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有苏悲歌（1/1）

底层的人总是对生活满怀希望，认为自己的努力可以改变不好的未来。但未来的答案如何，始终都是一片迷雾。我们总是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某些拨动所有人命运的黑手。

也许你努力前进的方向正好就在规划好的道路上，一成不变。也许你自己本身早就成为了别人暗中谋划的一环，而不自知。

有苏部，城主府中。

西岐的使者恭敬向苏护递上书信，然后静立一旁等待回信。

苏护（乐呵呵）对苏全忠道：“你叔旦叔父又给为父来信了，在信中肯定有好事关照我有苏部。你叔父对我们的好，你可得记在心里！”随手翻开手上锦书看了起来。

苏护（脸色从开始的喜悦，变得惊咜，再到难以置信），边上支着头的苏全忠看后也是满面通红，紧咬了牙关。

苏护合上锦书（变得面无表情）：“请你回复四公子，西岐对我有苏部的恩情我苏护牢记于心，他日定有后报！至于信中所说之事，我会慎重考虑的！”

西岐使者拱手行礼：“侯爷！少侯爷！那小臣就告退回转西岐了！”转身向外走去。

苏全忠（不可置信）：“父侯！你真要听西岐的安排去诬陷妹妹？”

苏护（咬牙切齿）：“我怎么可能这么做！前次也是这西岐支使我有苏部反商，事到临头，我部伤亡无数，元气大伤。你妹妹年纪轻轻为了部落就去了朝歌侍奉帝辛。”用手抓起桌上杯子重重的砸在地上，双手拽紧，通红的双眼注视西方。

苏护：“全忠！我本以为西岐贤名满天下，一直以能与周公旦结交为荣。今日才发现，这些人都是一群道貌岸然的畜生！我有苏部今日起与西岐誓不两立！”

苏全忠（神情激动）：“父亲！若发兵西岐，我愿为前锋！”

苏护转头看向苏全忠：“发兵西岐？我有苏部凭什么去向西岐动兵？就凭我手下百余名甲士？还是你苏全忠的无双战力？”

苏护（神情疲惫）拍了拍苏全忠，语重心长的道：”全忠啊！我们要报复西岐，就只有依靠大王。连大王都不敢说随意攻打西周，我们又算得了什么？真要亮明车马，别人只要一名大将，带上一支千余人的偏师就能灭了我有苏部！“

苏全忠（满脸不服）：“死有什么可怕的，我有苏部的男人就没有一个孬种。总不能真随了他的意，诬陷妹妹是吃人的九尾妖尾，祸乱天下的绝世妖孽？真要这样，说不定才是灭顶之灾！天下人都会来讨伐我苏氏，连昆仑都可能会出手！”

苏全忠（愤愤不平）：“若是依我的，就应将兵将开往我部与西岐边境，再将西岐的阴谋公于天下。他西岐真敢无视昆仑，在不占理的情况下引发人族内战？”

苏护（暴怒）伸手一把拽住苏全忠衣领，将他提到面前：“苏全忠！你给我听清楚了，现在立刻带上所有甲士赶往北海，去支援大王！将前面反商和今日之事，西岐在其中的种种都给我呈报大王！只有这才是我有苏部一线生机！”

苏全忠（惊吓）：“父...父亲！我立刻就去！”

苏护一把将苏全忠扔了出去（双目通红，泪流满面）：“滚吧！速速去办！”说完昂头，转过身去！

苏全忠跪在地上，向苏护重重一拜：“父亲！请放心。我一定把事办好！父亲保重！”起身大步走出门去，大声喊道：“苏氏亲族卫士何在？聚兵！随我来！”

苏护转过头看向门外：“全忠呐！你太小看西岐了，也太高看了昆仑。呵呵！这天下，我是看明白了，这些个诸侯就没有一个真心为了人族的！只有大王！让你带兵去北海，是为了保护你，我唯一的儿子。你根本就不知道这些人的心有多脏，手又有多黑！”转身取下墙上挂着的宝剑，将剑缓缓拔出，一抹光出现在脸上，照出的是一张决绝的脸。

苏护喃喃道：“我的女儿妲己，我的儿子全忠，活下去！”片刻后抬手合上剑，抹去脸上泪痕。转身走出府去！

苏护（大喊）：“来人！”

