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二次“意外”2（1/1）

“江季阑?”问止染找了一圈没看到恬毓，心想可能是她迷迷糊糊说错地儿了，找了朋友来接她，刚要走，就看到一个熟悉又难以置信的身影。

江季阑看向她，“罗……染……我……叫……人来……”江季阑向她伸手。“救我”在一雄壮的男人的推拉下变得支离破碎。

问止染推开男人从吧台扶起他，撑住他的腰，“跑……叫人……”江季阑在她耳边低语。

“你们干嘛?你们谁啊?”

“唉，”男的相视而笑，“你谁啊。”上下打量。

“美救英雄啊?倒是有点姿色，”男人戏谑地上前调戏。

“啪——”问止染拍开他的手。

“呦～还有脾气呢～来爷这边，小白脸有什么好的?来让爷帮帮你～～→。。”

“滚……”江季阑听到这些恶心的话，挡在问止染前面，想推开他，身上却软绵绵的，恶心反胃，眩晕感越来越剧烈。

“呦呦呦，看看这小白脸，还凶呢！老p，女的归你，我觉得这男的也不错啊～”说着手就朝江季阑胯间摸去。

江季阑想退后一步，却避无可避。

问止染眼疾手快，踹了那男的的胯下，瞬间那男的就蹲下嗷嗷叫了，“你们贩毒吧?”她看江季阑这样就觉得奇怪了，看她们的面色牙齿更笃定了，酒的浓度再高，不可能让江季阑十分钟晕成这样子。“他杯里的也是毒品，我刚刚过来前报了警，最近的k派出所离这儿就就三公里，你们要不要试试是缉毒警快还是你们跑得快?”

几个人面面相觑，他们拉活儿前主顾是告诉他们要报警抓江季阑吸毒的，让他们喂了就赶紧跑。

而且刚刚推搡过程中几包剩的也塞到江季阑身上了。他们也顶多打打架，也不敢真的强了两个人，更何况他们要被抓住诱毒，不知是完不成主顾的任务，还得把自己搭进去，喊着几句没意思就撤离了。

江季阑看着她有点迷离，紧张恐惧褪去，难受感剧增，“罗……染……快……走。不要……不要丢……下我……”问止染搀着他慢慢往门口移动，“江季阑，不要睡着，用力呼吸，”她直观感觉他体内的毒品可能有点太过量，掐着他的腰，“有力气就用在呼吸上，听到了?我们这就去医院！别睡着！”

果然还是有点作用的，传来粗重的呼吸声，“我……好难受……”

“我知道，不是，你哪里难受，告诉我！说清楚！”

“……胃……难受，热……头……晕……吐……喘……不动……憋……”

他断断续续地说，问止染加快脚步拖着他，刚离开酒吧拐入小巷子，身后警笛就冲着酒吧而去。

等了一小会儿就上了朋友的车。

“他这什么情况?喝大了?”

“是毒品，量有点大了，去药店先买点药帮他缓解一下。”

“额”前面的女生回头看到他难受地闭着眼，靠着座椅，一直在干呕，痉挛，粗重的呼吸，“要不送医院吧？这么严重啊?”

“去白温那儿，还近。”白温是当时学急救的朋友，她家还算有点钱，她也懒得竞争，就开了家小诊所。“暂时还没有生命危险，他现在神经也过于兴奋，应该……”问止染防止他磕到窗，把他往自己这边一拉，“也不会太难受吧……”

“唔——”江季阑呜咽表示不服。

“妈呀，还有意识呢?”

“这是毒品又不是酒，哪能难受就能睡着……”帮他按压着几个穴位，缓解一下难受。“刚刚那酒吧进了警察，估计就是等着抓个正着呢，现在去医院说不定就有人等着呢。”

“他不是被下的吗?这也算吸毒?”

“他有那实力法律的确说不了他什么，舆论就不好说了。”

“还是公众人物呢?”

“毕竟你自己还叫马云爸爸呢。”

“……”

在一阵剧烈的恶心头晕中醒来，江季阑起身干呕了几下，想起那晚就觉得自己身上不干净，突然发现自己不是在熟悉的地方，看向周围，心跳骤然加速。

自己一个小卧室中，还挂着水，虽又小又旧（跟他自己的比），床下也没有地毯，但还算整洁。

后遗症剧烈的袭击着大脑，他都忘了昨晚是什么时候失去意识的，什么时候还有意识，一直被弄来弄去，还往他嘴里塞东西，一直在吐，直到醒之前还觉得身边很吵闹。

身上仅存的白衬衫和四角裤也都黏黏糊糊地难受。

毒品还是酒精，他都记不清了，只有难受和嗡嗡的大脑——

他记得那个男的要摸他……他这是……江季阑顿时反胃地更加厉害，咳个不停。

“你吸毒！”一个不认识的女孩走进来，江季阑警惕地看着她，“让警察来抓你！”

“我……没有！”江季阑身上软软的，反驳。

“不过我家小染说你好像还不错，你和她什么关系?你是她女朋友吗她为什么要护着你！”女孩看着他，眼中带了一丝嬉笑。

小染……罗……什么染?看来不至于太糟。“我不……”

“就知道你是个骗子！渣男，我要打电话让警察来抓你！”说着就要打电话。

“……我不是，不…我是，我是她男朋友。”人在屋檐下，先保证安全能联系上人最重要。

“真的?”白温貌似表示怀疑。

“嗯，对。我，她昨晚去拉我的……”什么时候他当别人男朋友还底气不足过……

“好吧~_~”女孩好像心满意足，“我是白温，她朋友，”便把空了的吊瓶换上，“最后一瓶了，加快代谢的。你昨晚摄入的毒品快都快达到抑制呼吸的剂量了，幸好小染给你吃了一些阻断药，洗胃也及时，大多都吐出来了，这东西第一次用又这么大剂量，后遗症可能重些。”

