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安全感(1/1)
他来到吧台,将她安置在椅子上,然后递了一杯加了冰的白水过来。
顾念远捧着玻璃杯回忆:“梦见那个头上有胎记的男人……他……”
她有些难以启齿,不自觉咬住下唇,岑寂却不依不饶:“他怎么了?”
“反正就是……虽然现实中他没干成,可是我做梦梦见的那些事。”
“说出来。”
岑寂不容置喙。
“他向我伸手,扒光了我的衣服,我又哭又喊可是他还是扑了上来。”顾念远说着说着忍不住发抖,“然后,我眼前一黑就醒了。”
“好,现在,顾念远,你要明白,一切已经过去了,这件事没有发生过,以后也不会发生。”岑寂一瞬不瞬的盯着她,不允许她的眼神有一丝闪躲。
他的眸子是墨一样的浓黑,尤其在暗夜之中会更显深邃,像是一汪打着旋涡的深潭让人一旦深陷就无法自拔。
顾念远愣愣然点头。
岑寂一步步靠近,微一躬身,与她视线平齐。
“念远,那些危害你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明白吗?”
“嗯。”
男人眼中俱是笃定,每一个字都四平八稳的体现出安全感。
没错,就是安全感,这是自父亲去世后她再未感受过的东西。
像是被揉成一团的棉布裙子,被熨斗一寸寸熨烫平整,温暖治愈。
顾念远慌乱的心情逐渐平缓,她终于浮出一丝微笑:“谢谢你,我好多了。”
劫难是他带来的,但是她在感谢他。
心里像有一头小兽在怂恿,岑寂没有犹豫,他略一倾身,作势要吻。
顾念远整个身体瞬间僵住,可那近在咫尺的吻却在相碰的一刹顿住,岑寂不留痕迹的侧过了头。
带着些许烟草味的嘴角似有若无的触碰到她的侧脸,有些痒。
“喝完水,就好好睡觉。”他在她耳边沉声道,那声音带着暗哑,性感非常。
顾念远的耳尖红的滴血,她又慌乱起来,这回不是因为噩梦而是因为男人暧昧的姿态。
“好好好的,我我我我这就去睡。”
说着她就要摸拐杖,可这时才想起拐杖被丢的老远,岑寂见状将她抱起,长腿迈开大步送回房。
顾念远一沾上床立刻缩进被窝,用毯子将自己裹的严严实实,只露出脑袋。
岑寂的嘴角勾的恶劣:“祝亲爱的岑太太好梦。”
借他吉言,岑太太确实好梦,后半夜,她再无噩梦,取而代之的是春梦。
折腾的她直到第二天中午才睁开眼。
噩梦闹心,春梦闹人,岑寂实在是过于无聊,她都这个惨状了竟然还要逗她。
顾念远望着朗朗晴空深深叹息。
病号让阮姐的一身厨艺有了地方施展,顾念远面对着堪称满汉全席的一桌,为自己的体重深深默哀。
但还是怒吃了两大碗方才止住。
她的脚踝已经好的七七八八,阮姐按照医嘱摘下护具,她有一手正骨推拿的绝活,压按了两下道:“太太恢复的很好。”
“还好出事时脚上带着东西,倒是没影响。”顾念远想了想,决定发问,“阮姐,你坐,我有些事想问一问。”
“太太您说。”
“岑先生那只孔雀到底是怎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