一名苍老的仆人缓缓走来，低身行礼：“老爷！”

苏护：“郑伯！我知道你曾经是昆仑出身的练气士，招集族人，你护送他们有多远就走多远！把府内所有财物都分给他们，找个地方隐藏好，只要西岐一天不亡就一天不要出来！”

郑伯（伤感）：“老爷！让我陪着你吧！”

苏护闭上眼睛：“郑伯！速去安排吧！快要来不及了。保护好有苏氏的族人和未来，也替我保护好妲己和全忠！”睁眼喝道：“快走！”

郑伯躬身下拜（决绝）：“老爷！我走了！等安顿好所有人，我再下来陪你！”

郑伯转身大步而行（完全不像一个古稀老人），叫来府中下人，仆役。大声召集有苏氏族人，拿好兵器，收集财物马匹向深山奔去。

夜里，一群骑兵冲进有苏部，逢人就砍，见人就杀，一路放火，最后冲进城主府中。

喊杀声传来，一阵兵刃碰撞声传来，伴随着无数惨叫声。十余名满身血迹的苏府布衣死士，手拿带血兵刃退入苏府大厅，守卫在苏护身前。

一道张狂的声音传来：“苏护！不好好当我西周的狗，这就是你的下场！不过没关系，灭了你有苏部全族，同样可以给帝辛泼上脏水。就说苏护查明九尾妖狐附身妲己，祸乱朝纲！意欲起兵为女报仇，并放言永不朝商！帝辛下旨，灭有苏部满门！苏护这个老狗面对大商天兵，跪地受死！你说这么说可还行？”

高坐大厅主位上的苏护睁开眼睛，看向门口（咬牙从口中吐出一个名字）：“微子启！”

微子启在人群最后方，（得意洋洋）：“苏护！叫你爷爷有何贵干！想要求饶？晚了！”向身前甲士下令：“给我杀！一个不留！”

苏护起身拔剑，跃过死士头顶，一剑斩下，一道剑气飞出，前排数名甲士拦腰而断：“狗贼！纳命来！”十余名死士也持剑冲出，纷纷杀向对面甲士。

微子启吓得跌倒在地，头发散乱，尖声惊叫：“上！上！杀了他！”转身爬起，连滚带爬向外面跑去！

苏护手上宝剑剑光闪动，每一剑下去，都有一名甲士倒地，血花四溅！（大笑）：“喝不尽的杯中酒，斩不尽的仇人头，杀不完的魑魅魍魉，西周小丑，满堂妖魔。来战！”

苏府火光冲天，刀光四起。喊杀声一直持续到黎明才休，整个苏府血流成河，在大火下化为一片白地！

微子启坐在马上，看向有苏部外旗杆，上面高悬着苏护的人头，一片长长的布匹挂在下方。上面写道：“罪臣苏护，起兵反商！今奉大王令，斩苏护人头于此！以示天下，敢犯大商者必杀之！”

微子启（面色复杂）自嘲道：“苏护！我敬你是个英雄！要怪就怪你不想给我大周当条好狗，我也只是为了自保，别怪我！走！回西岐！”转身带着骑士向西岐而去，无数无人的战马上都绑着一具具西岐甲士的尸体，述说着战斗的惨烈！

苏护的人头，在旗杆上随风摆动。双目圆睁，神情中有千言万语，无尽的不舍。风声呼呼似苏护最后的话语：“我的女儿妲己，我儿全忠，活下去！”

西岐，姬发在岐山上，望向东北方向，在很远的地方就是有苏部所在。

卫康叔站在姬发身后（疑惑）：“二兄！你为何通过传音让微子启灭了苏护和有苏部，却故意放过有苏氏族人和苏全忠？”

姬发（脸上黑气流转，眼中红光惹隐惹现）：“八弟！有苏族人有昆仑练气士随行，所以不可轻动！至于苏全忠，桀桀，他已被我种下魔种。正要他去见帝辛！”

卫康叔：“二哥！我们真的要立刻起兵攻商吗？大哥和父侯可还在商王手中！”

