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教主出山，灵丹赠美（1/1）

就在凌韬与狐狸精激战正酣之际，临天城原大楚皇宫里一座奢华的寝殿内，一个身穿灰色道袍的老者，正恭敬的向一个男子汇报着自己查探的结果。

“玉凛山那处阵法，除了地面上残留的血灵纹，阵盘和所有棺木及棺木中炼尸，皆不翼而飞。老奴遍寻周边，也未发现周冶的尸体。那周冶随身带着不少豢养的妖兽，自身又是圣王境的修士。可山中阵法所在处并无任何打斗痕迹，玉凛山周遭也只有妖兽活动过的痕迹，无明显神通威能残留。能让妖兽没有时间示警，周冶又几乎没有反抗之力。估计来人是至尊境大修士。可老奴想不通，一个至尊境大修，怎么会对那处炼尸之地感兴趣呢？”

男子斜靠在一个软榻之上闭目养神，似是没听见老者的疑问，反而问起了老者：“同叔是何时发现周冶魂灯已灭的。”

老者略一回想道：“四日前的晚间。”

男子沉默一阵，忽然坐起身子，拿出一张万里传音符引燃，不多时符箓中传来一个沙哑苍老的声音：“教主有何事吩咐老朽？”

“可在临天城附近？”男子简明扼要的问道。

“在的。”沙哑声音马上回复。

“来密室见本尊。”男子说完便切断了通讯，起身离开寝殿。

一旁身穿灰色道袍的老者，跟着男子一同离去。

不多时，一个全身笼罩在斗篷中的佝偻身影，进入密室掀开帽兜，对着几案后端坐的男子行礼道：“老朽见过教主，不知教主唤老朽前来有何事吩咐。”

佝偻身影正是钧天教二长老周冲。

“你那徒弟可在教中？”

他摇了摇头道：“老朽徒儿一早就去了玉凛山，并未归来。”

“何时去的？”男子继续发问。

周冲回想了一下，仔细算了算时间，开口道：“七日前的清晨，老朽本想去看看徒儿伤势恢复的如何了。可到他住处才发现，人已不在那里，应当是去玉凛山了。”

“魂灯可完好？”

周冲有些无奈道：“老朽曾叮嘱他留下一盏魂灯，但徒儿走得太急，并未有所留。”

接着像是想到了什么，赶忙询问：“教主为何一直询问老朽徒儿之事，莫不是他出了什么事？！”

男子看了一眼身旁的老者，老者会意开口道：“四日前，本座发现令弟魂灯突然熄灭，便亲自前去玉凛山查探了一番。阵法已经被人破坏，阵盘炼尸都不翼而飞。周冶的尸体，以及他豢养妖兽的尸体，皆没有寻到。本座这一趟来回，并未隐藏身形，也并未遇见其他修士。若是令徒去了那里，恐怕也凶多吉少了。”

周冲闻言两眼一黑险些站立不稳。两个最亲近之人全部丧命，他如何受得了这种打击。

“周长老节哀。”老者出言安慰。

周冲平复了一下心绪，躬身对男子行礼：“请教主准许老朽前去追查凶手！”

男子并未应允也并未否决，而是询问道：“你徒儿在九阴山，可曾招惹过什么人，或遇到什么不寻常之事？”

周冲此时正处在亲人离世的悲痛中，并未多想，只是随口回应道：“除了遭遇那神秘强者，没有其他不寻常之事了。”

当他提起那个神秘强者时，才恢复了些许理智。稍做联想后，猛然一惊。

“教主的意思是，那神秘强者其实并未走远，而是一路尾随着徒儿，到玉凛山后才出手杀害了他和我弟弟？”

男子依旧对周冲的询问不置可否，继续问道：“除了那神秘人外，可还有其他不寻常之事？”

“还有何事...容老朽想想。”

周冲回想着之前跟徒弟的对话，除了遇到那神秘强者，就剩那矿洞之事了。只是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不至于要向教主汇报啊。

男子看出了周冲的犹豫，开口道：“把你所知尽数告知本尊。重要与否本尊自会定夺。”

