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圣遗物悠古磐岩(1/1)
在徐宁凝光刚刚出现的那个传送点所在的山崖上。
钟离长身背手,立在烈烈寒风中,一对金眸却像是穿越了空间一般,盯着徐宁握在石剑上的手。
不过片刻之间,这柄石剑的震颤已经到了徐宁都难以把持的地步。
也就在这个时候,徐宁心中突然生出一种明悟。
自己此刻只要一松手,只怕这一世就再也不要想看到这柄剑的真实面目了。
所以尽管从剑柄上传来的震颤,已经开始从手掌处传至了全身,徐宁依旧死死地咬着牙,死死地攥着剑柄没有敢放松一点。
“怎么了?”
凝光本来是在等着徐宁将石剑拔出来,可是等了片刻,徐宁非但没有拔剑,却反而如那柄摇颤着的剑一样,浑身也开始颤抖了起来。
凝光见势不对,立即就要伸手去拉开徐宁。
“别……”
徐宁艰难地从牙缝里迸出一个字,随即便再也发不出声来了。
剑体的震颤已经连带着自己的骨骼肌肉一起震动了起来,徐宁现在似乎都能听到柔韧的骨骼在震动中的脆响,一根根地像是要被折断一样。
而体内的肌肉和皮肤在震颤中,像被绞起的皮筋,不自觉的紧绷了起来,无比酸疼。
随着震动渐渐传至头颅,徐宁感觉自己就连意识也要模糊了一样,心念中只牢牢记得一件事。
就是绝对不要放手。
而他的坚持也不是没有意义。
随着剑体的震颤加剧,石剑外层的青苔连同着片状的尘土不住地从剑体上剥落。
一丝丝金色的光芒从剑体上缓缓释放出来。
不过片刻,已经是通体金光璀璨,耀眼至极。
“锵~”
一声悠长的剑鸣声响彻青墟浦。
一柄带着像是岩神标记的直刃刀出现在了徐宁的手中。
徐宁强撑着精神端详着手中的长刀。
他心里清楚,与其说是自己将剑拔了出来,倒不如说是自己经受住了这柄长刀的考验,它才主动跳到了自己的手中。
长刀上的金光闪烁了几下之后,便全数缩回了刀身之中。
除了刀刃处有着暗金色的光辉流过,整把刀的刀脊及锷柄处都变作了深邃之色。
神物自晦,光华内敛。
随手将尘隐葫芦就放置在原地,徐宁对着凝光伸手苦笑道:“扶我进去休息一下吧,我快撑不住了。”
凝光慌忙上前将徐宁的胳膊搭在自己的肩头,伸手揽住了他的腰。
也就这时候凝光才知道徐宁刚才遭受了什么样的折磨。
在她碰到徐宁的手臂时,才发现徐宁整条手臂都仿佛被打断了数十截一般,整根都酥软了。
两人刚进入到尘隐洞天之中,凝光立即就地扶着徐宁躺下,让他整个人靠在自己怀里。
青衣几乎全程都在看着外面发生的事情,见两人进来,提着坛子从“仙酿”那里打了一坛酒,走过来放在凝光的手边。
“喂他喝些酒,可以帮助他快速恢复过来。”
凝光忙忙倒了一碗,递到了徐宁的口边,缓缓喂他喝了下去。
“呼,舒服多了。”
徐宁对着凝光歉意地笑笑,“我要睡上一会儿了。”
凝光柔柔地笑了,“安心睡吧,我守着你。”
凝光挥手间,四面璇玑屏风出现在二人的身周,将洞天里的流风轻轻挡在了外面。
徐宁在洞天里一睡就是三天。
期间也就醒了两次,喝了一些仙酿,又以自己不能动为由,被含羞带怯的凝光伺候了一次小解。
三日之后,徐宁便已经能被凝光扶着缓缓活动了。
这时候徐宁才想起自己丢到洞天里的那个华丽丽的宝箱。
在凝光的搀扶下,徐宁走到宝箱前,伸脚将宝箱的盖子踢开。
只听得摩拉和魔晶碰撞的叮咚声不绝于耳,金色的摩拉和紫色的魔晶几乎像个小喷泉似的从箱子里面喷涌出来。
璃月的先人们竟是如此阔绰的吗?
光捡起来都得大半天吧!
徐宁走到箱子旁边,竟然发现里面还有一个装饰着岩纹金饰的扁平盒子。
“里面装的会是什么呢?不过,类似这样的盒子似乎见过呢?”
徐宁正思索间,凝光已经伸手将盒子取了出来,扶着徐宁在餐桌旁边坐好,这才伸手将盒子打开。
“我就说眼熟呢,果然装着的是圣遗物。”
在古华派旧址的时候,徐宁就从一个“留待有缘”的箱子里取出过类似这样的盒子。
从中获得了一整套“武人”的圣遗物。
虽然在战斗中和宝箱中偶尔也会寻得一些圣遗物,但是徐宁觉得武人还是很适合的,就没有想要换过。
不过眼前这个盒子里,一连串璀璨的金光闪过,徐宁终于是动了换掉“武人”的心思了。
里面是完整的一套“悠古的磐岩”圣遗物。
“达成成就:神话秘藏——获得一套五星的圣遗物。”
“酒神供奉提升一级:增加体力八点,酒之印二十个。”
冷眼旁观着徐宁和凝光在这个洞天里连喂了三天狗粮的青衣,终于是逮着机会怒刷了一波存在感。
宏大的御姐音在整个空间内回荡着。
某个醉倒在酒泉边上的神揉了揉耳朵,喃喃地道了一声“好吵”,将落在手边的半拉苹果拿起啃了两口,又渐渐沉睡了下去。
倒是前两日出来探望了一眼徐宁,将那柄徐宁拔出来的长刀拿去研究了两日的贝利尔,在听到声音之后推门而出,将长刀交还给了徐宁。
“感觉这把刀怎么样?”
自从贝利尔换为女身之后,徐宁感觉自己似乎不能像和贝利尔初次见面时那般的随性说话了。
不过贝利尔天性本就有些淡漠,倒是没有察觉徐宁对她的态度有什么不同,只是自顾自地做着自己喜欢的事情。
此刻听到徐宁的问话,回答道:“坚固而锋利。”
“刀身上似乎附着了一些神性,除非有超过这些神性主人的力量,否则无论如何也不能将这柄刀损伤万分之一。”
“而且,”贝利尔指了指自己肩上的剑匣,“就连腐殖之毒都无法沾染上半分。”
徐宁苦笑道:“你都拿这柄刀做了些什么实验啊!而且你怎么把腐殖之剑给背上了?你要带着它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