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黄竹坑警察学校（1/1）
当晚就把肥宏叫了出来，两人坐在河边的小破船上。
看着深圳河的对岸。
没有几十年后的灯火通明的繁华景象。
“肥宏，这是一旧水，明天我就去黄竹坑报到了。等我毕业当了警察，我们一定能混个人模狗样的。”
张家豪递了张100港纸过去。
“我不用钱，你在城里用钱地方多，拿回去吧。”肥宏把钱推了回去。
“让你拿着就拿着，我妈也要你多照应，不要暴露你有钱，收好。”
张家豪把钱插进他的破口袋中。
“总有一天，我们都会站于香江最高峰。这里将匍匐在我的脚下，我要让欺负过我们的人给我们擦皮鞋，舔脚趾。”
他大声吼唱一声：“大地在我脚下，国际掌于手中，哪个敢多说话。啊！”
“香江最高峰在太平山么？”肥宏抬头看向他。
“不，但最有钱的都住太平山。住在那只是我的第一个小目标。”
“不是吧，你的志向那么远大。住太平山，山上有没有水洗澡的。”
“我叼，城里都用自来水。我们先赚他一个亿。五亿探长雷老虎也只能算个小角色。”张家豪忽然豪情壮志，两种灵魂波动激烈。
“豪仔，你变啦。以前你的愿望是买一条好的小木船，每天能打多些鱼，让你妈能过好一点的生活。”肥宏低声道。
“人都会变，我已经死过一次了。人不疯狂枉少年。”
......
第二天，吃完早餐。
豪妈给他准备好了个布包，几件换洗的衣服，还递了两块钱过去。
“阿仔，24周时间很快过去了。你还在长身体的时候，平时吃不饱买些包子吃。”
“阿妈，不用了，我还有钱。你别给我钱了。”张家豪真是感动，又想起了自己未来的老妈。
“放手，阿妈饿不死，出门在外留点钱防身。”
收起了两块钱，内心已经在流泪了。
“阿妈，我走啦。24周很快的，我一定会让你住大楼，过好日子。”张家豪不忍直视为儿子付出了一切的女人。
擦了擦迷离的双眼，难怪原主跳水也不敢面对可怜的母亲，背上布包也不回向大马路方向走去。
从背后也能感觉到豪妈哭泣的神情，十几年来第一次分别那么长时间。
滴水之恩，占了你儿子的身体就为你完成养你一世的任务吧。
到了粉岭，进了商场，换了一身的行头，这村仔的形象不像大学生。
买了三套衬衫西裤，一双皮鞋，皮带，平价手表。拉上拉竿箱走人。
摇身一变，妥妥的公子哥。
坐上公车从北区到维多利亚港，再过海上香港岛，继续南下到达黄竹坑，现在还没有旁边的海洋公园。
拿着通知书，顺利进入黄竹坑警察训练学校之中。
“left,left,left right left...”
看到一队队的短衫短裤的军装旧警察，真是让人失望。
没有现代这种酷和帅。
“不要看了，很快你们也像他们一样穿军装，报完到领了衣服，宿舍在果边，8人一间。”带路的是一个三柴，也就是沙展，边说着边介绍。
好几个一起进来的学员都是很兴奋的样子。
只有张家豪，好不容易大学毕业了，工作了多年，现在又要回到学校。
“算了，就当再一次的军训吧。”喃喃自语道。
......
平静地过完一晚，第二天一早7点就有人吹鸡起床了。
还好平常也是早早起来干活，习惯了。
“警察是什么？是维护社会秩序，所谓的社会秩序是很复杂的，要坚持香江的法律和警察的条例，听从上级的指挥.......”
一个华人警司校长滔滔不绝讲了一大堆，自己是听的云里雾里的。
他吗滴雷老虎当初不也这样么，现在是整个英国人，反贪部门，警察等部门不都由他一人决定如何分钱。
为了混口饭吃，都那个意思。
一身的短衫短裤让自己很不习惯，就帽子还算顺眼。
听说帽子的最大作用就是可以和税局一样四处收钱，大盖帽能装多一些。
反正这个时候的白社会，黑涩会都在收钱。
剥削的都是蚁民。
......
很快一个肩膀上两颗花的督察教官，成了这一班的班主任了。
“张家豪，你个加州大学的高材生，怎么不去当个白领，当个拿两旧水工资的警察。”
“sir，肩膀有花就不止两旧水工资了。”
“哈哈哈，有意思，还没当警察就想着肩膀有花了。知道阿叔混了几十年才得了两颗花。”教官大笑了起来。
“Sir，没有志向人和咸鱼有什么区别。”
“不过有花没有权也没用，雷老虎没有花一样住豪宅，开豪车。”教官无奈道，这时代真是神奇，有权的总华探长最多就是比新郎哥的官大一点，还没到见习督察。
华人有花的只能是文员，或者是教官。
所谓的新郎哥就是胸前挂着条红带的官职，看着就像天天当新郎。
1974年出了ICAC后就没了个官职，改为鸡仔饼，也就是警署警长。
“Sir，时代会变的。总华探长这种职务，会消失在历史长河之中。”张家豪大喊说道。
“哈哈哈，希望会变，华人最后能代替英国佬管理香江，不然到处乌烟瘴气。”教官还真是大胆，什么话都敢说。
张家豪对这教官很有好感。
“yes sir！”
“不用那么严肃，以后你就是班长吧，你文化水平高，希望你体能也高。”
教官走到另一个学员面前。
盯了这少年一眼，问道：“李有钱，你为什么当警察？”
“Sir，因为当警察可以收黑钱。”
“我叼，你狠，够直接。”
......
最初走平行木，爬网，跑步，警察擒拿，第一遍还不熟悉。
谁知道第二轮之后，各项全部第一。
而这种香江警察的步法有些不习惯，与军训的步法有些区别。
一下子很难调整过来。
“我叼，张家豪，你不会从哪边游水过来的吧。你步法怎么那么像解放军。”教官都很难为情地笑起了他。
“Sir，你可以查我身份证，我在美利坚习惯了他们那边的步法。”
张家豪也无奈，只能吹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