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月下闲谈，共赴焚焰（1/1）

果然还是问到这些了！

凌韬一路上已经猜想到，自己救醒此女后，此女必定满腹疑惑。所以一早就想好了该如何应对，此时半点不慌，缓缓开口讲述经过。

“在下本打算去焚焰山，找天锻门打造些器物。南下途中正好经过玉凛山，感知到功法波动，本以为是修士间的争斗，未想过多管闲事。哪知正好看到一个蓝色身影被一条蛇尾击飞，接着又落入一只鹏鸟的利爪之下。修士之间斗法在下不愿掺和，但有妖兽虐杀修士，可就不能坐视不理了。于是便寻着妖兽的踪迹，找到了一处洞府。

那些妖兽其实是被人豢养的。在下赶到时，正好撞见一名邪修给那被妖鹏擒住的蓝衣身影喂下一颗药丸。于是愤然出手，最终斩杀了邪修和其所养的妖兽。待在下解决完上前查看那蓝衣女子状况时，才认出那蓝衣女子正是东苍域中大名鼎鼎的冰仙子，也就是姑娘你。

在下观姑娘受伤颇重，且不知那妖人给姑娘喂了什么丹药，便准备将姑娘送回宗门。可赶到苍玄山脉时，才忽然想到，姑娘一直处于昏迷状态，并不清楚发生了何事。若贸然将姑娘送回宗门，如何证明姑娘不是被在下所伤。便随意找了一处地方落脚，打算等姑娘醒了先跟姑娘解释一番，若姑娘被那丹药所毒，在下也自信有些手段能救治一二，只是没想到那丹药竟是那种功效。

若一早将姑娘送回宗门，想来姑娘也不会经历方才之事。在下一时顾虑，累姑娘清白受损，心中属实过意不去，若姑娘有何差遣，只要在下能力所及，必不会推辞分毫。如今所在之地，正是苍玄山脉边缘，距姑娘宗门所在应当不远了。姑娘若想离开，尽可自便。”

说完凌韬随手一挥，原本设置在洞口的屏障便随之消除。随后起身走出洞口，示意寒沁雪可出来一看自己所说是否属实。

他这一套说辞是在路上便酝酿好的。并没有全部胡编，而是结合了自己所见，三分真七分假，更容易让人信服。最后的说辞也是发自内心，并不是做做样子。他确实是占了人家姑娘便宜，黑不提白不提的就此揭过，实在是渣男行为。但又担心这姑娘真会让自己负责，自己还有很多事情要做，身边跟着个姑娘实在不方便，便改口将负责换成为她办一件事，也算诚意十足了。

寒沁雪自清醒后经历的所有事情，无不证明眼前男子品行高尚，实在是个正人君子，她又怎会怀疑男子所说。一同走出洞口，看着熟悉的苍玄山脉，内心也彻底放心下来。

“公子不畏强敌仗义出手，救沁雪脱离险境，事后又尽心尽力救治于我。至于公子顾忌之事也属人之常情，沁雪怎会如此不识好歹怪罪公子。至于方才之事...”

寒沁雪贝齿轻咬了下樱唇，继续道：“方才事急从权，沁雪亦是修士，自然知晓公子只是为了施救，并无半点轻薄之意，内心只有感激。公子也莫要再提什么差遣之事，属实折煞沁雪了。沁雪在此谢过公子大恩。”

说完双膝微屈，向凌韬盈盈施了一礼。

凌韬急忙伸手虚扶，开口道：“若不是在下多事，姑娘属实不会经历方才之事，在下当不得姑娘如此谢意。”

寒沁雪没有再提刚才的事，而是开口道：“还未请教公子大名，公子可否告知沁雪？”

闻言凌韬露出一个阳光微笑，正了正身子抱拳道：“在下凌韬，见过冰仙子。”

寒沁雪也面带笑意回了一礼道：“小女子五玄宗玄玉峰弟子寒沁雪，见过凌公子。”

双方正式自我介绍后，寒沁雪并没有丝毫要离开的意思，反而在洞口处席地而坐，双腿微屈，双臂抱住小腿，开口问道：“不知凌公子修行几载？出自哪个宗门大族？”

