特身边，可是司阿伯一声咳嗽和三哥眼神让他毫不犹豫地选择坐到三位世兄身边。作为这次谈判的华族人代表，会是联邦货币储备联盟股份的持股人，他跟伊万是朋友也是合伙人，本就身份敏感，这时候可不能坐歪了。

伊万先生，刚才我们商量过，有了新的方案，我给您讲解一二？看看这笔交易我们双方能否顺利达成，得到一个我们双方都希望看到的结果。

崔敛华先开口，他是几人中年岁最大的兄长，是崔家的长子，颇受父亲的喜欢。

小伊万已经放下自己的酒杯和雪茄，一旦正式谈生意，小伊万就会非常认真，他尊重客人也尊重钱。

看了一眼几个刚才一直坐在不远处的华族年轻人，小伊万伸手示意随意取用桌上的酒水和雪茄，开口说：我的底线刚才已经表明，不收民主国和欧洲的产业，当然在临海和美国的都可以考虑一下，你们刚才拿出来的现金只有两千四百万美元，临海和美国的产业我也看了一眼，不多啊，在我这里最多给你们估价五百万美元！嗯，好吧！就算给你们抵价六百万美元，这才三千万美元，离我心里的价位相差非常远！

小伊万的挑剔和压价让那些洪门大佬和三家代表人脸上都不太好看，国内的财产是他们这次交易能拿出来的大头，小伊万毫不犹豫的拒绝，依然没有给一丝谈判的可能，倒是他们估价三千多万美元的临海和美国资产在伊万这里只能抵价五六百万美。

巨大的价格落差，让手里持有大量国内产业的三大家族和持有大量海外产业的洪门大佬都不开心，按照小伊万这种估价方式，大家筹集的大量产业能抵价多少？价值一亿多美元的各种优质产业能有三千万美元？谁都不知道！

伊万先生，彼得先生，我们国内的产业都很值钱的啊！伊万先生，你家的伊万商行在民主国生意做得也很好，在国内也有很多合作伙伴，可以让他们帮着估价，我敢保证伊万先生接手这些国内的产业不会亏钱！

韩梓文受曲家委托，曲家拿出来的全都是国内产业，这伊万先生如果不收国内产业，那么曲家拿出来的那一堆产业毫无用处，倒是韩家的产业集中分布在临海和美国，全都在伊万愿意接收的范围，可是伊万先生给的估价实在太低，太低。

伊万现在很快乐，美国三大超级富豪家族的抵价产业都那么多，自己给的估价也很低，这三家不也接受了！凭什么你们就不能接受我的估价？

不过生意不是这么谈的，不能这么生硬的跟自己的生意伙伴说话，小伊万咳嗽一声，搓了搓双手，摁在自己的膝盖上，面带微笑的开口：刚才我跟司先生说过，我不喜欢民主国的产业，不需要，刚才你们在边上应该也听到了吧？是杨先生帮你们求情，我才愿意接收你们在临海和美国的产业。说着小伊万还指了指一边沙发上的杨三强。

小伊万这个卖好实在不高，不过无所谓了，现在一切主动权都在小伊万手里，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杨三强能怎么办！只好对周围刚认识的前辈和兄台们微笑。小伊万愿意收的产业才值钱，他不愿意收的产业就一文不值，至少现在还能抵价几百万美元不是？

我们那些产业拿去银行和票号抵押都不止这点钱啊！蓝寿低声开口对身边的崔敛华和韩梓文低声说道，他家拿出来的产业有小半数是在临海，亏得太多。

可以，可以，你们可以将所有产业拿去到当地银行或者票号抵押，然后用现金跟我交易，在临海或者美国都可以进行。这条建议我刚才也提到过的！

小伊万人往沙发上后倚，双臂张开，几乎搭住一半多的沙发背。

这下子轮到华族人这边没人开口了，相互之间对视，无奈得很。

杨三强作为一个华族人不适合在这个时候开口，说任何话好像都不对！只好低声跟珍妮佛商量一会去吃什么好吃的。

三大超级富豪家族抵价产业那么多，被伊万压价那么狠都没想着去银行抵押，去什么银行抵押？他们三家自己的私人银行还有被他们三家持重股的其他银行大都是美国银行业排名非常靠前的大银行。

就算是去跟三大家族无关的银行，短时间内，海量的产业送去银行抵押，能抵押出高价？银行之间没有秘密，一旦被其他银行知道三大家族空虚，引发的后果和造成的损失可能就不止被伊万故意压价所造成的损失了！

