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斜杠女神穿成村里公害(1/1)
周意郁闷死了,一直奋斗,眼看四十岁前可以实现自我价值和财富自由,却在最后一场座谈会把她电回了1980年。
还穿到一个又胖又邋遢的新婚军嫂身上,更惊悚的是,原主居然是因为一大早在王婶的地里偷吃青瓜被当场发现,怕她抢回去,一顿狼吞虎咽操作硬生生把自己送走。
这绝对是教科书级别的‘如何作死自己’啊!
她的头突然剧烈的疼痛起来,原主的记忆慢慢的浮现在脑海中,每一部分记忆的浮现都在颠覆着周意的三观,她怎么就穿到这么一个人身上。
原主虽没父没母,但却有一个极其宠爱她的爷爷,尽所能的满足她,说是溺爱也不为过,临死前还为她完成了嫁给云高飞的愿望,而原主,基本上已经被宠得生活都不能自理的程度,除了吃。
二十二岁的年纪,除了吃和云高飞,原主的脑子里没有其他任何东西,就更别说技能。
可笑的是,她喜欢的云高飞,是一个在这个年代十分优秀的男人,兵役满留部队,二十六岁的年纪升到副营长,整个军区都是极少数的一类。
周意心里叹了口气,难以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
她抖动了一下身上那一圈又一圈的肉肉,站起来,转动那圆得已经不明显的脖子,看一下四周,自己还在王婶的青瓜地里,这原主的人缘是真的已经差到,死了都没人管的程度。
拖着肥硕的身体气喘吁吁的走回家,打开院子大门,她惊住了。
这确定不是垃圾场?
院子里横七竖八的倒着一堆不知名的垃圾,地板上泥尘积得厚厚一层已经看不清原来的底色,吃剩下发臭了的食物,上面还有一些苍蝇和虫子在乱飞,脏衣服丢得满院子都是,这里一件那里一件,甚至还有贴身衣物......
周意看着眼前的一切,真的想转头就走,但眼下她又能去哪?
她无奈的走进院子,都不知道自己的脚该往哪里放,全是垃圾!
走进屋子里,她差点没晕倒!
居然比院子更乱更脏,那气味,一言难尽。
她捂着鼻子,从屋里出来,深呼一口气,决定先把屋子清理干净。
这一清理,就是从中午到接近傍晚,她看了一眼院子,总算是干净整齐了不少,屋子里也清理得差不多,所有窗户打开,把里面的气味已经散得差不多。
打扫完毕后,她看了一眼院子里水井边上那山丘一样的脏衣服,叹一口气。
又闻了闻自己米其林一样圆的身上全是汗臭味,臭得差点再次原地送走自己。
赶紧走进卫生间,把自己洗了一遍又一遍,一直到身体都被她搓得发红,手指肚也被水浸皱,大水缸里的水也用得七七八八,她才停下来。
低头看着身上这一堆肉,周意已经无奈至死,幸好原主的皮肤还是很好,白里透红,吹弹可破,毕竟这二十二年除了吃,什么都没做过啊!
可转念一想,自己原本那没有一丝赘肉魔鬼般的身材,就没有一点要欣赏原主皮肤的心情。
哎,必须减肥!
现在,先把这一头油腻到打结的长发洗干净。
原主的头发又长又密,家里是没有洗发膏,就是村里也没几家有的,洗澡洗头都是用皂角,费了好些力气才将头发洗好。
她擦干头发,总算身上清爽了不少。
问题是,衣服全是穿过并且未洗,每一件几乎都是一股霉臭味,实在没法穿上身。
就在她对着这一屋子臭衣服一筹莫展时,院子外有人喊,“嫂子,吃饭了。”听得出来声音里带着强烈的恐惧。
是原主的小姑子云小云,周意心里庆幸,幸好来的是个女生。
原主和云高飞结婚之后,作天作地要住新房,无奈之下云家只能尽其所有甚至负债给这小两口新建了这独门小院。
虽然不大,但有厨房、卫生间,还有三间房间一个正厅,已经算是村里十分周正的新房。
新房离老屋不远,可小姑子没事万万不会过来,今天肯定也是婆婆黄英和公公云子华让她来的。
“小云,你能进来一下吗?”周意只露着头,对院外的云小云小声喊着。
云小云本来胆子就小,对这个动不动破口大骂,甚至动手的胖嫂子,更是恐惧得很。
心里犯嘀咕,不知道这胖嫂子又在打什么坏主意?听到让她进去,她不敢进去,反而跑了。
???周意脑里一头毛线,这~诶!