她对眼前男子甚是好奇，又担心分别后下次再见不知何年何月，便想趁此机会多了解一番。

“嘿，这姑娘心真大啊，不赶紧回宗门疗伤，打算跟我促膝长谈到天明不成？”

凌韬有些愕然。

看着在莹白月光的照耀下，面色不再羞红的寒沁雪。此时倒真多了些清冷高洁的意味，越发符合那冰仙子的美誉了。

自己来玄天界一月出头，一直在为了各种事情奔波、修炼，从没放松过一刻。

如今有人愿意跟自己月下闲谈，还是个极度养眼的美少女，没理由拒绝啊。

随即不再犹豫，盘膝坐到寒沁雪身边，两人之间隔了约三十公分的距离，开口回应道：“在下自五岁起开始修行，到如今已有十五个年头了。并不是什么大宗旺族，仅是生活在某处秘境的普通人家而已。”

凌韬对自己身世的设定，也是一早就确定好的。在了解过东苍域的情况后，凌韬得知除了已知的这些大小宗门世家外，其实还有很多隐世家族存在。有些人从中玄仙洲来到东苍域，是因为在那混不下去，又不甘愿居于人下，所以才来这竞争相对没那么激烈的地方，开宗立派开枝散叶。而有些人则是真的厌倦了争斗，不愿意内卷，到东苍后便彻底隐居起来。弱小一些的就寻个偏远地方安然度日，强大一些的则可以占据某些秘境作为休养生息之地。弱者是为了避世，而强者则是不屑与一群弱者争夺。

之所以选择这样的身份，一来，占据某秘境的隐世家族，外界想要寻到难如登天。他无需担心自己外来者的身份被人识破。二来，自己初到玄天界，对于这里的了解，仅限于东阳城案牍库里的基础资料，以后若是问出一些人尽皆知的小白问题，难免会让人怀疑。而一个避世多年的家族继承者初临东苍，对一些情况不甚了解就再正常不过了。三来，今后要一直在东苍域各地行走，有一个神秘且强大的背景，总归会让一些心怀不轨之人有所忌惮。就算闯下什么大祸，只要对方不能确定自己背后的隐世家族有何等强者，便不会贸然对他出手，多少能有些安全保障。

在听到凌韬的说法后，寒沁雪非但没有丝毫怀疑，反而露出了一个灿烂又带着些许骄傲的狡黠笑容，开口道：“果然如此，我早就猜到了！”

那意思好像在说：你看我多聪明，早就猜到你的身世了。

这还真不是寒沁雪马后炮，以凌韬能斩杀数只妖兽和控制妖兽的修士，而没受到什么损伤的情况来看，修为绝对比她强上很多。那神魂可以进入他人识海的手段，更是非皇极境神魂修为不能做到的。再加上能吸收毒素而不被影响分毫的神异体质。有如此实力绝不可能在东苍域籍籍无名。

而凌韬身上意气风发的气势，又绝不是修炼了数百年看惯世间百态的修士能有的，应该也与她差不多年纪才对。一个外表俊朗非常既年轻又实力强大且从未在东苍出现过的修士，就只有一种可能，是某个隐世家族的继承者。而且绝对不是一般的隐世家族，能培养出如此年轻人才的，岂会是泛泛之辈。

凌韬的回答只是佐证了她的猜测。看到跟自己推断的并无出入，自然因自己的聪慧开心异常。

只是她不知道，自己的那个笑容杀伤力太大，让本属于冰仙子的光环彻底消散。

凌韬心中也忍不住吐槽。

“姑娘，你笑的如此灿烂，完全跟冰仙子不搭噶啊。人设都崩了啊喂！”

不动声色的好意提醒道：“冰仙子果然冰雪聪明，在下佩服。”

听到‘冰仙子’三字，寒沁雪才想起在人前要维持高冷气质，轻咳一声掩饰尴尬，接着像是想到了什么，恢复严肃表情，问向凌韬道：“凌公子在玉凛山中，可有发现任何异常？”

凌韬闻言眉头轻轻一挑，并未回答，而是反问道：“冰仙子为何会有此一问？”

