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尽诛陈氏,手刃仇敌(1/1)
妇人闻言,那原本已经极其灰败的眼眸,也略微有了神采。
凌韬走到床边,递给妇人一个小瓶。
“喂他吃下此丹。”
妇人接过小瓶,倒出一颗丹药,轻轻掰开唐毅的嘴,将丹药放入。
丹药入口即化,化作丝丝药力覆盖全身。
妇人本以为吃下丹药唐毅便会醒来。可结果,醒是醒来了,但是是被疼醒的。
唐毅双眸圆睁,大口大口的呕血,想说话,但是一张嘴就有一口血液流出,好像还夹杂着内脏的碎片。
妇人大惊,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凌韬若想害他们母子,何须这种手段。
凌韬一言未发,紧紧盯着唐毅观察他的情况。
在察觉到破元丹药力全部发挥完后,瞬间跻身上前将一颗药丸塞进唐毅口中。
嘱咐道:“我知你能听到我的话,保持灵识清明,运转你所学功法。此丹不仅能治愈你现在残破的身体,更能让你一举突破。”
闻言唐毅闭目闭嘴,专心运转功法。
妇人这时才敢开口询问:“凌公子这是何丹药,有何作用?”
凌韬便简单给她解释了一番。
在听到此丹竟然还能提升血脉等级,妇人被惊的目瞪口呆。能有这种神效,简直与神丹无异了。
再想到凌韬为他们一家所做的一切,真是这辈子都还不清了。她本打算再次跪谢,但想到凌韬好像很反感这种行为,便也不再为之了。
凌韬看唐毅的伤情已经稳定,正在隐隐破境中,便也放心下来。但还是准备等到他人醒过来,再去做自己该做之事。
便对妇人说道:“唐毅正在破境,等突破境界,修为稳定下来,便无事了。我先回屋等待,唐毅醒来后我再来查看他的状况。”
凌韬回屋后,便再也憋不住了,浓郁的灵元充斥全身,修为也在快速飙升,一直到通玄境九层,才被凌韬再次压制住。若是继续突破的话,想来到天元境也不难。但如今他已经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白,知道这种快速的突破,极有可能让自己的修为变得虚浮。正好趁这个机会,好好凝练一番,夯实修为。但并没有现在就开始,这种不断锤炼倾轧自身的修行方式,是很费时间的,等解决掉眼前的事再做不迟。
眼下等待唐毅醒来的这个时间,不如看看通玄境又多了什么神异之处。随即便查看起了玄天神典中的记录。
通玄境后,便可以辟谷,哪怕长时间不吃不喝,也不会有任何影响。再有就是已经能做到周身无垢不染纤尘,哪怕光着屁股去泥地里打滚,也不会沾染丝毫污垢,而且体内也不会再排出任何污垢。
而最有意思的一点是,到了通玄境,便会锁颜,也可以说是冻龄。如果你十八岁的时候修炼到通玄境,那你的样貌就定格在十八岁青春洋溢之时。如果你八十岁才突破通玄,那你的样子也会定格在八十岁。但也不是一直不会变老,具体的情况,就牵扯到寿元的问题了。
初阶四境,并不会增加任何寿元。自涅槃境开始,之后每突破一个大境界,都会有额外的寿元。涅槃境100年,归灵境300年,通玄境600年,天元境1000年,皇极境2000年,圣王境4000年,至尊境6000年,帝君境一万年。
每个境界增加的寿元,是可以累积的。比如一个修士二十岁便达到了帝君境,那他的寿元至少有两万多年。
而衰老的过程,也是有一个临界点的,过了这个临界点,便会开始进入衰老的过程。这个临界点就是剩余寿元不足自身年龄的五分之一时。而衰老一旦开始,便是不可逆的过程,哪怕之后突破的再快,剩余寿元再多,也无法恢复外表上的年轻状态。
“咚咚”轻微的敲门声响起,接着门外传来了妇人的询问声。
凌韬赶忙起身开门,发现不光妇人在门口,唐毅也在。
此时的唐毅整个人散发的气势,和几小时前,完全判若两人。而那两枚丹药之力,也让他一举突破到锻体境四层。
唐毅见到凌韬,磕头感谢道:“唐毅谢凌叔叔救我性命,助我重生。大恩大德此生铭记,以后唐毅这条命就是凌叔的了。”
“药效看起来还不错。你的命就是你自己的,以后好好保护好你娘亲便是。”
看到唐毅已经没事了,那也该到了清算的时候了。凌韬当即祭出飞舟,看向唐毅:“我要去兑现我说过的话了,你要同去否?”