周冲一惊，没想到教主的神魂之力又更上一层楼了，自己只是略微有些犹疑不定，都能被感知到。

当下也不再隐瞒什么，将自己跟徒儿的对话尽数转告给了男子。

男子听完全部过程，左手撑着下巴，右手四根指头有节奏的在石案上敲击，陷入思考之中。

待停止敲击，开口对周冲说道：“此事本尊会亲自去查。玉虚长老自阵法现场的痕迹推断，那神秘强者至少是至尊境修为，你就算查到那人，也不是其对手。周冶和令徒既是为本尊做事而遭毒手，本尊自会为他们讨回公道。”

周冲听到教主已经发话，自然不敢有异议。教主说的也没错，以那神秘强者的实力，自己确实不是对手，寻到那人也是白送。教主神通广大，若亲自出手，那神秘强者必死无疑。

于是跪地叩首：“老朽替弟弟周冶，徒儿周耀，谢过教主大恩！”

男子摆了摆手，感慨道：“无需如此，起身吧。想当初本尊座下十杰，如今只剩你与玉虚，本尊亦非草木，岂会没有半点感触。”

“我等能为教主大业而死，死得其所。”周冲赶紧表达忠心。

男子却并未理会周冲的表忠，自顾自开口道：“那合作之人已经催促本尊数次，好生让人厌烦。你且带上墨幽山那些炼尸去寻那人，听其调遣。若遇险境，炼尸可抛，你亦可逃，无需为他搭上自身性命。追查凶手一事，本尊自会处理。若有结果，会告知于你。你先去吧。”

“是！老朽领命。”周冲自然不敢有丝毫违抗之意，躬身行礼后便起身离去。

“少爷何须亲自出山，还是让老奴去吧。”道袍老者说道。

男子摇摇头：“那人若只是毁些阵法炼尸，本座根本不会在意。但周冶和周耀，可都是祭品之一。且都是本尊当初耗费了不少心力才推演到其所在之地的。就这么让人随手灭杀，本尊如何能咽下这口气。”

之前在周冲面前假惺惺的表演了一番，其实在他心中，那些不过都是棋子是祭品，他又怎么会对棋子生出什么感情。

而那老者也并未因男子这样的性情感到一丁点不妥，好像本就该如此一般。

男子收敛怒意继续开口道：“情报之事离不开同叔。阵法刻画已经接近尾声，祭炼完成后便可以开启最后的收割了。最好能把整个东苍域所有神魂强大的修士一网打尽。这么多年的累积，加上这最后一搏，应当足够了。届时离开东苍，去寻那位大人。有了那位大人的支持，便可以夺回本该属于本尊的一切了。对了，看顾好圣女。本尊要让我那好父亲亲眼看到他看中的儿子是如何被一个年仅三十岁的修士蹂躏至死的。”

“少爷放心，所有符合标准之人的资料老奴已铭记在心。老奴也一直在催促手下收集更多情报，绝不会误了少爷大事。”老者一副尽在掌握的表情说道。

“提起圣女，倒有件事要告知少爷。”

“何事？”

“圣女想去大炎的秘境，已经报名了比武。”

“近来一直在刻画法阵，没去关注此女。她修为如何了？”男子问道。

“境界在皇极境五层，神魂修为皇极境四层。”老者回答道。

“还差了些。想让她碾压本尊那不成器的弟弟，神魂起码要突破圣王境。大炎秘境本尊进去过，没什么东西能助她提升神魂。五玄宗的那处秘境，本尊虽未进去过，但听说有许多修士都在秘境中提升了神魂之力，想来是有这类秘宝。大炎的秘境不必去了，光这比武只怕要月余才能结束，有这时间不如好生修炼。本尊会帮她求一个进入五玄宗秘境的资格。”男子最终拍板决定。

“少爷，五玄宗那处秘境超过天元境九层，不让进呐。”老者赶紧提醒。

“无妨，本尊会出手将她修为压制到天元境九层，以五玄宗各峰主的修为，绝不会看出任何端倪。”

“这就妥了，老奴晚些时候便去告知圣女。”

