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青楼对（1/1）
李儒经过平原国。此时刘备担任平原国相。
皇帝在他出发前曾经吩咐过他，让他去看看刘备的状况。
于是李儒让使节团先行返回，他只身一人打扮成寻常江湖人士前往平原国的治所平原县。
按照李儒的习惯，来到一个地方，首先考察的是这个地方的青楼。
李儒曾经说过：“窥一斑而知全豹，窥青楼而知风俗也。”
后来这句话传入岛国，成为岛国“风俗行业”这一称谓的由来。
“这位客官，您要小倌还是老倌？”老鸨一步一摇地迎了上来。
李儒在一张空位坐下，道：“甭管小倌老倌，我要最响亮的倌！”
“哎哟，行家啊！”老鸨顿时对李儒刮目相看。
李儒的意思就是要头牌。
“吹风儿还是眯眼儿？”老鸨问道。
吹风儿就是在大厅，眯眼儿就是在包间。
“吹风儿！”李儒喜欢在大厅，这样比较有气氛。
“先生火儿，再煮饭。”老鸨道。意思是先付钱。
李儒扔给老鸨一锭银子。
老鸨喜笑颜开，叫道：“梦儿姑娘，吹风儿喽！”
一个姑娘走下楼来，她一身青色薄纱罗裙，身材婀娜，行走间有如弱柳扶风。
“还算有几分姿色。”李儒点点头。
大厅里客人的目光顿时都集中到了梦儿姑娘身上。
老鸨拉着梦儿姑娘，让她坐到李儒的旁边。
李儒道：“梦儿姑娘，你会唱曲么？”
“会一点。”梦儿姑娘羞涩地点了点头。
“那就来一曲《空守闺》吧。”李儒“啪”的一声打开扇子，悠闲地扇了起来。
于是梦儿姑娘张开樱桃小口，婉转的歌声从扇贝一样白的齿间流泻出来。
朱唇轻启，如同花瓣在春风中绽放。
歌声旖旎，好似蝴蝶在花丛中穿梭。
整个青楼里的人都听得如痴如醉。
一曲唱罢，客人们纷纷鼓掌。
而梦儿姑娘的眼中已经噙满了泪水。
李儒掏出一枚手绢，轻轻为梦儿姑娘拭去泪水，道：“没想到梦儿姑娘也是性情中人。”
梦儿姑娘柔声道：“让公子见笑了。”
“哇，梦儿姑娘真的太惹人怜爱了……”
“真想上去摸摸她的脸蛋……”
大厅之中传来阵阵窃窃私语。
李儒又道：“不知梦儿姑娘会跳舞否？”
梦儿姑娘道：“会一点。”
李儒心想，这位梦儿姑娘既会唱歌，还会跳舞，素质真的过硬，不愧是头牌，于是道：“梦儿姑娘能否舞一曲《飞燕凭栏》？”
梦儿姑娘点点头，随着乐队的乐声响起，她水袖一甩，舞了起来。
只见她一双美目顾盼流转，身姿婀娜，风情万种。
大厅里的客人都痴迷地盯着她看，口水都快要流出来了。
舞罢一曲，梦儿姑娘又坐回到李儒身边，低垂着脑袋，脸蛋红扑扑的。
“啪啪啪……”
大厅里又响起了一片掌声。
“公子，梦儿敬您一杯。”梦儿姑娘给李儒倒了一杯酒。
李儒笑着看着梦儿姑娘，却并不喝酒。
“公子怎么不喝酒?"梦儿姑娘问道。
李儒笑道：“我要梦儿姑娘喂我喝。”
梦儿姑娘脸一红，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端起了酒杯。
李儒衔起酒杯，一饮而尽。
“雅公兄，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李儒循声望去，只见刘备正笑着走进大厅。
李儒站起身，笑道：“玄德兄，你也喜欢逛青楼吗？”
“喜欢，”刘备笑道，“备是这里的常客。”
“刘府君。”
“刘府君。”
“刘府君。”
……
大厅里的客人纷纷站了起来。
刘备摆手道：“大家请坐，都不要客气。”
李儒看了看刘备身后，道：“玄德，云长和翼德没跟你一起来吗？”
刘备笑道：“他们是正经人，不喜欢风花雪月。”说完，他就在梦儿姑娘旁边坐下。
梦儿姑娘被李儒和刘备夹在中间，只见她如坐针毡，浑身不自在。
刘备道：“这位梦儿姑娘是新来这里的，有些青涩。”
李儒笑道：“儒看出来了，不过梦儿姑娘歌舞都是一绝，不知玄德是否欣赏过？”
刘备点头道：“欣赏过，所以这不就做了回头客嘛，哈哈哈哈哈……”
李儒道：“梦儿姑娘请坐到我左边来。”
梦儿姑娘赶紧站了起来，坐到了李儒的左边，脱离了刘备的夹击。
李儒道：“玄德，虽然你我交情甚笃，但儒是一个讲原则的人，这青楼的规矩，讲究一个先来后到，这梦儿姑娘暂时只能服侍我，可不能服侍玄德啊……”
刘备笑道：“雅公以备为何如人也？备岂能夺人所爱？请雅公放一万个心。来，雅公远道而来，备敬雅公兄一杯。”
“玄德兄请。”
两人喝了一杯。
刘备道：“备听闻雅公兄出使幽州，不知幽州局势如何？”
李儒道：“恐怕刘虞命不久矣。”
“哦？”
“刘虞率军讨伐公孙瓒，却反而被公孙瓒打了个全军覆没，公孙瓒素来十分怨恨刘虞，如今岂会再留刘虞性命？”
刘备沉吟道：“刘虞在幽州颇得人心，伯圭若杀之，必然失去幽州民心，不行，备当速往幽州，劝伯圭不要杀刘虞。”
李儒道：“恐怕已经来不及了。”
这时一个随从走了进来，在刘备耳旁耳语了几句。
刘备叹道：“果不如雅公兄所料，刘虞已死于伯圭之手矣！”
李儒道：“吾观公孙伯圭，非成大事之人，玄德还需早做打算啊……”
刘备眼睛一亮，看向李儒，道：“不知雅公兄有何见教？”
李儒道：“今河北之地，袁绍强盛，恐怕无人可当其锋芒，他日袁绍必来进攻平原；而兖州曹操新得青州军三十万，亦非玄德所能图；如今玄德只能向东南寻求发展。”
刘备思考了一下，道：“东南便是徐州。”
李儒道：“如今徐州牧陶谦年迈，恐不久于人世，其子又不成器，玄德当结好陶谦，或可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刘备一脸恍然大悟的神色，只见他站起身，朝李儒深深一揖，道：“多谢雅公兄教我！”
李儒道：“玄德无需客气，快请坐下喝酒；梦儿姑娘，请再来一曲。”
于是婉转的歌声又在青楼里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