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临危不惧（1/1）

不知何时雨停了，太阳也经不住对这个女人，这种美的诱惑，撕裂开阴云的一条裂缝，透过车窗玻璃，把柔和暖阳投在她的脸上。

这时可以清楚地看到她，面如芙蓉，肤如凝脂，眉如柳叶，眼如深潭，口如莲花，唇齿留香。她那洁净、光滑、白皙、润玉般的脸上，那一层短短的白色柔软绒毛，像大雨洗涤过的荷花、花瓣上根根黄色筋须一样，是这种个体别样美的印记，所做清醒时的辨别依据。

陈旧的客车拖着浓浓的尾烟，病恹恹地驶过了黄河大桥。

那个女人在所有乘客的目光中走到车门前。

汽车在下坡处停住，车门吱扭扭地打开。女人在下车抬脚前，扭头把目光有点恋恋不舍地投向石磊。

石磊没有躲避她投来的目光，四目相对，她们都感到了对方目光的灼热，和不舍。

在车内所有人的贪婪目光下，她克制住了羞怯和矜持，就这样不加掩饰，怔怔地盯着石磊。

在暖阳下，她的脸上，涂抹上了一层浓浓的羞赧彩釉，犹如雨打红枝娇的清艳、润泽，散发着一阵阵郁郁出水芙蓉的馨香。车内有的人已是垂涎欲滴地滚动着喉结，骚动不安了。

他们嫉妒地猜疑着，谁有这样的艳福，能获得她这毫不吝啬的目光。有的扭头，有的伸长了脖子，更有甚者还站了起来，走向石磊。

石磊旁若无人的，没有顾忌这些，目光一直黏连、在她的目光上。四目就这样缠绵、交织在一起，没有了时间，没有了空间，整个世界都凝滞了。

客车嫉妒般地，突然向前一闯，开始向坡下滑行。女人一下甩出了门外，她情急下无意识地抓住了车门。

“快，慢慢刹车！”

石磊在大喊的同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电石火光之间，跳过外座的人，声出人到，蹿至车门前。

此刻车门早已先他到前，快速关上了。这时的女人吓得“啊、啊”大叫着。双门夹住的五根手指，拼命抓住门沿。

石磊用力把手伸进门缝，拼命抓住她的手，对司机大喊：“快开门！快刹车”

司机带哭腔的喊着：“我踩着刹车呢。刹车失灵了，刹不住。门也打不开了！”

此刻的客车急速地向坡下滑行着。车内的人都吓得不知所措地惊叫着。情急中的他，大声对车门外的女人喊道：“使劲抓住车门。我出来帮你。”

石磊说这话的同时，飞脚踹碎车窗的玻璃，身体像飞燕一样，横空从车窗飞了出去。

他身体落地，随着车前行的惯性，向前滚了几圈，一个鹞子翻身，站了起来，飞速追上越滑行越快的客车，双手托住站在客车踏板上，女人的腰，跟随车向前飞奔着。

石磊边随车飞奔着，边安慰着女人：“不用怕，我保护着你。能拿出手吗？我抱你下来。”

女人已没有了先前的惊慌，故意声音沉着地说：“我的手卡住了，拿不出来！”

石磊一只手用力敲打着车门玻璃，声嘶力竭地大喊着：“再开门！快开门……”

车门抖动了几下，呼啦一下打开了。

女人一下子，闪趴在了客车里。

现在的客车向坡下滑行地越来越快了。车里已发出有人大喊，“救命的声音了。”

石磊没有时间多想，飞速跳上车，一把抱起摔倒的女人，又飞速跳下客车。

他的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行云流水，快如闪电。

石磊跳下车时，一只胳膊抱住女人的腰肢，一只胳膊保护着女人的头部，自己的后背先着地，就着车的惯性，怀里保护着女人，向前滚了几圈后站了起来。

石磊扶女人站稳后说：“你没有事吧？客车刹车失灵了，你在车上太危险了。”

女人看着他，俊秀、冷静、沉稳的面孔，先前的惊慌一扫而尽，没有说出一句话，只是拼命地点着头。

石磊边向前追车，边回头对女人说：“你赶紧到路边安全的地方。我得想办法把车停住。我看到坡底，丁字路口处，是深沟。如果客车停不下来，一车人的生命就危险了。”

女人此刻才在惊恐中清醒过来。想到眼前这个萍水相逢的男人，拼了命把她从车上抱下来，是他预料到车里人，都有生命危险，才先把自己救了下来。

她感动又心疼的大哭起来，她边擦着泪眼朦胧的眼睛，边大喊着：“你……你……你一定要注意安全……我……我不允许你受伤……”

女人拼命地在车后，追着石磊。

此刻，客车在惯性中，已经跑得越来越快了。石磊飞快地追着车，脑子飞快地想着使车停下来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