世间人可能习俗不同，可能语言不同，可能有各种不同，但是做生意在哪一个国家、哪一个地方都相通！

他们不是没尝试过找美国的银行抵押产业，可是电话打到相熟的经理或者银行家那里，提到要抵押的产业数量和用钱的急迫，得到的回答都是不可能，面对这么多产业和巨额的抵押需求，没有哪一家银行可以立刻答应并且马上兑付！有关系比较铁的银行家透露出一个消息，很多大银行都在收缩贷款，放出很高的揽储条件，这个时候没有哪家银行会同意如此巨额的贷款，利息高也不行。

国内的产业也一样啊！外国人开的银行也不愿意接收跟他们国家或者民众无关的抵押物。国内的票号倒是多如牛毛，可是能实现通兑的就那么几家有实力的票号，曲家票号现在就是其中三甲之一。曲家敢吗？当然不敢，票号玩的就是现金流，现金流一旦变少对票号就是毁灭性的打击，引发的后果肯定会蔓延到曲家的其他产业，曲家就算是将整个家族财富都填补进去也不够。

伊万咳嗽一声，坐立起来，给自己倒了一杯红葡萄酒，像喝水一样喝完。

崔，你刚才说有新的方案，可以说说看，至于之前的那些就算了，别再重复！

小伊万指着桌上的那一沓产业目录，让崔敛华说出新的方案。

崔敛华脸色忽然绷紧，干咳两声，又拉扯了几下自己本就笔挺的衣服，看了一眼桌上的酒水，没有伸手，又看向新进房间的杨三强几人。

哦，崔，有什么话你放心说！这里没有外人，都是我的伙伴，刚才山姆没跟你们说过吧？他是我的好兄弟，是我的合伙人，并且他名下也会有联邦货币储备联盟股份，我身边的普雷斯科特也一样，他们在这里没有问题。

伊万看出崔敛华的犹豫，想让他放心。可是伊万轻描淡写说出的话却让司贤意和杜盛以外的华族人都吃惊不已。

杨三强持有这种价值昂贵至极的联邦货币储备联盟股份？他凭什么？在很多洪门大佬眼里杨三强还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孩子，他们都以为司一拳刚才是抬举这个小家伙。江湖人初见不就是这样花花轿子人人抬！司一拳口风是够紧的哇，看他毫不吃惊的模样肯定早就知道这件事。

崔敛华和韩梓文还有蓝寿都吃惊不已，崔敛华和蓝寿是第一次见杨三强，对这个同乡年轻人不熟悉，听到这个惊人秘闻吃惊很正常。

可是韩梓文跟杨三强已经打过几次交道，他才是最震惊的那一个，半年前杨三强还是一个想跟自己家族合作的小商贸公司老板，一个刚来美国留学的乡下人，是的，韩梓文也让人在临海打听过杨三强，所以当时韩梓文就没有惊动曲家直接就拒绝了合作。

去纽海文见面当时是给牵头这件事的司贤意面子罢了。圣诞节刚过，自己妹妹不知怎么的被这个乡下人洗了脑子，竟然答应了投资兄弟投资公司。一个刚刚成立的小公司，一个背负巨额贷款的投资公司能有什么前途，可是妹妹当时很坚决也缠得紧，韩梓文拗不过这个从小就脾气大得很的妹妹，同意了六十七万美元的投资。

韩梓文当时手里有钱，很有钱的，有近四百万美元，是韩家还有曲家刚收到的账款。韩梓文分出一小部分答应妹妹投资进兄弟投资公司，其他的都投进了一家大投资公司，洛克投资公司，这家大投资公司信誉好，投资收益高。

让韩梓文没想到的是不久前这个杨三强竟然打电话找到自己，告诉自己那笔迫不得已的投资赚了，听说赚的还不少。

这次急用钱，韩梓文已经将洛克投资公司那部分钱取了出来，不愧是大型投资公司，这还不到一个月时间自己就赚了二十多万美元呢。投资进兄弟投资公司的那六十七万美元自己也问过一起投资的司家，杜盛说今天兄弟投资公司就会跟自己结账，也不知道能有多少钱。

杨先生，我投资进你们公司的那笔钱可以结算了吗？你也看到了，我们正需要用钱！

韩梓文还是没忍住当面问了杨三强，不过刚才称呼的老弟已经变成杨先生！

哦，你不问，我一会也打算告诉你的，会计已经算好了，你如果需要随时可以从银行账户上提走，盈利包括本金在内的所有钱。

杨三强看向身边的珍妮佛，小姑娘赶紧转身拿起自己从哥哥手里抢着拿的文件袋。

两张都是！

好的，给。

杨三强从珍妮佛手里接过两张财务报表，起身一张递给早就等着的韩梓文，另外一份走两步送到了司贤意手上：司老哥，这是安良堂投资的那部分钱，你和长老商量一下，什么时候将钱划走。