唐毅明白凌韬这是要去找那陈翔讨命了,他又怎能错过。立刻点头答应。
正要跃上飞舟,却被母亲拉住。他还以为母亲不让他前去。
没想到妇人只是宠溺的帮他整理好衣衫,深深凝望他一眼,像是要把这个儿子刻进心里。
“毅儿长大了,去做你想做的事就好。不用担心娘亲。”
“夫人放心,我们去去就回,有我在,小毅不会掉一根汗毛。”
说完便带上唐毅乘飞舟向东阳城疾驰而去。
妇人一直站在院中,直到飞舟早已不在视线之中,依旧呆愣愣的站在原地。
唐毅站在飞舟上跟凌韬道歉:“凌叔,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你送我的乾坤戒,被陈翔夺走了。”
凌韬怕这孩子内疚,安抚道:“他夺不走,等会还是你的。他们陈家所有收藏都是你的。”
“说说那孙子到你家之后都干了什么。”
唐毅便将大致经过告诉了凌韬。
在了解完事情经过后,凌韬额头的青筋就一直突突突的跳个不停。
他生平最恨的三件事就是欺凌弱小,滥杀无辜和无耻侵略。为什么那么痛恨家乡那边的某岛国,这帮孙子这三样全占了。来到玄天,之所以甘愿为了唐家村的事奔波劳累,是为了村里那些本不该被牵连的老弱妇孺。若那周耀只是杀了去挖矿的唐正几人,他是绝对不会多管闲事的,自己惹的祸自己担,他凌韬管不着。如今这个陈翔,比起那周耀更加可恨。恨周耀因他滥杀无辜,可这陈翔虽然没要了那妇人的命,但用这种无耻下作的凌辱手段,折磨一个刚死了男人的寡妇,真真是特么不配当人。
“老子今天要是不让你见到地狱。老子跟你姓!”
当即全速催动飞舟激射而去。
凌韬本打算直接飞进城内,可行至东阳城外,突然停了下来。他看到了今早见到的那个被拖行至此的汉子。如今距离他们一行人凌晨离开,已经过了12个小时了,看来一直被陈翔丢在了这里。
唐毅看着那人勉强能辨认的衣物道:“这人的衣着好像今早来的那些护卫。”
“不是好像,他就是你口中那个从妖虎爪下救了你的护卫。”
唐毅大惊赶忙上前查看,试图叫醒那人:“叔叔醒醒,你感觉怎么样?”
凌韬看了下这护卫身上的伤势,基本都是皮肉伤,筋骨并无大碍。
那护卫也渐渐清醒了过来,认出眼前的唐毅,想要说什么,张了张嘴却因喉咙干哑发不出声音。
凌韬自商城里兑换了一些灵材,和几滴灵露,将装有灵露的瓶子递给唐毅吩咐道:“给他喝。”
接着对那护卫说道:“看在你今天曾试图替他们母子出头的份上,饶过你这一次。将这些灵草碾碎敷在身上,不出三日必能痊愈。”说完将灵草放在护卫身上,带着唐毅向城门走去。
“再找份营生吧,今日过后不会再有陈家了。记得下次找主子的时候擦亮眼睛。”
那陈翔自早上回到府中,便一直担心有人来找他寻仇。喊来府里家丁脱下家丁衣物换成寻常打扮,找一处能观察到陈府状况,又不暴露自身之地。若有人来陈府寻他,便赶紧去找他姐姐带着姐夫第一时间赶来救他。
之后就窝在家里哪也不敢去。一直从白天等到晚上,也没见那青年的到来。心中才踏实不少。觉得自己推断的不错,那小子也就是图个新鲜,又怎么可能真的为了个寡妇出头。
正当心情好转,准备拉着丫鬟发泄一番时,一道狂怒之音从陈府外传来。
“陈翔!给老子滚出来!”
当即吓得他双腿打颤:“来了来了,竟真的来了!希望那小厮能尽快把消息带给姐姐。在姐夫赶来之前,能拖就拖!”
