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超越时间之影-----IV梦境还是现实?(1/1)
然而,我仍坚守着早已养成的习惯,不懈地将那些离奇而怪诞的梦境细致入微地记录下来。这些梦境持续地涌入我内心的深处,渐渐地变得如同真实世界一般逼真。我深知,只有将这些记录整理成一份心理学方面的档案,才能揭示它们的真正价值。那些在梦中一瞥即逝的片段,特别酷似回忆中的场景,令我感到非常的不悦,但我付出了巨大努力成功地抵御了它们的侵袭。在记录这些幻景时,我把它们视为真实目击事件,仿佛亲眼所见;然而在其他时刻,我则将它们抛之脑后,当作夜晚产生的虚无幻想。我从不在日常交谈中提及这些事情;然而,这些秘密渐渐地逐漏出去,引发了关于我精神状态的各种怀疑。令人啼笑皆非的是,唯有那些对内情一无所知的外人,才会轻信这些谣言;而任何一位精神病医生或者心理学家都不会真正对待这些不切实际的陈述。他们知道,在这黑暗世界的角落,许多无法解释的奥秘潜伏,正等待着某种机缘的降临,将其揭示于人世。而我,只是在探索那未知领域的过程中,扮演着寂静的见证者角色,见证着那些超越理解的梦境的逐渐揭幕。
在时间流逝中,我脑海中关于1914年后梦境的一部分被托付给了严谨审慎的学者,这仅仅是其中的一小部分。这些幻境开始呈现出一种轻微的变化,仿佛其中的障碍开始松动。新的梦境浮现,片段更加丰富多彩,但它们仍然是支离破碎的,缺乏明确的目的。在这些梦境中,我感到自由的范围渐渐扩大。我游荡于奇异的石头建筑之间,飘浮而过。我穿越巨大的地下通道,仿佛是融入了一套寻常运输网络,将我从一个地方带往另一个。有时,我会来到建筑的最深处,目睹那些被金属条紧紧封印的巨大活动门,这些门散发着禁忌和恐惧的氛围。我还发现了无数巨大的棋盘状水池,以及摆满了匪夷所思器械的房间。逐渐,我来到了巨大的洞穴,其中布满了复杂的机器,那些机器是我前所未见的,其用途完全迷离不清。多年后,我在梦中开始听到它们发出的声音。在这个梦境中,我只能感知两种感觉——视觉和听觉。
这个梦幻世界逐渐演变,透露出新的层面。1914年之后,它的本质开始变化,似乎散发出一股诡异的能量。梦中景象变得更加丰富,细节开始清晰起来。我在这个异象中穿梭,仿佛探索着超越现实的领域。我穿越着古怪的石质建筑,漂浮在奇异的空间之间。我穿越着巨大的地下通道,似乎融入一个错综复杂的运输网络,将我带往未知的目的地。有时,我深入建筑的地下,目睹巨大的金属门,它们被厚实的铁条封锁,四周弥漫着禁忌和不安的氛围。棋盘般的水池扩展开来,器械摆放的房间散发出匪夷所思的气息。随后,我发现了巨大的洞穴,内部充斥着复杂的机械装置,这些机器的用途令人疑惑。经过多年,我开始在梦中听到它们发出的声响,那是一种深沉而古老的机械声音。
但在这个梦境的世界中,我只能感受到两种感觉——视觉和听觉。其他感官似乎被剥夺,使我陷入了一种超自然的状态。这个异象的背后似乎隐藏着更深层的秘密,一种远古的力量在其中沉睡,等待着觉醒。
然而,无论这个梦幻之境如何演变,它始终保持着一种莫名的氛围,散发出超越时间和空间的古老气息。在这片虚幻的领域中,我像是一个无形的观察者,探索着这些离奇而又古老的景象。
然而,真正恐怖的梦魇从1915年5月开始。那时,我第一次在梦中见到活物。当时,我对神话和历史案例并未深入研究,对于梦中可能出现的内容毫无所知。然而,随着思维障碍逐渐解除,建筑的各个角落以及街道下方开始弥漫起稀薄的雾气。这些雾气渐渐清晰,形成实际的形态,甚至到后来,我可以轻易地看清它们的轮廓,这令我感到极度不安。
