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比武开始，首轮筛选（1/1）

之后的两天，凌韬白天指导洛惊鸿修炼自己传授的两式神通，晚上则继续苦修。

日子虽平淡，但也算充实。

洛惊鸿在凌韬的指点下，终于熟练掌握了摧山和葬川。

而凌韬也在比武前一晚，迎来了双突破。修为突破到天元境五层，神魂也突破到到皇极境二层。这段时间坚持不懈的苦修，总算是有了回报。

他稳固好修为，将之前用掉的九耀囚神阵重新刻画存入左瞳，确定一切已经准备妥当，便准备好好睡上一觉，养足精神应对明日的比试。

忽然识海中小凌通发出有人发起通讯的提示，凌韬一看是苏婵，以为钧天教那边有什么异动，赶忙接通。

但为了维持自己的高大形象，并未显出丝毫慌乱，语气平静的询问道：“是玉虚那边有什么行动了吗？”

苏婵听到主人问话，赶紧回答道：“不是的主人。玉虚确实给奴婢传讯过，但只是让奴婢尽量查清主人来东苍域有何意图，并且一再叮嘱查不到也不甚要紧，只要不惊动主人即可。想来对主人的护道者很是忌惮，不敢对主人有任何图谋了。”

凌韬闻言只是略微安心一些，眼下算是安全了。但对方所图甚大，与其被动等待对方发动，不如自己主动出击。等大炎秘境一事了结，说什么也要想办法解决这个心头大患。

“那是有何紧要之事？”

“有两件事要禀告主人。其一，奴婢为查那名老者翻阅了不少资料，发现数千年前曾有一个强及一时的周姓家族，家主老年时的样子，与主人提供的老者样貌有几分相似。只是这家族数千年前被魔族所灭，那老者是不是家族中人，奴婢也无法给出定论。所以禀告主人，请主人定夺。”

凌韬暗自思忖。觉得这周冲很有可能就是这周家子嗣。他这种在暗中干脏事的人，明面上一个已死之人的身份再合适不过。就算现在突然死掉，也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苏婵的这条消息，无疑给了他提示。如果钧天教还有周冲这种藏在暗中的蛆虫，大概率应该有跟他相似的经历。

“做的不错。这条信息确实对本公子有些用处。你可以继续查找一下类似情况的情报，有什么发现再告知于我。第二件事是什么？”

苏婵听到主人的夸奖，顿时心花怒放。自己终于能帮上主人的忙了。再开口时，声音都明显轻快了几分。

“是。奴婢会尽力查找的。”

“第二件事，是妙音坊准备举办修士间的交易会。由于大炎比武的关系，几处王城聚集了不少修士，此时举办交易会，想必很多修士都会参与进来。对修士来说，能换取到自己所需之物的可能性更大，对妙音坊来说，无疑是一个提升知名度的好机会。奴婢是想问问主人有没有兴趣参加，若是有的话，奴婢可以替主人安排好。”

原本凌韬对这种交易会完全不感兴趣，他需要什么可以直接从商城里换取。但来到乾阳城后，租住小院，购买火凤食物、灵兽袋等物，此时自己的灵石只有50来万了。趁这个机会，出售一些手中丹药。换取灵石以备不时之需不说，还能在一些高阶修士面前高调亮个相。自己本就打算在比武时张扬一些，好坐实隐世豪族少主身份，让那钧天教主对自己更加忌惮。这交易会倒是可以去看一看。

“交易会何时举行，本公子要参与比武争夺秘境资格，若时间上有所冲突，就无法参与了。”

苏婵听主人话中的意思，好像对这交易会有些兴趣，赶紧说明情况。

“主人放心，适合主人参与的高阶修士交易会，于后日晚间戌时进行。那个时间段不会安排比武的。主人若是有意，可告知奴婢如今在哪座王城，奴婢会通知当地妙音坊的管事，好生招待主人。”

