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刀疤(1/1)
她没有去木叶医院,而是去了一间民房,这是一间极为雅致的小别院,阳子自从进去后就很久都没有出来。
我在外面的街道边蹲着,被路人当做了乞讨的老婆子,还拿到了钱。
“老婆婆,您这么大年纪还出来乞讨,您没有家人吗?”一个甜美的声音在我头顶响起。
我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低着头,不敢抬头。
“她不是本地人,大概是从外面逃难而来的。”
是鸣人,我浑身微微颤抖着。
“老婆婆您不会说话吗?”小樱又问。
我不敢接她的话,她的身边就是鸣人,如果我一出声,一定会被发现了,必定又是一场死战。
“走吧,小樱,我们还要和卡卡西老师汇合。”
“好。”
等到他们离开,我才松了一口气。
这时候,夜色也逐渐黑了。
我翻过了院墙,顺着小路摸了进去,在最里面的房间,我看见了灯光映出的人影,那身影我一看就知道是他。
“阳子,天色已经晚了,你早点回去休息吧。”
是信的声音,只是他的声音听上去还有些许虚弱,这时,我已经放心了一大半。
“信,我刚熬好的药你还没喝,让我看着你喝完我在走。”
“没关系,你放在那里,我待会儿喝,而且,”他的声音顿了顿,“阳子,我已经和团藏断绝了关系,也不是宫长家的少爷,你不必要在为我做这些。”
“信,你回去和团藏大人道个歉,团藏大人那么疼爱你,一定会原谅你,不会在责怪你。”
我只看见信摇了摇头,“阳子,我的事情我自己有数。”
“你别这么说......好吧,我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
然后,我看见阳子从他的房间里退出来,轻轻带上了门。
看来,信的伤势并无大碍,我一直悬着的心也才得以安心,待到阳子走后,我也准备离去,准备和君麻吕汇合。
谁知这时候,那扇门再次被推开,房间里的光大量地散进了院中,我躲在草丛后背对着他一动也不敢动。
“是你吗?”他说,“你来了吗?”
院子里十分安静,除了几只青蛙偶尔发出几声鸣叫,在没有别的什么声音,我躲在树丛里,小心地屏着呼吸,感觉到身后的门被合上,光线也消失了之后,我才松了一口气。
正准备起身,双肩却被一双手从身后握住。
“星玥,是你吗?”
他发现了我,制造了已经进屋的假象后,又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我的身后,不得不说,信的能力比以前进步了许多。
他将我带转过身,身上的伪装一下子被他拿掉,如瀑一样的头发全部散落下来,垂在了胸前,我看见他眼里闪过了一丝不明的情绪,是责备吗?
我有些无奈地朝他笑道:“信,你的侦查能力真强,还是被你发现了。”
他紧皱着眉,看上去有些生气的样子。
“跟我来。”他轻声说。
好在他没有责备我,而是带我回到了他的房间,房间里黑漆漆的,我本想着开灯,却被他按住了手。
“还是别开灯比较好,还是小心谨慎一点。”他提醒我说。
原来他在为我担心,想到这里,我的心里一丝暖意流过。他说的对,这么晚了,如果外面的人看到他房间里的身影,容易引起注意和怀疑,而我来这里不是给他添麻烦的,我是来确认他的伤势的。
些微的月光从窗户的缝隙中洒了进来,就着这微微的月光,我的手试图攀上他的胸口。
“你的伤口现在怎么样?让我看看?”
谁料他抓住了我的手,“你怎么敢一个人来木叶?”他说。
“有什么不敢的?我哪里都敢去,大不了不就是和他们在打一架,现如今,我都死里逃生好多次,早就不害怕死亡了。”
他的手颤抖着,“可是我怕,你还不明白吗?我宁愿自己受伤,也不希望你发生什么意外。”
看着他这样紧张的样子,我怎么会不明白他对我的心意,我反手握住他,安慰着他:“别担心,暂时还没有人发现我,而且我也十分小心。”
“星玥,”黑夜中,他呢喃着叫着我的名字,我以为他要和我说什么事情,没曾想,他一把将我带进了他的怀里。
紧紧地,我只能听见他的心跳,这一刻,仿佛世间的一切都与我抽离,我的世界只剩下他和他的味道。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稍微松开了手,低头看我,我借着他的力道站稳了身体,微微笑着回应着他的目光。
那一刻,他的眼睛仿佛会说话的星星一样闪耀着光,他的手沿着我的手臂又来到了我的脸上,他仿佛很喜欢这样抚摸我的脸,上一次也是这样,而且上一次这样之后,他突然就吻了我。
有了这样预兆之后,我有些许的紧张,连忙唤回理智,“那天你太乱来了,我差点被你吓死,以后还是不要那样做了。”
他的手垂了下去,低低应了声:“嗯。”
“在走之前,我可以看看你的伤口吗?”我问。
“没什么,已经快好了,而且疤很丑。”
“没关系。”
说话间,我试图掀开他的衣服,但却遭到了他的阻拦,我抬眸看向了他,问:“不行吗?不能给我看吗?”
他别过了头去,脸颊在月光下泛着微红,“并不是这样,只是没什么好看的,已经好了。”
他越是这样我就越觉得他在瞒着我什么。
“我以为我们已经是恋人的关系,身为恋人也不可以看你的身体吗?”
他怔怔地看着我,仿佛听到什么不可置信的事情一样。
“你不是喜欢我吗?”我说,“我对你的心情也是一样的,你担心我,我同样也会担心你,让我看看好吗?”
感觉到他手劲微微松开,我掀开了他的衣襟,但衣服下的模样让我惊心!
除了那胸口新鲜的刀疤外,他的胸膛、腹部还有肩膀,横着的竖着的还有许多的伤疤,一条条的触目惊心,有的甚至横过了整个腹部。
“怎么会这样?”我颤抖着的手不敢抚摸,我不敢想象他到底经历什么?
他将衣服合拢,用一种稀疏平常的语气说:“身为忍者,身体上留下伤疤很正常。”
那些伤口怎么会很正常,那些伤口每一个都几乎可以致命,怎么能这么轻松地无所谓地说出来。
“你哭了?”
我揉了揉眼睛,说:“没有。”
他将我的头抬起,被迫与他的目光相视,我看见他眼里闪过的一道光芒,然后就是像水一样的温柔。
“没关系,星玥,都已经过去了。”他轻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