“本尊出山查探，大概需要几日，一些琐碎事情就交给同叔了。”

“少爷放心，老奴自会处理妥当。”

※ ※ ※ ※ ※

凌韬此时正一脸惬意的躺在大床之上。

回想着这10个多小时的经历，在灵池的温泉中，在待客厅的石椅上，甚至炼丹室的丹炉旁，与那狐狸精的战斗痕迹可谓遍布整座洞府，更是将商城里的各种制服丝袜都让狐狸精穿了个遍。最终还是觉得女仆装跟这兽耳娘最为搭配。

虽然他没有一次能坚持超过20分钟，但好歹是用最强锻体术锤炼过的身体，从内到外皆非凡品，恢复能力简直匪夷所思。时长不够次数来凑，四舍五入之下，也算是没在妖精面前丢了面子。如今这狐狸精如一汪春水般，摊在自己怀中，连抬一下手指的力气都没有，就是最好的证明！

凌韬一手揽着苏婵白皙滑腻的香肩，一手把玩着雪白狐尾，开口问道：“你们天狐一族人人都有七条尾巴，还是只有你这样？”

尚处在余韵中的苏婵，听到主人的问询，慢慢回过神来，檀口微张仍有些气若游丝的解释道：“天狐族的尾巴跟自己血脉品阶息息相关。奴婢圣阶血脉，便只有七条尾巴。姐姐尊阶血脉是八尾。而天狐一族的始祖有九条尾巴，是最高等的帝阶血脉。”

此时的苏婵虽有些疲惫，但却异常满足。本就娇媚的容颜，在雨露滋润之下越发明艳。

凌韬忍不住在饱满红唇上轻轻一吻，面带笑意开口道：“若是如此的话，本公子倒是有些手段能将你血脉提升。同你先祖一般，成为有九条尾巴的帝阶血脉。”

苏婵闻言媚眼圆睁，浑身轻颤，连七条尾巴都不自觉的摆动了一下，激动道：“奴婢谢过主人恩赐！”

“咦？不觉得本公子是在信口开河了吗？”凌韬故意如此问道。

苏婵想起之前多次怀疑主人的话，不免有些尴尬，赶紧表态道：“主人神通广大，奴婢如今身与心尽属主人，又怎会再质疑主人分毫。”

凌韬看着这狐狸精终于学乖了，抬手撸了撸狐耳，夸奖道：“不错不错，还没蠢到不可救药的地步。”

接着又补充道：“赏赐自然会有，本公子不会食言。但不是现在，要看你今后的表现。”

苏婵本来因主人夸奖而展露出的笑意瞬间凝住。

又要‘表现’？这都多少次了，自己表现的还不够么？

她虽然是妖族，本身体魄也不弱，起码比一些人族修士强多了。但再强也没有凌韬这种已经可以说是具有神体雏形的体魄强啊。她可没有那么变态的恢复能力。但收到主人的暗示，她又怎能拒绝。于是强撑身体准备起身继续服侍主人。

凌韬一看这架势哪还能不知道怎么回事，肯定是这蠢狐狸又误会了。

本想说一句‘本公子岂是急色之人’，但想起之前几个小时自己的所作所为，实在没好意思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

赶紧将苏婵拉回怀里，开口道：“收回前言，你果然是只蠢狐狸。本公子所说的表现，是让你给本公子提供那老者的情报信息。”

苏婵听到主人的话，本就红润非常的脸颊，又平添几分绯色。

她沉思一阵后，开口问道：“主人是与那老者或是那钧天教有些仇怨吧？”

狐族本就是妖族中灵智最高的一个种族，天狐族更是其中的佼佼者。苏婵本来就并非愚笨之人，只是当初一路逃亡，姐姐又身受重伤，在被偶然遇到的老者救治之后，感激之情自然就掩盖住了怀疑之情。

而这次，则是因为她先入为主的判断。她觉得凌韬一个刚从某秘境中出来的隐世家族之人，是由于没见过天狐族女子，才一时兴起，想要驯服自己为其禁脔。所以凌韬每次说看她表现之时，她都自动带入了这个前提中。可如今凌韬却开口让自己收集钧天教的情报，而且还承诺只要这件事做得好，便施展手段提升自己血脉品阶。自己先前尽心侍奉那么久，都未曾提过什么赏赐，显然比起那事，凌韬更看重的是钧天教的情报一事。

