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关于荣耀（1/1）
新秀赛结束后教练组依照惯例组织起所有斗牛犬队的队员们聚集在休息室，杨三强和十来位队友们是比赛结束退场后直接进休息室换装，当然就被后进来的人群挤在房间的最里面。他跟其他队员们一样贴着立柜站着，本来还算宽敞的休息室里一下子填进来一百多人，大多数还是人高马大，身体强壮的那种体型，另外还需要照顾那些负伤而行动不便的队友，给他们让出足够的空间。想安稳的坐下来肯定是不能了，借用的马塞州工程技术学院体育场休息室即使是新修的也不比耶鲁大学里好几处斗牛犬队专用的超大休息室阔绰，这个休息室里还临时的摆放进两条大长桌，用来摆放物品，方便休息的长条桌这时候也坐满了人，大多数人都得拘束地站着。即使这次比赛是友好氛围的新秀赛，受伤的球员人数依然不少。还好今年的新秀赛没有第二场，一场比赛结束，受伤而影响正常比赛的球员也有十来位。幸运的是这些队员们所受的伤并不严重，没有出现骨骼断裂或者内出血这这类的重伤。受伤的队友们裹头，塞鼻孔，吊胳膊，拄拐，或自己行动，或在队友搀扶之下过来参加赛后例行的经验总结会。
沃特总教练没有深入休息室，门口的人让开了一条通道，沃特先生走进来几步，对下半场上场的新秀们指点了一番，又例行鼓励了一下斗牛犬队所有的小伙子们就转头出门而去，将时间留给教练组和队长们。沃特先生走后，原本紧张的氛围一下子就松快下来，房间内声音忽然就嘈杂起来，拥挤着的人群一阵子移动，所有新队员们都被推到一起，被教练组和老队员们围绕着，听着教练组代表和三个队长轮流演说各自发现的问题。
波士顿和纽海文的温度相差不大，还没到脱去厚衣裳的时节，倚着柜子而立的杨三强解开了刚扣好不久的外套纽扣，这个房间太拥挤，高处的窗子开着也没用处，房间内已显闷热。杨三强个子高，放眼望去可以看到满屋子圆圆的脑袋，满屋汉子，这些圆脑袋上的头发或长或短甚至稀疏、光亮，还有几只傻鸟竟然在室内顶着厚重的头罩。这个休息室里聚集着的不是普通人，是满屋子精力充沛的运动员，从赛场上走下的人来哪一个不是大汗淋漓。出门在外比赛，条件肯定没有在自己的地盘好，斗牛犬队的运动员们下场后都会换上自己的衣服，需要回酒店后再洗漱干净。这些平时就有浓郁味道的壮汉们，在出大汗后又聚集在狭小的房间里，用气焰滔天来形容都不为过。
杨三强能忍受拥挤、闷热，可是灵敏的鼻子却忍受不了钻脑入髓的熏陶。从外衣衣袋里摸出一把小东西，是几个厚玻璃瓶。这些大小不一，颜色不同的玻璃瓶里装着各色精油，有杨三强自己收集的，有郑老拳师送的，有梁医师的秘传。从一把小瓶子里挑选出一瓶装着通窍止痒的南洋精油，打开瓶盖，指甲挑出一丝，抹到鼻子下，一股清新的味道弥漫在休息室里，杨三强终于也敢畅快地深吸一口气。
南洋精油的这股清新薄荷味在休息室内无孔不入，奇香丝丝入脑，所有人都抽动鼻子贪婪的想吸进更多。
耶鲁大学没有穷学生，斗牛犬队里更没有穷人，这些人谁没有一两瓶好香水，大家平时出门都会抹一点香水已经是约定俗成的基本礼貌。比赛后出汗大、有异味大家都知道，可是平时用的香水在这种时刻完全不起遮掩的作用甚至会变成更难以让人忍受的混合味道。所以，有训练，有比赛安排的时候大家都不会抹香水，勤洗漱是已知最好的办法，斗牛犬队的休息室就配备了一年四季都有热水供应的大型沐浴间。
