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没用(1/1)
“哎,你是那天那个。”余光煦连忙跑到隔壁。
“我叫毛心悦。”
看着他们突然聊了起来,陈霈净姑且先放过余光煦,她直接关上门。
走到窗户边,没想到外面的雨果然小了不少。
她拉出一把椅子,拿出两个大白馒头,这馒头层次分明,蓬松又柔软,越嚼越香,再配上一小碟煎辣椒,酸辣开胃。
等到下午三点的时候,风基本上已经没有,雨还在稀稀拉拉地下着,陈霈净穿上一身黑衣,背着一个防水的双肩包,在腰上绑上两个防水的收纳袋,坐在草席上静静地打坐等待着。
没过多久,“叩叩叩” 门外响起敲门声。
陈霈净起身,先在客厅的角落里放上几个针孔摄像头,然后开门一看是毛心悦。
她穿着雨衣,身后背着大包,前面背着陈霈净之前给的刀,刀身被自制的纸剑鞘包着。
“净姐,走吧,他们在下面等着了。”
陈霈净忍着笑关上门,“走吧。”
来到五楼,余光煦他们托着冲锋艇被人围的严严实实的,还有几个人抱着小船也同样挪不动步。
“小伙子,我多出钱,你帮我带点吃的回来好吗?”一个头发全黑地中年男大叔拉着余光煦的胳膊一副可怜的样子。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出钱?你在搞笑吗?我年纪轻,不代表我蠢。”余光煦翻了个白眼给中年大叔。
“哎呦,你行行好,我们家都两天没吃东西了,饿的不行,这样,我给你金子,怎么样,这条金链子可是花了我十万,总能换点吧。”中年大叔举着一条大金链子在余光煦眼前飞快晃了两下。
“大叔,装的像点好不好,你这金链子都掉漆了。还全家人饿了两天了,你这拉我的劲可一点也不小,你看看你这个样子,精气神十足,头发比我还多呢,自己拿个盆划去,少扒拉我,给我撒开!”余光煦用力的想要从他那里扯出自己的手。
可惜,没扯动。
对面的许一淮自己都自顾不暇,真的是草率了,就该把他们一个个敲晕在出来。
“不行!你不给我带,我就不让你走,要饿一起饿,要死一起死。”中年大叔死死地抱住余光煦的胳膊,说什么也不松开。
“不是,你有病吧,没事看点别的吧,谁要跟你一个油腻男一起死,你给我松开你的猪蹄子,啊啊啊啊啊。”余光煦根本扯不开中年大叔的手,另一只手颤颤巍巍地抓着冲锋艇,马上就要支撑不住了。
毛心悦想进去帮他们,可是压根进不去,刚挤进去一小步,就被推出到另一边,进了半天,一直在外面走着,都走了一小圈了。
陈霈净一直站在楼梯口,她看了会,从包里拿出一把刀,用刀背敲着楼梯扶手,扶手是不锈钢材质的,里面空心。
她用力地敲了几下,前面的人全都转过头来,看见是陈霈净,纷纷散开,很快让出了一小条路。
陈霈净走进去,毛心悦立马跟上,里面的人还在沉浸式辩论,丝毫没有注意到后面的她。
随着越来越多的人散开,那几个拿着橡皮艇的立马抓住机会跳下窗外。
“撒手,我求你撒手,行不?”余光煦一阵心累,抬头看见陈霈净,眼里亮起光,看着不太聪明的样子。
陈霈净嫌弃地别过头。
中年大叔等了会,看余光煦不说话,他有些欣慰,“这就对了嘛,年轻人还是要照顾一下像我这样的老年人。”
看余光煦依旧不出声,中年大叔抬起头来,余光煦得瑟的看他一眼,他不理解,忽然他发现周围有些空,有些安静。
中年男子看了看周围,全都离他远远地,他更加不理解,难道他刚才放了什么神秘气体?这也没闻到啊,直到他转过身来。
“嚯”
大叔吓得脸上的肉都抖了抖,手上的力气也顺势放开了。
余光煦终于拯救出自己可怜的右手,突然像海带一样,晃动自己的右手。
“舒坦”,说完,余光煦用力地瞪了一眼中年大叔,“哼!”
在众多人的注视下,陈霈净一行人离开了公寓。
大家只好抓紧时间各回各家找点能划的东西,免得啥也捞不着。
许一淮走回十二层,发现有人在家门口撬锁,他走上前去,拍了拍眼前人的背,还是个熟悉的人,白锋的狐朋狗友马飞。
“哎呦,小淮回来了,哈哈,你不是出去找物资了吗?怎么突然回来了?这是被光煦那小子丢下了?我跟你讲啊,这不是一个妈生的,不能太惯着他,这不,喂出白眼狼来了……”马飞一大堆话立马冒出来,说的义愤填膺,一副为他好的样子。
许一淮直接打断他假心假意的话,“我不在家你就可以来撬我家的锁了?”
“哎呦,说什么呢,我是看你门上有点脏东西,过来帮你擦擦,你怎么能误会马叔呢”
许一淮懒得跟他废话,一把推开马飞,火速开门进了屋。
“砰!”
马飞碰了一鼻子灰。
“呸,没妈的狗杂种,跟你爹一样是个废物。”马飞在外面啐了一口唾沫,大摇大摆地离开,寻找下一间空房子。
而许一淮靠在门上叹了口气,沉默了会,去找点事情做。
……
毛心悦坐在冲锋艇上,悄悄地抹了好几把眼泪,戴的口罩都快湿透了。
“哭什么?”
“净姐,明明之前一切都还好好的,怎么突然会这样?
你看看这周围数不清的尸体,大都是些长辈,努力一生,最后倒在水里等待腐烂。
还有年轻人,小孩,一个个的泡在水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再看看这周围,根本看不到尽头的水,没一块好地方,这个世界怎么会变成这样?这究竟是为什么?”陈霈净的一问打开了毛心悦的泪匣子,她忍不住捂着脸痛哭。
“是啊,为什么?”余光煦转了次头,眼睛通红,泪流满面,怪不得他一路上不说话,怪不得刚才飞在陈霈净脸上的雨水不太对劲。
陈霈净没回复他们,她能怎么说呢?告诉他们这只是开始吗?
毛心悦哭了一会,擦干脸上的眼泪,拍拍脸,她红着眼看向陈霈净,认真地说着,“净姐,你为什么这么淡定?你做什么事情都游刃有余的,有时候我都觉得你就像是经历过一样,看不出你眼里的害怕,不安。”
“因为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