陈翔打定主意装乌龟,他老子坐不住了。
面带怒色走出府门,身后还跟着三个护卫,开口质问道:“何方小贼,敢在我陈府门前撒野!”
凌韬在来到陈府外时,便用灵识锁定了所有府里面的人,也都用侦测术查探过,知道面前这人就是陈翔他老子,直截了当道:“找陈翔算一笔账。”
那老者闻言倒是大概明白了怎么回事。他这儿子原本就仗着自家祖辈留下的一些产业成日游手好闲,招猫递狗。后来女儿被城主纳了小妾,自以为有城主撑腰,更是变本加厉嚣张跋扈,东阳城中除了城主家,哪家没有被他欺负过。这些事他虽知晓,但陈翔是他陈家独子,从小溺爱至今,所以哪怕明知儿子所为,但从未有人闹上过陈府,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予理会。想来这次是欺负到眼前的年轻人身上了,只是没想到这男子并未忌惮陈家,反而来登门问罪。
大概推测了一番因果,便开口询问道:“不知犬子如何得罪了公子,老夫给公子赔个不是。”他倒不是真心实意的道歉,只因此时戌时刚过,周围邻居大多刚用过晚膳,并未入睡。动静闹的太大,会落了陈府的面子。
凌韬满脸不屑,嘲讽道:“你赔不起。去叫陈翔出来。十息之内见不到人,我便亲自动手。”
老者看着凌韬,虽只穿着寻常武服,但那丰神俊逸的面庞和傲然的姿态,定是大有来头之人,心中虽不悦,但毕竟可能是自己儿子先惹了人家,为了能尽快息事宁人,吩咐身边护卫:“去把那逆子带来,亲自给这位公子道歉!”
闻言,其中一个修为最高的护卫,对另一个说:“你去,我二人留下保护老爷。”他是怕自己去了被陈翔责骂,赶紧甩锅别人。
“三人同去!务必将那逆子带来!这位公子一表人才,岂会无缘无故对老夫出手。”
就在三人去寻陈翔之时,唐毅也来到了陈府门外,手里还拖着一人。那人满嘴血污,大声哀嚎,原本口中黄牙如今只剩下两三颗,看样子像是被人一拳轰掉的。
此人正是那吴瘸子,凌韬在查探过陈府情况后,并没有发现此人,便展开灵识继续扩大搜索范围。直到找到此人,才吩咐唐毅把他带来。
今天去过唐正家的人,一个也别想跑!
经过凌韬的一声怒吼,和吴瘸子的一路哀嚎,周围已经聚集了不少看热闹的群众。大家都很好奇,是哪位勇士敢在陈府门前闹事,做了他们想做却不敢做之事。
陈翔最终还是被那三个护卫架了出来,两人架着胳膊,一人抬着双腿。一路走一路喊,还不忘试图挣脱。
“放老子下来!老子不出去!你们踏马的不想要月俸了是不是!敢绑老子,老子干你们全家!”
那扛着双腿修为在三人中最低的护卫一脸赔笑道:“老爷吩咐的,我等也不敢不听啊,少爷就别为难我等了。”
终于来到府门外,三名护卫放下陈翔,看到那青年男子身边站着的男孩和地上躺着的吴瘸子,顿时明白了这人是为何而来,三人默默交换眼神,像是在商量着什么。
陈翔看到此情此景,更是大惊失色,还没站稳便想掉头就跑。被他父亲一把拦住。
“你如何招惹了那公子,去给人赔个不是。若占了人家什么便宜,补偿给人家便是,跑什么。”
陈翔自然当众说出实情,眼下想再讨回府内也不可能了,只能继续拖延。便假惺惺的道:“孩儿一时财迷心窍,抢了那孩子的乾坤戒,孩儿这就归还。”
说完拿出一个戒指,递给唐毅:“是叔叔的错,不该见财起意。这戒中物品分毫未动,现在物归原主。”
唐毅只是严寒杀气死死盯着陈翔,并未作出任何回应。
陈翔见状赶忙拿出另一个乾坤戒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这是叔叔的些许歉意,还请笑纳。”
周围围观之人,大呼不敢置信,他们何时见到过陈翔如此低三下四的模样。
正在此时,外围传来一阵喧闹声。
“闪开!城主驾到!”
