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章 一切皆是徒劳！？（1/1）

出云院里死气沉沉，下人们整日里大气也不敢出。

盛昭清生了场大病，每日病殃殃的躺在榻上。

小厨房换着法的送来各式各样的吃食，不是原封不动的撤下去，就是只动了几口。

止荷想说些宽慰的话，哪怕盛昭清关起门来撕心裂肺的痛哭一场，也比现在整日不说话也不理人的强……

就连孟氏身边的房妈妈来了，也是无法。

半烟担忧地看着榻上的盛昭清，似是抽了魂般，低声对止荷，道:“我看要不还是禀报老夫人，让从外面寻个神婆，给小姐叫叫魂罢。”

止荷嗔了一眼，道:“什么神婆，不过是骗人的把戏！”

思索了半刻，又道:“我有办法，成与不成试试便知，你在这看着小姐，我去去便回！”说着便转身离开。

不一会，门声轻动，止荷带着徐牧进来，轻声唤了半烟，一同退了出去。

徐牧跑到盛昭清面前，拉起盛昭清的手，往她的手心里塞了块沾了些汗珠的糖，有些湿漉漉的……

盛昭清终于有了反应，看了眼徐牧，声音低微，道:“她们怎么把你找来了，你快回去吧，别误了读书，我没事！”又躺了下去。

徐牧也不急，就这么安静地坐着。

过了半晌，开口道:“其实你比我强些，你的母亲在你身边陪了你许多年，你还有她的记忆，日后也会有那些记忆陪着你。可我却不知道我的母亲是谁，是不是还活着，也不知道她是否爱我，甚至我都不知道自己是谁……。”徐牧的声音越来越小。

忽然眼里又充满光亮，道:“可我知道，若是我母亲还活着，她一定希望我好好的……！”

是啊……

盛昭清的母亲也一定希望她好好活着，定然不会想看到她现在的样子，母亲在那边一定也很为她担忧……

盛昭清终于有了反应，呆滞的脸上似是回过来些神，强忍着抽动的嘴角。

终于最后……抱着徐牧痛哭了一场……

徐牧就这样安静地让她抱着，任由她的泪水浸湿了肩头的衣衫……

门外的半烟，止荷听到，眼眶泛红，小姐的魂这就算是回来了……！

止荷重新吩咐小厨房做了些新鲜的饭菜，送了进去。

果然盛昭清主动起来，泪水就着饭菜一并送到嘴里。

徐牧看着盛昭清，犹豫的开口:“其实，现在想起来，也许你母亲自尽的那晚我也在那……”

盛昭清闻言，睁大了双眼，震惊的看着他……

:“那日白天，我在书上见到了叫‘萤火虫’的小飞虫，在夜晚会发光，我便想去找找看，可是嬷嬷不让我去，说侯爷叮嘱了不让我乱跑。可我实在好奇，趁着夜深，嬷嬷睡着，偷偷溜了出去……跑到荷花池的假山边正细找着，突然听到‘扑通’的声音，我怕别人发现了我，惹怒了侯爷，就急忙跑回去了……”

徐牧眉头微蹙，似是想到了什么般，:“可是我在跑回去的路上，发现假山后面匆忙闪过去了一个人影，是个年轻女子的背影，看衣裙，绝不是下人的样式……只是当时没想那么多，就怕被发现，便没有追上去细看……”

紧接着徐牧懊恼，道:“说不定你母亲并不是自尽，说不定就是我看的那个人影……要是我胆子再大些，或许……”他的头深深地低了下去，后面的话没有再接着说下去……

只在心里懊悔，或许他自己的胆子再大些……盛昭清就不会没有母亲了……！

……

盛昭清瞠目结舌的听着徐牧说的话，所有的思绪像是都回来了。

是啊……这几日她只顾着悲痛，却没有细细的想过，沈长缨好端端的，那么晚跑到荷花池做什么……！即使是要自尽，又怎么会选择那么不体面的方法……！那个一闪而过的背影……又是谁……！

……

盛昭清这几天，恢复了往日的状态。

每日一大早起来用过早饭，就去给老夫人请安，祖孙俩一直说笑到中午，一起吃过午饭后，便回出云院翻看账簿，有事了嘱咐下人几句，无事累了也会去花园转转……

似乎一切都没发生过……！

半烟看着盛昭清的样子，忍不住对止荷夸赞道:“你的法子果然好，小姐又跟以前一样神采奕奕了！”

只是止荷心里有一丝隐隐的不安，她总觉得盛昭清不太对劲……可是却又说不出来……！

许是……自己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