杨三强没提司家的那五万美元，司家的钱不会取出来，循环投资，这是早就说好的事情，司贤意明白。

韩梓文拿着报表没有故意避开身边的崔敛华和蓝寿，司贤意将手里的报表看了一眼就递给身边的大佬朋友，两片惊呼声响起，所有不知情的人面对如此大的收益怎能不吃惊。

两百八十五万美元！才投资六十七万美元？

这才几天时间！

一百一十万美元，二十二万是本金？

有大佬拿着安良堂那份报表走到小辈们身边，想要换看一下，确认真假。

韩梓文当然愿意交换一下，两方当时是一起投资的，看看对方的报表也可以安心不少。

四倍多啊！

这可是四倍多的收益！

怎么可能！

是啊！

两方人又凑成一堆，团在一起看那两份报表。

刚才小伊万和小彼得都已经看过兄弟投资公司全部报表，小伊万很少来兄弟投资公司，可是小彼得平时一直混在这里吃喝玩乐，他们对此早就有心理准备。

杨三强和普雷斯科特两人拿走全部顶格佣金这件事两个罗斯人是知晓的，是当时入股的时候就已经谈妥的条件，看到自己投入的五百万美元不到十天就都赚到四百二十多万美元已经很满足了。

伊万和小彼得在这两天赚钱已经麻木，从愁云惨淡的筹三亿美元都很困难，到现在这些人排队来送钱，用天翻地覆的变化来形容都不为过，这种变化是两人之前做梦都不敢想到的。

小彼得对伊万叔叔执意分杨三强股份这件事不但已经没有疑问还有点点愧疚，两个罗斯人单独在一起时候竟然都觉得百分之零点五股份好像不够，这些股份是值钱，可是杨三强不会出售，只能每年按时领取分红。

大小两个罗斯人都在想着怎么多补偿杨三强一些，明着给钱送物肯定不对。

只要七叶草项目结束，普雷斯科特和杨三强拿走分红和佣金是入股时候就同意的事情，那三百六十五万美元的顶格佣金杨三强才分一百八十万，这是人家该得的，不能算补偿，怎么会不乐意！

杨三强哪里不知道这两个罗斯人的想法，他觉得自己拿该得的很安心，从伊万手里买低价农场和产业也不算占他们的便宜。

生意和人情分开有时候还挺好。

凑钱买联邦货币储备联盟股份很困难的洪门大佬和三家代表纷纷转头问杨三强兄弟投资公司还接受投资不？

不，对不起各位前辈和兄弟。我们兄弟投资公司的七叶草项目目前已经结束，兄弟投资公司业务调整中，我和普雷斯科特会去上学，暂时不会负责投资公司的其他项目。

杨三强起身回答纷乱的投资请求，用刚才刚用过的借口堵住这些热切的期盼，好用的借口当然要用。

司贤意和杜盛这对如亲父子的两人相视一笑，各自转头。

听到兄弟投资公司暂时没有新项目，众人非常惋惜的回到各自座位，小伊万刚才的咳嗽声有点大，大家这才想起正在谈正事。

伊万先生，我这里还可以拿出三百万美元。

韩梓文话音刚落，安良堂的一个长老就表态安良堂也可以追加一百万美元。

嗯，你们终于凑够两千八百万美元了！可是这有什么用，我原先条件是三亿美元卖给你们百分之零点二的股份，可是你们没钱啊！刚才我也同意了你们只买百分之零点一的股份请求。买的少，价格不能便宜，我要两亿美元，你们现在只能拿出等价三千四百万美元的现金和产业！

伊万面露不开心的神色，拿起桌上的一支雪茄，一边剪开一边盯着旁边沙发上的三个年轻华族人说话。

崔敛华再次坐直身子，收敛一下自己的表情，环视一圈后开口：伊万先生，我们知道你在临海好多年，对临海应该很熟悉，对民主国应该也不陌生。

小伊万放下手里的剪子，点点头，等着他继续往下说。

我们的新方案就是，就是，只给伊万先生两千四百万现金，哦，现在是两千八百万美元的现金。

崔敛华说完，咽了一口口水。

小伊万也没催促，他等着往下听，看看对方的底牌是什么，好像信心很足的样子。

崔敛华接过杜盛递过来的一杯白水喝了一大口，放下杯子，咬咬牙，还是开口说：我们的条件是用临海口岸十五年的海关关税来抵剩余的两亿美元缺口。

这个消息让小伊万和小彼得还有杨三强几人都愣住了，只有珍妮佛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他们怎么敢如此做？有什么权力如此行事！呵呵，关税成为摆上桌面的筹码，还是这些家族的筹码！