一阵鸡飞狗跳后,一辆马车停在不远处。从中走出一名妇人,打扮的花枝招展艳俗不堪。接着站在马车外,搀扶着一个身材臃肿的中年男人。
凌韬打量着那个妇人,侦测结果显示,妇人名叫陈菲,正是陈翔的姐姐。果然长的骚气十足,怪不得能把城主弄的五迷三道的,被当枪使也心甘情愿。而那个个头只比旁边妇人肩膀略高一点,臃肿的跟个球一样的生物,不用侦测也知道是城主了。
“何人在此聚众闹事,可有把本城主放在眼里吗!”球一展王霸之气大喝道。
见陈家人已经全部到齐,凌韬不再磨叽。
“放你妈,滚!”冷喝一声,伴随着神魂威压,直冲那球。
那球不过归灵境修为,神魂更是还停留在涅槃境。被凌韬一记神魂威压,险些吓尿了裤子。也顾不得什么王霸之气了,拉着身旁的美妾就钻进车中离开。
“她得留下。”凌韬言简意赅。
球虽然心中甚是舍不得这个妖精,但跟身家性命相比算个屁。再想起刚才自己为了展现城主威严,对那青年出言不逊,若真是一个美妾就能平息对方怒火,划算的很!立刻面带笑容开口道:“前辈能看上菲儿,是菲儿之福,亦是晚辈之福。”
接着又转头板起脸对美妾说道:“拿出你的本事,好生伺候前辈,若前辈不能尽兴,你也不用再回城主府了。”
说完便滚进车中,吩咐驾车的手下火速离开此地。
围观之人和陈翔父子,早就懵逼当场。一城之主不光喊那青年为前辈,连送起自己女人来,都送的如此清新脱俗,就差表示要亲自伺候在床前帮那青年推腰了。他们自然不知道是凌韬以一记神魂威压,彻底压服了那球。
众人惊为天人,可陈翔这边早已面如死灰。自己最大的倚仗都被那青年一言吓退,连平日最疼爱的姐姐都说送就送。想起凌韬曾经警告的话语,心中后悔不已。若只是言语欺侮那寡妇一番,尚可周旋一二,可如今已经再无转圜的余地了。
而那三个护卫此刻也再无半点先下手为强的打算,只希望能不牵连到自己丢掉性命就好。
而那陈菲此刻并未察觉到丝毫危险,她只是接到家中下人传信,说陈翔需要城主撑腰,便带了城主来此,发生了何事并不知晓。
此时看着凌韬那挺拔身姿,英俊无俦的面庞,比之前那与他偷情的神秘男子都要强上数倍。
“只是不知眼前之人在床榻上的能力,比起那神秘男子来孰强孰弱,当真是让人好生期待啊~”想到此处,骚妇顿感体内泉涌,强压欲望夹紧双腿,一步一扭走到凌韬跟前,抛着媚眼柔声道:“春宵苦短,公子何不寻一处清净之地,与奴家好生深入交流一番。奴家定会使尽全身解数,让公子享尽人间极乐~”
以往她虽骚媚入骨,但绝不会在周遭这么多人面前表现的如此放荡。如今是奉了城主之命伺候此人,不用担心他人告密,城主也不会追究她的过错,所以彻底解放天性。只是没想到当着这多人口吐淫词,非但未感到害羞,还隐隐更加兴奋,像是解锁了什么隐藏属性一般。
“居然敢馋老子身子?!你下贱!”凌韬心中暗想,张口丢下一句:“你想得美!”便不再理会因他这四个字被打击到体无完肤的妇人。
冲着面如死灰的陈翔说道:“昨日对你说过之言,可还记得?”
陈翔双腿发抖不敢出声。老者见此,主动询问凌韬:“不知这位公子与犬子有何过节,有话不妨说开,若有误会也好当面澄清。若真是犬子之过,老夫定会尽力补偿公子。”
凌韬也想让这老家伙做个明白鬼,继续询问陈翔道:“我昨日临走前警告过你,你若再敢去找唐家麻烦,我必灭你陈家满门,是也不是?”
老人闻言原本略眯着的眼睛瞬间睁大,他本以为凌韬是来索要些灵石灵材,没想到是来索命的!
