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无赖(1/1)
“……我……一定会娶你,以后你想怎样就怎样……我,随你处置……我们、明天就去结婚……我定不会负你……阿盈,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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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酒还是药,理智这个东西,在激素的冲击下,总是使之轻易涣散。问辞盈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才有意识的理解了江季阑在做什么,已经不知道自己是要反抗还是接受了,就像他的告白,懵懵地由着他摆弄,最后困意冲击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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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良好的快速清醒意识,问辞盈比江季阑先醒了过来,躺在他的臂弯里,看着他安稳的睡颜,问辞盈控制不住的流下眼泪。
为什么会这样…她明明要离开的啊!到底发生了什么……她喝的最后那两杯酒……恬毓……
身体上酸痛无力感袭来,就好像又在洪水中飘了三天,晨光自窗帘缝隙轻泻进一丝,床上的他还是如此安心。
问辞盈想抽自己一耳光让自己清醒,现在的她该如何面对江季阑,又该怎么面对f城死去的安?
轻轻拂过他的脸庞,不动声色,下床穿衣离开。
“问小姐?您……”小c在擦车,看到问辞盈一个人出来,怎么都不觉得自家少爷会是这样的人,惊讶着,“您……少爷他……”
问辞盈没有理他,直接出去打车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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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完澡,恬毓的电话如期而至,“阿盈~昨晚睡好吗?”
“……”你会不知道我昨晚睡得好吗?
江季阑不可能喝那种酒吧的酒,于恬毓下给他的药注定无法成功,只好在最后一试,下给了问辞盈。
“阿盈?你怎么啦,怎么不说话?”
“恬毓,我们停止吧,我不想做了。”问辞盈心如死灰。
“问辞盈!你疯了!我们成功了你知道吗?你现在跟我说不做了?!”
不论昨晚江季阑是做了还是没做,他再轻易逃脱得了了。
“你知道要爬上江季阑的床要废多大的事,有多少女人巴巴盼着这一天呢!我们废了多少努力做到今天这一步……你想想安,你想想他是怎么死的,我们明明就已经成功了,你现在说什么江季阑不得给,你就算要他给安陪葬……”
“恬毓。”问辞盈打断她,“我不会再继续了。”泪水砸到地上,问辞盈用力抹掉。
“你休想问辞盈,你以为这就是你一个人的努力?你现在是在毁掉我一直以来心血!”
“这一切都是你我的执念!安不会怪任何人,更不会用这些手段伤害别人!我成了你的棋子!恬毓,那你又成为了谁的棋子!”从她给她下药送进江家大宅那一刻,她便被物化了,她可以承认以前的一切一切都是自己选择,但这一刻,从看到床上江季阑的那一刻,她就只是抵在江季阑心口的一把刀了。
她还要怎样?逼江季阑去死吗?又到底是谁能做出来?!
“是你疯了哈哈哈哈问辞盈!你爱上江季阑了?你配吗问辞盈!爱上杀了安的男人?问辞盈你对得起他吗!!问……”
电话滑落,问辞盈挂掉了电话。
在收到她爸爸死亡信息的那一刻她没有过,在石板下压了两天她没有过,洪水中飘荡三天也没有过,她现在居然有了想死的念头。
是不是非要有个一人给安陪葬?那她愿意做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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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辞盈!你开门!我知道你肯定在里面!你开门!你一走了之是什么意思?问辞盈!别不理我,我们聊一聊!你想怎样?”江季阑醒来没看到她,本来还是满心歉意,却听到老吴说她走掉了,生气还是担心,自己也分不清了。
她的电话一直打不通,江季阑刚要出门来找她就收到了于恬毓愤怒的电话。
指责他是趁着醉酒强迫了她……他没有再去想到底是如何发生的,但昨晚她不正常是真的,只是那时的自己,野性冲垮了理性,他宁可相信她的想法也如他所愿。
原来世上不止酒能让人丧失理智,昨晚他明明也怀疑过她不正常的。
江季阑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她家,她家门不怎么隔音的,他听到了自己拨入的电话铃声,“阿盈,你开开门,是我对不起你,我们结婚,我昨晚就跟你承诺了的,我绝不会负你,你出来跟我说。”时间加剧担心,江季阑研究着门锁,想破门。
“江季阑”,问辞盈努力平复了自己的情绪,她就蹲在门口,却没有勇气面对,“我没事,我……”哽住,抑制不住的眼泪,“我没事,我只是没有经历过这种事,我,你让我冷静一下好吗?”
她怪他吗?没有吧,只是一切发生的太快,让他们都一脚深陷,无法自拔。
“你冷静什么你自己现在怎么冷静啊?你开门,我陪你冷静!快点!”
“我……我不想见你!”
“那也不行!快点开门!不见到你我不会走的!”以前只觉得那些被强迫的女孩自杀只是社会新闻,现在他总害怕会发生在她身上。
他想狠狠地抽死醒来还想着翻云覆雨的自己。
“……”房内没有出声。
江季阑左右看看,心急如焚,“你再不开门,我就喊救命了!我就说你在里面想不开!我打110了!”
无赖倒是她无法应对的。
问辞盈只好擦干眼泪开门,他拥上来,随手关了门。
“笨蛋,还说没事,眼睛都哭肿了还说没事!”心疼的抱着她,“阿盈,没事的,是我的错,让你在被自愿的状态下发生这种事,我一定会对你负责的阿盈,你不要担心,我们今天就去领证,我们可以是合法夫妻的,别哭了,别害怕。”
抱着他的时候,是如此安心,至少在这时,她不再会有那些想死的念头。“江……江季阑……”泣不成声。
被自愿,她真的是被自愿么……贴着他胸膛的那一刻,真的没有想要更加抱紧他的冲动吗?
那为何现在会如此眷恋着这个怀抱?
“好了,没事了,我在,都怪我。”江季阑揉了揉她还湿漉漉的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