小山姆！
嗨，山姆！这里！
这里！
山姆，快点救救我！
我的兄弟，救救我！
不停的有低声呼唤声响起，这些都是跟杨三强关系好的队员，经常在普雷斯科特家后院训练的他们都熟悉这股味道，杨三强刚抹上南洋精油他们的鼻子就准确的找到了方向。
笑了笑，杨三强再次拿出那一小瓶南洋精油，抛给不远处的山姆.温切斯特。
山姆.温切斯特熟练的拧开瓶盖，挑出一丝精油抹到鼻子下方，还没来得及盖上瓶盖，手里的瓶子就被一旁的信田菲尼克斯一把捂走。这个黄发海洋之子迫不及待地挖出一小块精油，鼻子底下抹一些，又往自己的太阳穴抹一些，熟练得很。
信田正男也已经挤到菲尼克斯身边，这个满头大汗的桑落人也伸长脖子，半张嘴巴，嘴角下弯，伸出小拇指去菲尼克斯手里的瓶子里挖精油。跟他们相熟的朋友纷纷往这两人身边挤，就像游动的鲨鱼。大家都是文明人，大家一起忍受汗味的侵袭倒还可以，可是杨三强竟然拿出来了精油，这些积极的汉子们都是用过这种精油的人，已经享受过精油好处的他们在这种情况下没人能忍受住精油香味的吸引。
朋友都有好朋友，没有盖子的精油瓶子很快就消失在人群里，这时候教练组和队长们也不再言语，没有人开口阻止，他们有人也开始向精油瓶子所在地挤过去。
兄弟们，记得只要一点点，一点点精油抹在鼻子下就好。
只要一点点哦！
警告，千万不要用沾有精油的手指头碰触到眼睛周围。
可惜，警告来得太迟了一些，即使杨三强和山姆.温切斯特几人都大声的呼喊，可惜热情的兄弟们都在尝试精油的神奇，似乎没人听见这些警告性的提醒。
啊！我的眼睛！
终于还是有人将精油触碰到了眼睛部位。
看到睁不开眼睛，泪流满面的兄弟，很多正在涂抹精油的人迟疑了，已经涂抹过精油的人也有人露出惊恐的神色。斗牛犬队的队员们来自耶鲁大学各个学系，都是精英没错，可是并不是所有人都懂医学常识或者懂化学常识。可能精油在他们看来就是一种香水或者说神秘的东方魔药。
嗨，边上的兄弟阻止他继续揉搓眼睛。
杨三强一边大喊，一边往那位倒霉的仁兄身边挤过去，一边走还得拉开衣服上恐惧的手，安慰道：这种精油里有薄荷，只要不碰到眼睛里就就没有问题，放心，精油非常安全。如果有谁涂抹精油的部位会痒痒，不要用手挠，记得马上就找干净的水冲洗掉精油。一手捂住仁兄大喊不停的嘴巴，一胳膊勒住他挣扎的身体，杨三强拽着那位涂抹到眼睛的兄弟去门外的卫生间冲洗干净，就像牧人单手控制着一只调皮挣扎的山羊那般轻松。
一会儿杨三强就带着一个红眼兄弟回来休息室，虽然眼睛红，可是脸上却有笑意，因为杨三强私下答应给他一瓶南洋精油。这个仁兄一边用清水擦洗眼睛，一边不忘向杨三强要好处，嘴碎的很。
一小瓶精油不够一百多人使用，空瓶子传送到杨三强手上的时候里面已经光滑干净得像洗过一样，休息室里已经闻不到精油味道意外的气味。
队长们拍着手，召回了队员们散乱的心思，得继续开会。
新秀赛，自家的新秀当然是主角，今天的总结会议主要议题也是新队员。新人们被老队员和教练们围在中间，听着观看者对自己在赛场上的表现总结，这是来自前辈们的经验和善意，新人们只能点头称是。当然哈佛大学火焰鸟队的新队员也是赛后总结会议的议题，教练组代表和队长们对火焰鸟队的新秀们重视程度一点不亚于自家兄弟，对方十五位新人每人享有一张手写的资料纸张，十几张纸被贴在墙面上，年龄，出身地，家庭状况，升学轨迹，擅长位置和潜力分析一应俱全。