“哪怕我已经明确说了这城主护不住你,可你依然未将我的话放在心上,今日丑时过后仍去到唐家村,找这对孤儿寡母麻烦,是也不是?”凌韬含糊其辞,并未明言陈翔究竟对那对母子做了何事,他不想妇人被凌辱失去清白一事弄的人尽皆知。
感受到凌韬越来越强的杀意,陈翔再也绷不住了,跪地求饶:“前辈,小人错了,小人真的知错了!前辈大人不记小人过,再给小人一次机会,小人发誓从此将前辈之言奉为圭臬,也绝不会再踏进唐家村一步!”
凌韬冷笑不置可否。
可听在陈父耳中,则觉得凌韬实在是有些小题大做。他大概推断出了事情经过,无非是自己儿子欺负了青年男子身旁的少年及其娘亲,青年觉得自己的警告不起作用,丢了面子,这才闹出眼前这一幕。至于如何欺负,儿子刚才也说了,拿了那少年的乾坤戒而已。
这点破事至于牵扯到吾儿性命?
老者嗤之以鼻。对着唐毅询问道:“你娘亲可尚在人间?”
唐毅不明所以,下意识点了点头。
老者接着对凌韬说道:“既然他无事,他娘亲也无事。说什么灭不灭门,未免太过儿戏。他们母子损失了多少财物,我陈家不是小气之人,五倍赔付便是。”
凌韬摇头:“他们损失的东西,你赔不起。”
“若不是周遭这许多人看着,老夫岂会如此好说话?这小杂种竟还不知足,五倍赔偿都找不回你的面子?你以为你是谁啊!”老者心中暴怒,咬牙道:“十倍!少年人不要太贪心!”
凌韬本来还对灭门这种事有些抵触,毕竟陈翔一人所为牵连家人,多少也有些滥杀无辜之嫌。但看清了老者嘴脸,再无任何负担。
“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子,陈翔如今的所作所为,跟这个爹脱不开半点关系。”
随即换上一副人畜无害的笑容,对着老者道:“老先生真心赔偿的话,倒是不用十倍财物。”
听到凌韬有心揭过此事,老者也收敛了些许怒气,继续拿出一副言出必行的姿态开口道:“自然真心。既如此的话那便按老夫之前所说,五倍补偿。”
凌韬摇头:“真心赔付无需财物。”
“那要何物?”老者不解。
“你的人头即可。”凌韬面带笑意道。
随着话音落下,一柄飞刀凭空出现,还没等老者反应过来,他就感觉自己好像看到了自己的后背,接着便再无意识。
围观众人都被凌韬突然暴起杀人的举动惊的不轻,当即四散逃来,片刻后依然留在原地的寥寥无几,仿佛是为了见证陈家的结局。
陈菲没想到此人真的会对父亲出手,此时更是被吓到险些失禁,毕竟她也是陈家一员。连忙跪下磕头求饶:“公子饶奴家一命,奴家愿意做公子女奴,奴家精通各种技艺必让公子满意,公子大可先行一试,若实在不满再取奴家性命不迟。”
她有信心凭自己的手段,让凌韬对她欲罢不能,只要能伺候好他,自己性命就无虞了。
哪知凌韬压根不给机会。
“不好意思,没兴趣。”随着话音,第二把飞刀惊现,瞬间洞穿女子心脏位置。
她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胸前伤口,渐渐没了声息。
虽然不知道此女是不是跟她爹和她弟弟一样无可救药,但经历过唐毅母子之事,凌韬早就下定决心除恶务尽,不把你骨灰扬了都算是法外开恩了。因她是个女子,还给她留了全尸。
见凌韬连杀陈家两人,陈翔也不再磕头认错,他知道自己无论如何也躲不过此劫了。而陈府里其他下人,见凌韬如此杀人不眨眼,早就人人自危起来,却又不敢妄动,生怕自己一个举动就触怒了这尊杀神。
凌韬也感受到了府里情况,开口道:“我只杀陈家之人,其余无关人等,尽可离开此地。”
一众下人闻言如遇大赦,四散而逃。
那三个护卫也想趁机溜走,凌韬一道神魂之力涌出,三人顿时不敢再动。
“他们可以走,你们不行。”
接着看似不经意的瞄了那吴瘸子一眼道:“你再继续装死,我就让你装个够。”
吴瘸子闻言,哪敢再装,赶紧爬起来对着凌韬磕头:“小人也不是陈家之人,无非偶尔替陈少...呸,替这畜生跑跑腿,大爷饶小的一命吧!”