“凌公子莫要一直喊冰仙子了，叫人好生难为情。喊沁雪便好。”说完脸上又浮现出点点红霞。

接着斟酌了一番，开口道：“实不相瞒，沁雪是奉了师尊命前去探查的。”

“哦？冰...沁雪...姑娘可否告知详情？若实在不便，当在下从未开口询问便是。”凌韬从善如流，没有继续称呼对方为冰仙子，但直呼其名又显得太过亲近，所以还是加上了姑娘二字。

寒沁雪思索了片刻，说道：“沁雪师尊前些时日在岁寒山发现了一些异常。有一伙邪修在借助天然阴寒之气，辅以血炼之法，炼制血尸。如此邪门歪道于正道所不容，于是师尊便出手毁去了阵法和那些血尸，还与两名邪修斗了一场。只是不慎被其中一人秘法所伤，无力再追查下去。

沁雪也身具特殊体质，亲和极阴极寒之气。师尊便派我下山，去探寻一些阴寒之地，看能否找到那伙邪修的蛛丝马迹。探寻半月有余未有任何收获，也未遇到任何危险，直到寻到玉凛山，才被妖兽袭击。”

她相信凌韬绝不会跟那些妖修是同一伙人，所以考虑片刻后，便将事情经过和盘托出。

凌韬听完寒沁雪的讲述，点头确认。

“不错，那玉凛山中，确有一座炼尸阵法。那布阵之人、阵法及十八具血尸，已经被在下尽数摧毁，再无祸害世间的可能。在斩杀那邪修前，在下使用神魂秘术探查了那人记忆，得知炼尸之地一共四处，分别在岁寒山、九阴山、墨幽山以及玉凛山。除了墨幽山那处已祭炼完成外，其余两处皆被人摧毁，而最后一处玉凛山已被在下捣毁。如今事情已经解决，沁雪姑娘可以回宗跟令师尊复命了。”

凌韬略一停顿，补充道：“在下并没有隐瞒之意，方才陈述事情经过时，已经言明遇到邪修，只是沁雪姑娘并未注意。”

凌韬担心寒沁雪怀疑他之前有所隐瞒，赶紧甩锅。

他一早就给自己留了退路，如果寒沁雪知道炼尸一事，他便可以用刚刚的那套说辞，解释自己并无隐瞒之意。如果寒沁雪并不知道炼尸一事，他也完全可以解释，一个给女子喂下那种药物的变态，自然可称为邪修。怎么说完全凭他一张嘴，最终解释权在手，永远能立于不败之地。

他说出几处炼尸之地的原因，一是因为寒沁雪和她师父本就知道一些情况，一味隐瞒没什么意义。再者万年宗门的一峰之主和其关门弟子，自然跟唐毅母子的情况不同，就算她们事后真的查到了什么，也不至于会畏惧钧天教那样的势力。如今趁机说出这些情况，也可让寒凌霜有所警惕，更加注意东苍域的一些异动，以防那些已经完成的炼尸突然暴起为祸世间。自己一人之力毕竟有限，若有志同道合之人分担一二，也能让自己轻松一些。

而没有直接点明幕后黑手是钧天教，则是因为没有证据。阵盘换成积分了，炼尸不是给阿组吃了就是被自己掠夺了修为，如今只是普通的干尸而已。至于那周冶，哪怕没被他毁尸灭迹，一个不为人知的长老，如何证明他和钧天教有关。

但凌韬也不是拿他们丝毫没有办法。既然有一批炼尸已经完成被带回到教中，那他们早晚会用到。到时自己可以想办法揭露他们的罪行，东苍的有志之士必会群起而攻之。实在不行，等自己不惧那教主之时，亲手覆灭钧天教便是，何须跟他人解释缘由。

寒沁雪自然不知道凌韬的这些心思，略一回想，凌韬之前确实是那样说的，并无隐瞒之意，便没有纠结这个问题。

得知所有炼尸之地都被解决后，心头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师父交代的事情，虽然自己没太大力气，但总归是完成了，不用再去其他地方探寻，可以回宗跟师父禀明情况了。