听了苏婵的解答，凌韬再无半点犹豫，直接应承下来。

“本公子如今在乾阳城，你来安排吧。”

“接下来你若是听闻本公子的任何消息，可以一并记录下来交给玉虚，无需隐瞒。”凌韬叮嘱道。

苏婵明白自己主人这是准备在乾阳城扬名了。

“是，主人放心，奴婢会处理好这些琐事。”

挂断通讯凌韬便吹灯拔蜡，准备好好睡上一觉。察觉到洛惊鸿房间的灯火依然亮着，知道她还在修炼，心中也不免感叹这姑娘真是勤奋。

他当然不会多事到前去劝阻，自顾自的安然入睡。

一夜好眠。

第二天一早，凌韬和洛惊鸿便一同出发，前往斗技场。

还没走近斗技场，远远的便看见斗技场上空，不知何时多了五座巨型石台。此时正有修士或凭借自身，或驱用法宝，争先恐后的向石台上飞去。

凌韬二人走到斗技场外，从悬挂的一幅巨大告示中，获知了出现眼前这一幕的原因。

这五座石台，是雍王斥巨资拜托天锻门长老打造的，用作此次比武的场地。五座石台按五行命名，虽不具备五行之力，但一旦台上之人开始比斗，便会自发形成护罩，至尊境以下的任何一点神通波动，都不会溢出石台。绝不会出现因神通威能过大，以至于伤及周遭观众或城中居民的惨案。

这第一轮的比拼，并不是一对一的比斗。而是要求报名的修士，凭自己能力登上石台。石台上有一块测试碑，每个登台的修士可对此碑进行一次攻击。赤手空拳可，驱用神兵可，释放神通亦可。攻击后测试碑会对这一击给出评分，评分不过万的，直接淘汰。当然，连石台都无法登上的人，自然直接视作淘汰。

此时周围的修士，有的跃跃欲试，直接冲向石台，有的则唉声叹气，默默转身离去。那些从石台上下来的修士，面色也全然不同。有的一脸激动兴奋，显然是通过了测试，有的则垂头丧气一脸颓废，不用说也知道是被淘汰了。

凌韬心中一阵好笑。

这第一轮就能过滤掉一大批滥竽充数的修士。想要登上高台，要么修为达到天元境，仅凭己身便可踏空而行。要么就靠飞行法宝，弥补境界上的不足，毕竟钞能力也算能力的一种嘛。

但是这一关能过，测试碑那就不能投机取巧了。那些仗着家中富庶，自身修为境界却惨不忍睹的纨绔们，肯定会止步于此。哪怕他们富得流油，有圣阶甚至尊阶的神兵，但自己修为不足，也发挥不出神兵原有的威能。那些从石台上下来，满面愁容的修士，无一不是身着华服驾驭飞行法宝的年轻人。

不一上来就进行一对一的比斗，大概是为了防止一些自身修为不高，但运气逆天之人钻空子。毕竟只要遇到的对手没自己强，就可以一路晋级。试想一个仅仅涅槃境的修士，靠吊打引气融血锻体炼魂的初阶修士一路晋级到最后，不是闹出天大的笑话了嘛。

这时洛惊鸿小声开口询问：“既然那测试碑能给出神通威能评分，直接用评分排出前十不是更省时省力吗？”

凌韬只思索了一瞬，便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这测试碑存在不少漏洞，用作筛选尚可，以此定夺名次就有些太草率了。”

洛惊鸿听到凌韬所说，也陷入沉思。

这测试碑能有什么漏洞呢？难道是评分不准确？可若是评分不准的话，又如何能作为筛选手段？

她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凌韬所说的漏洞在哪，于是虚心求教。

“惊鸿愚钝，实在想不到有何不妥之处，还请凌公子指点迷津。”