想通此关节，她也明白了凌韬为何会寻到妙玉身上。想来是从其他途径得知了那老者的谋划，所以特意前来查探。原本她心中还有些疑惑，按说凌韬一个初到东苍之人，就算发现一个天元境修士体内是个皇极境的神魂，也大概率会装作毫不知情，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又怎会刻意找上门来寻求真相。之前以为是凌韬自恃背景强大所以无所畏惧，现在看来是早有所谋。如此说来的话，自己败给一个谋划许久之人，也不算太丢天狐族的面子。

凌韬自然不清楚苏婵心中所想，只是淡淡回应道：“仇怨么...算是吧。不过更多的还是看不惯他们所为。本公子之前说过助你脱困，并非骗你屈服的花言巧语。有你的情报支持，本公子可以好好谋划一番，弄死那老逼登儿。不光你能摆脱困境，你姐姐也能获救。”

苏婵听到凌韬的话，充满魅惑的狐狸眼中，涌出一阵浓到化不开的真挚感激之意。不论凌韬能不能做到，有这句话有这份心意，足以让她死心塌地了。

凌韬自然感受到了女子的目光，他翻手取出两个玉瓶，递到苏婵面前：“这里面是那颗皇阶极品的复魂丹，可修复皇极境的神魂损伤。另一瓶里面，是本公子在等你到来之际炼制的复源丹，圣阶极品丹药，圣王境以下不论由于什么原因导致的境界跌落，服下此丹都可以恢复如初。一并赠予你吧。”

他当然不会告诉女子，那复源丹本来是作为备用手段的。按照他现在的说法，更能体现自己伟岸高大以德报怨的形象。

果然，苏婵听到凌韬的话语，看到他手中的玉瓶，已经感激到无以复加。哪怕现在就让她为凌韬去死，她也不会有丝毫犹豫。

正当她准备接过主人馈赠之时，忽然身子一抖，仿佛受到惊吓一般猛然坐起。由于身上并无其他遮掩，带起的一阵波涛汹涌瞬间晃的凌韬意乱神迷。

苏婵却丝毫没有在意这些，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向凌韬道歉：“主人，奴婢做错了事，请主人责罚。”

凌韬本想调侃一句，‘你说的错事就是把本公子晃晕？’，但看到女子的表情，便收起了调笑之意。

“做错了何事？说来听听。”

苏婵咬了咬牙道：“奴婢出发来此之前，曾传讯给那老者，告知行踪。此时老者正在给奴婢传讯，想来是要询问情况。都怪奴婢多事，才造成眼前困境。如今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奴婢实在不知该如何才好了。”

情况确实有些尴尬。不接吧，怕老者起疑。接吧，该如何向老者汇报？又该交代多少实情？她确实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你当时是如何跟他知会的？”

“奴婢只说遇到一位神魂强大的年轻修士，想要出手将之擒拿。本打算让他跟随奴婢一同前来，以防万一。但他推说有其他要务无暇他顾，奴婢便独自前来了。”

苏婵是真学乖了，不仅将情况说的明明白白，连自己的盘算都没有丝毫保留，交代了个干净。

不知是因为暗中算计凌韬而感到羞愧，还是由于无法处理眼前局面而感到手足无措。苏婵罕见的露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凌韬却丝毫没有因此怪罪她。他坐起身子，带着灿烂的笑容，给她来了一记摸头杀。

“多大点事儿啊，哪至于哭鼻子。本公子不是在这儿吗？你放心大胆的接，本公子会用灵印传话到你识海，你复述本公子的话即可。”

苏婵听到凌韬的话，顿时有了主心骨一般，不再惊慌。略微镇定了一下心神，取出一张万里传音符。刚一引燃便听到那个熟悉的苍老声音传来。

“为何无视本座传讯？”声音中明显带着些许怒气。

“小女子哪敢无视长老，方才一直在追击那名修士。贸然接通传讯也会因为灵元不稳强行中断，无奈只能二选其一了。”苏婵装出一副灵元大耗的虚弱声音说道。

那边听到苏婵的回答，怒气消减了些许，隐隐有些期待的问道：“哦？这么说那人已经擒下了？”