可一想到马上要跟凌韬分别，又隐隐有些不舍。

眼见天色渐亮，不知不觉已经过了一夜。

凌韬起身伸了个懒腰，准备跟寒沁雪告别。

哪知寒沁雪却率先开口询问道：“凌公子之前说，想去天锻门托人打造些器物，对嘛？”

那原本就是凌韬为了让自己合理化的出现在玉凛山附近而找的借口，又哪里是真的想去。可见寒沁雪这么问，只能硬着头皮应是。

寒沁雪闻言眼中笑意一闪而过。

“既如此，那沁雪便陪凌公子走一趟吧。”

“？？？”

“这又是闹哪出儿啊？”

凌韬懵了。

他有其他目的地，没打算去天锻门，于是婉拒道：“沁雪姑娘有伤在身，在下岂能再劳姑娘如此奔波，我一人前去便可。”

寒沁雪摇摇头：“凌公子有所不知，一般订制器物去各大城的宝器楼便可，楼中弟子会将订单发往天锻门统一打造。贸然登门拜托炼制神兵法宝，除非有相熟的天锻门长老亲自接订，一般弟子是没有这个资格的。想来凌公子在天锻门没有熟识的长老吧？”

凌韬自然不知道还有这样的讲究，点头道：“确实没有。实不相瞒，在下初到东苍半月而已，除了结识了一个男孩外，并无其他熟识之人。沁雪姑娘是在下第一个异性朋友。”

寒沁雪内心惊喜不已，表面却努力维持着矜持端庄的冰仙子形象，用尽量平稳语调开口道：“凌公子也是沁雪第一个异性朋友。正巧沁雪有熟识的长老，可以帮凌公子引荐。”

“这...”

见凌韬还有些犹豫，寒沁雪以为是在担心她的伤势，赶忙劝解道：“只是御空飞行，又不是跟人拼斗，这点伤势无碍的。”

凌韬见盛情难却，这天锻门所在的焚焰山，就算现在不去以后也总要来探一探的。有人陪同引荐的话，倒不用自己偷偷摸摸潜入了。便不再纠结，点头称谢。

“既然如此，那就有劳沁雪姑娘了。”

寒沁雪臻首轻摇：“与凌公子救命之恩相比，这点小事属实不值一提。”

随即玉手一翻，一柄湛蓝仙剑浮于半空，一跃而上准备出发。

见凌韬半天没有祭出飞行法器，疑惑道：“凌公子没有飞行法宝么？”

一个隐世大族的子弟，出行没有飞行法宝，实在有些掉价。可凌韬已经把周冲周冶的飞舟兑换成积分了，哪里拿的出第三件。

只得解释道：“之前与那几只妖兽拼斗的时候，不慎被损毁了，如今已经无法驱用，在下自行御空便是。”

“那不如与沁雪共乘飞剑吧。”寒沁雪面色微红发出邀请。

凌韬之前只驾驭过飞舟，还从来没试过飞剑，对这御剑飞行实在是大感兴趣，见寒沁雪发出邀请，也没有过多矫情。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说完也一同跃上飞剑。

寒沁雪单手掐诀，催动飞剑朝焚焰山方向飞驰而去。

由于是第一次带人同乘飞剑，寒沁雪不敢大意，一路上专心操控。

凌韬则是享受着御剑飞行的快感。原本并没想好要打造何物的他，此时也有了目标。

如今他还没有任何武器，唯一一把神兵，自己境界不够根本无法使用。既然仙剑也可当成飞行法宝使用，倒不如直接打造一柄武器。对敌时可用，赶路时亦可用，性价比直接拉满。

正在凌韬幻想着日后凌空御剑斩妖除魔惩恶扬善的潇洒身姿时，一时兴奋过度，脚下一个不稳，险些栽下飞剑。

寒沁雪也察觉到凌韬的状况，刚想回身拉他一把，哪知凌韬反应更快，长臂一伸揽住寒沁雪纤腰。

寒沁雪顿时面红耳赤。

凌韬稳住身形后，赶忙松开手，开口致歉：“在下一时神游，险些失足，冒犯姑娘了。”

