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笔试(1/1)
在大家的翘首以盼中,中忍考试终于提上了日程。
第一场考试场外,许多参赛的队伍都是三人一组到齐,只有我一个人孤零零的。
考试人员来来往往的,我往后站了站,准备退到墙边去,以免挡着大家的道。
但我后退的时候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来一个人,我和他撞到了。
“抱歉。”我一边回头一边道歉。
没曾想,回头看到的是一张极其阴暗表情的脸。
他一声不吭,但也不让,就这样用他那双淡绿色的眼眸极其不耐烦地瞪着我,眉头紧锁,仿佛要将我大卸八块一样。
“躲开!”他不耐道。
我身子往旁边侧了侧。
他背着一个奇怪的大葫芦,年龄看上去和我们差不多大,但却似乎脾气很暴躁。
他面无表情从我前面走过,我这才注意到他的忍者护额被他像挂垃圾一样挂在腰侧,就像不想让别人看见一样,不仔细看根本就无法注意。
那是砂之忍者的标记。
他的同伴也随之跟了过来,也是一副不好惹的样子。
一个背着一把大铁扇,一个背着一个大大的木盒子,难道砂忍村都流行背一个道具在背上?
“星玥,”
是阳子的声音,她身边站着的是信,他们两个一起来的。
我看到他们两个有一种眼前一亮的感觉。
阳子看上去比以前自信多了,整个人似乎都在散发着光芒,而宫长信身上比以往多了一样东西,他的身后多了一个超大卷轴。
看见他也背上东西了,我笑着和他开玩笑:“这就是你的新绝招吗?”
他无奈地笑着:“没办法,爷爷安排的。”
我托着手点了点头,但还是决定提醒他:“”可是,今天似乎是笔试。”
我指了指被监考老师严格监管的教室,里面的讲台上摆放着未拆封的试卷。
宫长信面露囧色,难得的,他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阳子也捂着嘴偷笑起来,“信,你爷爷看来没告诉你今天考试的内容。”
“没想到他也会犯这样的疏忽。”阳子又打趣道。
提到爷爷, 宫长信似乎并不怎么乐意,他说:“也许他老糊涂了。”
在我们的谈话间,监考老师把大家都叫进了考场,宣布了考试的开始。
嘭一声,教室的玻璃被震的粉碎,而从破碎玻璃的窗户中如旋风一样入场的是一个满脸刀疤的前辈。
他戴着木叶的忍者护额,穿着黑色皮质风衣,光着的头上、脸上全是深深的刀疤,十分骇人。
“伊比喜,你们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我就是你们第一场考试的主考官。”他的自我介绍简单粗暴。
“考试规则很简单,一百分的笔试试卷,以小组三人的成绩计算综合得分,强调一点,如果有人用任何不入流的舞弊被我们的监考官发现三次以上,那么他所在的队伍立即淘汰,听明白了吗?”
没有问题。
信和阳子都是脑袋好使的学生,理论题而已,没什么问题。
我这样想着,可是一打开试卷,那上面密密麻麻的公式瞬间让我无语。
这都是些什么鬼!
我的理论成绩在忍者小学毕业考时可是满分,可这张试卷就连我看着都觉得吃力,这真的是一张正常的试卷吗?
我放下了笔,抱着手,开始思考。
这时,我的耳边传来刷刷刷书写的声音,不可思议,竟然还有下笔如神的选%手存在。
他们埋着头奋笔疾书,就在我四处张望的时候,我感受到一道视线紧紧盯着我,让人想要忽视都很难。
那是来自坐在教室边缘的监考官的视线。
是担心我作弊吗?
可是,他忽然在自己的本子上记下了什么,然后扶了扶自己的眼镜。
不对,他看的不是我,而是我旁边的那个正在偏着头偷瞄前面人试卷的考生。
“18号淘汰!”
“69号淘汰!”
……
就一会儿的功夫,已经有两支队伍被淘汰,然后那个监考官似乎又在本子上记下了一笔,而我身边的那个考生却毫无知觉。
终于,在他准备伸手去拿前排队友丢给他的小纸条的时候,监考官站了起来,抓住了他的手愤怒地说:“用这么不堪入目的作弊手段,你是在侮辱我们考官的眼睛吗?”
“98号,淘汰!”
“98号的队友呢?你们也赶紧滚蛋吧!”
那一瞬间,我似乎明白了什么。
那个考官话里的意思,明明还藏着深意。
我再次看向在小本子上记录的各监考官一眼,思绪忽然觉得豁然开朗。
难怪是难得变态的考卷,发现作弊不是立即淘汰而是要三次以上才淘汰。
那些坐在座位上答起考卷来得心应手的恐怕也是伪装的枪手吧。
这根本不是一场单纯的笔试,而是以笔试为名义的情报获取能力到底测试。
只要找对潜伏的伪装者,通过手段获取他的答案,那么就相当于通过了这次的考试。
啧啧啧,一个人的叹气声响彻整个教室。
是鸣人,他此刻正抱头痛哭。
是啊,这样的试卷的确为难他了,可他似乎也还没发现这个考试的真正意义。
我又看了看信和阳子,他们似乎已经开始了,果然他们已经看出了这场考试的本质。
那么我也应该开始了。
目标,就是……就在我寻找目标的时候,我突然发现了一只眼睛。
那是一只沙子做成的眼睛,那股查克拉给人的感觉很不舒服。
顺着查克拉的感应看去,正在使用砂眼作弊的正是那个背着葫芦的小鬼。
他的沙眼正在目不转睛地盯着一个人的试卷看,看来他已经找到了目标。
看来我也不必苦苦寻找了,就借他的眼睛一用吧。
“岚眸!开!”
他的世界是一片黑暗、血腥和虚无,痛苦,无尽的痛苦。
“幻界术!”
我将他的世界与自己隔离,说实话,这是我第一次使用岚眸却无法承受其带来的恐惧和痛苦。
作为施术者,我受到的影响远不及本体的十分之一,可这十分之一都足令我崩溃。
这个少年的过去究竟经历了什么样的痛苦,才会使得他的内心如此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