凌韬露出一个善意的微笑道：“惊鸿姑娘不是愚钝，是一心都在修炼上，对这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儿了解的不多。举个最简单的例子，比如你我境界相同，但你所修功法对我有所克制，若你我相斗，我绝不是你的对手。但攻击这测试碑的话，也许给出的评分却是相同的，甚至可能我比你还高。遇到这样的情况，你可会服气排名在我之下？”

洛惊鸿听到此处，顿时露出一副恍然大悟之色。

但凌韬的话却还远远没有说完。

“再或者，有一名修士，虽然境界不及你，但却掌握了一门杀伤力极大的神通。只是这门神通限制颇多，使用起来也颇为繁琐。若正常对敌，对手是绝对不会给他这个机会让他用出这门神通的。但面对这个只会挨打的靶子，自然全无这些弊端了。若这人最后评分超过你，你可会服气？”

“而且这公告里只说每人有一击的机会，却没有其他任何限制。若是有人身怀可以短暂激发潜力的丹药，甚至服用后能发出至尊境威能的一击。靠这样投机取巧的方式拿到高评分，挤下其他人，又会让多少人心中不服呢？”

洛惊鸿听完凌韬全部的解释，对他更加崇拜了。她没想到凌韬的头脑也如此灵光，几乎只是短短一瞬间，就能想到这么多处弊端。

两人都是身材高挑，相貌气质也都出类拔萃之人。哪怕混在一群修士中，也如鹤立鸡群一般。认识凌韬的人可能不多，不，准确的说不是不多，就是没有。但认出剑仙子洛惊鸿的，可是大有人在。两人旁若无人般亲昵的交头接耳，自然引起了周围修士的议论。

“咦？那女子好像是剑仙子吧？”路人甲说道。

“不能吧。无锋城离汉阳城更近，剑仙子就算真要参加比武也是去汉阳城，怎么会来这里。”路人乙否定道。

“就是。汉阳城是淮王所辖，洛家与淮王早有婚约。去汉阳城明摆着能直接拿到一个秘境资格，何须来此？”路人丙赶紧附和。

“那位兄台眼力不错，确实是剑仙子。在下曾去过洛家洗剑池，远远见过剑仙子在演武台指导洛家弟子修炼。”路人丁给路人甲平了反。

“我就说嘛，如此倾城之色，飒爽之姿，必是剑仙子无疑。”路人甲一脸明察秋毫的得意之色。

“剑仙子好美啊！当为五仙子之首！”

“这位兄台此言差矣，冰仙子气质出尘，要略胜剑仙子一筹的。”

“在下不敢苟同。对女子而言，样貌气质尚在其次，韵味才是重中之重。妙仙子才是个中翘楚。”

“你们这么明目张胆盯着人家看，有些不妥吧？人家可是名花有主了，若是传到淮王耳中，小心狗命不保！”

“看看又怎么了？怕见人躲在闺中就是了，怎么会出来抛头露面。”

“就是，我等只是远远欣赏而已。有人都快贴在剑仙子脸上了。真要死也轮不到我等。”

“那男子是谁？竟能跟剑仙子如此亲近。莫非是淮王？！”

“这位道友莫不是修炼修坏了脑子。淮王怎会轻易离开封地，到这乾阳城来。”

“嘶...这么说，是剑仙子红杏出墙了？”

“住口！不许你污蔑剑仙子！定是那男子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若是淮王看到这一幕，不知会作何感想呐！”

......

面对这些修士的议论，洛惊鸿真的如她所说一般，充耳不闻，全不在意。

凌韬本来同样无心理会这些无聊之人，但转念一想，要是让淮王听到关于洛惊鸿的绯闻，他会不会感觉自己绿了，就此嫌弃此女。一旦有这样的想法，不管是郭兆坤主动献女也好，他自己要求也罢，应该都不会再打洛惊鸿的主意了。