前后一个小时的新秀赛后总结会议也算是相当漫长了，大家都认真的听着会议内容，跟自己有关无关的都认真听讲。
小朋友们，兄弟们，结束了。现在是自由时间，明天回校。
好像所有人都在等这一句话，一群棒小伙子们瞬间就作鸟兽散，拥挤的休息室霎时间又变得宽敞无比。
这里不是在耶鲁校规隐约的笼罩之下的纽海文城，这里是波士顿市范围，耶鲁的小伙子们只要换上便装哪个不是一位英气勃发，多金潇洒的青年才俊。
斗牛犬队这次动用了五辆大型客车，运载着一百多人和大量的行礼，还有好多人自己开小汽车过来，比如杨三强就带着自己的私人医师。并不大的新剑桥县城里目前没有哪一家宾馆可以容纳下如此多的客人住宿，即使两人一间都不行，斗牛犬队的队员和教练组被分散在这个城镇里大大小小的七间宾馆，当然，住宿费用是队里统一支付。
哈佛这一点就不如耶鲁。纽海文城里的那几个有名的大酒店，哪一家都有超过一百间客房的规模，一百多人规模的团队安排进去一点都不会影响到酒店的正常运营。现在耶鲁大学在新建的耶鲁盆体育场周围修建了好几座大楼，未来它们都会为耶鲁盆服务，新建的酒店、宾馆有数千张床位，都是耶鲁大学的产业，新招收的数千校工大部分会被安排进这些新增校属产业里工作。
汽车让梁医师开着，.杨三强拎着自己的大包坐进珍妮佛的保暖车厢，不顾身后那些羡慕和嫉妒的口哨声，关上车厢门，将那些好奇和探寻的目光阻挡在外。
有美女等着的男人洗漱速度很快，换上新衣服的杨三强走进车厢时候，几个小姑娘还在察看那些侍应生帮忙送下楼的礼物。
跟那些三五成群分散寻乐的家伙们不同，杨三强当然是要带着几位美女进波士顿主城区城逛街，礼物是礼物，逛街购物是逛街购物，在小姑娘们这里不能混谈替代，这是在临海时候杨三强就已经知道的事情。波士顿这座城市杨三强已经来过或者路过几次，它诞生的历史比美国这个国家更古早。当然，这座城市里会聚集着来自世界各地的人，汽车行驶在波士顿的街道可以看到世界上各种风格的建筑，杨三强对此地一直有种莫名的熟悉感觉，因为穿越这座城市真的很像开车从老东门去北火车站，穿越临海县城和法租界以及公共租界沿途的街道风景变幻。
珍妮佛专属的这辆外壳又被重新涂刷过，增加了很多漂亮粉色的封闭的保暖车厢里温度适宜，有换气窗口存在一点都不憋闷。固定在桌子上的花瓶里有鲜花，应该是刚换上不久，花瓣上还有干净的水珠。一侧矮柜里还有一个散发着青草味的香膏罐，这是珍妮佛在汇贤雅筑下三层收获的战利品。关键是车厢里还有几个散发着青春气息的小姑娘在，所以保暖车厢里的气味比那个休息室好上十万八千倍，杨三强当然不会选择自己开车。已经好久不见三哥的几个小姑娘好像都有说不完的话，自己的，学院里的，家人的，想到什么都愿意聊几句，珍妮佛更是一刻都不愿意从三哥身边起身挪动。相对更为相熟的几个人，进入保暖车厢后的蒂亚好像有点沉寂，话不多，一直坐在旁边看着这个小团体的聊天。蒂亚倒不会听不懂，有珍妮佛和其他外国人在，无关紧要的话杨三强和司慧敏她们一直都是用英语聊天，偶尔聊到某些私密才会快速用几句方言。汽车进入更繁闹的波士顿主城市区后，一直略显拘束的蒂亚才放松下来，跟着大家一起在大玻璃窗边上看着这座城市，给几人讲解她们的指点之处。
