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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是爱是恨还是怜(2)(1/1)

十二章 是爱是恨还是怜(2)

沈澜桉虚弱地靠在少年奚洛的怀里轻喘着,右手隔空正对着少年奚洛的心脏位置,源源不断地把自己的灵力输送给他。少年奚洛僵直着身体接受着他师尊沈澜桉的馈赠,非虐待他的那种,真正的馈赠。

沈澜桉水色的灵力在少年奚洛身上打上了一圈很好看的光晕。沈澜桉为少年奚洛又上了一层自己的封印,把阮青棠不知为何漏洞百出的,像是仓促中赶制的一件破旧的衣裳似的封印,缝缝补补织成了一件崭新衣裳。

少年奚洛感受着他师尊沈澜桉的灵力在他的灵脉里走针穿线,有一瞬间感受到了父爱,很真实的父爱。来自沈澜桉的父爱。

“今天的事情不要说出去!”,沈澜桉虚弱的时候对少年奚洛语气上还是强硬的,“你修习上的问题更不准对任何人提起!”。

少年奚洛迷茫地看着自己怀里,沈澜桉凶恶的不容反驳眼神,坚定了一下自己的眼神重重点了点头,“是!师尊!”。

少年奚洛扶着沈澜桉进了他的寝殿。沈澜桉躺好后瞪了少年奚洛一眼,翻了个身背对着他休息了。

少年奚洛毕恭毕敬地退出去,把南斋正殿收拾好,又去忙活那些干不完的活了。琐事一堆也没能干扰少年奚洛的疑虑,师尊到底怎么了??

“师姐,你说师尊是什么样的人?”,少年奚洛跟少女白玉蝉并排走着回内门弟子的寝居处。

“师尊他其实很温柔,只是不善表达而已。”,少女白玉蝉一针见血。

“啊?”,少年奚洛实在不能把经常虐打自己的师尊沈澜桉,往温柔这两个字的方向组合,“唔.......”,但是师尊跟槐姐姐在一起的时候,确实是温柔这两个字的实体化身。

“好羡慕阿槐姐姐,有师尊作道侣~”,少女白玉蝉的语气里羡慕和嫉妒一半一半纠结着,少女白玉蝉手指敲了敲手腕上的钱币手串,少女心事被钱币手串的声响声挑逗着。

话语间少年奚洛想着沈澜槐绿宝石一样的眼眸,和她樱红嘴角牵开的软笑,少年奚洛心事沸沸扬扬却惆怅。

少年奚洛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过去好几天了还在想那天发生的事情。确实师尊沈澜桉把他的灵力送给自己后,困扰奚洛多年的时不时突如其来的,莫名其妙的心悸消失了。

沈澜桉的东西从不让别人碰,包括自己的弟子们,也是属于沈澜桉自己的“东西”。所以奚洛不舒服的时候,也是找他师尊沈澜桉的,没有别人知道奚洛从小到大的“隐疾”。早前不明白师尊沈澜桉不知为何,不让他去灵曜峰找邬澜渊师叔问问药。现在更不明白,一颗恶魔果又是如何治愈自己的。

恶魔果没有药用价值啊,一种通体乌黑的魔界特产的甘甜果实,有红色和黑色的两种果肉,汁水跟果肉的颜色一致。人族、魔族、鬼怪、仙灵、神明,都可以食用,喜欢就好。恶魔果,很单纯的食物,广义上和狭义上都是吃的而已,没有任何正的或是副的作用,非要说的话,好吃?解渴??零食???

