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章 脆弱的生命(1/1)
景尽他们并未注意到隔壁房间的异动,只是有些呆呆的坐在那里。
景尽晃了晃自己的脑袋开口道“我先带着月半回去了,过会要跑操,我们应该不能落的。”
第五中学这里上午要上五节课,第三节课的下课的时候是大课间,要去跑操。
算算时间,第三节课也要上课了,逃课也要有个度。
陈俊点了点头“那你们快点回来啊,有一说一,我一个人在这怪害怕的。”
景尽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向门口走去,月半紧跟在他身后。
他们离开,关好了门,月半却突然打开门,探出个脑袋“放心,不回来了。”
“啊?别啊,别扔小爷我一个人在这啊。”陈俊明显有些惊慌。
景尽看着她这行为,笑着摇了摇头“你说你好端端的你吓他干嘛。”
月半笑着拉下一个眼皮,吐了吐舌头,扮了个鬼脸,接着向前跑去。
景尽也只得无奈的笑笑紧跟在她身后。
不多时,他们便回到了教室,现在正是第二节课的课间,他们都活动并未引起太大注意。
而景尽现在才注意到班级里的同学,不知什么时候少了1/3。
“大概是因为昨晚的事情吧。”景尽在心里暗道。
月半伸出手在景尽面前晃了晃,打断了他的思绪。
“想啥呢,这么专注?话说你意外得到的那个印给他看了吗?”月半一只手扶着脑袋,看着景尽问道。
“啊?没给,你不说我都快忘记这个东西了。”说着景尽从兜里掏出那一块奇怪的印。
而月半则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本书立起来,挡住景尽。
他还是那种奇特的手感,硬硬的,软软的,看起来很干燥,却又有些粘滑。
在粗糙的那一面,依然刻画着那个诡异的图案。
“这个应该不属于信息的一部分吧,说起来我还不知道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长的怪奇怪的。”景尽拿在手里看了看,递给月半。
“不要盯着那个图案看的时间太久了,可能会受到污染之类的。”景尽小声提醒道。
月半接过那个奇怪的印“他还是温热的诶,好古怪的东西。”月半有些惊奇。
突然那个奇怪的印在她手里蠕动了一下,月半差点把它扔出去,幸好景尽及时拦住。
“主要是它动的太突然了。”月半低下头戳了戳手。
景尽,微微颔首无奈的笑笑“没事,你玩吧。”
“不要这个东西,太诡异了,你拿着吧。”月半慌忙摇头,连连拒绝。
“好吧。”景尽说着将那个古怪的印揣进了兜里。
在这时一段悠长而欢快的铃声传来——上课了。
还是以往的那个老师,讲着同样枯燥乏味的东西。
“景尽,咱前座那两个学生,没有了。”月半看着前面空荡荡的座位说道。
“可能翘课了吧,不过更可能是死了。”景尽看了一眼,平静的开口,但声音还是不由带上了一丝低落。
“你说这话的时候好平静啊。”月半整个人趴在桌子上,有些失落。
“在这里,我如果不能尽量保持平静的话,我可能就会死。”景尽尽力的维持保持平静。
“可是他昨天还活的好好的,今天就死了,也不知该怎么说,莫名有些难过。”月半的声音逐渐低沉,到最后甚至带上了一丝哭腔。
“没办法,我们的生命就是如此的脆弱,你永远不知道在何时死亡会追上你。”景尽顿了顿,看着月半如此,一丝悲伤同样爬上他的心头。
“昨天还和我们谈笑风生的人,今天可能就死去,甚至于我,月半,这无可避免,生命太脆弱了。”
这道话题对于两个还不到17岁的孩子来说,还太过沉重。
“是啊,那景尽,你答应我,要好好活下去,至少你别死我前面。”月半伸出一只手。
“来拉勾,拉了勾就说好了,不能变了。”气氛逐渐变得低沉起来。
景尽并不喜欢这个气氛,也不愿看到自己的朋友伤心,便与她勾上了手。
“别说丧气话,我们都不会死的,人类的勇气与智慧并非一无是处。”景尽打气道。
在说这话的同时似乎触碰到了,那些被扔在角落中的记忆片段。
它奋力的挣扎起来,想让景尽回想起它,但最终它失败了,景尽仍旧不愿意触碰它。
“是因为人类的勇气与智慧很出众吗?”拉着小指立在桌子上月半通过一旁看着景尽的眼睛。
景尽张了张嘴,他很想说是这样的,但最后,他并未说出口。
“曾经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可在来到这个学校之后,尤其是见证到游之前辈的经历之后,我彻底否认了这个想法。”景尽的语气中透露着一丝无可察觉的悲哀。
“并非我们人类的勇气与智慧有多么出众,而是除此以外。”
“我们别无所依。”
这番话似乎勾起了月半的回忆,她松开了手,沉默着低下了头。
良久,她才说出一句话,只是声音中透出了浓浓的恐惧“是啊,你不说我都快忘了,我曾见过某种存在。”
“这世间所有的怪物,无论是虚构的还是真实存在的,在那面前都是如此的渺小。”
她声音惊恐,似乎回想那些画面都是极大的恐惧,身体止不住的发抖。
景尽一时间,有些手忙脚乱,却又不知干什么,只得安抚性的拍了拍月半的后背,沉默不语。
忽然,月半抬起头看向景尽,列出一抹凄美的微笑。
“说起来,我现在正令你们震惊的力量也来自于那。”
景尽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得看着她沉默着。
“想听听关于我的故事吗,尤其是关于我所见到的那种存在。”月半终于有些平静,看着景尽微微开口。
“好啊,我不太会说话,但我能做一个很好的听众。”景尽凑过身去轻声道。
月半也放小了自己的声音,用只能让他们两个人的声音轻轻的说道。
“我的经历在游也前辈面前,甚至算不上恐怖,但还是令人难以回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