汽车快进入主城区时候放眼望去可见无数低矮的楼栋一直铺满到天边，等汽车进入市区后，扑过来的喧闹声几乎可以穿透保暖车厢厚实的厢壁和玻璃。城市街道两侧的房子风格各异，新旧不同。街道中间铺设的铁轨上会有冒烟行驶的火车，行驶的小汽车、客车、卡车和叮叮当当的马车只能在人流中缓慢游动，不时会传来各种语言的咒骂声。越往东边走就有越多已嫌狭窄的街道，挂在房子上和木头杆子上电线和电话线路杂乱如麻，它们随意穿梭在不宽的大街天空上。虽然波士顿城市规模不小，主城区四周有无数县镇如群星围绕，有哈佛这类的知名学院无数，可是跟高楼林立，干净整洁的曼哈顿主城区相比，古老的波士顿已显得老态龙钟。
一行五人，其实只有珍妮佛和杨三强来过波士顿的次数最少。司慧敏是司一拳的女儿，波士顿又是安良堂发家之地，她和在波士顿有家的韩美玲和蒂亚对这座城市一样熟悉，下车走在波士顿老城区的街头上当然还是更熟悉波士顿的三人带路。
女孩们逛街可不管是新街，旧街，只要有营业中的商铺就行。沿街行走，只要看到顺眼的招牌，漂亮的橱窗，几个小姑娘都会一拥而进，蒂亚也不例外。成衣，零食，糖果和经营精巧装饰品的店铺最受欢迎。她们似乎可以发现每一家店铺里的不同，逛得津津有味，有两个华族人姑娘在，似乎蒂亚也很快学会了跟店主讨价还价这种逛街的真正快乐源泉。
几个姑娘人手一个小篮子，一边走伸手摸出篮子里面的水果吃。蒂亚不习惯如此做，手里紧捏着小果篮，慢走一步，跟在个头最高的珍妮佛身后行走，将头上带着的阔沿纱帽尽量压低。可是，蒂亚抵挡不住三个小姑娘的热情，不时就会有人转身推荐自己小果篮子里的美味，还会递送到嘴边请姐姐品尝。蒂亚应该是拒绝的，可是一手压着帽沿的大小姐偷眼四望后发现并没有人在关注自己这一小伙人，哪怕是走在身边的山姆也是笑盈盈的看着，也不出言阻止。闭眼吃掉一口水果后，蒂亚好像莫名就被打开了自己设立的心结，她也开始伸手摸自己的果篮，一边行走一边吃水果，当然要与姐妹们分享，开心处还将碍事的帽沿往上推了推。
水果篮是司慧敏强烈推荐，从推着水果车的小贩那里买来的。司一拳当年在波士顿就推过一段时间水果小车，现在波士顿老城区街头推着小车的水果小贩大多数依然是华族人面孔。小果篮都是用细竹篾编织而成，一样大小的果篮有六寸的口径。细密的编织手法让小竹篮看着很精致，，很结实，水果吃完了还可以带回去装东西。这些果篮让蒂亚和珍妮佛爱不释手，两人都是特别想只要果篮不要水果的样子。
水果小贩用一种清洗干净的肥嫩绿叶铺垫在篮子底部，它们看着像是国内的荷叶，也有股清香味道。先是用几种洗干净的小浆果铺满果篮底部一层，红，绿，紫黑的颜色看着就诱人。然后就会再铺一层树叶，填放一些已经削皮，去核，切成小块用小竹签插着的水果。每一只果篮都是衣着干净，手脚麻利的华族人小贩当着所有人面新做出来的，华族人的水果车生意就是比南美洲过来的水果小贩生意好，即使他们也学着提供一些草编的精致果篮。
蒂亚当然知道司贤意是什么人，他是美国华族人中的重要领头人之一。华族人一直是美国的少数族裔，随着最近十来年美国的华族人人口数量增加很快，司贤意这个华族人最近这些年在纽约的影响力也跟着越来越大，他是杨三强身边出现过的重要人物，是杨三强和伊万先生的重要合作伙伴。而司慧敏没有丝毫掩饰自己的父亲当年也是波士顿街头一名推车的水果小贩，她用方言跟水果小贩问价，问哪种水果好吃，指点着挑选心仪的果品，还一边跟姐妹们分享挑水果的经验。