杨三强借着雪茄的烟雾咬咬牙，普雷斯科特敏感的看向自己的好兄弟，他最早认识杨三强，也知道这个好朋友心里一直有的底线。

不但几个第一次听到这个条件的人愣神，就是已经知道这个条件的其他洪门大佬也有人发出冷哼声，司贤意的脸色也不好看。

杜盛将头埋得很低，这个在美国出生长大的年轻人好像不想让人看到他现在的脸色。

崔先生，这是关税是国家的利益，你有什么资格如此做？就算是我们同意，你们怎么保护我们的利益！

小彼得很悠闲的问出这个疑问，看得出崔敛华的这个提议让他还是比较满意的，这时候他的疑问已经不再是钱够不够的问题，已经想到了如何保障自己的利益。

彼得先生。

崔敛华刚开口打算回答小彼得的疑问，就被伊万打断话语。

崔，崔，你先回答我的问题。我记得大盛曾经用关税和铁路以及矿产当赔款，好像约定的时间还没到吧！你们如何能将不存在的收益来换我手里的股份？

小伊万比彼得年长，对民主国知道的更多，他的疑问刚问出来，就让房间内所有的华族人脸色更不好看，即使提出这种用关税换股份计划的崔敛华也一样。

小伊万没管崔敛华，继续说道：我对关税抵现金这个计划非常感兴趣，假设你们能解决之前的问题，每年临海的关税可以交到我手里，可是据我所知临海关税每年才一千万美元左右，十五年如何能够啊？

崔敛华呼出一口气，还是努力露出一个微笑：伊万先生，我可以一一回答你的问题。首先，大盛当年的赔款已经还了很多年，况且现在已经是民主国，这么多年过去，关税和铁路收益增长很大，虽然约定时间未到，但是赔款早就应该已经还完。我们那边有外交人员正在跟各国商量剩余时间的赔款免除的问题，美国已经答应返还部分赔款，杨小弟来美国前就读的燕华学校就是用返还的赔款修建的。

崔敛华说着还看了一眼对面的杨三强。

他接着说：同样道理，临海这几年海关关税增长非常大，我们不论总值，按照约定的十五年时间来算，伊万先生你不会吃亏。至于我们的约定这也是对赌，我们答应保证在十五年内伊万先生你的收益不会中断，只要民主国存在我们就敢保证！

不，这还不够，临海的关税存在未可知因数，你们知道百分之零点一的股份现在我卖出去就能换回三亿美元的现金，是现金，只会比三亿美元多的现金。

小伊万摆手反驳了崔敛华。

小伊万的傲慢让崔敛华和韩梓文几人面面相觑，这个罗斯人的胃口太大，还是低估了。

伊万先生，你有什么建议？

我不但要临海的关税，你们还有将广州的关税抵给我十五年！

不，不可能。

这回是蓝寿站起来拒绝，他低头看了一眼崔敛华，又坐了回去。

伊万先生，你的条件实在太苛刻！我们不能答应。不过，我们真的很想达成这笔交易，这样吧！用临海和广州每年关税的百分之五十，总计十五年！这样可以吗？

崔敛华拍了拍身边的韩梓文和刚坐下来的蓝寿，说出了一个条件。

小伊万和小彼得相视一眼，点点头，两个罗斯人心满意足，都不觉得亏。

小彼得开口：崔先生，我的问题你还没回答，你们如何保障我们的权益不被打断？

这，我没办法保障！况且，伊万先生的条件也有赌的成分嘛！股份不在我们名下，在杜盛名下，如果美国这边要是强行收回，我们也没有办法不是吗？这种协议也不能拿到台面上，只能是我们四个家族和你们两个罗斯家族签订！我们四家在民主国的实力我想伊万先生和彼得先生应该也调查过，就像我们知道伊万家族和乌里扬家族一样！

崔敛华打开双臂，拍了拍身边的蓝寿和韩梓文，两人纷纷点头。

小伊万和小彼得也表示赞同。

这份谈判筹码双方都满意，双方就开始进行更详细的谈判。

最终在房间内所有人的见证下，小伊万同意以总值两亿美元的价格转让百分之零点一联邦货币储备联盟股份，股份在杜盛名下，三十年内投票权归小伊万，股票收益归出资方。

洪门各派这次付出了一千五百万美元，还是算上安良堂刚答应投入的一百万美元。几个国内的家族这次反倒是选择撤回了现金，不说刚才韩梓文答应的三百万美元就是之前答应拿出来的几百万也拿回去不少。加上洪门凑出的一千五百万美元现金，总共需要向小伊万付出两千万美元，他们几家只需要拿出五百万就行。

剩余的部分就用两地十五年的一半关税抵价，赚多赚少双方不再追后事，十五年时间为期，时间一到就自动结束协议。

协议达成，小伊万手里又多了百分之零点一的股份，他愿意出售就又是几亿美元的收入。

合作成功，签约双方皆大欢喜，小伊万和小彼得取出早就准备在一边的酒水庆贺。

欢声笑语、碰杯庆贺的人是不会介意对面的那张脸是否是在假装笑意。

一杯酒水，酸甜苦辣，自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