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婚姻是全凭运气(1/1)
余建设一直磨蹭着不走,余美艳也不知道他是如何和表姑讲的,问他他就说我都说好了,你就别管了。
余美艳骨子里带着顺从和本分,她很是能认清自己的身份,上学时就要做到好好学习,考个好的成绩,至于外在的因素那不是她能左右的。
工作时那就好好工作,对得起老板出的那份钱,由己推人,所以她就劝余建设,希望他也能在其位谋其政,不要让表姑觉得他没有担当而看轻自己。
余建设最后憋不住了才说其实是表姑让他回来的。
“你可真是,”余美艳气得想揍他,“快说,表姑让你回来干什么?不会像我一样被开了吧?”
余建设急忙道:“我怎么会被开呢?”说完后才反应过来,什么叫像她一样被开。
“你被你们那个远大开了?”
余美艳满头黑线,她怎么一急之下说出来了呢,这要是让她娘知道还不知道急成啥呢。
于是余美艳赶紧往回找补:“虽然开了但是正在求我回去,不信你问咱娘,这几天天天往咱家打电话找我,我都不稀罕接,抻抻他们。”
余建设信以为真,主要是余美艳从来没骗过他,所以他没有再问下去,而是说:“表姑让我回来问问你去不去县一中,你这么一说这不是正好嘛,我要是你肯定也去一中,那说出去多有面,还有你以后要是找对象,那肯定也能找到更好的。”
余美艳笑道:“哟,我弟都发愁我找对象了,我看是你想找了吧,放心,咱娘给你相看着呢,等先过了她那一关再让你亲自看。”
余建设霎时脸红脖子粗,他说:“你故意曲解我的意思,看来是被我说中了。”
“我现在就回去告诉表姑你愿意,让表姑告诉中间人可以进行下一步了。”
余建设站起来就往外走,好像后面有什么东西追他一样。
余美艳赶紧连追带拉,余建设就挣扎,两个人正在拉扯的时候,余母扛着铁锹从地里回来了。
余母一抬眼就看到了余建设,心里觉得奇怪,和余美艳一样,张嘴就问道:“建设,你咋回来了,有啥要紧事吗?”
姐弟两人一看余母回来了,同时松开了彼此,听余母这么一问,余建设就觉得她娘也不疼他了,怎么也这么问,看来他还真不如像他姐说的那样,打个电话问一声,何苦巴巴地骑了将近一个小时的车回来找不痛快呢。
余美艳一看余建设的表情就知道他想多了,她娘最疼儿子了,这么问其实是心疼,因为回来一次骑自行车要很久呢,要不是要紧事受那个累干啥。
余美艳就替余建设说话:“没啥要紧事就不想回来了,建设肯定是想你了呀,昨天见了俺爹,这不没见到你嘛,是吧建设?”
余建设没说话,不过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余母一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高兴地脸上都笑开了花,她说:“好好,那一会儿我上街买点肉,中午给你们做好吃的。”
余美艳和余建设同时说:“我去吧。”
余母摆摆手道:“不用,你们不知道怎么挑,哪块肉肥,哪块肉香,娘比你们清楚。”
中午母子三人吃得很丰盛,余父一般都会在工地上吃,中午不回家。
饭桌上不知道怎么就聊到了谈对象,余母先问余美艳:“你们学校如果有合适的小伙子,你可以主动一点试着谈谈。”
余美艳面无表情地吃了一块肥肉,答:“没有。”
余母被噎得真想动手打人,忍了又忍后,转过头对余建设说:“你也20了,有自己看上的姑娘吗?”
余建设同款表情同款语气说:“没有。”
余母马上就道:“没有正好,你爷爷帮你相看了一个,是咱村南街的,你爷爷说人家姑娘个子挺高,长得也不错,不过我没见过,你要是有意的话就让媒婆安排你俩见一见。”
余母的话刚说完,余美艳和余建设互相看了一眼,前者憋笑,后者憋屈。
余建设想真是说什么来什么,刚才他还以为他姐是故意那么说的,现在她娘来啪啪打他脸了,打得真是又快又响。
余建设一时没说话,余母就又问了一句:“你咋想的,到底见不见?”
余建设黑着脸说:“见什么见呀,我姐还没对象呢,我着什么急呀,先给我姐找吧,等她定了再说我。”
余美艳没想到余建设这么鸡贼,把锅甩在她身上了,那她可不能答应啊。
她说:“话不能这么说,这又不是古代,成家都得按顺序来,就算是古代,那也有例外的。”
“再说了缘分来了挡也挡不住,缘分没到急也没办法,你可不能和我比,你是咱们老余家唯一的男孩,老余家传宗接代可是要靠你的。”
“我一辈子不嫁人当个老姑娘也是可以的,你能一辈子不结婚吗?你不仅不能而且还要早结婚才行,否则人家还以为咱们家没钱娶媳妇呢。”
余母连连点头,说:“你姐说得对,不过你也不要有心理负担,只是见个面,你要是觉得合眼缘咱就先订亲,你要是觉得不行那就再让媒婆找下一个,你放心,总得让你满意才行。”
余建设被两个女人围攻还不能反击,快要憋出内伤了,最后他吐出一口浊气,问:“我爷说好?”
余母一看儿子终于吱声了,赶紧道:“是,也不知道你爷是在哪儿见到人家姑娘的,不过她家里的情况比较复杂,娘有些不太满意。”
余美艳就说:“您具体说说,她家里怎么了?”
余母道:“她是家里的老大,下面有两个弟弟,这个倒没什么,主要是她娘那个人太厉害,名声不好。”
“她爹又老实,啥事都听她娘的,她娘和她奶都不来往,平常也就算了,关键是过年的时候都不去给她奶拜年。”
“不仅如此,她娘和她爹这头的兄弟姐妹也都不来往,要是一个人说她不好那还可能是冤枉她,大家都说她不好,那她肯定也不清白。”
“再说她娘那头,有一个老母,两个兄弟,她和两个弟媳妇也不说话不来往,你们说,这么一个和谁都不来往的人,她养出来的闺女能不随她?”
余美艳就问:“那我爷就仅仅是看人家姑娘长得好?”
余母道:“是呀,我也把刚才这些话和你爷说了,结果你爷说娘是娘闺女是闺女,再说了,就冲着咱们家这门第这家风,她就是再厉害,到了咱家她也不敢动。”
余美艳说:“那倒也是,有的闺女随娘的性子,有的随爹的性子,还有的自成一派呢,这个还真不好说。”
余建设听完后心里就更不乐意了,他问余美艳:“你到底是哪头的,还替她说话。”
余美艳道:“我是就事论事,没有替谁说话的意思,过去都是盲婚哑嫁,全靠媒婆一张嘴,能不能有个好的婚姻那是全凭运气,全靠赌。”
“现在多好,可以双方见面,哪怕订亲了还可以谈个几年,彼此都很了解了再结婚。”
“我其实想说如果你不想拒绝咱爷的好意,你可以见上一面再决定谈不谈,至于最终你们两个能不能走到一起,一在于你,二在于缘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