只是这样一来，虽然能阻止洛惊鸿坠入万劫不复的深渊，但若是淮王觉得丢了面子迁怒洛家，那洛家这四大家族之一的位置，肯定是坐不下去了。可他已经知道了郭兆坤的图谋，明摆着是个陷阱，怎么能眼睁睁看着洛惊鸿去跳。只要能保住洛惊鸿的人，洛家的根基就在，大不了带着所有弟子离开，给郭兆坤留下个空架子。凭他的手段，哪怕没有那座洗剑池，让洛家重现辉煌也不是难事。他虽不愿干预家族兴衰，但如果真因为自己的原因，使得洛家衰亡，他也会负责到底。

至于那淮王会不会迁怒自己这个‘奸夫’，他倒是完全不在意。一个色欲熏心的淫棍，跟钧天教主那种心机深沉之人，完全不是一个级别。只要对方不是派出至尊境大修士追杀他，自己就全当经验宝宝笑纳了。

做好决定后，凌韬露出一个灿烂笑容，对着洛惊鸿说道：“惊鸿可选好要去哪座石台了吗？”

洛惊鸿闻言不由得一愣。她虽早就说过让凌韬直接喊她名字，可凌韬一直保持君子风度，并没有真的这样喊过。哪怕两人单独相处时，也会在名字后面加上姑娘二字。可如今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却如此亲昵的称呼自己，而且好像还刻意提高了音量，生怕别人听不到一般。

她有些不知所措，俏脸微红的轻声道：“都一样的。”

凌韬没再多言，直接抓起她略有些冰凉的玉手，紧紧攥在掌心，脚下微一发力，便拉着洛惊鸿腾空而起，朝着距离两人最近的一座石台飞去。

周围修士看到这一幕，一时间惊呼声、哀嚎声甚至怒骂声此起彼伏。

洛惊鸿目瞪口呆的看着被凌韬紧握的手，实在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突然这么做。

可当她抬起头看到凌韬那张并无任何欣喜，更无任何邪念的侧脸，脑中忽然闪过了一个可能。若不是这几日与凌韬相处，渐渐对他有所了解，这个可能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出现的。一瞬间心中涌起了各种情绪，有感激，有感动，甚至有一丝欢喜。

两人在石台边缘落下，甫一落地，凌韬便松开了手。面色诚恳的对着洛惊鸿道歉。

“对不起啊洛姑娘，方才脑子一热，没多想。实在是冒犯了。”

“真的只是脑热？”

洛惊鸿没有丝毫怒气，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凌韬，似是想让他说出自己猜测的那个可能。

凌韬没打算告诉她自己的真实想法。只是简单的回了一个字。

“是。”

他本来已经准备好了说辞，什么听到那些修士所言一时没忍住，想显示他跟她关系亲密，想装个逼刺激一下那些屌丝之类的。

可看着洛惊鸿那双仿佛闪着星光的美眸，在听到自己的回答后，原本暗藏在眸中的期待，渐渐变成了失落。心中忽然难受无比，再没有了欺骗、敷衍她的想法。

“在下也听闻过姑娘的婚事。可就在下对那炎天禄的了解，此人绝对不是姑娘良配。方才听到那些修士议论，忽然觉得若是和姑娘传出什么绯闻，让炎天禄得知，他会不会因此嫌弃姑娘，从而取消这门婚事。所以脑子一热，未经姑娘允许，就做出这轻薄之举。现在冷静下来一想，实在是多此一举，姑娘婚事何须凌某操心。凌某在此真心实意的道歉，还请姑娘原谅。”

洛惊鸿听到凌韬所说，原本黯淡的双眸，又重新焕发出光彩。她红唇轻抿，沉吟片刻后开口道：“凌公子难道不怕淮王迁怒于你么？”

凌韬一副毫不在乎的表情道：“一个靠下半身思考的淫棍而已，有何可怕？姑娘是因牵挂家族兴衰，才不敢得罪他。在下孑然一身，可没有这些顾忌。”

洛惊鸿看着眼前的男子，目光越发温柔。

他真的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会做出此等举动。哪怕知道会得罪淮王，也没有任何犹豫。

