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室友聚会(1/1)
商子辛:“......刚回来有点冷,没事,很快就洗完了。”
他哪敢挽袖子啊!苏礼那个禽兽虽然没有在他身上外露的地方留什么痕迹,但被衣服挡住的内里可是红紫一片的!这要是被商母看到了......呵呵。
迅速的将手中的菜叶子洗干净,商子辛把菜篮子往商母手里一递,问道:“妈,我爸呢?”
商母没好气道:“昨天家里来了你爸以前的高中同学,你爸那个兴奋啊,拉着人聊天,两人干掉了三瓶的二锅头,这不,头疼在床上躺着呢。”
商子辛偷笑,他爸见着老朋友就总是管不住自己的嘴,想来待会缓过来了还得被他妈念叨。
商子辛回自己房间换了套衣服出来,就看到他爸端着个茶杯,优哉游哉的看着新闻。
见着商子辛,商父道:“子辛啊,你那个朋友送的普洱是真不错啊,以后再去的时候给爸带两斤回来呗,爸给你路费啊。”
他昨晚和高中同学聊天的时候,为了欢迎老同学的到来,特意开了一包商子辛带回来的茶叶,哎呦那个香啊。
一打开还没泡呢就传出了茶香,光是闻闻就知道和他平时喝的茶叶不同,整块茶饼圆润平整,冲泡出来之后更是好看,茶色透亮,他那老同学喝了之后大赞他这茶选得好,唇齿留香,要不是他说这是子辛带回来的他也不知道在哪买的,老同学恐怕就拉着他去找茶叶店了。
商子辛想了想苏礼送的那大包小包好像是有普洱,在那个估计也是妖怪开的杂货店里买的,苏礼好像除了元旦之外其余时候都不会去那里,想到这里,商子辛对商父道:“你要是想喝的话得等到下个元旦才有了,省着点喝吧。”
商母端菜出来,刚好听到商子辛的话,瞪了一眼商父,这老东西!
‘儿媳妇’送的茶喝完了就算了,居然还让子辛去给他买,她可是看了礼盒包装的,这东西肯定死贵死贵的,就不像是商子辛会买的,到时候子辛还不是得去问儿媳妇在哪里买的,要不要脸?让人知道人家姑娘还没过门就被公公惦记上了家里的东西那还得了!
商母埋怨道:“子辛你也是的,这次人家送的东西就算了,下次可别叫你朋友这么客气,她给你爸的礼盒里还有大把的好茶呢,够他喝个两三年的了,之后也不用再让人家买了,反正你爸也是牛嚼牡丹,喝不出个一二三四来。”
商父挨了一计刀子眼,委屈道:“我这不是说给钱让子辛帮我买嘛......”
又不是白嫖。
话还没说完,商母微笑着看着商父,商父歇口了,缄默的喝茶表示老婆说的对。
商子辛同情的看了他爸一眼,商家的地位就是个明显的金字塔,顶层是商母,商父就是最底层的。
一般来说家里的情况,商父只有两个选择——听老婆的和听儿子的,不过苏礼倒是巴不得他老丈人能喜欢自己送的东西呢,这可是大大的讨好机会啊。
商子辛劝道:“妈,这些茶叶也不用多少钱,爸喜欢就让他喝吧,等明年我再给爸带多一些新茶回来。”
儿子都这样说了,商母想了想,算了,大不了她今年给商子辛打多点生活费,这样和儿媳妇出去玩的时候也不至于窘迫啊,嗯,决定了,钱就从商父的工资卡里扣!
决定好了之后,商母哼道:“就知道你们父子感情好,买就买吧,反正是你爸出钱。”
商父浑然不知自己将来的经济状况,还在笑呵呵的幻想着元旦商子辛能给他带来多少好茶,哎呀,又可以和朋友炫耀了,这可是我儿子/儿媳妇专门给我买的!
一家三口吃饭的时候,商母看到儿子只吃青菜,对肉类不怎么感兴趣的样子,夹了块红绕牛肉到商子辛碗里,念道:“怎么可以只吃菜不吃肉呢?我看你最近都是这样,难道胃口变了?”