突然想到刚刚整理另一个屋子的时候,看到衣柜里叠着有几套衣服,就拿起今天穿的脏衣服挡着,转身推门走进了屋子里,顺手又把门关上。
收拾屋子的时候就这屋子是干净的,物品摆放十分整齐,看来这便宜老公骨子里确实有点军人的自律。
桌子上摆着一张云高飞的照片,不由得感叹,这男人不单优秀,连样貌也非常出众。
周意转身打开衣柜,里面的衣服叠得更是整齐,跟以前品牌店新衣服折叠有得一拼,她拿了一件肥肥大大的黑色麻布裤和一件灰色衬衣穿上。
云高飞一米八以上,原主目测应该也有一米六五,这圆滚滚的身材,穿他的衣服就显得更加肥大,腰身倒是适合,就是长出来一大截,这云高飞是不是腰以下全是腿?这也太长了,可总比真空要好。
“那个,儿媳妇,吃饭了。”院外又来了一个中年农妇,这是原主的婆婆黄英。
周意看着自己身上这一身肉,哪有吃饭的资格?
于是走到门口,笑着对黄英说:“我今天没胃口,就不吃了。”
黄英愣住了,本来看到胖儿媳妇走出来,她已经心里直打鼓,就怕她又整幺蛾子,一顿不吃就鬼叫的胖儿媳妇现在居然说没胃口,还对她笑,她更觉得瘆得慌,怪不得小云吓得跑回去了。
黄英胆战心惊的站在原地,胖儿媳妇说不吃,她想开口说都做好了不吃浪费,但是心里对这个胖儿媳妇实在是怕得慌,硬是不敢开口,一时无语。
“您回去吃吧。”原主挖的坑,她也没办法,只能慢慢填。
黄英听她这么说,也不敢说话,带着满脑疑惑,转身离开。
见黄英不吭声就走了,周意心里无奈,也转身进屋,还有小山丘一样的脏衣服等着她呢。
“你确定看到她走回来了?早上我可是亲眼看到她躺尸一样躺在地里,还以为她死了。”
“村里还能有跟她相似的人吗?绝对错不了。”
周意正在洗衣服,听到院子外有人大声在说话。
“周胖子,你给我出来,你这个杀天刀的,我家那青瓜苗长一根你摘一根,你个不要脸的东西。”
隔了一会,院子外面就传来村里出名审死官,吵遍全村无敌手王婶的声音。
周意叹了口气,无奈极了,原主怎么就逮着王婶家青瓜得劲的薅呢,哎,原主挖的坑她也只能去填啊!