“无...无妨的。是沁雪第一次与人同乘，控术不佳，凌公子莫怪才是。”羞赧的蚊蝇声自寒沁雪口中传出。

经这一闹，凌韬也收回心神，稳住身形。看着脚下比脚掌还窄的剑刃，心中暗暗决定，自己的仙剑一定要打造成大剑，剑刃必须又大又宽，躺在上面都不会担心掉下去的那种。

这一路再没发生任何波折。

直到晌午时分，一座巨峰映入二人眼帘。

此山通体呈暗红色，且整座山峰上没有任何植被。占地面积比玉凛峰大了三倍不止，但高度却略有不及。山腰处有一块巨大平台，平台正中有一尊青铜巨鼎，鼎中正燃烧着熊熊烈焰。一条长长的石阶，从山脚处一直连接到平台边缘。自平台往上的山体上，能明显看到开出许多洞口，大部分集中在山腰处上下，越接近峰顶洞口越少。

寒沁雪在平台石阶处停下，收起佩剑，带着凌韬走向正前方的主殿。

此时的寒沁雪脸色发白，显然伤势并不像她说的那般无关紧要。再加上一路上消耗灵元、心神控制飞剑，状态明显比在苍玄山脉那时差了很多。

这一切自然瞒不过凌韬的感知，内心里渐渐升起了疼惜之意。

一路上寒沁雪并未给凌韬介绍天锻门的情况，不知是她也不太清楚，还是正在努力压制伤势无心介绍。凌韬便自己观察起来。

中间大殿气派宏伟，殿门正中一块金属质地的匾额上书天锻门三个大字。

主殿右手边，有一座占地面积略小却比主殿高了几倍的阁楼，一层入口处匾额上写着灵宝阁，想来是用来存放灵材和成品神兵法宝的地方。有弟子要入阁，会交出一块令牌，门口看守之人确认过令牌后，还会仔细检查对方全身上下和乾坤戒，检查完毕才会放行。等弟子出来后，会再检查一遍，确保没有私带其他物品，才会放其离开。

主殿左边不远处，圈起一块平台，此时正有两名弟子在台上切磋，周围也有些弟子在观战点评。

其余一些建筑，应当是弟子们的居所。而这些居所好似也分等级。左侧的明显比较密集，且散发的气息较弱，估计是刚入门的弟子所居之处。而灵宝阁后方的居所，不仅外观看来更加精致，且没有左侧那般密集，灵气波动也要大的多，应该是一些核心弟子的居所。至于大殿后方的那些建筑，想来是宗门长老的住处了。

随着二人渐渐接近主殿，周围一些弟子也发现了他们，三三两两窃窃私语起来。

“那是不是冰仙子？”

“大白天发什么梦，冰仙子岂会到我天锻门来。”

“嘶...还真是冰仙子！”

“她朝我走过来了！莫不是想结交于我？”

“少自作多情了，明明是冲我而来！”

“这位师弟，你自信的很啊。可敢去演武台切磋一番？”

“谁有空切磋，我还要多看冰仙子几眼。”

“要是冰仙子能跟我说上一句话，这数十载苦修倒也值得了。”

“那猥琐青年是何人？为何一直尾随冰仙子？”

......

凌韬耳聪目明，不用刻意凝神倾听，都能大致听清弟子们在谈论什么。他也无奈的很，这冰仙子魅力还真大，明明自己跟寒沁雪并肩而行，愣是被说成尾随。更何况无论怎么看，自己也和猥琐沾不上边吧。

寒沁雪似乎也听到了议论声，朝着凌韬歉意一笑。接着收起笑脸面容冷峻的快步走到殿外看守的弟子身前，开口道：“五玄宗玄玉峰弟子寒沁雪，求见段鸿明长老，请代为通传。”

那看守的弟子看着寒沁雪，嘴巴微张，已经陷入了呆滞。

另一个看守弟子面带不甘嫉妒神伤，心中好似在呐喊‘为什么冰仙子没有对我说话！’，走过来一巴掌拍在那人后脑，那名弟子才回过神来，赶忙道：“是是是，弟子这就去禀告，冰仙子请在此稍候。”

说完一溜烟的向主殿后方的建筑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