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局长是个神经病（1/1）

次日清晨，城乡结合部，C市精神疾病康复医院。

林枫狐疑地望着门口挂着的破旧铁牌，上面长满了锈迹，转头看了看身边的崔珏。

“咱是不是走错了。”

“没错，你第一次来，可能有点不太适应，久了就习惯了。”崔珏拍了拍他的肩膀，迈步径直走了进去，留下林枫呆愣在原地。

林枫拿眼睛扫了一眼，这地方，说是院子，其实就是四面破旧红砖墙围着的一亩黄土地，地上茂盛的杂草说明了很久没人打理，院子中间是一栋上个世纪七八十年代脏兮兮的老房子，约莫有两三层楼，楼前摆着一个石桌，一个穿着蓝白病号服的老头正在躺椅上晒太阳，看着年龄大概在七八十岁，模样鹤发童颜，一头银白色的长发在头顶盘成一个发髻，当中插着一根一次性筷子……

“这指定是世外高人，不羁啊，不羁。”林枫心中暗道。

崔珏恭敬地来到老头面前，双手作揖：“局长好。”

老头眼皮抬了抬，朝着身边的石凳努努嘴，哼哼道：“小崔来啦，坐吧。”

崔珏端坐在一边的石凳上，回头向林枫招手，示意他过来，林枫一溜小跑，来到老头面前，效仿崔珏的样子给老头深施一礼。

老头一骨碌从躺椅上坐了起来“哟，还挺有礼貌，这小伙谁啊？”

“局长，这是咱们新招的伙计，林枫。”崔珏赶忙回话。

“局长好！”林枫倒是挺会来事儿，大大方方地向老头打招呼。

“嗯嗯，好，好，小伙挺白净，看起来也机灵，不错不错。”老头上下打量着林枫，嘴角带着一丝猥琐的笑意，捻着胡子不住地点头。

林枫被看得一阵恶寒，这老头不会有什么特殊的癖好吧？

“局长，我们这次来是因为遇到一件棘手的案子，靠我们自己搞不定，需要您出马帮忙。”崔珏掏出那块镜子碎片，双手递给老头，并将陈文峰案的来龙去脉向老头一五一十地述说清楚。

老头听罢，眯着眼端详了手中的镜片，捻须沉吟了一会儿，随即大手一挥，嘱咐崔珏道：“取我符来！”

“符？什么符？哪有符？”林枫环视一圈，四周除了石凳上皱巴巴地堆着一卷擦屁股的卷纸之外再无他物，崔珏却仿佛习以为常，伸手将卷纸捣腾出一截来，拿手掐断，恭敬地递给局长。

老头从头上取下盘头的那根一次性筷子，屏息运气，以筷为笔，龙飞凤舞地在卷纸上划拉了两下。一道淡淡的金芒闪过，林枫凑近一瞧，好家伙，纸上啥也没有。

“我观此符定能助你二人除妖，退下吧。”老头牛逼哄哄地说道，随即将筷子插回脑袋上，回到躺椅上趴着，向俩人摆了摆手，示意他们离开。

崔珏双手捧着那卷擦屁股纸，如获至宝：“谢局长赐符。”

林枫无语地看了看俩人，有点分不清他俩谁才是神经病。

崔珏又深施一礼，拉着林枫走出了院子。

“这就完了？”林枫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对呀，完啦。”崔珏点了点头，将那卷擦屁股纸小心地放进上衣内侧的口袋揣好。“局长大人非是一般凡人，所以行事古怪，你不理解很正常。”

“是啊，看出来了，凡人哪能住在这儿啊。”林枫翻了翻白眼。

“别胡说，局长是在执行公务的时候负伤了，差点丢了性命，所以才在这修养一段时间。”崔珏一脸严肃，“局长的学识经天纬地，通古博今，一身本事说是惊才绝艳也不为过，你不知者不怪，以后你就知道他的厉害了。”

“真的假的。”林枫半信半疑。

“当然是真的，局长可是我们局里的主心骨，我们都希望他能早日康复。不过看这样子应该恢复得不错，住进精神病院后整个人都精神了许多。”

“……”林枫一阵无语。

“所以咱们这趟的收获就是得到了一卷擦屁股纸？”

崔珏笑着摇了摇头：“局长行事，必有巧思，这符咒的核心不在于载体，用什么纸写都一样，关键是看谁画的。”

“有没有那么神啊”林枫小声嘀咕着，就在这时，口袋深处的玉佩传来一阵抖动。

“叮，系统升级完成，新增功能：灵能探测仪，能探测方圆一百米内的灵能者及物品，并检测其蕴含的灵力或超能力强度，以数值形式表现。”

“哦吼？”林枫眼前一亮，这功能实用啊，像是龙珠里的战斗力检测仪器，忙不迭地打开系统界面，映入眼帘的是一只破烂的老式诺基亚，实体按键，黑白屏幕，表面油乎乎的，也不知道被人用过了几手。

“系统你大爷，玩儿我是吧。”林枫目瞪口呆，还以为什么高科技产品，这破玩意儿连个摄像头都没有，拿出来都嫌丢人。

“检测到宿主移动通信设备，正在绑定。”霎时间，口袋里的手机一阵发热，林枫暗道不好，掏出来一看，手机从触屏智能机变成了那只破烂直板诺基亚。

“你在那干嘛呢？”崔珏看林枫呆愣在原地，脸上神情懊悔，还从裤兜里掏出来一个破手机，他凑近一看，乐了：“哟，这手机比你年龄都大了吧？”

林枫在心里骂了系统一千多遍，面上却不好显露出来，只能假笑着打着哈哈：“是啊是啊，这不没什么钱嘛，弄个便宜货先用着，能打电话就行。”

崔珏心中一阵感慨，真是个勤俭节约的好孩子，赞许地拍了拍林枫的肩膀：“等过些天上面经费批下来了，给你配一个灵务通，咱们单位的人，在外可不能丢了面子。”

“嘿嘿，谢谢领导。”听说还能配个新手机，刚有点蔫吧的林枫来了精神，手里把玩着那个快盘出包浆的诺基亚，暗自嘀咕，这玩意儿功能是不是和灵务通差不多？

林枫是见过崔珏他们配备的灵务通手机，自带灵力探测功能和范围提醒，只要周边有人使用超能力，灵务通就会自动提示，可眼前这个破诺基亚明显不带这种功能，该怎么用呢？

“系统提示：使用灵力探测仪，只需对准探测目标按下拨号键。”

林枫悄咪咪对准崔珏按下了拨号键，诺基亚的屏幕突然亮了，提示收到一条短信。打开短信一看，写着：“灵能者，姓名：崔珏，灵能值：1736。”

林枫又对着崔珏手里的卷纸符咒按了一下。

“灵能物品1个，镇妖符，灵能值：700，中阶灵能物品。”

“中阶灵能物品？”林枫想起，上次那张符咒同样是出自这位局长之手，同样被系统称为中阶灵能物品，看来崔珏说得果然不错，这擦屁股纸绝对没有看上去那么简单。

林枫又对着自己按了一下，手机显示：“姓名：林枫（宿主），灵能值：374。”

“我勒个去，我还不如这张擦屁股纸厉害。”林枫满头黑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