她感激凌韬对她真心实意的关怀，更感动于他为了自己不惜触怒权贵勇气。至于那略显轻薄的举动，她没有丝毫不悦，反而很是欢喜，甚至还带了一丝甜蜜。

“凌公子如此举动，皆是为了惊鸿考虑，实在无需道歉。惊鸿岂是不知好歹之人，怎会怪罪公子。”

洛惊鸿咬了咬嘴唇，羞赧万分的说道：“日后凌公子也可如方才那般。”

说完立刻转头，再不敢看凌韬一眼。

凌韬一头雾水。

什么叫如方才那般？意思是还可以继续牵手？这是自暴自弃了？彻底不在乎自己清白了吗？

他怕自己理解错了，赶忙开口问道：“姑娘这是何意？”

洛惊鸿转身，露出一个足以令众生为之倾倒的绝美笑颜：“方才喊惊鸿喊得那么顺口，如今一口一个姑娘，虚伪。”

说完转过头去，背着双手，迈开修长美腿，脚步轻快的走进等待测试的修士队伍中。

看这样子哪有半点恼怒，分明是高兴的不得了才对。

凌韬就算再迟钝，听到她这明显打情骂俏的话语，看着她那明显心花怒放的神情，也明白了对方的意思。赶紧迈步跟上洛惊鸿。

在洛惊鸿身后站定，抬眼望去，在这石台的正中央，立着一块两米多宽，近五米高，似石非石似金非金的巨碑。

上去接受测试的修士们，使用的手段五花八门各不相同。普通一点的，有直接用肉身攻击的，有手持各种神兵攻击的，有直接运用神通攻击的。特殊一点的，有祭出符箓攻击的，有掏出阵盘攻击的，有唤出灵兽攻击的。更有甚者直接自爆法宝攻击，当然，那人直接被取消了资格。嗑药的倒是没看到。

不管什么样的攻击方式，统统被那块巨碑吸收殆尽，且没有任何一个修士能在碑上留下什么痕迹的。

通过测试之人，可以从在场监督人员手中抽取一个号牌。

凌韬观察了半天，发现只要修为在天元境以上，普通的一击就可以轻松破万。

洛惊鸿当然也发现了。轮到她时，她唤出神兵，并未使用任何神通，只是运起灵元向测试碑挥出一击，便轻松通过了测试。

她拿到属于自己的号码牌，并没有直接离去，而是到石台边缘等着凌韬。

凌韬的攻击方式则更加简单，没用神兵，连修为也没动用，仅仅凭借自己肉身力量，一拳轰在测试碑之上，给出的评分超过了十万。

看了那么多人的测试结果，一般天元境的修士动用神通，也就能打出五万上下的评分。刚才洛惊鸿那一击八万多分，多少有些借助了神兵之力。自己仅凭肉身力量，就足以碾压天元境的修士了。凌韬自然满意无比。

抽取号牌时，监督人员提醒他后天辰时来这里进行一对一的比斗。

凌韬不知道到底有多少修士报名，但看这架势，仅用一天是肯定完不成首轮筛选的。

他走到洛惊鸿身边，两人互相展示了自己的号牌。

凌韬的一面写着金，一面写着九十八。洛惊鸿的是木，九十二。

既然分属不同的石台，估计前面几轮应该是不会遇到了。

第一轮测试顺利通过，明天还可以休息一天，凌韬知道回去小院洛惊鸿也是埋头苦修，于是美其名曰要劳逸结合，带着洛惊鸿在乾阳城中闲逛了起来。

凌韬没有选择漫无目的的压马路，那些普通民宅实在没什么可看的。他直接带着洛惊鸿来到繁华的商业街区。

凌韬虽去过几座大城，但从来没有认真逛过。看着街道两旁摊位上琳琅满目的新鲜玩意儿，顿时兴趣大增。

没见过的灵果，挨个试吃，觉得好吃的就直接包圆。没吃过的各种小吃，来者不拒一一尝试。也不管洛惊鸿喜不喜欢吃，所有东西都一式两份，没过多久洛惊鸿手里的东西都快拿不下了。

