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手绞进机器,没了(1/1)
“啊!”
在场几人闻言大吃一惊,连忙问起了情况。
刘光福:“易叔他也不知怎么了,上班的时候精神恍惚,一不小心手就被机器给绞了。”
几人闻言又是一阵惊呼。
要知道手可是工匠的命脉,一个不慎,简直就是毁灭性的打击。
阎阜贵关切道:“那老易他现在怎么样了?”
“不好说,这会儿应该已经送医院去了。不过我看那右手血肉模糊的,怕是保不住了,说不定还有性命危险。”
回想起现场鲜血喷洒,惨不忍睹的画面,刘光福就不寒而栗。
往后还需更加小心才是。
“嘶!”
众人纷纷倒吸一口凉气。
裴广又问:“那你现在不是应该在加班,怎么跑回来了?”
刘光福猛地一拍大腿,“对了,厂里让我过来通知家属,我得赶紧去通知易婶。”
三大妈面色一阵古怪,“老易昨儿个不是刚离婚,这个家属还有必要通知吗?”
呃......
刘光福一时无言,怎么就把这茬给忘了。算了,来都来了,也不差那么点路。
田桂英一听情况危急,纵有千般怨念,此时也都顾不上了。毕竟这么多年的夫妻情分,不是说断就能断的。
深叹了口气后,便毅然向医院赶了过去。
当天晚上,消息传回,易中海虽然保住了性命,但却永久失去了右手。
截肢直到手腕处。
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一个八级工逢此变故,怕是很难再胜任那样的岗位了。
院里众人有为之惋惜的,也有幸灾乐祸的,更多的还是抱着无关紧要的态度。
半个月后,易中海再次现身大院,憔悴的面容下藏着说不出的疲惫,那略显佝偻的背影,给人种恍如隔世的错觉。
一段时间不见,仿佛经历了人生百态,苍老了五岁不止。
轧钢厂的处理结果也出来了,根据国家规定,鉴于其丧失劳动力程度,每个月付给其因工残废补助费,直至退休养老,其数额为残废前工资百分之二十。
即每个月工伤补助费,99*20%=19.8块。
另外聘请易中海为技术指导员,二级钳工待遇,月工资38块6,核算下来每个月能拿58块4毛。
待身体康复后,即可复岗。
虽说与巅峰时期相差不是一星半点,却也足以安享后半生了。
不得不说,厂里对易中海这个八级钳工真是没得说。
当然了,这些都只是明面上的东西。
失去八级工能力的易中海,再也不是那个在厂里要风得风的,人人敬佩的老师傅,其中的地位差距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人走茶凉,可不只是说说而已。
这半个月来,一直都是田桂英悉心照顾,易中海才得以这么快出院。
而就在众人以为两人或将破镜重圆,相濡以沫时,田桂英却是再次离开易家。
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大家互不干涉。
之前的照顾只是念着往日情分罢了。
无奈之下,一场全院大会再次展开,就易中海的生活问题展开讨论。
易中海深知自身不便,以一个月十块钱的筹码,换取伙食、洗衣、清洁等日常服务。
短时间内又找不到合适的养老人选,只能行那非常之事。
在场众人听了双眼放光,纷纷踊跃报名。
其中以贾家的秦淮茹最为积极。
“师傅,您也知道我是勤俭持家的一把好手,您就放心把这件事交给我,保证把您照顾得妥妥当当。”
阎阜贵一听不乐意了,急忙反驳:“老易,我知道你这人注重名声,肯定不会那么糊涂。洗衣做饭我媳妇最拿手了,保证不会出任何差错。”
言下之意,不就是指明秦淮茹作风不正。
秦淮茹那么聪明一人,怎么会听不出来,当即杏眼一瞪,“三大爷,你这话什么意思,让我家照顾怎么就糊涂了。”
“呵!你心知肚明,难不成还要我点出来?”
为了赚钱,阎阜贵完全不带怕事的。
“你今天必须把话说清楚了......”
看着两人口角之争有越演越烈的趋势,易中海赶忙制止,“行了,这件事我会考虑的,还有其他住户有这个意愿吗?”
他是断手又不是脑抽,两个算盘精八百个心思,脑子抽了才会跟他们扯上关系。
两人心下一急,还欲多说,直接被众多嘈杂的声音所淹没。
“老易,这事我家愿意做。”
“还有我家。”
......
有钱不赚王八蛋,这时候谁也不肯吃亏。
田桂英始终一言不发,颇有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架势。
最后,易中海选了前院的李家,事情也就落下了帷幕。
......
转眼间春姑娘告别了我们,夏天迈着轻盈的步伐向我们走来了,展现着夏日的美丽。
六月中旬,瓦蓝瓦蓝的天空没有一丝云彩,火热的太阳炙烤着大地,一股股热浪不断升腾,河里的水烫手,地里的土冒烟。
即使临近傍晚,燥热的空气依然闷得人喘不过气。
谁能想象前两天还是凉风阵阵,诡秘莫测的天气,实在难以捉摸。
回家的路上,两个小家伙都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小嘉妍坐在安全座椅上,小手扯了扯袖口,嘴上还在念叨:“爸爸,我好热呀,可以吃冰冰吗?”
裴广不禁好笑,前两天买了根冰棍,小家伙才轻轻舔了口,从此就念叨了不停。
“不可以!小妍现在太小了,吃了冰冰肚子会痛痛哦。”
“好吧!”
小嘉妍小嘴一瘪,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
说话间,一个矮小身影突然从旁边的巷子里冒了出来,若不是裴广眼疾手快,手脚并用,才堪堪停住了车身。
只差一指之遥,那就是另一场事故了。
即使如此,小家伙似乎受到了惊吓,直挺挺倒在了地上。
裴广和赵麦麦见状,急忙下车查看情况。
看身形是一个四、五岁左右的小男孩,一身白色短袖t恤沾上了各种污渍,勾勒出五颜六色的图案,下身黑色的裤子同样不忍直视。
黝黑的脸上几条煤痕清晰可见,光凭那惨白如纸的唇色,可以看出小男孩的虚弱。
衣衫底下那瘦骨嶙峋的身躯,令人难以直视。
看来又是一个充满曲折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