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阮靳尧和周思莹结婚了(1/1)
虞雅曼和阮太太走了之后,温清瞳保存好录音,下楼坐电梯去看自己的手。
幸好没伤到骨头,养一养就没有大碍了。
不太精细的地方,她可以用左手雕,倒不至于耽误工期。
刚刚到博物院,蔺睿年的电话就打进来了。
他声音冰冷,问她:“你在哪儿?”
“在工作,我也帮不上忙,你忙你的吧!不用管我。”温清瞳声音平静地说。
蔺睿年什么都没说,挂了电话。
阮太太回到家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她疲惫地打个哈欠,坐在沙发上说:“我得上楼睡会儿。”
阮靳尧在拆她的生日礼物。
他随意拆了几个盒子掩饰,才拿起温清瞳送的那个,问:“妈,这谁送的?”
阮太太看过去,嫌弃地说:“那狐狸精。”
阮靳尧打开,阮太太眼中划过一抹惊艳,但还是鄙夷地说了一句,“什么玩意儿!”
“一看就不值钱,我帮您丢掉。”阮靳尧说着,把东西随便放到一边,拿另一个。
阮太太不放心地嘱咐一句,“睿年那边就靠你了。”
“妈,我看他前所未有的震怒,人妥当吗?”阮靳尧不放心地问。
阮太太毫不在意,说道:“人是周家找来的,就算真的露馅,和我也没有关系。”
周家是想毁了温清瞳的,如果能抢走她,那就糟蹋她,反正那只手是保不住的。
当时她想让虞雅曼领她的人情,就没提周家的事。
周家的盘算她也不打算和儿子说那么细,万一他说漏嘴让蔺睿年知道,就是大麻烦。
“我睡觉去了。”她说着,上楼了。
阮靳尧把温清瞳雕的摆件从盒子里拿出来,让佣人去把一堆盒子扔了,将摆件锁进了自己房间的保险柜里。
蔺睿年毫无头绪,他查不到那些人,就好像凭空出现、凭空消失,到底哪里得罪了他们,也不知道。
两天时间,周思莹自杀了好几次,只要一个不留神看不见就自杀。
阮靳尧打电话给蔺睿年吐槽,“她爸她妈都住院了,我都被拉来盯着她。”
蔺睿年说道:“我去替你。”
“你可别来,她见你更激动,现在她受不了刺激,这边你不用管,忙你的吧!”阮靳尧说道。
“谢了兄弟。”蔺睿年说道。
“都说兄弟了,谢什么?”阮靳尧心里没有半点内疚,满脑子都是温清瞳。
心不黑赚不了大钱,心不狠得不到美人儿。
又过了两天,阮靳尧给蔺睿年打电话,有些颓废地说:“兄弟,我要和周思莹结婚了。”
“你说什么?”蔺睿年语气相当震惊,问他:“你在哪儿?我现在过去。”
“医院旁边的咖啡厅。”阮靳尧懒洋洋地说。
蔺睿年匆匆赶到咖啡厅,看到他熬得双目通红,伸直腿歪在沙发上,颓唐的很。
“你怎么会同意?”蔺睿年上来就问。
阮靳尧笑了笑,满不在乎地说:“周家可能没办法了吧!所以给了我家一大笔好处,周思莹以后也不管我,我在外面怎么潇洒都行,将来弄个孩子出来交差就行。”
蔺睿年紧紧地皱着眉,沉声怒道:“不行!”
“有什么不行的?你以前说过让我也找个结婚算了,我想我找任何一个都不如周思莹值了吧!”
说罢,阮靳尧坐直身子说:“明天我俩领证去,你过来,给我庆祝一下。”
“我不同意!”蔺睿年强势地说道:“你答应我,再给我几天时间,解决问题的方法有很多,为什么要选最差的?”
“好好好,那就拖两天。”阮靳尧哄道。
蔺睿年转身离开。
不管用钱还是用什么,他不能让兄弟为他牺牲。
第二天上午,蔺睿年接到阮靳尧的电话。
“兄弟,我到民政局门口了。”
蔺睿年睚眦欲裂,叫道:“阮靳尧,你别进去,你等着我,我现在过去。”
“成成成,等你!”阮靳尧应道。
然而等蔺睿年赶到民政局门口的时候,看到阮靳尧和周思莹站在门外,每人手里拿着一个小红本。
蔺睿年很熟悉,他和温清瞳的结婚证就是这样的。
他看着兄弟,仿佛是麻木的,却痛极了。
阮靳尧走过来,拍拍他的肩说:“陪我喝几杯。”
说罢,将周思莹扔到原地,拉着蔺睿年走了。
会所里,阮靳尧拿着酒瓶子说:“兄弟,哥们今天结婚,你得祝贺我啊!怎么拉拉着个脸?”
蔺睿年沉默,他说不出祝贺的话,什么话都说不出。
“行了,兄弟我不亏,娶谁不是娶啊!以前真没想到,居然娶了咱的小妹妹思莹,她小时候挺可爱的,你还记得吗?”阮靳尧说罢,自己灌下半瓶酒。
如果真的开心,会这样喝酒吗?
蔺睿年拿过酒,自己也灌了半瓶。
“这就对了!今儿咱喝个痛快,以后都是有家的人了,不再是少年了!”阮靳尧说罢,又把剩下的半瓶灌了。
蔺睿年跟着喝完剩下的半瓶,问他:“你有爱过的女人吗?”
阮靳尧脑中闪过温清瞳那张亦清冷亦温和的脸,一边喝着酒一边说:“没有,什么爱,都是虚的,女人多了你才发现,男人最终还是走肾不走心。”
蔺睿年不懂,因为他连肾都没有走过,亲密的女人,只有温清瞳一个。
酒喝到晚上,阮靳尧已经彻底醉了,之前还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突然向蔺睿年跪了下来。
蔺睿年虽然也喝了不少,但还很清醒。
“你干什么?”他一把扶住阮靳尧,以为他喝多了。
“兄弟啊!”阮靳尧突然毫无征兆地泪流满面。
蔺睿年一怔。
阮靳尧哭得毫无形象,一边哭一边说:“现在我为你解决了周思莹,兄弟啊!听哥们儿一句劝,离婚吧!我看不得你这样被一个女人折磨,没有周思莹,你的假婚姻就没意义了,咱俩总得有一个人解脱,别让我白白牺牲!”
蔺睿年震惊。
“兄弟,我求你了,离婚吧!不然我这婚结的得吐血啊!”阮靳尧声声泪下。
午夜十二点。
温清瞳工作累了,无意中转过头看到站在门口的蔺睿年,他双目通红,布满了血丝,整个人看起来似乎沧桑了许多。
她知道,是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