姬发（眼中挣扎，红光变得越来越盛）：“我对不起他们！但为了我西周大业，现在起兵的时机已到，不能拖延。他们能够逃回最好，不能的话.........！帝辛！暴君！我必灭之！”

卫康叔双目含泪，跪地看向朝歌的方向：“父侯！大哥！”

姬发眼中已只剩下无尽的红芒和黑暗，在其中再也不看到半点人性，脸上现出一抹疯狂。脑后长发迎风飘扬，嘴角弯成一个邪恶的弧度，伸手抓向朝歌方向：“帝辛！”

无尽黑气从姬发手上弥漫天空，整个天空阳光遮蔽，一幅风雨将临的景像！

有苏城远处群山深处，一群人跪在山颠之上，望着有苏城的方向。那里火光冲天，黑烟滚滚！

郑伯（痛哭），以头抢地：“老爷啊！”

身后有苏氏族人也是放声大哭，那里是他们的家园，现在家没了。

哭声传遍群山，引得飞鸟远离。天空乌云密布，细小的雨滴随着哭声滴落，越下越大。吹过群山的狂风，传来呜呜的声音，似乎也在为有苏悲鸣！

许久后，雨渐渐变小。郑伯站起身来面对有苏族人（声音哽咽）：“老爷已经去了！有苏部完了！你们就是有苏部的未来和希望！别让老爷死不瞑目，还有妲己小姐和全忠少年，他们都还需要你们！都起身吧！我们出发！”转身继续向更深的深山走去，身后一个个人站起身来跟在身后。

天空风停雨息。一抹雨后的阳光透过黑暗的云层，把一抹温暖撒向人间！翻滚的乌云，在金色的阳光照射下像是一张微笑的人脸。一个有苏部的小女孩回头望去，眼中在阳光下闪烁着希望的光，因为天上是父亲的笑脸。一道彩虹出现，挂在了雨后的天空，显得无限美丽！

有人叫道：“喜媚！跟上！”

小女孩胡喜媚小跑着快步跟上：“来了娘亲！”

胡喜媚现在只有娘亲了，他的父亲就是留下的家族死士之一，死在了西岐的刀下！天生丽质，从小就展露出别样气质的小喜媚，又会在未来的时空长河中留下怎样的痕迹？

经过一天跋涉，众人互相扶持着，走过山野，走过溪流。穿过密林，通过一条长长的山洞。

走出山洞尽头，一片山谷出现在眼前。

鸟语花香，桃花遍野，溪水流过，水中鱼儿嬉戏！好一派世外桃源！

郑伯（沉声）道：“我们到了，这是当年有苏部先祖躲避妖魔乱世，意外发现的一处山谷。山谷隐秘难寻，资源丰富，四季如春。我有苏部就在这里休养生息，重建家园！等待小姐和少爷，一起向西岐复仇！”

喜媚走过去，拉着郑伯的衣袖：“爷爷！妲己姐姐和全忠哥哥什么时候来看我们，我还能不能见到族长伯伯和爹爹？”

郑伯摸了摸喜媚的小脑袋：“会的。你妲己姐姐和全忠哥哥很快就会来看你。还有你苏护伯伯和你的父亲，只要小媚儿快快长大，他们就一定会在未来某一天，回来看你！”转头向看有苏部其他小孩懵懂的眼神：“孩子们！快快成长吧！你们就是有苏的希望和未来！你们的亲人和族长都在天上看着你们呢！”

郑伯看向天空，天空已经是阳光明媚，乌云散尽，蓝天白云间好像苏护和无数身影正在看着大家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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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大周，杨清站在人类基因进化研究公司的顶楼天台上，望着杨戬住的方向。风吹动长发，风衣摆动，清纯的面容中透出一丝妩媚！

杨清（脸上露出妩媚的笑容）：“大王！我回来了！你的小喜媚回来了！你呢？是否已经回来！”这一刻群山中桃源深处的小女孩露出甜甜的笑容，穿越时空，像一道虚影出现在杨清的身后，并渐渐与她重合在一起。

原杨戬的房间里，杨浩（帝辛）悬浮在空中，天地间无数白色光点聚集，飞速融入他的身体。

杨浩（帝辛）睁开眼睛，眼中光影流动！口中喃喃道：“有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