凌韬并未理会他,而是略带疑惑的看向仍留在陈府里的一个丫鬟,疑惑道:“其他人都走了,你为何还不离开?”
那小姑娘被凌韬突然的问话吓了一跳,顿时惊慌失措,连忙深呼吸几口,走到凌韬面前行了一礼回答道:“回禀公子,府内原有一名婢女名叫小翠,小翠姐姐自奴婢入陈府以来,因奴婢酷似其小妹,一直对奴婢照顾有加。那日这个畜生欲强占我身子,小翠姐姐及时出现将他砸晕,放我逃离陈府。这畜生醒来将怒火全部发泄到小翠姐姐身上,可怜小翠姐姐正值月信之时,被这畜生强上以致大出血而亡。奴婢被这几名护卫擒回后,亦没能幸免。奴婢不走是想看看这畜生是何下场,还望公子成全。”
这孙子还真是一件人事都不干啊。
凌韬心中怒意更甚,他让小丫鬟退到一旁,面色和善丝毫不见任何怒气,对着陈翔吴瘸子和三名护卫开口道:“尔等想要活命?”
几人见凌韬如此询问,以为有活命机会,立刻跪倒,感谢凌韬不杀之恩。
凌韬摇了摇手指:“先别急着道谢,做到我所说的,我便放你们一条生路,如何?”
几人见有机会活命,自然点头答应。陈翔更是表示以后凌韬说什么他就干什么,绝无怨言。
凌韬对着吴瘸子和三名护卫说道:“尔等助陈为虐,虽可能并未出自本意,但事实已然如此,自断一指,以作警醒,我便放你们离去。”
几人闻言没有任何犹豫,三个护卫抽出身旁配刀,斩断小指。那吴瘸子连滚带爬到陈菲尸体旁边,拿起刚洞穿了此女的那把飞刀,切断自己小指。接着几人磕头谢过凌韬不杀之恩,并保证以后绝对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凌韬便挥挥手示意几人可以离开了。
接着面带和善的对陈翔道:“至于你嘛,切个手指可不够,你自宫吧。”
陈翔闻言,呆立当场。
凌韬有些不耐烦,催促道:“五息时间不动手的,我便直接出手击杀。”
陈翔咬牙只思索了片刻,便拿起刚刚了结他亲爹性命的飞刀,伴随一声惨叫,割下自己两颗球球。
“只要能活命,不能传宗接代又如何。何况棍子还在,哪怕可能会影响以后性福,但如今能保命才是关键。”他如此想到。
凌韬见他割完了,接着毫无任何怜悯之情的开口道:“捡起来,吃下去。”
陈翔大惊,觉得自己被凌韬耍了,一时间强忍疼痛面露怒意,握紧手中的刀,像是准备突然暴起奋力一搏了。
但还是没敢动手,他知道自己完全不是凌韬的对手,出手无非是让自己死的快些罢了,心有不甘道:“阁下不是说了只要照做便饶过在下,为何如今又出尔反尔!”
凌韬摇头道:“我原本的要求就是要割下来吃掉。只是没等我说完,你便动手了,这与我何干?怎能怪我不讲信用?”
陈翔险些被气炸了肺。
不是你说五息之内不动手我就得死,我会着急自宫?
凌韬见陈翔迟迟不动,召起另一把飞刀,悬停在陈翔眉心之处。
“想活命就赶快,我数五个数,不吃就别怪我下手无情了。”
“五!”
“四!”
随着凌韬不断倒计时,陈翔为了活命,想着反正已经割了,是吃了是埋了也区别不大。便拿起自己的东西,强忍呕吐之欲吞了下去。
等他自产自销完毕,那恶魔般的声音再次响起。
“很好很好,本人很满意。只要再做完最后一事,我便饶尔等一命。”
“什么?!还有?!”
陈翔闻言如遭雷击,咬牙道:“阁下若无心放过在下,来杀便是,何故如此一而再再而三的出尔反尔戏耍在下!”
“想简简单单一死了之?哪有这么便宜。老子说了要让你有如在地狱一般的感觉,怎能食言?”凌韬心想,嘴上却说道:“我刚刚原话是‘做到我说的,便放你一条生路’,可对?又没说做到几件事才放人,何来出尔反尔一说?是你事先不问仔细,自顾自的认为做完一件便可,如今怪我戏耍,岂非可笑?”