这些物体呈现出彩虹色的锥体形状,高约十英尺,底部直径也有十英尺。整个锥体由一种凹凸不平、略带弹性的物质构成,覆盖着鳞片状结构。锥体顶端伸出四条约一尺厚的柔软圆柱形触肢,与锥体基部一样,这些触肢也由那种粗糙的物质组成。有时,这些触肢会收缩,几乎看不见;而在其他时候,它们会伸展得很长,最长时可达十英尺。其中两条触肢末端长着巨大的爪子或钳子,另一条触肢末端则有四个喇叭状的红色器官,最后一条触肢末端则有一个不规则的淡黄色球体,直径约两英尺,在球体的赤道上有三只大黑眼睛。这个“头部”的顶端还生长着四条灰色细触肢,每条触肢的顶端都有花朵状的器官,而球体的下部则挂着八条浅绿色的触须或触角。圆锥体的边缘环绕着一层橡胶般有弹性的灰色物质,通过这层物质的伸缩,整个锥体能够蠕动前进。
1915年5月,我第一次目睹这些异样的生物,他们以一种异乎寻常的形式呈现,彻底震撼了我的思绪。这些生物的形态如此匪夷所思,与我此前所见完全不同。在梦中,我几乎可以感受到它们散发出的奇特气息,一种超越自然界的存在。这些锥体生物似乎超越了我们所熟知的生命形态,仿佛来自某个异次元的领域。
然而,即便在梦中,我也能感受到它们的神秘与诡异。它们的形态和特征充满了异样之美,但又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怖。这些生物的存在本身,以及它们在梦中所代表的意义,始终让我感到深深的不安。在那些触肢、器官和眼睛的交织下,我仿佛窥探到了某种不为人知的宇宙奥秘,一种超越理解的存在。
1915年5月,这个恐怖的噩梦袭来,将我引入了前所未有的境地。我开始意识到,梦境中的景象并非仅仅是无意义的幻象,而是隐藏着某种更深层次的真相。这些锥体生物,这些奇异的存在,将我引向了一个无法逃离的迷局,我不得不深入其中,尝试理解它们的本质和意义。然而,在这个恐怖之中,我是否能够找到答案,或者只是陷入更深的谜团之中?这些问题,只有时间和梦境本身能够回答。
随着时间的流逝,这些奇异的存在逐渐占据了梦境的每一个角落。我看见它们在巨大的房间和走道中蠕动着,形成群体;在拱形的地下室里,它们维护着诡异的机械设备;又或者在宽阔的大道上,驾驶着巨大的飞行交通工具,在空中自由飞驰。而随着这些奇怪存在的出现,最初的恐惧感逐渐消散,因为它们与环境之间似乎有着一种奇妙的共鸣,仿佛它们是这个场景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我开始注意到个体之间的差异,发现一小部分生物的行为受到某种约束。尽管这些个体与其他的外表并无不同,但它们却以奇特的姿势和行为脱颖而出,轻易地与普通个体区分开来。而在这个小群体中,个体之间的行为也呈现出多样性。在那些朦胧的梦境中,这些个体似乎总是忙于书写文件。它们使用着各种不同的文字,迥异于大多数个体通常使用的曲线象形符号。我甚至注意到了一些我们熟悉的字母。这些个体在工作时似乎相对缓慢,与其他的生物相比,它们的行动更加从容。
在那些异样的场景中,这些怪物的存在逐渐与周围环境融为一体。它们以奇特的方式与世界互动,仿佛是一种超越常规的生态系统。尽管我最初对它们感到不安,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我渐渐习惯了它们的存在,甚至开始对它们的行为产生了一种神秘的好奇。
然而,就在这种平静的景象中,我注意到了一小部分个体的不同。虽然它们的外表与其他怪物无异,但它们的行为却异常。这些个体似乎受到某种特殊约束,它们的动作模式和举止与其他生物迥然不同。它们持续不断地书写文件,使用着不同的文字,而不同于常见的曲线象形符号。甚至有些字母似乎在它们的书写中出现,这让我感到异常惊讶。这些个体似乎在一种特殊的任务中忙碌着,它们的行动显得更为从容,不像其他怪物那样匆忙。这些异类的存在,更加增添了整个梦境的神秘氛围,仿佛它们背后隐藏着某种深层的秘密。
在这个神秘而又怪异的梦境中,我的感知不断扩展,逐渐洞察到这些奇特存在的不同之处。然而,我仍然无法完全理解它们的本质和目的。这些生物,这个充满奇幻的世界,似乎是一场超越现实的探索,一个无法被完全解开的谜团。在这些怪物的世界中,我仿佛只是一个旁观者,无法真正深入其中,理解其中的一切。