沈澜桉下山的频率越来越高,去的时间也越来越长。沈澜槐的不安终究还是应验了,沈澜桉是去见云飞雪的,每次都是。最窒息的是,所有人的心里都是了然的。

苍州苍川苍水沧溟城。沈澜桉跟云飞雪在一处豪华精致的水榭楼台处相对而坐着,桌案上灵糕清茶,黑白棋子在棋盘上散布如星子。

沈澜桉的郁离扇扇底风悠悠然,带着他两鬓散至精巧的下颌线处的碎发飘飘乎,撩着云飞雪的心尖痒痒的。

“你要输了的。”,沈澜桉歪着半个嘴角笑起来。

“你就不能让让我!”,云飞雪把手里的白子放回棋盒,软下上半身趴桌案边,眨着好看的血瞳,盯着沈澜桉眉间一点凉薄的朱砂娇嗔着。

“我也是有正事的。”,沈澜桉看着云飞雪眼里牵绊着自己的情绪,进退两难。

“好——嗷——”,云飞雪垮起个小猫脸应着沈澜桉的话,尾音拖得老长,不情愿极了。云飞雪一边把桌案上的棋盘推开,一边懒懒地坐直身子。

沈澜桉把撕坏的《一剑霜》剑谱上卷的后半部分摊在云飞雪面前,手里合了郁离扇插回腰间,也直了直腰杆端坐着虚心求教。

“怎么撕成了这样?你这大弟子是得多让你多生气。”,云飞雪看着另一半不翼而飞的剑谱,不禁失声笑了出来,一扫刚才还挂在脸上的阴霾。

“别问了,就说如果你的话,怎么调整这个剑谱的修行方式。”,沈澜桉想起少年奚洛那个孩子太阳穴突突的跳。

“澜桉哥哥,你坐我旁边啊~”,云飞雪手下散散翻着残破的剑谱,学之前沈澜桉的表情,牵了半个嘴角笑眯眯地看着他。

沈澜桉起身去一边拿了笔墨纸砚,端着托盘回来后便乖乖应着云飞雪的要求,在她身旁盘腿坐下来了。

两人挨得好近,云飞雪的心里的那头沉睡的小鹿猛地惊醒,在她的心房里到处乱窜。云飞雪轻咳了一下缓了缓情绪,把沈澜桉研好的红墨拉过来毛笔蘸了蘸,一边勾画剑式,一边在剑谱上做注解。云飞雪嘴上也没闲着讲解起来,沈澜桉看得认真听得细致,不自觉得身子一直往云飞雪怀里凑,主要是生怕自己漏掉捕捉云飞雪书写的细节。

一连一个多月,沈澜桉都腻在云飞雪这里探讨《一剑霜》的剑谱魔修方式,终于整理好了《一剑霜》上下两卷,修习模式的更新。沈澜桉终于解决了奚洛修行上的问题,心情大好地正躺在云飞雪跪坐姿势下白皙的大腿上,闭目养神享受着云飞雪为他,罗扇轻摇扇风送凉。水榭楼台外槐花树的槐花香气直往沈澜桉高挺的鼻子里钻,沈澜桉开始寻思着该回家了。

“澜桉哥哥,你能不能再陪陪我。”,云飞雪在沈澜桉表白心思之前,先开了口娇娇软软地恳求他。

“云儿,我拿你才是当亲妹妹的,你知道的。”,沈澜桉没睁眼,他有点不忍心看云飞雪眼里伤心的情绪。

“可我不想放你走。”,云飞雪大颗的眼泪从血瞳里溢出,砸在仰躺着的沈澜桉的鼻尖和脸颊,沈澜桉不得不睁开眼接纳云飞雪的坏情绪。印入沈澜桉琥珀色眸光的是,云飞雪低着头盯紧他的含情脉脉的眼神里,眼眶中血瞳里氤氲的水汽凝珠,汇成的滂沱大雨滴恰好落在沈澜桉的唇峰上,又沿着沈澜桉的唇峰滑进他嘴里,沈澜桉喉头不自觉滚动两下咽了咽口水,惊觉云飞雪的眼泪咸得发苦。

