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从未离开(1/1)
时间过得并不算太慢,中午十二点的钟声敲响,张宇凡慢慢起身,忽然脑袋又有些眩晕,只有在黑夜之中才能看到的星空,在张宇凡眼前盘旋。踏着沉重的步伐,张宇凡慢慢朝着家的方向走去,这段一公里左右的距离在这个时候显得异常艰难,沿着河道,只能一边挪动着步伐,一手撑着柳树的枝干,也不知道前行多久。张宇凡实在抬不起脚步,就在河边坐了下来,水还是绿油油的水,虽没有激起一阵阵波涛,但却让人心旷神怡。
“先喝口水吧。”
熟悉的声音传到张宇凡耳中,不敢相信这个日夜思念的声音真的还有机会听到,本来疲倦的身体,似乎也恢复了许多力气,顺着矿泉水瓶的方向,张宇凡慢慢转过头去,夏紫馨穿着一身紫色长裙,黑色的头发散落的披在两边,眼睛应该是哭过的,所以还能够看到些红肿。
张宇凡愣在原地,眼前的人是不是夏紫馨自己不敢确定,刚才的幻影历历在目,忽然,思念的情绪夹杂着这些天的懊悔如同利刃一般狠狠的插在心间,眼眶也不由自主的变得红润,豌豆般大小的泪珠如同被炸开的喷泉一般涌出。
“紫馨”
张宇凡没有接过夏紫馨手中的矿泉水,拉着夏紫馨的手,额头紧靠在手背上面,任由泪水打湿夏紫馨的手背。这一刻张宇凡好像找到了寄托一样,口中不停的说着;
“对不起、我错了。我错了、紫馨。对不起”
伤如烈马,情似高歌,这一声声我错了刺激着夏紫馨内心最深处的地段,先前还是哭过的眼睛,也再难控制住上头的情绪,只是片刻时光,夏紫馨眼角的泪水也顺着脸颊滑落在张宇凡脑袋上。带着些许哭腔,夏紫馨蹲下身子,用手抚摸着张宇凡脸颊。
“没事,都过去了。”
看着夏紫馨的脸庞,挽去些许残留的泪水,余温相传,张宇凡这才相信自己看到的并不是幻觉,而是实实在在存在的人儿。
“你真的原谅我了吗?你真的还愿意回来吗?”
夏紫馨点着头,这些天张宇凡每天出摊自己都会在暗中观察,只是今天,本来应该摆摊的张宇凡不知所踪,打听一些才知道,今天的事情的确有些不解,所以当自己找到张宇凡的时候,已经看见程东站在张宇凡身前,自己不想打扰什么,也希望张宇凡认真思考,所以,自己从未离开。
“宇凡,你我本是挚友,吵闹误会也是常事,我怎么会那么小气,因为一些误会就弃你而去呢?”
夏紫馨的话如同温暖的泉水,将张宇凡已冰凉的心脏变得炽热,重新跳动的时候,张宇凡已经止住了眼中的泪水,只是傻笑着看着,口中不停的念叨着;
“好、好、好”
看着张宇凡的样子,夏紫馨有些欣慰,这些年的光景,却从不似这般温柔,递过手中的矿泉水,又拿了几块蛋糕塞在张宇凡怀里。
张宇凡早已经饥肠辘辘,夏紫馨的归来,也让之前的阴霾一扫而空,大口咀嚼着面包,一边吃着,一边对着身边的夏紫馨说着;
“好吃、好吃、”
“慢点”夏紫馨一边拍着张宇凡后背,一边接过张宇凡手中的水瓶。这几天的时间,对于张宇凡来说倒是有些度日如年,不过现在看来,今天所发生的事情倒是有些幸运。
没过多久,张宇凡手中的蛋糕就被吃完,在喝一口矿泉水,张宇凡的神志倒是恢复了一些。
“紫馨,现在我彻底失败了。”
夏紫馨望着不远处面目全非的售货台,虽然有些不甘,但是自己并没有什么时光回溯的本事,所以这些已经发生的事件,也只能默认为生命之中必须经历的阶段。
“没事,大不了从头来过。”
张宇凡提了提喉咙,李子般大小的面包顺着喉结艰难的吞下肚去。也不知道在对着夏紫馨说些什么。只是不敢再看着她的眼睛,这个时候好像一切都没有改变,夏紫馨微笑着,眼中未干透的泪水还有些痕迹,虽是烈日当空,也不见得有多么炎热。只是隐约的觉得,好像以前的曾经从未发生,两人相视一笑,夏紫馨只是静静的坐在一旁,不再去计较那些伤人的过往。
夏紫馨望着天空;
“宇凡,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做?”
张宇凡咽下最后一口面包,干渍渍的食物让张宇凡费了些力气才吞了下去,紧接着又打开矿泉水一口气喝了个底朝天,长舒一口气以后,张宇凡双手撑在地上,学着夏紫馨的模样看着天空。
“我还没有想好”
张宇凡显得有些不自信,对于现在的自己来说其实很多时候都感到特别的迷茫,也不清楚发展的方向应该是什么样子的。原本以为生活会平静一些,至少也是能够让自己安然的度过一段苦难的日日子,不过现在看来,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即使想的太多,好像依旧逃不过命运的捉弄,那索性就不要再去想它,反正一切都会成为泥潭。
夏紫馨抿着嘴巴,现在的时代的确是很好的时代,可是论资排辈的思想其实早就根深蒂固,就这样的小县城来说,大多数资源被百分之五到百分之十的权贵占用,如果不与他们为伍,想要在这种人情世故常在的社会之中取得一席之地真的是难上青天。
“宇凡,你觉得自己的优势是什么?”
张宇凡皱着眉头,从这一次的失败之中不难总结,在这样的年代之中,自己如果没有什么过硬的关系,或者没有和他们同流合污的资本,那么等待着自己的一定是无穷无尽的骚扰,说到优势,自己除了年轻,好像并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那么自己的优势也只剩下年轻。随即张宇凡说道;
“年轻”
这两个字从张宇凡口中说出显得稍稍有些不自信,虽是资本但是确实是最需要克制的资本,并且这种资本也是不可再有的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