以前商子辛虽然不会挑食,但也是偏爱肉类的,不至于像现在这样吃素。
商子辛内心苦笑,道:“这不是过年吃太多肉了吗?闻到味道都有点腻乎了。”
商母看着商子辛好似清瘦了些的脸颊,有些心疼,要知道商子辛刚回来可是胖了一丢丢的,脸色红润好看的不得了,要不是寒假去老商那里实习累着了,胃口怎么可能会变差?
商母记下商子辛动筷子最多的几道菜,琢磨着明天换个口味,炖点清淡的汤给商子辛补补。
下午
Y市市区的棋牌室里,林宵和陈宇摆弄着桌上的斯诺克,今天是他们高中宿舍的聚会,他们两个住的比较近,提前来这里订包厢,林宵看看时间,另外四个也该来了。
陈宇给球杆上好粉之后,俯下身体,对准放在定点上的白球,骤然出击。
一棍打散林宵刚刚摆好的三角形球堆。
‘碰’的一声,规整的球体四处散开,陈宇喝了口水,示意林宵动手:“别管他们了,我们先玩。”
林宵拿起自己手边的球杆,带上专用的手套,顺利的将一个红球击落进球袋,开门红啊,不错。
林宵眼睛弯起,笑道:“这不是好奇吗?我记得之前林嘉义说商哥好像交女朋友了。”
陈宇嗤笑一声,开口想说什么,就被一声惊呼打断了。
“商哥有女朋友了?什么鬼?我还以为他会孤独终老的呢?啧啧,居然才一个学期就被收了。”王钧凑过来,扒着林宵的肩膀,那双不大的丹凤眼里满满都是八卦的求知欲。
陈宇翻了个白眼,道:“别听林嘉义瞎说,听风就是雨的,待会商哥就来了,你们自己问问。”
听到陈宇这么说,林宵默默的把嘴边那句‘可是这次好像是真的’咽下了,算了,待会本人来了问问好了,说不定真是徐嘉义搞错了呢。
王钧叹息道:“我还以为商哥终于结束他的单身生涯了呢。”
陈宇反问道:“你怎么不自己结束自己的单身生涯呢?这样不是比听到别人脱单更好?”
王钧悲愤道:“我们本地的大学好多女生都是本市的学生,尤其大学不像高中,都是一个个小圈子的,我的朋友圈里认识我的大部分都认识商哥,尤其是女生!你说她们还怎么看得上我?一个个都在幻想霸道校草爱上我,我就想着商哥赶紧脱单好绝了她们的心啊!”
虽然听着好像挺伤心的,但是他们怎么就这么想笑呢?陈宇林宵对视一眼,非常顺应心意的大笑起来,丝毫不顾及身旁人的心情。
王钧抹了一把不存在的泪水,假哽咽道:“你说我容易吗?好不容易商哥不在身边了,还深受毒害。”
商子辛和徐嘉义、何琼辉推门进来,就看到三人中两人笑成狗,一人戏精上身的模样,何琼辉感慨:“怎么久不见看到你们还是一如既往的2B,我就放心了。”
“靠,老何你这是什么意思?”王钧抄起沙发上的抱枕就扔了过去。
何琼辉,也就是之前聚会没有来的,高考失利到他外婆那里去读二本的宿舍成员,他笑嘻嘻的接过那个软绵绵的抱枕,道:“好话不说第二遍,年纪轻轻的耳朵就不行了吗?”
这话出来,另外两个不爽了,陈宇率先翻案,眯着眼睛微笑着道:“看来老何你这半年不见的,身上的骨头可能需要松松了。”
林宵沉下脸,严肃道:“我跟你说,你骂我朋友,可以!但是,骂我——不行!”
这话说完,旁边的两个就把他按下去了,陈宇阴森森的开口:“是时候让你永远的闭嘴了。”
......
陈宇订的包厢挺大的,除了斯诺克的桌子还摆了张茶桌,上面酒杯摇盅都齐全,周围的环形沙发让他们六个人躺着都没问题,桌子上还有其他的棋牌游戏。
商子辛看了眼被他们打散的斯诺克球,动手将他们摆放成原位,挑了跟顺手的球杆,对那群打闹的人扬声道:“你们玩不玩斯诺克啊?”