不过为了能继续折磨他,凌韬施展家乡自带绝学,PUA大法:“只要再做完下一件事,我便不会再对你出手。若你不愿意,那我便现在就了结你,只是先前所受的痛苦,可就白白浪费了。如何选择你自己决定。”
陈翔觉得凌韬所言在理,已经受了这么大罪,还是没活下来的话,倒不如刚才硬气一点直接去死。
只是这次学聪明了,仔细咀嚼了凌韬说的每一个字,开口询问:“当真是最后一件?阁下没有再留下什么漏洞圈套设计在下?”陈翔问道。
“那是自然,我可以对天道起誓,你尽可放心。”
听到凌韬这么说,陈翔相信这次应该不会再有任何圈套了。毕竟以天道起誓,如果违背,轻则被天道厌弃以后修为再难寸进,重则会被天道直接降下天罚当场身死道消。
殊不知对别人来说是这样,但对凌韬来说,完全不担心天道反噬。他识海内的世界之心核心,本就自带天道气运,天道又怎会自己攻击自己。
“不知阁下想让在下去做何事?”陈翔问道。
“我会将你命根一刀刀切片,若能忍受到切完还没断气,我自然会放你一条生路。”
“什么!”陈翔闻言顿时大惊。他如何也想不到让他做的会是这样折磨自己的事情。
感觉陈翔的反抗情绪,PUA大师凌韬瞬间再次登场:“为什么要这么做,你心里清楚。”
看了身旁的唐毅一眼,小声对几人说道:“我答应过那妇人要护她周全,你动了我的人,想轻易揭过此事本就不可能。但那美妇并未身死,我又何须非要收下你性命不可?只是如今人家儿子就在此处监视,若不作出些样子,让那妇人知道我已经为她出了气,日后又如何能让我再碰?我会护住你的心神,不至于真被痛死,事后哪怕放你离去也算对他们母子有了个交代。若还是不愿受此惩罚,我便送你离开人世,放心,我不是暴虐之人,不会让你痛苦。你自行选择吧。”
要一刀一刀剐我命根子还不叫暴虐之人?
其实凌韬本可以用神魂之力禁锢住陈翔神魂,他根本无法逃脱。只是这样一来,由于对方神魂被禁锢,感受到肉体上的疼痛和精神上的恐惧,都会大大减小。凌韬怎会如此轻易就饶过这人渣,所以才故意说出刚才那番话,就是要PUA他,让他自己选择接受惩罚。他料定在得知只要撑过惩罚便能活命后,哪怕再痛苦他也会咬牙坚持。而凌韬要做的更不可能是什么护住对方心神,而是要让他时刻保持清醒,将这份痛苦和恐惧植入他们骨髓,这才是真正的地狱般的惩罚。
许久不见陈翔回应,凌韬有些不耐烦的催促道:“我赶时间,速速作出抉择。”
在凌韬以天道起誓,惩罚完这次后绝对不会再折磨他,也不会对他痛下杀手后,陈翔最终决定接受惩罚。
凌韬当即催动飞刀,斩向陈翔命根。一边控制着精准度,一刀一刀削的极薄,一边又时刻注意着几人的精神状态,一旦有哪个快要撑不住晕倒,他就略微刺激一下那人神魂,让对方清醒感受被凌迟的痛楚。那陈翔只有锻体境一层修为,本就是因为怕疼没再继续锤炼己身,如今早就因太过疼痛喊的喉咙撕裂沙哑。
唐毅全程目睹旁观,看着凌韬将陈翔玩弄于股掌之上,一开始还不太明白为什么要这么做,直接杀了不就行了吗?但随着凌韬一次次掌控他的情绪,先给他希望,再亲手击碎,再给些希望,再打破。如此反复,陈翔已经被折磨的不成人形。无论是身体上,还是心理上,都是如此。他明白凌韬这是在给他娘亲出气,所以哪怕刚才凌韬起誓,惩罚过后就放过此人性命,他也没有任何异议。只是不能手刃这畜生,多少有些遗憾。但转念一想,等以后自己修炼有成,再来寻这人便是,靠自己能力为母亲报仇,更有意义。也就不再纠结,只是内心快慰的看着他被折磨。
而那个小丫鬟见到如此残忍血腥的场景,没有丝毫恶心不适之感不说,反而面带诡异笑容面色潮红。
“罪过罪过,这小姑娘竟然觉醒了传说中的病娇属性。以后哪位诚哥命丧此女之手,可不要怪在我头上啊!”凌韬大呼罪过。
终于熬过酷刑,陈翔强忍疼痛疲惫开口道:“惩罚已完,阁下是否该遵从誓言放在下离开了?”