沈澜桉眼里微澜,缓缓抬起手为云飞雪擦拭眼泪,不知道说什么好。毕竟无论沈澜桉说什么都安慰不了云飞雪。

云飞雪上身折叠着越俯越低,在云飞雪的唇峰只差毫厘,就要落在沈澜桉的下唇上的时候,沈澜桉出声制止了云飞雪,“云儿,不可以。”,声调有些冰凉。

云飞雪手掌撑着地板手指指节用力扣着地板,星月指环勒着她手指的皮肤泛着更深的红印。可最终云飞雪还是没能隐忍住,放声哭了起来,肩头剧烈抖动着。沈澜桉这次没有假寐逃避,保持着仰躺在云飞雪跪坐着的白皙的大腿上的姿势,把云飞雪微凉的玉手拿在自己手里,想了想又把云飞雪的手攥紧放在自己的胸口上,道歉的柔声里满满的宠溺语调哄着云飞雪,“云儿,对不起。”。

庭前花落,云飞雪在东风猛放槐花香的声响中悠悠转醒。窗庭外的风又起云又落,槐花花瓣被吹进了屋内,铺满了桌上沈澜桉的留言信笺,给它覆上了槐花香气。

云儿:

忘了我,愿卿安好。

——桉

云飞雪的眼泪砸在沈澜桉的留言纸上,血色的。

念切何忘?无你何安?

伽蓝美地,碧海蓝天,灯火阑珊;心若冰清,木影檀檀,隐居山林。

沈澜槐徒步登山,在山林中缓步穿梭着,欣赏着风景抵达了目的地。沈澜槐把沈沐言的拜帖交给伽蓝寺门口的守门小僧,等了没多久小僧便回来把沈澜槐毕恭毕敬地迎了进去,径直走向无尘方丈的禅房内。

“多有叨扰,还请无尘方丈见谅。”,沈澜槐作为小辈向长辈恭敬行礼。

“无妨,沈小施主尽可小住静心。”,无尘方丈依然背对着沈澜槐在打坐,手里推纳的佛珠匀速运转,“老衲待客不周之处也请沈小施主海涵。”,无尘方丈也很客气。

“多谢无尘方丈,澜槐在此谢过。”,沈澜槐打过招呼后便退下了,跟随等在外面的小僧去了一间僻静的居所安顿下来。

沈澜槐离开不久后,无尘方丈又敲起了木鱼节奏声声,嘴里开始咏诵咀嚼佛经。

沈沐言托无尘方丈照顾爱女一段时间,让其静心养性并给孩子答答疑解解惑,无尘方丈必然不会拒绝。

“佛说人世间八苦,生老病死轮回渡,怨憎会五阴盛苦。”,无尘方丈递给沈澜槐一串菩提手串。

沈澜槐收回仰望着寺院内最高的这棵菩提树的忧郁目光,毕恭毕敬地接过无尘方丈递来的手串。沈澜槐把手串拿在手里盘完了一下,手持绕指柔的穗子荡来荡去,抖落着树影光斑。

一串由深绿到浅绿的菩提手串,中间还间隔点缀着几颗朱砂红的菩提珠,让人联想到山野间的玫瑰。

“让无尘方丈挂心了,澜槐明白。”,沈澜槐摩挲着手串上红色的菩提珠,又重新把目光投影在菩提树上。光斑透过树影轻轻落在沈澜槐绝美的容颜上,沈澜槐似乎是想通了舒眉展眼,斑斓光影中沈澜桉眼眶里的绿宝石被折射地光彩夺目。

沈澜槐的情丝沿着她的灵脉缠缠绕绕,最后在沈澜槐嘴角向上弯起的,异常好看的弧度上打了个精致的蝴蝶结。

沈澜槐在南斋正殿小矮桌案前,沈澜桉的位置正坐着,终于等到了她心心念念的哥哥回家。

“哥哥。”,沈澜槐冷冷清清的不止是气质,还有语调,陌生地令沈澜桉害怕。

“阿槐?怎么脸色看起来这么差??”,沈澜桉慌忙跨进门槛走近他的阿槐落下座,隔着小矮桌案伸出手探了探她的额头,“哪里不舒服吗?”。沈澜桉重新又抓起沈澜槐放在她自己大腿上的手探脉。