“周胖子,你给大伙出来,这一次说什么也不能放过你。”
邻居孙婶子也来了,她家的口食,原主可也是没少去霍霍。
“周胖子,你别想着当缩头乌龟就行,等会村长就来了。”
这是张嫂子的声音,原主也没少去光顾张嫂子的花生地和番薯地啊。
“村长,你可算来了,以往看在高飞是军人,我们心想拥军护军属,军民一家,没跟这周胖子计较,可她变本加厉的,你这次可得给大伙做主。”
院子外面又是一阵嘈杂声,好像是村长也来了,周意一个头两个头,她怎么就穿到一个村里的祸害身上呢。
“大伙,息息怒,这高飞媳妇,也是不容易。”这村长是个憨实的老好人,也是少数对原主有善意的人之一。
“村长,谁又比谁容易啊,这高飞当兵走后这半年,你是有眼看的,这高飞媳妇简直不做人事。”张婶子气愤不已,跟村长数落着原主的所做作为。
原主啊原主,你真是个极品啊,到底是怎么活成全村公害的,真是不给后来者留一丁点退路啊。
周意知道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她正准备站起来出门面对,突然听到公公的声音:
“各位邻居,云老头在这里给大家赔礼道歉,我家儿媳妇年纪小不懂事,她做的混事,云老头背着,拿你们什么,去家里拿回去,家里没有的先记着,容我几天想想办法,真是对不住各位邻居啦。”
周意知道公公云子华是一个老实吧唧的人,一把年纪被儿媳妇做的混事逼着,说出这一大段检讨书一样的话,真是为难他了。
“爸,我自己做的事自己背。”周意快步走出院门,拍着胸口说。
云子华被一声‘爸’惊着了,入门这半年,这胖媳妇可是从没喊过人,平常招呼不是‘诶’就是‘喂’。
再一看周意穿着他儿子高飞的衣服,长出来的裤脚卷起来,灰色衬衫束在裤子里,虽然肉还是那么多,可没有了平时的邋遢,整个人看着清爽不少,他更是直接愣住。
来说理的邻居,也是呆了一会,不过很快就回过神。
“真是鸭子落进滚水里,你就剩一张嘴,你拿什么背?这半年你赚过一个工分吗?赚过一分线吗?云老头家娶了你这么个媳妇,真是倒大霉了。”
王婶虽然嘴上厉害,心却不坏,说得厉害,心里清楚得很,也没打算讨要回来什么,就是想要帮云老头家教训一下这不知天高地厚的胖媳妇。
全村都知道云老头家难,唯一的强壮男丁儿子云高飞当兵去了,后来还听说升官留部队里,女儿还小要读书,家里就靠云老头和黄英两个人的工分和云高飞的工资艰难维持,还有一个作天作地作空气的儿媳。
“云老哥,大伙也没有要高飞媳妇还东西的想法,不过,高飞媳妇,这结了婚,得好好过日子啊。”
村长也知道云老头家哪有什么东西,连粮种都快被这周意吃光光了。
云子华低着头,叹了口气。
“爸,你别管,”周意走到云老头身旁轻声说,“我能搞定。”
云老头抬起头看着胖媳妇,一脸疑惑,想问你怎么搞定?你能怎么搞定?可他也只敢在心里问。
“各位婶子、嫂子,我给你们道歉,以前拿你们的东西是我错,我保证想办法还回去。”周意一脸歉意和诚恳的给邻居们道歉。
再一次惊着邻居们,疑惑的眼神看着眼前的人,这还是那个怼天怼地对空气的周胖子吗?
“婶子们,你们可别信这胖子,她拿什么还?懒得只会吃的人。”跟着看热闹中传来一把轻声细语好听的声音,但是话语间却带着挑唆。
王雪怡?她不是隔壁村的吗?怎么在这里?
“王雪怡,我怎么还,跟你有什么关系?”周意看着苗条清秀的王雪怡,这个王雪怡可没少挑唆原主干那些不入流的事儿。
说什么只要原主闹,闹得全村人容不下她,就会写信让云高飞回来带她随军,小两口就不用分隔两地,随军后云高飞的工资就任她吃喝花使。
也就原主相信她的屁话,她无非是想嫁云高飞求而不得,想尽办法让原主自己把自己作死,以为这样自己就可以登堂入室。
如果不是有一次王雪怡和村里的云雅文在说原主怎么怎么蠢,如何如何邋遢,被原主在墙角听了个全,还被原主追赶着打出了云上村,这会原主可能还被绿茶耍得团团转。
“我不过是跟大家说句实话,你说你还,拿什么还?”王雪怡依旧是轻声细语,怎么反而显得是周意在为难她了。
“就是,你说你还,那怎么还,什么时候还?”张嫂子本倒也没想着要周意吃的都还回来,只是见王雪怡帮她们说话反被周意为难的样子,话赶话赶到这里。
周意眼神微缩低头沉思,是啊,该如何还呢?
这时大家眼睛都看着周意,谁也没留意到,人群后面站着一位身穿军服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