洛惊鸿没想到眼前男子还有如此孩子气的一面，像是第一次逛这种集市一般，对什么东西都充满好奇。但面对凌韬的热情，也没驳了他的面子。几乎每种食物都浅尝了一口。

走出这一片集市，前面就是各种正规店铺了。

路过胭脂铺，首饰铺的时候，凌韬眼神询问洛惊鸿要不要进去看看，洛惊鸿轻轻摇头。

凌韬凝视着洛惊鸿那张不施粉黛也没有任何饰品装饰的素颜，也觉得还是这样更好看，浓妆艳抹反而会让遮掩住她现有的英气。

看到她手中几乎没怎么动的小吃，有些尴尬道：“惊鸿不爱吃这些东西吧。”

洛惊鸿听着这自然且亲切的称呼，心湖泛起一阵涟漪。轻轻摇头道：“等会带回去慢慢吃。”

凌韬哪能不知道她这是顾及自己的面子，直接伸手拿过小吃：“正好我还没吃够，不必拿回去了。”

洛惊鸿刚想开口阻止，凌韬已经自顾自的吃上了。她只得小声嘟囔道：“那是惊鸿吃过的。”

凌韬咧嘴，故意调笑道：“没事，我不嫌弃你。”

洛惊鸿略带娇羞嗔怒的狠狠睨了凌韬一眼，迈开长腿独自向前走去。

凌韬赶忙追上：“别生气别生气，开个玩笑嘛。”

洛惊鸿虽然面上一副恼怒的表情，心里却像是吃了蜜一般甜滋滋的。

“前面有个成衣铺，惊鸿要不要买几身衣裙？”凌韬试图转移她的注意力。

洛惊鸿却像没听到一般，继续前行。

他一时有些头大，自己是真不太懂怎么哄女生。忽然脑中灵光一闪，有了主意。

赶忙将灵识探进店铺内，将一套他认为适合洛惊鸿的衣裙样式记下，准备回去亲自给她炼制一套法衣。

两人继续并肩而行，在路过一间粮食店铺的时候，凌韬忽然想到了什么，赶忙拉住洛惊鸿。

“惊鸿稍等片刻，我去买些东西。”

说完便走进店中，买了一百斤白面。

出来后又走到旁边一间副食店，买了蛋奶以及各种调料品。

洛惊鸿有些不明所以，开口问道：“凌公子买这些东西作甚？”

凌韬露出一副深不可测的表情回答道：“秘密。”

“不说拉倒，谁稀罕知道。”

凌韬实在没想到洛惊鸿会露出如此可爱的小女人模样，内心像被撩拨了一般，走过去自然的牵起她的纤手，好声好气的解释道：“暂时保密而已。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做成，现在牛吹出去了，万一失败，多没面子。”

洛惊鸿装作一副不稀罕的样子偏过头去。虽然脸上没出现任何异色，也并未抽出手掌，但已经红透的耳根，足以证明她的心中绝不是像表现出来的这般平静。

凌韬见洛惊鸿没有丝毫反抗，便准备得寸进尺。一边转移话题，一边大着胆子换成十指紧扣的姿势。

“前面有个赌坊，进去玩两把，输了算我的，赢了算你的，怎么样？”

洛惊鸿自然发现了凌韬的小心思，并未拆穿，而是极度配合的反扣住他。眸光里闪烁着恋爱中的少女才会出现的别样光彩，看向凌韬道：“这可是你说的，不许反悔！”

“有本事就让我破产！”凌韬一脸豪气。

就这样，凌韬带着洛惊鸿去赌坊输了灵石，又去了一座人气爆棚的酒楼胡吃海塞了一顿大餐，才心满意足的回了小院。

只过了大半日时间，小院自然还是这个小院，只是两人现在的心境，跟早上离去时相比，早已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