在那段时间里,梦中的我仿佛只是一个虚无的意识,没有实体束缚。视野变得无比广袤,我可以自由漫游于空中,然而只能以平常速度穿梭于普通的街道。然而,随着1915年8月的到来,情势骤然扭转,某些迹象开始引发我内心的困扰,逐渐勾勒出梦中的我似乎有一个实际的、有形的身体存在。
这种变化带来的困扰,最初源自一种完全抽象却又极度恐怖的联想。我将之前厌恶自身的感觉与梦中的景象联系在了一起,令我无法释怀。有一段时间,我总是避免低头去观察自己的身体,每当我在那些古怪的房间里找不到大镜子时,我都感到奇妙的宽慰。然而,一件事让我更加感到不安——我在梦中常常可以从上方俯瞰那些巨大的桌子,而这些桌子的高度绝对不会低于十英尺。
这种错觉引发的不安,源于我对自身身体感知的模糊认知,逐渐增强的感觉使我感到无处可逃。虽然我仍能在梦中漫游,然而渐渐地,我察觉到一种某种实体存在的迹象,仿佛我在梦中拥有了一个有形的肉体。这种感觉如阴影笼罩,逐渐将我从之前的虚无中引出,引领我走向更真实的梦幻之境。
然而,这种新的状态带来的不安感,却并未使我束手无策。我开始思考,或许我正在进入一个更深层次的梦境,一个我从未涉足的境地。在这个状态下,我试图有意识地探索我肉体感知的存在,小心翼翼地低头观察着自己的身体。然而,每当我这么做的时候,一种莫名的恐惧感涌上心头,似乎我正面对着一种超越理解的恐怖现实。我甚至意识到,我开始回避那些没有大镜子的房间,好让我不必直视这个身体。
然而,更让我感到不安的是,我不时地从上方俯瞰那些巨大的桌子,而它们的高度却远超过我所能想象。这种错觉让我感到微不足道和渺小,宛如一个微弱的存在,只能仰望这些高大的物体。这样的景象,无论在梦中还是现实中,都让我感到胆寒和无助。
于是,我开始质疑自己是否真的在探索一个梦境,或者是否已陷入某种更为深刻的领域。在那个扭曲而离奇的世界中,我竭力试图理解自身存在的真相,尽管充满了迷雾和不确定。我在梦中的身体感知,渐渐演化成一个无法解开的谜团,一个在现实与梦幻之间摇摆的存在。
尽管我在梦境中一直努力避免低头观察自己的身体,但内心对于那个奇异景象的好奇却愈发强烈。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病态的诱惑逐渐演变成一种无法抗拒的冲动,不断地挑战着我对于真相的探索欲望。终于,在一个夜晚,我无法再忍受这种诱惑,不顾一切地向下瞥了一眼。
初时,我看到的只是一片虚无,没有任何具体的影像。然而,不久后,我开始意识到自己的头连接在一条异常柔韧、可以自由伸缩的脖子末端。我尽量保持冷静,尽管内心涌动着不安的情绪。当我缩回自己的脖子时,我看到了一个令人难以置信的景象——一个满是皱褶的彩虹色身体,竟然有十英尺高,底部同样有着十英尺的宽度。这个圆锥体的外形异常怪异,不规则的凹凸纹理覆盖着它的表面。
在恍惚之间,我几乎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我目睹着这个怪诞的身体,以及那不知何故长出的脖子和头部。我的心跳加速,恐惧如潮水般涌向我,几乎将我淹没。我试图理解这个景象,试图将它与之前的梦境联系起来,然而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充满了混乱和矛盾。
随着痛苦和恶心感的交织,我终于无法忍受这一切。我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无论后果如何,我只想要从这个噩梦中解脱出来。我像疯狂的兽类一样挣扎,竭力摆脱梦境的束缚,终于,我从深渊的黑暗中苏醒了过来。
那一声尖叫在夜空中回荡,宛如惊动了阿卡姆城的居民。我的恐惧和错愕无法言喻,而那个荒谬而不可名状的身体形象在我的脑海中挥之不去。我已然陷入了一场不可描述的噩梦之中,这股恐怖的力量深深地植根于我的心灵,无法被抹去。
现在,我已深陷于自己的疯狂之中,无法摆脱这个超越理解的噩梦。我试图揭示这一切的真相,却越陷越深,一如阿卡姆城中被那不可名状的恐怖吞噬的不幸者们。
