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身世(1/1)
“圣雅蒂涅。”姜夏看着周围的环境回答。
“什么?那么远了吗?”星野源看了一下时间,这才过去半个多小时吧。
“大惊小怪什么。”姜夏皱着眉头看着山看了半天,最终还是选择拨打电话。
“歪?”
“你家当年的培养舱在哪个山头来着?”姜夏问道。
“干嘛?”王圣乾打了个哈欠。
“让你女儿见见,都快在日轮把自己待废了。”姜夏瞟了一眼星野源。
“别了吧,没必要。”
“我都到圣雅蒂涅,快说。”
“额,好像在地五个山头。”
姜夏直接挂断电话。
“刚才那。。。我爸爸?”星野源好奇的问道。
“嗯。”姜夏没有否认。
很快来到第五个山头,姜夏找到大门,然后插入早上问星野缪月要到的钥匙。
轰隆——一声巨大的闷响,随着周围灰土落下紧闭的大门被打开了。
映入眼帘的是一间巨大的客厅,这里设备竟然还挺齐全的,桌椅板凳,茶壶电器,一个不落。
“这里竟然有这么大的一间密室。”少女吃惊的看着周围。
“你就在这里出生的。”姜夏提醒道。
“哈?”星野源懵逼。
“怎么?不相信?”姜夏问道。
“这,这也太说不过去了吧。”星野源眼神微缩,这么阴暗的地方,怎么可能?
“看到这两扇门没有?”姜夏指了下左右两扇门。
“一间卧室,一间地下室。”姜夏说着,一脚踹开右边的门,是一道拐弯的楼梯。
“走吧。”姜夏下了楼梯。
星野源也小步跟上,楼梯没有灯光,而且因为常年没人,已经变的很潮湿了,她小心翼翼的跟着,忽然前面的姜夏停住了。
“怎么了?啊——”姜夏的头忽然转了个一百八十度,面孔七窍流血,一只眼睛已经剩下眼眶正流着黑色的血液,直接把星野源吓了一个激灵。
“没事,就是感觉那么阴暗的楼梯道,不吓人心里不舒服。”姜夏抹了一把脸,然后把握在手里的眼珠装了回去,接着下楼了。
“。。。”星野源大口喘着气,她忽然感觉姜夏是不是有些恶趣味。
到了地下室,星野源被地下室的景象震惊了,地下室里有五个巨大的透明培养舱。
左边两个一只里面装着两条破碎腐败手臂,一条已经破碎的剩下一只大拇指,一条已经只剩下一只手掌。
另一只里面是两条腿,一条只剩下一只脚心空洞的玉足,另一只大腿到脚尖都完好无损。
右边一只里面装着竖着的半只头颅,那半边脸颊和星野源有些相似,可以看到里面的脑花已经只剩下一点点了。
右边第二个是空的,但里面的液体是红的,其他四个可都是蓝的。
中间最大,是躯体,无头,无四肢。左半边胸已经烂掉,里面被腐蚀破碎剩下一半的心脏还在跳动。肚脐以下全部烂掉了,可以看到一条长长的脐带还在飘动着。
星野源震惊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捂着嘴,不敢发声。
姜夏指了指中间那具残体的脐带“你就是从这副残躯中诞生的完整健康的孩子。”姜夏特意强调了完整健康。
轰隆——星野源瘫坐在地,傻傻的望着那副残躯。
许久后,她颤颤巍巍的起来,一步一停的走到红色培养舱前的姜夏旁边。
只见姜夏捣鼓着培养舱,但越来越急,最后直接一拳打爆,红色的液体爆开,姜夏赶忙抓住两团黑气。
“喏,你妈让我给你的。”姜夏摊开已经被黑气染的僵硬苍白的手。
“这,这是?”星野源吃惊的看着姜夏的手。
“必然定数之神——阿南刻的神意:缚天,永昼。本是倪克斯死后,分裂的最后仅存的三相。在永夜之战被腐败破碎之疾侵染。”姜夏回忆道。
“从那以后,阿南刻的神位就破碎了。世间再无必然定数之神了。而你母亲,正是最后的必然定数之神的继承者。”
“我,我母亲,是神?”星野源有些不敢相信。
“嗯,你要知道,拥有神轮可未必拥有神位,但你拥有了神位继承者的资格,那必然能成神。所以,快点吸收了吧。”姜夏笑着说道。
少女颤抖的接过那两缕黑气“所以,这是我母亲原本的神意?”