徐嘉义对这个不怎么在行,对商子辛摆了摆手,“他们四个暂时是分不开的了,先让我练练手先。”
林宵抽身而出,道:“算了算了,不和你计较。”屁颠的跑到桌子旁,戴上手套,“就按老规矩,轮着开球。”
商子辛执起球杆,道:“那我来个开门红吧。”
商子辛姿势标准的伏在球桌上,宛如蓄势待发的猎豹,瞄准白球的中间点,手中的球杆快准狠的击中正中心,一堆彩球四处散开,这是个可以当做教材的首发动作。
陈宇吹了个口哨,“宝刀未老啊子辛。”
徐嘉义紧跟上去,可惜技术还不熟练,和红球擦肩而过了,反而被林宵捡了漏。
陈宇啧啧道:“老徐啊,为什么你的技术还是这么烂?”
徐嘉义呛他,“难道你是第一天认识我吗?”
见他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姿态,陈宇顿了顿,拱手相让,“怼不过怼不过,你脸皮太厚了。”
徐嘉义谦虚的摆手,“哪里哪里,比不上你。”
何琼辉哐当的将彩球击落,皱着眉头道:“你俩就放过我们吧,别恶心了。”
王钧打了一球,突然想起来他们刚刚在聊的话题,喊道:“我去,差点忘了正事!”
商子辛看着大大咧咧的王钧,非常怀疑他口中的正事也不是什么好事,果然,王钧笑嘻嘻道:“我刚进来就听林宵说商哥好像脱单了,商哥,请问你是真的有女票了吗?”
商子辛挑眉,这又是哪里来的谣言?眼神掠过徐嘉义和林宵,看到徐嘉义心虚的目光和林宵尴尬的眼神就知道事情是怎么来的了,想必是徐嘉义太过兴奋八卦这件事情了,找了林宵来分担,当然,事情肯定是讲的粗略的,于是林宵就真的相信了。
商子辛摇头,道:“我没有找女朋友。”
商子辛这话说的精妙,只是说没有女朋友,却没有反驳恋爱的事情,毕竟谁也不会想到他找男朋友啊,商哥微微一笑,成功误导了一群人。
王钧悲伤的叹了口气,“我还以为我终于有机会对盈盈下手了呢。”
他说的盈盈是他们的高中同学,明面上虽然没有表示出对商子辛感兴趣的成分,但留心她的人自然会注意到她只有和商子辛说话时会脸泛红晕,活脱脱的少女心泛滥,而面对其他人的时候一概是‘横眉冷对千夫指’的冷淡。
刘盈盈同样是在本地的师范大学就读,王钧献过几次殷勤,奈何人家一颗芳心早就遗落在了商子辛那里,并且有着不到黄河心不死的决心,导致王钧出师未捷身先死了。
商子辛一时没反应过来盈盈是谁,想了想才恍然大悟,那不是他隔壁班的女生吗?
齐刘海,经常扎个马尾的,眼睛很大,笑起来的时候弯成月牙状,很文静的女生,但商子辛记得他和刘盈盈两人之间的交流次数一个手就能数的过来,他都没发觉刘盈盈的想法,王钧这个粗神经是怎么发现的?
王钧坦言道:“废话,我当然知道啊,毕竟她可是我看上的人。”
徐嘉义插了一嘴:“可惜人家不喜欢你。”
王钧幽怨的看向徐嘉义,语气幽幽道:“对啊,这不就跟你看中的‘小花’一样吗?”
徐嘉义被兄弟反插中了一刀,只觉得膝盖生疼。
小花原名不叫小花,她有个很好听的名字叫慕幽兰,人长的白白净净的,一头黑发经常就是垂在肩上,眉清目秀的很是好看,在那个乏味到全校学生都只能穿校服的时候,小花那如兰花摇曳的姿态迷倒了一群青春期的少年。
其中同样把徐嘉义一颗想要早恋的心撩拨动了,于是,徐嘉义非常勇敢的朝自己的爱情出击,可惜小花心中的白马王子并不是他,而是坐在他旁边的商子辛......于是他和王钧一个下场,都被佳人惨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