在经历了数周的循环恐怖梦境之后,我勉强开始接受了梦中可怖形象。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开始在梦中切实地感受到身体的活动,蠕动经过未知的景物,那些从看不到尽头的架子上取下来的可怖书籍,或者用悬挂在头部下方的绿色触须抓住一根尖棒,在巨大的桌面上不知疲倦地书写。这些梦境中的所见所闻留存在我的记忆中,像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一样。
在那些书籍中,记载着其他世界、其他宇宙的可怖历史,以及存在于所有宇宙之外的无形生命的躁动。那些书页记载着居住在已逝世界的种种奇异生物,以及生存在人类灭绝数百万年后的、拥有奇特外形的智慧种群所创造的令人胆寒的历史。而其中,还有许多隐藏于人类历史中的秘密篇章,这些篇章甚至超越了现代学者的想象。大多数资料都以一种我所不熟悉的象形文字书写,通过一些嗡嗡作响的机器的帮助,我以一种诡异的方式竟然学会了这种语言。这种黏着的语言与人类的语言毫不相似,拥有完全不同的词根系统。我也曾看到使用未知语言编写的书籍,通过相同的奇异方式,我似乎也在梦中学会了这些语言。还有一些书籍使用我熟悉的语言书写,虽然数量寥寥无几,但这些书籍所传达的信息却在我的脑海中留存。
在梦中,我仿佛一直在用英语记录我所处的时代所发生的事情。然而,当我醒来之后,我却发现那些我在梦中精通的未知语言只剩下一些零碎且毫无意义的片段。尽管如此,这些语言所传达的信息却始终在我心头挥之不去。
我似乎被卷入了这个不可思议的梦境之中,不断揭示着那些人类所未曾理解的秘密。然而,这份知识的代价是恶梦般的痛苦和困惑,使我不断陷入疯狂的边缘。我感到自己越来越难以分辨梦境与现实,那些令人毛骨悚然的图景和无法理解的文字,似乎在影响着我的思维。我深陷其中,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抓住,不允许我逃离这个荒谬而诡异的现实。
甚至在我开始研究类似失忆症病例,或者那些明显源自此类梦境的古老神话之前,我已经渐渐理解了许多事情。我意识到身边环绕的这些存在是世界上最伟大的种族,他们超越时间的束缚,能够将意识投射至各个时代,进行探索与观察。我明白自己是被强制性地引导到了那个时代,因为另一个灵魂,来自不同的时空,占据了我的身体。而那些举止古怪的个体,同样寄宿着来自其他纪元的灵魂。我仿佛能够以某种奇异的钳螯敲击语言,与来自太阳系各个角落的智慧生物进行交谈。
我逐渐明了,这个梦境世界是由远古以来的觉醒生物所创造,一个超越人类理解的次元。这个世界充斥着不可思议的知识和恐怖的真相,那些失落于历史长河中的秘密,都在这里被揭示。我无法确定自己究竟是如何陷入这个狂乱的时空漩涡之中,也无法确定这些意识之间的碰撞是否只是一场恶梦,还是某种更为可怕的现实。
梦境中的景象与信息如同一本古老的书卷,被我揭开,却又笼罩着浓重的迷雾。我那些虚无缥缈的文字,试图解开它们所蕴含的奥秘。那些文字描绘了其他世界的存在,描述了异次元生命的降临,记录了那些无数个时代里的荒诞与恐怖。我逐渐意识到,这些信息是跨越时间与空间的,它们穿越无垠的宇宙,连接着不同的现实。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深陷于这个超验的领域之中,我的理智渐渐崩溃。梦境与现实的界限模糊不清,我开始怀疑自己的存在,怀疑这一切是否只是虚幻的幻觉。我成为了这个恐怖世界的囚徒,被迫面对那些超越人类理解的事物,感受着无法言喻的恐惧与痛苦。
我不知道我是否还能逃离这个扭曲的现实,回到我曾经的时代。或许,我早已成为了这个梦境的一部分,永远无法解脱。无论如何,我将继续探索这个无边无际的迷宫,试图解开其中的谜团,即使这意味着我将永远沉溺于疯狂与绝望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