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吃醋(1/1)
季澜溪吃完早饭就出门了,空青在忙医馆的事,季澜溪就带了乔装后的云青和雁归,准备去赌坊把赢的钱拿回来,不料到了赌坊,却被管事的告知钱他们东家已经送过去了。
在季澜溪有些疑惑的目光中,管事的说道:“我们东家姓殷。”
季澜溪:“……行吧,我知道了。”
她还以为殷迟凌找慕时韫什么事呢,区区一万两,值得他一个少主大清早的亲自翻墙送过来?
果然跟慕时韫关系好的都不能以常理度之。
季澜溪又不想就这么回去,就带着云青去医馆看了看,却不想看见了个熟人。
江潮生。
江潮生一身破旧但素净的长衫,就站在医馆附近,手里抱着本书,似乎在等什么人。
江潮生眼尖地看见了季澜溪,连忙小跑过去,“学生见过世子妃。”
季澜溪道:“江解元怎么会在这?”
江潮生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学生是专门来等世子妃的。”
季澜溪微微诧异,不过还是说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去那边的茶楼说吧。”
到了茶楼隔间,江潮生恭敬地朝着季澜溪行了个大礼,
“承蒙世子妃相助,学生的母亲才能保住性命,学生才能顺利参加秋闱,学生在此多谢世子妃相助。”
季澜溪连忙叫云青把人扶起来,“身为医者救死扶伤本就是我的职责,言重了。”
江潮生摇了摇头,郑重道:“于世子妃而言是职责,可于学生而言,是再造之恩。”
若是没有在那日遇见季澜溪,他母亲估计都已经不在了,他连扶灵回家的钱都没有,更别提还能顺利参加秋闱,考取功名了。
“学生无以为报,家父生前喜欢收集各种书籍孤本,其中有一本医书,学生进京时带了来,还请世子妃莫要嫌弃。”
季澜溪接过看了看,有些不确定,
“确实是难得一见的孤本,只是这不是你父亲的珍藏,你真要给我?”
江潮生道:“先父在世时常言物尽其用,这本书在世子妃手里能创造出更多的价值,也不算违背了先父遗志,况且,家母也是同意了的。”
“既如此,我就收下了。”季澜溪把书递给云青。
江潮生松了口气,世子妃要是拒绝,他可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你母亲的病如何了?”
江潮生道:“自从吃了空青姑娘的药,现在已经能下地行走了。”
“过些日子我会让空青再去一趟,算是复诊。”
江潮生一惊,“这如何使得?先前已经劳烦过空青姑娘,还让世子妃破财……”
季澜溪知道他是个实性子,不禁笑道:“我可没破财,说起来还是江解元给我招财了。”
江潮生不明所以。
雁归抿着笑道:“秋闱下注,世子妃押了一千两你是解元,如今秋闱放榜,世子妃赢了一万两。”
江潮生不知道还有这一茬,有些无措,“多谢世子妃厚爱。”
季澜溪出门时还好好的,现在竟然下起了雨,仲秋的雨已经染上了几分寒凉,更别说雨势还渐渐大了。
云青道:“世子妃,咱们今天没带伞,奴婢去让秦英把马车赶近些。”
季澜溪颔首,“你去吧。”
季澜溪喝了口茶,“如今离春闱还有一段时间,你是准备回原籍,还是在京城待着?”
“学生准备在京城找些活计谋生。”说到这里,江潮生脸上有些苦涩,京城米贵,居大不易,哪里是说赚到钱就能赚到钱的?
季澜溪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他在为生计发愁,“我的医馆不日就要开业,如今倒还缺个人誊录药方以作备案,江解元若是不嫌弃,这几个月可以来医馆。”
江潮生拱手,“既如此,多谢世子妃了。”
不是他不愿拒绝,而是他实在囊中羞涩。
“你若是想去,可以去找空青,她现在是医馆明面上的负责人。”
云青出去没一会儿,门又被敲响,雁归一开门,就看到了一身锦衣华服的慕时韫。
雁归一愣,一边让出进门的路,“世子,你怎么来了?”
不过才说完,她就觉得自己说了句废话,世子当然是来接世子妃回家的。
江潮生连忙起来见礼。
慕时韫径直在季澜溪身边坐下,手揽着季澜溪的腰,朝着江潮生的方向挑了挑眉,
“娘子,不介绍一下?”
季澜溪看了一眼他搭在她腰间的手,轻咳一声,“夫君,这位就是京城今年的解元,江潮生。”
“江解元,这是我夫君。”
慕时韫毫不掩饰地用目光把江潮生打量了一遍,“江解元啊,久仰大名。”
江潮生忙道不敢。
慕时韫这才收回了目光,“娘子,时候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好。”季澜溪颔首,看到慕时韫是坐着马车来的,又对雁归说:“给江解元拿把伞。”
江潮生拱手:“多谢世子妃。”
马车在秋日的雨中远去,江潮生抱着伞,直到看不见马车的影子,才撑伞回家。
上了马车,慕时韫铺天盖地的吻就落在了季澜溪唇上,这次的吻不同于之前,带着几分霸道,还有几分惩罚的味道,
吻毕,季澜溪脸微微泛红,慕时韫拇指摩挲着她潋滟的唇瓣,
“你跟江潮生很熟?”
季澜溪挣脱他的手,“说不上很熟,之前偶然帮过他两次。”
慕时韫有些闷,“不熟你还押他是解元押了一千两,他之前在州府可一直都是藉藉无名。”
季澜溪眨了眨眼,“你吃醋了?”
慕时韫哼了一声,“那又怎样,他又没我好看。”
季澜溪“噗嗤”一笑,“没你好看,行了吧?”
季澜溪嘴唇有点麻,瞪了他一眼,“我押江潮生是因为我观察过他的谈吐和为人,金鳞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谁生来就是光芒万丈的?”
慕时韫:“我啊。”
季澜溪:“……”
季澜溪不想理他。
回到王府,季澜溪要的牌匾的字已经写好了,笔走龙蛇,入木三分。
季澜溪很满意。
“有机会我可得好好拜访一下你的这位朋友。”
慕时韫挑眉,“你现在就能去,他就在王府。”
季澜溪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你说的不会是……”
慕时韫:“就是父王。”
季澜溪:“!!!”
“你竟然让王爷亲手给我写牌匾,这也太招摇了吧!”
慕时韫道:“那又如何?我慕时韫,就得如此招摇!”
季澜溪:“……”
在京城的秋雨下了第三场之后,季澜溪给慕时韫进行了最后一次拔毒,
与此同时,季澜溪的无双医馆也终于开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