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疯批皇子强制爱(39)(1/1)
许岑泡得身上的皮肤都皱了,人还不见醒。
他一块胰子过去,准确无误地将祁续砸醒。
地上的人闷哼一声,脑子混沌尚未清醒,就听到许岑淡淡道:“御南王若是睡醒了,烦请在天亮之前将微臣送回去。”
祁续揉着脑袋站起来,深深地看了眼全身红痕交错的许岑。
许岑察觉到祁续的目光。
转过头笑道:“还要来吗?微臣的身子还能供殿下亵玩半年,不过这次殿下好像不太行。”
祁续脸色沉了沉,苍白的唇瓣一张一合,半晌没说话。
只是拿了一件亵衣,小心给许岑套上,生怕磕着碰着哪里了。
许岑只觉得好笑。
迟来的深情比草贱,这样的话无论放到哪里都适用。
“是谁给你下的毒?”
祁续轻手轻脚将人放回收拾干净的床榻,空气中还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
那大夫治病几十年,什么疑难杂症没见过,更何况是在京城,给达官贵人都看过病,见识过的东西多了,自然能猜到一点。
许岑知道,但他不想说。
单纯的就是不长嘴,以后让祁续更后悔。
他半躺在床上,出声嘲讽道:“什么毒,微臣身上只中过蛊毒,请问御南王究竟想说什么?”
许岑的声音又轻又淡,但却像一把刀子在祁续的心上剐蹭着,要活活剜下一块肉来。
祁续身形顿了顿,侧手撩开许岑湿润的发丝,颤声道:“我们之间,一定要这样吗?”
“那还能如何?”许岑见怪不怪地看了眼一脸受伤的祁续,道:“微臣是首辅,是您的老师,亦是男子,男子怎愿被强迫雌伏于另一个男人身下。”
“御南王有些事情做完了,还想给自己立个贞节牌坊,洗脱罪责吗?”
祁续哑然:“……不是。”
许岑闭上眼眸,眼尾处还有热水蒸过的微红,朱砂点红,冰肌玉骨般勾人心弦。
“微臣乏了,想睡了,御南王还是先去治伤吧,小心以后手抖拉不动弓箭了。”
刚刚被抱过来时,许岑就感受到了祁续的左手疼得一直在发抖。
再拖一会儿,伤了筋,估计会落下残疾。
以后吃饭连碗都端不稳。
祁续轻声道:“好,学生都听老师的。”
片刻后,周围安静地只能听见自己微弱平缓的呼吸声。
小爱提醒他祁续已经走了,不在三百米范围内。
许岑睁开眼,明明身体很疲惫,平时也很嗜睡,在这一刻,却如何也睡不着了。
活活睁眼到天明。
脸色本就不好,现在白着一张脸,还要外加两个黑眼圈去上朝。
同行的官员吓了大跳。
小声提醒道:“你这脸色,怎么比皇上的还要差?”
许岑回道:“昨晚被一只蚊子吵到半夜,自然睡不好。”
同僚疑惑:“都快秋转冬了,还有蚊虫?”
“谁知道呢,赶都赶不走。”
跟在身后的祁续:“……”
小爱好笑道:[宿主,阴阳得好,祁续脸都黑了。]
到宫外和同僚分别,刚坐上马车,一只大手伸了过来,拦住车身。
许岑看着不请自来的祁续,只说了一个字:“滚。”
祁续迎难而上,将车帘放下,一把将人拽入怀中。
左手的伤已经处理好了,缠着一圈纱布,现下又隐隐沁出血来。
许岑挑了挑眉,不愧是上过战场的反派,身体素质这么好,割这么深的腕,不用打石膏,也不用夹木板,照常使用。
不过两三秒,许岑闻到纱布之中只有血腥味,没有药味,便知道祁续没有去治伤,只是简单止血缠了缠。
车外的小厮已经见怪不怪了。
他是洛家的仆从,即使知道些什么秘闻,也明白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这样才能保住自己的命。
许岑深吸一口气,从祁续的怀里探出个脑袋道:“去医馆,绕路隐蔽点,别被人发现。”
马车缓缓行动。
在车厢中,许岑拧着祁续的右手,从怀里挣脱出来,道:“御南王还是自重吧,小心断了另外一条手腕。”
祁续垂眸,看了眼已经被拧了半圈,岌岌可危的右手,继续抬眸看着许岑问:“去医馆做什么?”
许岑笑道:“命不久矣,自是去医馆拿药续命。”
祁续反问:“太医署的医术最好,为何不用他们的。”
许岑声线低了几分:“那太医还说微臣还能活五年呢,王爷信哪个的?”
“……哪个都不信。”祁续近乎执拗地又抱了上来,不顾右手的闷痛,轻啄了许岑的额头,抵死缠绵道:“老师长命百岁,定能陪学生长长久久。”
许岑:“……有病去治,别来我这里发疯,如果王爷实在饥渴难耐,南风馆和你从小长大的青楼或许是个好去处。”
祁续的呼吸重了几分。
他平生最恨的便是有人用出身嘲讽他,但现在,说这话的人是老师。
[黑化值加……]
“人无高低贵贱之分,但品行道德有,祁续,你是比祁云祁淮还要低贱之人。”
[黑化值减5,当前黑化值20.]
黑化值不增反减,说明祁续真是一个犯贱的人。
好好的阳光大道不走,非要走独木桥。
他们本来不用这样剑拔弩张的,这些是祁续一手造成的。
许岑在京城这么多年,给祁续铺好路,打好关系,为了他更顺利光明正大坐上皇位,一步一步走上首辅之位,和祁云众臣周旋。
祁续每年在关外遭受刺杀,危险重重,难道他许岑不是么?
许岑胸膛起伏不定。
祁续将头搁在许岑的肩窝,认命道:“学生就是命贱之人,所以想爬上高位,把所有人踩在脚下,也想把和我一样在底层的人拉上去。”
“老师,既然学生这条命贱,不如你跟学生换换,你拿去吧……反正我活久了,也是对你不利。”
许岑没再说话,借着巧劲而把人推开了。
没折断他右手,也没让他左手再受到二次伤害。
去医馆也不是拿药,而是给祁续受上药。
不过,还是来迟了。
手腕伤得太重,以后怕不能自如挥舞刀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