凌韬面带笑意:“那是自然,我岂会是言而无信之人。只不过我虽能放你离开,这位小哥可未必愿意啊~”
刚受完酷刑的陈翔闻言,顿时明白自己被耍了,疯狂骂娘。
凌韬充耳不闻,随意释放出一些神魂之力,禁锢住他神魂,让他无法动弹。
手掌一翻,又一把飞刀显现。他将飞刀递给唐毅,道:“这人是放是杀,你自己决定。我不会干涉。”
刀都递到人家手里了,还好意思说让人家自行决定?
苟延残喘的陈翔见到此景,更是疯狂咒骂凌韬。
唐毅接过飞刀,明白凌韬压根就没打算放过这人,刚才没有直接动手,是想将他折磨一番后,把手刃仇敌的机会交给自己。至于那天道起誓,无非是想让这人觉得熬过酷刑便能苟且偷生,其实只不过是想再一次击碎此人的幻想罢了。
他手握飞刀,走向陈翔。陈翔也由于感受到死亡即将降临,而停止了咒骂,眼神恐惧的看着走向自己的唐毅。
唐毅面无表情的来到他身边,开口道:“我娘说了你的报应自会有人给你带来,如今可信否?我爹虽死,但依然有我这个儿子每年生辰死忌会为他烧香叩首,而你连个全尸都不会留下,更无人会为你祭奠。如今你可曾后悔昔日所为!”
说完不等陈翔回应,一刀刺向他的喉咙。
陈翔还想求饶,但飞刀已经插进喉咙,张嘴发出几声听不清音节的呜呜声,便渐渐没了生气。
唐毅一点点转动小刀,直到割下整颗头颅。
之后从陈翔身上拿起那两枚乾坤戒,查看了一下凌韬送给自己那枚,并无物品损失,只是略少了些灵石,内心欣喜的将戒指重新带到自己手上,将另一枚交给凌韬。
凌韬拿着那枚乾坤戒,并未查看其中收藏,随手递给一旁的小丫鬟,道:“这东西当作他对你伤害的补偿,拿着东西走吧。”
那小丫鬟并未收取戒指,而是跪下给凌韬磕头:“公子替奴婢,替小翠姐姐报了大仇,奴婢愿认公子为主,今生今世侍候公子左右。”
凌韬把戒指塞到小姑娘手里,摇头道:“在下向来独来独往,实在不习惯身边有人跟随。”
小姑娘明白自己修为低微,跟着凌韬也是累赘,便不再多言,只是又给凌韬磕了头后,便起身离开。
凌韬吩咐唐毅收起陈翔人头,自己将那套飞刀直接丢给系统换成积分。倒不是嫌弃这些东西脏了,只因这套刀本就是那周耀之物,若非自己没有时间炼制其他武器,又用不了那把神器战刀,他是不愿意当着别人面使用此物的。不过大多村民只见到了两把飞刀,应该不会让有心察觉到此飞刀跟周耀有关。不过一向谨慎的他,还是决定将此刀换成积分,不再使用。不光是这套飞刀,等回到唐家村换回衣物跟唐毅母子告别,寻到一处适合闭关之地后,那墨绿飞舟,同样也会丢给系统换成积分。想要飞行法宝,自己换取些材料炼制就是了,一直用着周耀的,难免哪天突然暴露。
随手挥出一团火焰包裹住陈翔尸身,不消片刻便焚烧殆尽,化为灰飞被夜风吹散,当真是连骨灰都一起扬了。屈指一弹,击碎陈府匾额,带着唐毅走了进去,将陈府几代人的收藏一并交给唐毅。像陈家这样边陲小城的小家族收藏,哪怕历经几代,依旧少的可怜,对凌韬来说并无大用。这次唐毅并未再拒绝凌韬,只是将这份恩情牢牢记在心里,日后若有可能,再报答凌韬的大恩。
两人略作了些调整,凌韬也确定没有任何遗漏后,便祭出飞舟腾空而起,带着唐毅朝唐家村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