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亲亲?抱抱?举高高!(1/1)
他知道盛家不过是一群狼心狗肺的东西,想要独吞虞家的产业。
否则他也不会默认了这场婚事。
给她傅家少夫人的头衔,来保护她。
他想要保护她还来不及,怎么会舍得赶她走。
“可是你刚才不要我管你。”
布满泪滴的小脸仰着头看他,用可怜兮兮的眸子直勾勾的看着他。
傅司霆有口难言,但这的确是他说的话。
但他发誓,他绝对不是那个意思。
两人就这样对视着。
“我刚才不是那个意思。”
许久,傅司霆才放低声音,柔声的解释了一句。
但究竟刚才是什么意思,他不敢说。
也不愿说。
爱情里的自卑者是没人会理解的。
“那就是我以后都可以管你了。”
听到这话,虞晚很快的接上了一句。
这样说也没错,但总觉的有些不对劲。
傅司霆的眉头皱了起来,但对着那双波光潋滟的眸子,嘴唇微微动了动,却什么狠话都说不出来了。
“那我想让你现在去房间换药,可以吗?”
正当他在思索中,虞晚便小心翼翼的问道。
现在最要紧的是他身上的伤,先把他骗回房间再说。
虞晚暗笑,像一只计划得逞的小狐狸。
在上辈子的相处中,她就发现了傅司霆的“萌蠢”特质。
只要和她在一起,超高的智商莫名的归为零甚至是负数。
以至于一次又一次的被她套路。
看来重活一世,还是没有变啊。
傅司霆总觉得一切似乎偏移了轨道。
但,看着面前的小手拉着他走出黑暗,就是想反悔也反悔不了了。
————
宽阔的房间内,比傅家老宅更为简单。
墙面只做了简单的粉刷,地上铺着灰色的瓷砖。
偌大的房间里,只有空荡荡的一张床,和一个十分简易的皮质沙发。
极致简单冷冽,没有一丝丝家里的温暖。
虞晚看着整个房间的全貌,已经能够想象得出上辈子的他发病后一个人窝在房间里,孤独的模样。
所有人都害怕他,对自己病情的无能无力,他还该是多么的绝望啊!
虞晚伸出手指擦过他生活过的痕迹。
这里的一切她重新装扮,让冷僻的房间焕然一新。
充满爱与温暖。
傅司霆先去浴室里冲洗身上难闻的血腥味。
虞晚则在准备需要用到的银针和药材。
尽管现在压制住了病发,但她还没有找到根源,还需要进行深入的研究。
所以,根本还:还不是松懈的时候。
傅司霆从浴室出来,就看到了美人在灯光下看书的画面,朦胧的灯光映衬在女人柔美的脸上。
影影绰绰,增添了一份别样的魅力。
自己心心念念在梦中的女孩儿,有一天会出现在你的生活中。
还坐他的在床上!
这样的冲击对他来说不可谓不大!
没人注意到男人的目光充满了柔情与温脉。
“怎么不过来?”
看到男人在发呆,虞晚朝他招了招手。
听到声音,傅司霆才收拾好心中的情绪,神色如常的朝她走去。
为了上药方便,傅司霆全身上下只穿了一条黑色的短裤。
他的腰间围着一条浴巾,胸肌贲张,腹部湿漉漉的。
带着湿意的短发往下滴着水,划过宽厚的肩膀,顺着肌肉分明的腹肌,直至沿着人鱼线慢慢的消失。
和平日里的禁欲完全不同,此刻的傅司霆散发着野性的气息。
身上的两三道伤口更增添了致命的诱惑。
虞晚一时看呆了眼。
前世听信了盛家蛊惑,对傅司霆甚至抗拒,甚至连他身上的肌肉也十分的厌恶。
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现在,面对如此性感的身材,虞晚没出息的咽了咽口水。
傅司霆看到虞晚如此垂涎他的身材,漆黑的眸子中闪过一丝暗光,眼底带着淡淡的得意。
他压低唇角 状似不经意的问道。
“喜欢吗?”
“不错不错。”
虞晚下意识的点点头。
可下一秒,突的反应过来声音的来源。
她猛地抬起头。
正好对上男人戏谑的目光,双颊瞬间充血,涨的通红。
“我……我可不是色女啊。”
她下意识的解释。
“只是在研究你的人体结构,嗯……是为了研究,可不是为了我自己的。”
虞晚自我肯定的点点头,傅司霆信没信她不知道,反正她强行让自己信了。
“我知道你不是色女,那么紧张干吗?难不成是想……”
傅司霆拉长了声音,故意凑近虞晚,逗弄着她玩。
“我什么都没想,我根本就没在想亲亲抱抱举高……”
情况紧急,对上傅司霆含笑的眼神,虞晚脑海中空白一片。
有什么说什么,根本就不过自己的脑子。
现在她真想咬断自己的舌头。
这说的什么呀?
全都暴露了!要死了!
“亲亲?抱抱?举高高?”
傅司霆挑眉,脸上的笑意更大了,关键是他还刻意的停顿下来。
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
分明是对她的社死凌迟处刑,在折磨她。
看到女人羞愤欲死,他真怕她钻石缝里不出来。
不过亲亲抱抱,举高高?既然她喜欢,以后可以安排上。
傅司霆直起身来,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敲了敲女人的额头。
“不是说要上药吗?抓紧时间吧。”
眼看着面前女人的头都快要埋到地上了。
再说下去,只怕今晚某人都没脸见人了。
“哦,好的,这就来。”
虞晚窘迫的低着头,声音小的像是哼出来一样。
她好想逃却逃不掉。
神啊!谁来救救她?
虞晚心中的小人仰头痛哭。
从来没有这么尴尬过,还是在傅司霆的面前!
她淑女的形象不保了。
傅司霆好似没有受影响,面色如常的躺在了床上。
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没发生过。
虞晚见状,忙摆脱乱七八糟的思绪。
神色认真的拿出自己的药箱,将药都拿了出来。
先是处理了手上铁索勒出的外伤,再然后才是施针。
从小到大,傅司霆已经经历过至少上百次的医治。
几乎每一次都痛不欲生,身体仿佛被劈开一样进行重组。
甚至诊治的过程中,为了压制他的反抗,把他当作畜生一样,捆绑在铁床上。
被当作稀奇的试验品研究来研究去。根本没有人在意他的感受!
医治对他来说不仅仅是身体上的痛楚,更是心灵上的打击。
而今天,施针仿佛在做按摩一样舒服,没有疼痛,没有困兽般的折磨
只有淡淡的中草药的香味弥漫在鼻尖,清新淡雅,流淌在身体的各个角落,每一个细胞都得到了滋润和抚慰。
在药香的包围中,傅司霆竟渐渐的睡了过去。
冷僻的房间内,男人安静的在床上睡着。
看着睡着的男人,虞晚的脸上流露出浓情的温柔,嘴角轻勾,眷恋的看着面前的男人。
好似一辈子都看不完。
手指轻轻滑过他紧皱的眉头,抚平他梦里的沉重的悲伤。
虞晚放轻了动作,继续给傅司霆身上施针。
动作格外的细致柔和。
似是带着一种发自内心的心疼,又好似害怕把他吵醒一般。
夜深了,两道影子在灯光的映照下,渐进融合逐渐融为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