“所以说,我亲生母亲已经死了吗?”少女流着泪,看着周围残破不堪的躯体。
“没有啊,你先把这吸收了,我给你说说当年的事情,怎么样?”姜夏笑着说道。
“好,好。”少女浑身弥漫起纹路,手心里的两缕黑气也开始在少女周围漂荡,慢慢被少女一点一点吸入体内,然后在身上慢慢浮现,随着少女身上的新纹路越来越清楚,周围的黑气也在慢慢变的稀薄。
姜夏看着睁开眼睛的少女,他也开始讲了起来。
“当年啊,天主宙斯看上了你母亲,毕竟长的漂亮嘛,而且还是倪克斯最后残留的一相,娶了她就变相的娶了倪克斯。
宙斯把你母亲抓走了,但也随之激怒了你父亲王圣乾,毕竟宙斯的坏名声,那是路人皆知的,而且当年你母亲已经怀着你两个月了。
但你父亲当年也就只有五轮的实力,对上一位七轮的宙斯和六轮的十二奥林匹斯,那无异于蚂蚁吞象。”姜夏回忆道。
“后来你父亲当然上山了,毕竟一名五轮神,十二神怎么看得上,但他却一路杀上去了,谁也不知道他付出了什么代价,但当他到达山顶注视宙斯的时候,他身后的神轮已经到达六轮了。不出意外,你父亲直接被宙斯打跪在山顶上了。”
“然后宙斯做了一个疯狂的举动,他要在你父亲面前直接侵犯你母亲。但你母亲不从,也就在那时,你父亲堕落了。”姜夏看着那腐败的身躯,眼里有些兴奋。
“他接受了他体内那只共生魔神,莉莉丝。获得了莉莉丝最后的力量,炼化了一道终焉神轮:天灾!罪域的最后一名七轮之神:天灾之神,诞生了。”
“最后那场战争,谁也没占到便宜,你父亲把奥林匹斯众神杀掉了一半之多,天后赫拉血祭了时序之神荷莱,召唤出了腐败破碎之疾,侵蚀了你母亲。”姜夏激动的说着,然后忽然变得沮丧。
“也就在那时,我才醒来,待我赶到战场时,你母亲已经被腐烂了。”
姜夏眼睛瞪的大大的晃着星野源的双肩“然后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星野源感觉姜夏的情绪已经出现问题了。
姜夏刷的一下闪到星野源身后,幽幽到说了一句让星野源浑身一颤的话。“我直接砍了天后赫拉,把你母亲的魂魄钉封了进去。我用这种极端的方法,帮你母亲续了一口气。”
“所以我现在的母亲是?”星野源也终于明白为什么没有血缘关系了。
“没错,正是用着赫拉身体就是你的亲生母亲。”姜夏大笑着说道。
“但后来就当我以为要结束的时候,才发现你这小崽子已经有了生命,还在原来的躯体里接受苦疾。我当时只能用遁术和那些被你父亲杀死的神的神躯献祭,把你母亲身上的苦疾转到了宙斯身上。”姜夏癫狂的笑着
“就这样,不仅让你爸牛了宙斯,还让他染上苦疾。”
星野源看着都快怼到自己脸上的姜夏,咽了口唾沫。
“后来,我你母亲和你父亲就搬到了这里,为了让你健康出生,他们花费了四十多年,我不知道他们为了让你健康出生费了多大代价,我只知道,当年你的身躯和着培养舱里的无只样。”
姜夏温柔的揉了揉目瞪口呆的少女的秀发“所以不要怪你父亲,他已经给了你四十多年的爱了,也不要怪你母亲,她因为这四十年灵魂已经被赫拉侵染的破败不堪了。”
少女呆呆的点了点头。
娲皇国,禹皇洲,丹阳城。
工阡正在教导赤兰修行。
“师傅,当时在沧澜城的那位陌生的神明,您认识吗?”赤鸓问道。
“怎么了?”工阡反问。
“只是感觉那张面孔,好像在哪里见过一般。”赤鸓思索着。
工阡叹了口气,刚想说话,就注意到门口站着一女子。
她穿着一身白色的绫罗裙,但衣服的边围上却镶嵌着暗紫色的云边。
此女长相绝美,其身段更是形翩若惊鸿,婉若游龙,三千白发青丝如瀑布一般散落腰间。
工阡将两姐妹护在身后,此女虽然没有任何真气波动,却给他一种十分危险的气息。
“请问您是?”工阡抱拳问道。
女子手里折扇轻开,二十二片扇骨发出轻盈的铁器撞击声,莹白色的扇面被金丝陷上河图洛书。
女子朱唇轻启,声音柔美“不为别的,只为那若水的神意。”
工阡皱眉“您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很明确,那若水,只有他才配。”女子白扇轻轻晃动。
“您是哪位?”