“并未。本以为能短时间内追上那人，便暂时未理会长老传讯。谁知那人不知使用了什么神通陡然加速，小女子凭借天狐秘法，才堪堪能够不被落下。担心长老有要事让小女子去做，只得停止了追击，先聆听长老吩咐。”

凌韬瞎话张嘴就来，而且还把锅甩给了老者。苏婵接收到凌韬的灵识传讯时，对这位主人的急智佩服至极。

谁知老者不乐意了：“哼！你的意思是，让那人跑了都是本座的错了？”

“次奥！你这老逼登儿这么玻璃心？能活到现在，简直是奇迹啊！”凌韬心中疯狂吐槽。

传给苏婵的话却是：“长老误会了。小女子是想说自己修为太弱，若能再强一点，便可以一早拿下那人，也不会耽误长老传讯。”

接着开口问道：“长老传讯是有何事需要小女子去做？”

“本座要处理的事情已经完成，本想询问一下还是否需要本座出手。既然那人已经逃掉，此事就作罢了。将那人资料交给本座，本座自会酌情处理。”老者吩咐道。

凌韬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用灵识快速询问苏婵了几个问题，看到苏婵边点头边以口型回答他后，才传话道：“长老如此关怀，小女子受宠若惊。那人资料与近期收集的其他情报，于月底一并交给长老可好？”

“可。这段时间不要松懈，尽力多收集一些消息。”

苏婵并未接话，而是开口询问：“不知届时能否看看姐姐？小女子已经很久没见到了姐姐了。”

老者似是犹豫了一下，但还是应允了下来。

“应该的。苏仙子的伤势已经彻底稳定下来，本座已经开始着手治疗事宜了。你来一看便知。”

接着又假装好意提醒，实则逼迫的说道：“既然事情了结，你这妖族本体，尽快回闭关之地去吧。这里毕竟是东苍域，可不是所有修士都似老夫这般仁善。长期在外行走难免会遇到些心怀不轨之人。”

苏婵心中冷哼，嘴上却道谢不止。

“谢过长老关心，小女子已经在返程途中了。由于消耗略大，估计要两到三天才可抵达。”

“回去好生调养。月底整理好情报再传信于本座。”老者吩咐完便切断了通讯。

苏婵这才重重呼出一口气，接着冲着凌韬叩首：“谢过主人为奴婢争取见到姐姐的机会。闹出如此事端皆是奴婢之过，请主人责罚奴婢。”

凌韬却没有半点要责怪她的意思。

“这有什么好责罚的。那时你我是敌非友，能想到多加一重保障，多少也算有些脑子。若是一点心计也无，本公子如何放心将你留在敌营。倒不如留在身边老实做个暖床丫头的好。”

接着重新递出装着丹药的玉瓶，叮嘱道：“至于你姐姐的事，本公子会想个万无一失的法子将她救回。丹药你先收好，不要急着给你姐姐服用。若是不小心被那老东西发现端倪，不仅你姐姐救不了，连你自己也要搭进去。”

苏婵双手接过玉瓶，小心收进乾坤戒。她能感受到凌韬是真的在关心她，担心她的安危。跟那老者的惺惺作态完全不同。之前还一直哀叹自己命运多舛，被那老者一人驱使还不够，如今又多了一个主人。而且这新主人比那老者更过分，已经不是驱使，是驾驶了。

可现在心里却是无比庆幸，庆幸自己遇到了凌韬。对自己这个新主人，有崇拜有爱慕更多的是感激。她现在丝毫不会怀疑，自己的主人会救出姐姐，也会救出自己。她知道自己能帮到主人的地方不多，但也很想报答他。最好的方式，自然就是让主人快乐了。

于是一把推倒凌韬，欺身而上，用自己的饱满在主人胸腹处轻轻摩挲，似是要将战火重新点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