“没什么,只是等你等得有点累。”,沈澜槐任沈澜桉对自己“动手动脚”,绿色的眼光一直在沈澜桉脸上描摹。

“等?!”,沈澜桉一惊,动作猛地停滞,“一直在等我!?”,沈澜桉盯紧了沈澜槐蛊一样的绿眸,确认着自己没有理解错沈澜槐的意思。

“嗯。”,沈澜槐的语气疏离。

沈澜桉“噌”地站起身绕过小矮桌案,不由分说地打横抱起沈澜槐往灵曜峰疾走。跪坐着等了我一个月??沈澜桉心下很慌乱地一疼。

沈澜桉面无表情的脸上,眼底慢慢凝了堪比十万年冰川的冷霜,狠狠瞪了怀里的沈澜槐一眼。沈澜槐双手环绕着沈澜桉的脖颈,小脑袋靠在沈澜桉的肩窝里,大概是被沈澜桉瞪委屈了,眼泪沿着绝美的脸庞簌簌而落,似乎比云飞雪的泪珠还要大颗一倍。

“哥哥,你不要修魔。有我陪着你,我们不成仙了好不好?”,沈澜槐哭腔里的温言软语,绊住了沈澜桉疾走的步伐。沈澜槐从不怀疑沈澜桉对自己的感情的真挚,沈澜槐担心的是沈澜桉想不开。

原来你担心的是这个啊。沈澜桉的心脏抽搐了几下,把心里的苦楚死死困住。“我没有。”,沈澜桉微微起了哭腔,“阿槐,是我没用,对不起。”,沈澜桉喘了口粗气吞吐难过。

沈澜槐环抱着沈澜桉的脖颈的手往下撑了撑借了个力,稍稍直了直身子把自己的脸往沈澜桉的脸上送,柔软的玫瑰花瓣一样的唇瓣,终于够到了沈澜桉的唇瓣贴了上去,“哥哥,我真的好爱你。”,对我来说仙途不重要,全世界至此我只要你。

沈澜桉低了低头回吻着怀里娇软的人儿,闭目深情时刻有眼泪沿着鬓边碎发,流淌过自己精致的下颌线,滑进沈澜槐的衣领,渗进她胸口的皮肤。沈澜桉的胸口的皮肤也尽数吸收了沈澜槐的所有的虐爱。

邬澜渊给沈澜槐配了一些安神的灵药,沈澜桉细细喂沈澜槐一点点喝下。在邬澜渊的小病室休憩,有沈澜桉陪着的沈澜槐,终于放下悬空的心攥着哥哥的手睡熟了。沈澜桉把手从睡熟的沈澜槐手里慢慢抽离,开始给熟睡中的沈澜槐轻轻揉腿。

“桉哥......你没......”,邬澜渊跟沈澜桉说话的语调抖了抖,想说的话止言又欲正在犹豫。

“我没有。”,沈澜桉语气坚定。

邬澜渊理解了沈澜桉的意思,沈澜桉没做任何对不起沈澜槐的事情,更没有修魔。沈澜桉跟云飞雪在一起的这一个多月有难言之隐,不便与他人道来。大概是事关重大,以至于沈澜桉必须自己扛着谁都不能说。邬澜渊心下想着,便欲言又止不再犹豫了。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邬澜渊信得过沈澜桉这个二哥。