“我吗?你不必知晓我的名字。”女子折扇合起,空中已经凝聚起了密密麻麻的水珠,每一滴水珠,都是若水。
“我也不喜欢动粗,好好想想,你的丹阳城,你的家人,和你身后的徒弟。”
工阡看着对面的女子,身份不明,修为不明,来历不明,更是能悄无声息的在自己的道场内转悠。
“或许,您至少要告诉我您是。。。呃。。。”工阡身后六轮齐转,手臂微抬,周围地上开始溢出天遗神水。
但下一秒,他的手臂直接被打入千万的水滴,整个手臂化为若水爆开,在空中形成更多的小水滴。
“再磨叽,下一次,就是你的脑袋,然后你的灵魂。”女子手指轻触水滴,微笑着说道。
“一群野神野仙,也敢在我面前显摆?”
张阡眼瞳一怔,野神野仙?天空下的绵绵细雨已经落在他头发上,和汗水一起滑落。
“就这么直接给了吗?那可是若水啊。”张阡胸口传来焦急的声音。
“哎,没办法。”工阡看着那慢慢消散的倩影,抛了两颗丹药进嘴。
“刚才我俩未必拿不下她啊。”
“或许,但这里有一城的百姓和我的家人,赌不起。”工阡看着那天空的毛毛细雨,叹了口气。
另一边,姜夏已经带着星野源在赶往回家的路了。
看着天空中的毛毛细雨,姜夏眉头一皱,这布雨的时间好像有些问题啊。
下方白衣女子看着姜夏两人,微微一笑,玉指轻弹,一缕毛雨如细针一般,划入天空,贯穿姜夏的心脏。
姜夏眼瞳一缩,直接摔落下去,摔到了女子身前。
“哇。”姜夏捂着心脏,吐出一口清水。刚才的毛雨,直接把他心脏融了!
他抬头看向那白衣女子,冷冷道“谁?”
女子笑了笑“王若心。”
姜夏皱眉,有些不敢相信,真的直接告诉自己名字了?“不认识。”
“真的?”女子展开铁扇,在自己脸上划过,脸瞬间变了一张有些普通的脸。
“嘶?好熟悉。”姜夏皱眉,印象里有这么一个人,但想不起来。
女子脸变了回来,咯咯咯的笑了两声“我骗了你两千四百块钱。”
姜夏疑惑,然后眼睛瞪大,退后两步,指着对面的美女“你,你,你,你,你。”
姜夏说不出话,吃惊,太特么吃惊了,当年他想了结自己的处男身,跑到一整条都几乎是鸡窝的地方,大约十个窝,然后他唯独选了一个站在路边的女子。
然后就被那女子骗了两千四,做到一半那女人找借口跑了,而自己当年也是傻,以为那女子会回来,两个小时后发现自己被骗钱了。
“喏。”女子弹过一缕神铭意。
姜夏接过,眼神一瞪,若水,还是自己的。
“你从哪。。。”“你的心里告诉我,你不想给他,我就帮你追回来了。”女子瞬间到姜夏身边,点了点他的胸膛。
“你?我?”姜夏无话可说,这女人,确实说的。。。自己的心里到底是什么样的,自己现在也不知道了。
“哟?我们的伪君子怎么结巴了?哈哈。”王若心看着姜夏窘迫的模样,用折扇拍了拍他的脸,在他耳边轻轻低语。
刷,姜夏一把抓住折扇,也不管锋利的扇片划破手掌而流下的血,沉着脸问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女子仿佛受到了惊吓,赶忙松开手,手放在高耸的胸膛间,眼泪巴巴道“大人您难道忘了,您这若水就是奴家给你的吗?奴家,奴家只是想做您的共生妖啊。”
姜夏听后脑袋炸开,愣愣的问道“你是说?我的若水,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