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回忆（1/1）
魔法，本质上是心的力量。
听上去有些唯心，但确实唯心。
如果灵气也是真实的话。
通过心的调频，与灵能达成共振，从而牵引灵能为自己所用。
西方所提及四种元素的魔法，林江都有所涉猎，有所实践。
去引用灵能，必然要知道自己需要什么，这一点在魔化药草的时候也是一样的。
林江估摸着朋友给的药粉应该是哪种不知道的草药研磨成的。
可惜没有问一下他，如今再去是要走近两千公里，虽然也不要几个小时，但还是累得慌。
也不知道现在他还在不在重都，要是方便给自己寄一箱。
哦，对了，自己没有他联系方式，遇见都是看缘分的。
……
林江可惜地感慨，让小艺可早点洗漱休息。
“先生先生。”
她模糊的喊声从浴室传了出来。
“怎么了？”此刻林江翘着腿，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书。
“先生，我够不到洗手台……”
林江有些憋不住笑，思考了片刻，走到杂物间里，拿了一张小板凳出来。
走进浴室，小家伙还举着牙刷，努力伸手想要够到水龙头。
他把小凳子垫在她的脚下，叮嘱了一声，拿起客厅的杂书回到书房。
他独自坐在书房里，月光照进窗户，显得屋内几分冷清。
直愣愣的月光在屋内沉寂，林江看着它，好像也它看着林江。
神念凝聚成一个人的虚影，从林江身侧走出，神念伸出那双手，在触碰到月光的那一刹那，那道虚影也变得洁白无瑕，肉眼可见。
林江看着半掩的窗帘、月光与虚影，好像一场皮影戏。
可惜无杯邀月，终是虚虚幻幻。
神念虚影融进那数道月光中，消失不见。
刹那间，林江的意识随着神念已来到流云镇的小山丘上。
此时山林上寂寥无人，夜空中更是月腓星堕。
看着这里的痕迹，驳杂着淡淡的时间。
他沉下心，感受到整个流云镇都晕散着淡淡的神意。
那一层淡淡的神性便将方圆数十里的污秽扫荡干净，暗中有不可侵染之意。
另一边，林江探入心海，用手触碰那一枚冠冕。
一种安和淡然的意念流转而出，沿着身与神的连接直达神念。
神念的虚影突然白光大振，那种意念自然而然散发出来，好若天空中笼罩的神意。
是这意念就代表着至高无上的权柄，而这种权柄又为谁所有？
他不再多想，在山丘的空地上运转起修行法。
星轨现，月华淋。太空浩渺，尘世天空中神意竟缓缓向下汇聚，在天空中形成一道金色漩涡。
这天生异象，只可惜不能为凡人所见。
半息之后，虚影周身便凝聚出略显黯淡的金光，绕其流转。
神念中神性大增，冥冥挥手调息间似有法则闪现。
天上的神光很快便隐了去，也感受不到一丝的神性。
林江知道那还是在的，在它消失的一瞬间，林江感受道它起码还能存在四五年的时间。
只是不知道去哪了，神念上沾拢的神性与天地间的神意有着淡淡的联系，只是微薄到近乎不可察觉的地步。
神念起身，一推手，荡尽山丘上汇聚的浓郁灵气。
一个闪身不见了踪影。
……
这是几年来，他觉得神念变化最大的一次。
好几次灵能骤然的变化，都使神念受到了巨大的冲击。还有数日前头一次运转修行法，神念也蜕变了不少。
要论差别，这次神念变得更加凝实，有一种品阶上飞跃的感觉。
林江即使现在神念不出，也好似有淡淡神光笼罩，污秽不清。
不过对常人而言变化不大，只是有一种想说说不上来的感觉。
沈艺可看着眼前的先生，心里直嘀咕。
林江望着太阳升起的地方，也好似有紫气升腾，在那天空中昨日的神性频闪频现。
心中安定下来，他去厨房烧一壶开水。
趁着这个时间下楼去买点东西。
他走在马路上，走过一个十字路口，拐进一个小巷子。
短短二十来米。
林江从巷口出来，突然听到一个苍老年迈的声音叫他。
“小伙子，你以前是不是经常来？”
“您说我？”
林江疑惑地指指自己。
“对啊……小伙子，你是不是好几年没有来了……”
“啊……是有几年没来了，都在外面工作。”
这几年确实没有回来过，但是他记得之前也没有在这个阿婆这里买过什么东西。
或者说他压根就不认识她。
“这么大了，书都读完了……外面工作啊……真好，都去大城市里。”
“是啊，挺好，什么都方便。”
不过林江也没反驳什么，只是认错人罢了。
总有的事。
“好哦，好哦。都去城里了……生活过的也好……那过年肯定也热闹。”
“热闹是热闹，就是过年还得另说。”
老太太反倒好像听不见林江说的话似的，只是自顾自地说着，看着远方。
“人多那肯定热闹，这几年流云人好少嘞，几年前好像一下子就搬走了好多人。
小伙子你是不是几年前也搬走了。”
老太太问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眼睛好像亮了起来，也许只是正好对上了的缘故。
“是的是的。”
“那要不要来个煎饼果子？我可熟了，这几年可没有松下来。”
“人少了，还赚钱吗？”
林江本来是不想买的，但想想家里的小姑娘也许爱吃，就没有拒绝。
“赚钱……赚一点……也不赚了，赚不了。”老太太有一句没一句，认真地做着摊上的煎饼果子。
时不时又开口问一句，加这个加那个的。吃不吃辣，要不要加香菜。
她说，小孩子总是挑食的，都可以理解。
林江不说话，总感觉自己好像又从尘世里脱离出来。
他就这么淡漠地看着一个老人自说自话，无言的悲伤晕化开来。
几年前，大概就是五年前吧……
“好咯！”老太太熟练地将煎饼果子折起来，中间也不断，就那么放到油纸袋里，又套了一层塑料袋。
“多少钱？”
林江小心接过，开口问道。
“你好不容易回来，送你吃好了。”
老太太挥挥手，一脸笑意，好像真的不在乎。
“那不行，那不行！”
他赶忙拒绝。
他哪是老太太记忆里的那个少年。
推来推去的，林江从口袋里掏了一张二十扔在摊位上，提着煎饼果子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