蒂亚看小姑娘毫无掩饰说自己父亲做过推车小贩，骄傲的分享挑选水果的经验，觉得小姑娘很勇敢，很了不起，难道山姆身边的人都很强大？！蒂亚不由得转头看向身边的男人，杨三强正在大口吃小红果，怎么看都是一个大男孩。
嗯，山姆的鼻子好高挺。
蒂亚小姐，你这是什么表情？
被当场抓现行的蒂亚脸红了一瞬，山姆应该注意不到。
山姆，敏真的不会介意她父亲的过往吗？她不会担心家族的荣耀受到损害吗，不怕祖先的名誉收损吗？美国人从来不会看不起商人，但是水果小贩好像都不算是正经的商人。
蒂亚，我知道威廉姆斯家族是英国的传统贵族，对吧？尊敬的蒂亚.威廉姆斯子爵大人！
杨三强不经意的说出蒂亚刚拿回的英国贵族身份，对着这个漂亮的学姐报以微笑。
不，我们威廉姆斯家族并不在乎英国的爵位，作为一个真正的美国人，我一辈子也没有几次去英国的必要，我趁着戴维婚礼的机会去英国只是顺便完成了家族祖先的夙愿。
山姆，你是怎么会知道我们家族的事情？是戴维告诉你的？
杨三强笑了笑，没点头也没摇头。
两人的聊天没有影响前面三个姑娘行走的脚步，司慧敏当然也听到了刚才的对话，小姑娘只是在行走中转头对着三哥和蒂亚姐姐笑了笑。
你知道吗？蒂亚，华族人有数万万，姓氏却只有几百个，每一个姓氏代表着几千到百万人甚至千万人。因为中国的历史几乎从未真正断绝过，今年是黄帝历四千六百十二年，中国留下明确记录的历史就长达两千多年，我说的明确历史记录不是诗篇，不是歌谣，不是传说，是涉及到一个国家方方面面的历史记录。只要流传至今的华族人的姓氏都可以往上追溯数千年，我们华族人在乎家族荣耀，在乎祖先的名誉。
华族人的姓氏起源可能是地名，可能是图腾，可能是官职，但是可以确定所有姓氏起源起无一例外都是贵族。比如司慧敏的司姓最早起源就是官职，是中国古代一个最顶级的官职之一，相当于现在的美国国务大臣。比如在桑落国除了某些家族历史不明的贵族以外，大多数桑落人的姓氏是随意取用，毫无意义，甚至是旁人帮着写就，姓氏历史可能就只有几十年？比如我们周围很多美国人的姓氏也是根据职业或者地名或者就是花草、树木甚至色彩取用。因为大家姓氏起源类似，所以华族人从来不以血统论出身。
华族人每一个姓氏有族谱，族谱专门记录姓氏衍生和家族内每一家，每一户人口增减还有发生的大事件。每一个地方有地方志，小到村志，乡志，大到县志，州志，这些地方志从税收涨跌到人口增减，从城市变迁到村口的路桥修补都会有记录。国家还有史官记录一国、一朝每天、每年发生过的大小事件。无论在哪里留下不好的记录都不是一个华族人愿意的，族谱可以除名，家族可以不承认这个人是自己的同宗，但是别人的记录就是家族永远抹不去的耻辱。
华族人不怕短暂的失意，怕的是断绝传承和在历史留下污名。
司慧敏和韩美玲最能理解三哥的话语，一人一边扶着珍妮佛的胳膊，已经笑得不行。
蒂亚听着杨三强的一番解释，频频点头，心有同感。
威廉姆斯是地名也是代表着一种有坚定意志的荣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