“她人呢?”还是有熟悉的人在他才能安心。

“这都几点了，上班去了。”白温理所当然，把空的吊瓶拿了出去。

“……”他都这样了，把他一个人丢下，她居然去，上班！！?？江季阑难以接受。

“要是怕被查，要再在这待4时血检才查不出。拔针会吧?”白温给他倒了杯水，“恶心喝水。加快代谢就好了。”

“……拔……拔针?”江季阑都怀疑自己听错了，现在普通病房病人都要自己拔针了吗？

“我还有事呢，哪有时间一直看着你?就这么点事！”白温依然理所当然，“暂时别出去，也最好别联系别人，现在已经过去12小时了，失踪36小时也顶多就立个案的功夫，先保证你不被抓要紧昂。也别出去浪，你这一被抓，小染是不是还得判个帮犯?老实点，别逼我回来给你打麻药，听明白了?”

江季阑只得木木地点了点头。

看她就真的这么走了，江季阑回过神来，“我的手机什么的呢？”

“不知道，你来的时候身上除了三包毒粉，啥也没有。小染给冲下水道去了。”

可能他在推搡的时候就弄丢了吧，毒粉，这些人想的还真是周到啊，看来真的是想着让他被抓来的。

听到外面碰——的关门，江季阑愣愣看着手上的针，一会儿他要自己拔针——?

好在难受感并没有让他持续太久的注意力，反复的酸水和反胃，以及头痛欲裂，让他断断续续地入眠。

问止染一般中午是不回家的，怕他在家饿死，中午带了点轻便易消化的给他。

收拾好才进卧室，就看到他紧张兮兮地看着手上的针，以及有血流倒流软管了，他也只敢再掐掐软管让它别流。

“你……干嘛呢？”问止染看他。

“这个！这个流完了！”江季阑像个无助的小孩子。

“噗——”问止染忍不住笑，“白温呢？她怎么没给你拔针?”

“他让我自己拔、快点，你会不会……”江季阑更慌。

问止染拿起他的手，看到他整个人都往她那边倾斜了，利索的给拔了针，捏住他的手，坐在旁边。

拔针危机过去，江季阑才发现他们之间原来这么尴尬的。

“好点了?不发疯了吧?”

“嗯……我发疯了?”怀疑地看向她。

“拉你下来的时候，你非要把街上的树抱回来。”问止染轻笑。

江季阑瞪她。

“没事就好，至少六个月吧，一定要注意千万别复吸，也别吃吗啡大麻类药了，这东西成瘾就严重了。”

“你……不对，言墨呢?”突然想起正事。

“我们去看电影了，他看完就回家了？怎么了?”

“你为什么要给我发短信说他喝多了在酒吧??”江季阑瞪着她。

“我跟你说啥?我什么时候说了我都没你电话。”

“你敢不存我电话……”他都还备注了！不对这不是重点，“之前资料表上的号不是你的吗？”

“那是借了朋友的，还给她……了。”问止染顿时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了。又是恬毓的计划！可能是她昨晚真的喝醉了，把地址告诉了她。

“你……”原来自己真的是被涮了，这才安生了半个月??一阵恶心打断了他的话。“那你又为什么在那个鬼地方……”想起那里他就难受的紧。

“我朋友喝多了，让我去接她。”

“你哪个朋友?”江季阑瞪着她。

“管你啥事！”问止染也有点生气，她当时去的时候他们还在让他继续喝！！恬毓知不知道这个东西是可以致死的！！“好了起来吃东西！”把一直按着的手放下，就走向客厅。

“……”江季阑也算猜到几分，但她刚刚的错愕也不像是一开始就知道这件事，“我不吃，你看到，我的手机呢？”他想回去。

“手机被你发疯从窗口扔出去了，现在应该还在xx街，手表在阳台给你晾着，进水了，也可能没电了。先吃点东西，然后去洗洗澡吧，给你把热水器开了。”

他反胃的厉害，饭一点都不想吃，但是澡自己真的是一刻也等不了了。尤其是下衣，想起可能是她们两个女生就觉得血液冲头，“我的衣服呢?你脱得?”

“都是女生你还指望谁脱?”在卧室门口笑着看他，“不会还要觉得我是色狼吧?我这还给你留了件内衣内裤呢，衣服给你扔了，太恶心了你吐的到处都是，还……我不想给你洗了。刚刚去给你随便买了件衬衣裤子，放卫生间了。”她一个医学急救人员什么大场面没见过。

顿时觉得自己更恶心了……

“走开！”江季阑瞪她，她居然敢拔他衣服！

“好好好，知道你有洁癖，我就只收拾了卧室，人在屋檐下，再嫌弃也没有别的地方了。”问止染打开浴室的灯，把阳台的浴巾也放到架子上假装看不到他狼狈的样子，听他碰地关上门。“江季阑，开着点缝，我不进去，你早上就没吃饭，小心晕堂！”

看着靠外面的衣服，这种料子他之前是怎么也不会穿得，但想想自己一身呕吐物的衣物就觉得又能接受了。

真的，她家是很差，但想想现在的自己，仿佛没资格嫌弃。忍着恶心脱下下衣，总算知道为啥要扒光他的裤子了……他可能……羞耻感压过一切，他连把罗……罗什么染灭口的心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