魔界中野,若水大殿,魔尊行宫。

“花杀宫不能动。”,照夜清整个脸都在阴影的笼罩里藏匿着,光芒抵达之处,照夜清擦拭面具的指节修长的手缓了缓速。要不是因为不能动,他照夜清早就动手杀花杀宫一万次了。

“那就屠尽它所庇佑的宗门。”云飞雪看着照夜清的真面目,眼里有一丝似曾相识的温婉闪过,给了照夜清一个“这再不能有异议了吧”的眼神试探着。

“好啊。”,照夜清重新拿起面具扣合在脸上,从魔尊王位上站起身走出阴影,“全副武装”地沐浴在若水大殿的光芒中,走近云飞雪身前一臂远停驻。

“你非要‘藏’起来不可吗?”,云飞雪抬了抬手又放弃了摘掉照夜清的鬼面具,心里总是有一种想摸摸照夜清的鬼面具面具之下,她再熟悉不过的脸的冲动。云飞雪不自觉地被难过堵住了喉咙,物是人非最是杀人诛心。

“云儿,那你呢?非要沈澜桉不可吗?”,照夜清的阴森的鬼面具上,做梦一样竟写上了“哀伤”两个字。

云飞雪假装没有听见,转身从特殊结界中离开了魔界。照夜清很配合,假装没有看见云飞雪转身滴落的泪珠。

血泪。云儿,你还记得自己是魔啊。照夜清心下凄凉。

魔女会哭,那必是伤心至极。可魔女哪来的人族的眼泪?所以心如刀绞的魔女泣血,人间必有大劫——这把绞心的刀非饱饮鲜血不能归鞘。

“父——王——!”,幼女娇嗒嗒的声响由远及近,把照夜清被哀伤包裹的心脏捞了出来。

“宝啊,你来啦!”,照夜清跪下一条腿蹲下身子张开怀抱,等着一个四五岁的小团子跑进来。

照夜清看着自家软乎乎的小团子,手脚并用着费了老大劲,终于翻过若水大殿对她来说过高的门槛,笑嘻嘻地跌跌撞撞跑向自己,最后一步隔着一小段距离,一个起跳跃进了自己怀里。

“父王,果果~”,小团子从腰间小储物袋里,掏出一个需要她两手合抱都握不住的,超大颗恶魔果隔着照夜清的鬼面具,硬往照夜清嘴里塞。

“好......好......稍等下啊宝”,照夜清把自己家的小团子放置在手肘上托着她起了身后,运力隔空关闭了若水大殿所有的门窗,若水大殿内光影骤暗。

照夜清摘下了鬼面具一口咬住,他的小宝贝还双手捧着送至他嘴边的恶魔果。黑暗里分不清挂在照夜清嘴角的是恶魔果,黑色的还是红色的汁水。

“父王跟云姨姨玩躲猫猫还没赢吗?”,小团子翻来翻去把玩着照夜清的鬼面具。

父王说过赢了游戏就可以再以真面目示众,还能带云姨姨一起回鬼门关。当然小团子不是不喜欢水云身叔叔家啦,只是想自己家了。

“是啊,你云姨姨跑的飞快。”,照夜清啃完了恶魔果从小团子手里拽了拽自己的鬼面具,她抱得紧紧的不肯给。“红儿乖,父王赢了才能摘掉面具的,不然只能一直当鬼。”,照夜清的温暖的语调铺上了一层“希望终将会落空”的小清寒。

“就一会嘛~红儿好想你~”,小照殿红眼瞳开莲,倒映着照夜清在黑暗中的若水大殿里的脸部轮廓上模糊的五官。小照殿红其实不太明白父王的游戏,毕竟我们本来就是鬼啊!

照夜清这个女儿奴妥协了,任自家软乎乎的小团子,抱着他的鬼面具咯咯笑得开心,毛茸茸的小脑袋在他的颈窝里蹭来蹭去着撒娇。

此时照夜清心里“希望终会落空的”小清寒有坚冰还在生长着,而他在自己女儿的温软里陷得越来越深,丝毫没能察觉。经年以后的彼时,成女照殿红在魔陵看着成年奚洛越走越远的背影,共鸣了这个时刻她的父王照夜清极力忽略的,被坚冰鸣奏的心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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