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白月光她又背锅了(3)(1/1)
“你就准备这么放过那个死渣男了?”系统问。
“我像是这么大度的人吗?当务之急,是调理好身体。”
系统不屑冷嘲:“太医都没办法治好她的病,你怎么这么自信?”
姜祈忽略它的口气,耐着性子道:“太医都没办法的事情,那个神秘的江湖郎中不是轻而易举地解决了?”
“难道你要去找他?”
姜祈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用一种同情的目光看着系统:“你说话之前可以动动脑子吗?君岫白都找不到他,我去哪里找?”
系统一噎,顿时怒上心头,负气离开,决定一整天都不理她。
姜祈反而乐得清闲,她探查过这具躯体,发现谢婉经脉紊乱,气虚血亏。或许是因为常年不下地走动,腿上肌肉都有些萎缩。
她的身体本就比一般人冰凉,这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病,没法治。
这些年喝了不少药,其中不乏名贵中药材,可是虚不受补。
她尝试调动内力,疏通堵塞的经脉,又一遍一遍地运功调息。
可无论怎么想,她也搞不懂安梦溪的血为什么能治谢婉的病。
经过几个时辰的调理,亏空的身体终于有了好转的迹象,虽说和正常人还远远不能比,但也不必长久地卧榻了。
姜祈起身扶着墙壁在屋子里走了走,像是手术后复健,每一步都走得极其艰难。
“518,你说实话,是不是故意把我投送到这样一具身体里的?”
系统还在生闷气,自然不理她。姜祈自讨没趣,也不再和它搭话。
转了几圈,一共不到百步,她已觉得吃力,走到桌边坐下。
正巧这时,门被敲响了。姜祈应了一声,端着餐食的丫鬟推门而入,却在看见她的一瞬间呆住了,手里的食盒落在地上,汤汤水水撒了一地。
顾不上收拾,她慌忙地跑了出去,急得鞋都跑掉了一只,仿佛活见鬼了般。
不一会,院子外头传来了嘈杂的人声。
她知道了,指定是她那热心肠的家人又组团来探病了。
门没关,因此他们刚到院门口就看见了坐在桌前悠闲品茶的谢婉。
周夫人当场落泪:“婉婉…你能,你能下地了?”
姜祈正受着众人的打量,在众目睽睽之下站起,还走了两步。
虽说她还有些脚步蹒跚,速度也十分缓慢,可落在众人眼中无异于是奇迹。
周夫人激动地抱住了她,并没追问缘由,而是一个劲地说着好,语气哽咽。
谢娇憋不住,上前一步拉住她的手,眼神热切:“姐姐!你这是遇着神仙了吗?”
姜祈微微笑,在她头上轻轻敲了敲:“你是不是又看多了那些稀奇古怪的画本子?”
谢娇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撒娇似的摇着她的手:“我这不是关心你嘛。”
谢毅不愧为当朝太傅,遇到这种事依然镇定,第一时间找来了大夫为她号脉。
大夫的表情先是凝重,看得众人的心都提了起来。然后又变得惊讶,众人也跟着他屏息凝神。最后露出高深莫测的一笑。
老大夫捋了捋胡须,郑重道:“这病着实蹊跷,草民上次来为大小姐诊治时,观其脉象不稳,有气血淤积之象,可现在竟然平缓了不少。”
“敢问谢大人,这期间给大小姐吃了什么药?”
目光齐齐看向谢毅,却见他摇了摇头:“民间的偏方,皇宫中的秘闻奇方皆试过,可没有丝毫起色。”
“那真是奇怪了…”老大夫沉思片刻,又道:“草民再为大小姐开两剂调体身体的方子,先服用看看。”
送走老大夫,姜祈便称自己累了,将其他人也打发走。
她正靠在窗边看书,桌上点了一盏烛灯,光线昏黄,影影绰绰。
“别躲了,出来吧。”她眼皮也没抬,房梁上忽然掉下来一个人,正是去而复返的谢娇。
她两条腿勾着房梁,就那样倒挂在空中,眼睛亮亮的,惊奇地问道:“姐,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姜祈这才放下手中书,看向她:“谢府中胆敢做梁上君子的,恐怕也只有你了。”
谢娇不满地呢喃两声:“你怎么把我跟那些盗贼相提并论…”
见她站起身,谢娇立刻凑了上来,挽住她的胳膊。
“姐,你累了吗?我扶你去休息吧。”
姜祈任由她扶着,在床边坐下,谢娇也顺势坐在旁边。
“姐姐,你还没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姜祈低垂着眸,火光映在她脸上看不真切,半晌才道:“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吗?”
谢娇却不信:“那都是我瞎说的,这世界上根本没有神仙。”
姜祈摇了摇头,肯定道:“有。”
见她这副笃定的样子,谢娇心中也有些动摇,毕竟她知道,姐姐从来不会骗人。
“真的吗?神仙在哪呢?”
姜祈微微一笑,她编了个故事,说自己在睡梦中恍惚看见一个白发白衣的长胡子老者,就站在她的床边,拂尘在空中一挥,一道金光就射入她的身体里。
待她醒来,只觉神清气爽,浑身上下充满了力量,也能跑,也能跳了。
她说话时神情认真,语气诚恳,好像煞有其事。
谢娇真被她唬住了,追问道:“那神仙有没有告诉你,他是谁?”
姜祈伸手在她脑门上一敲:“能见着就不错了,哪敢奢求更多。”
谢娇疼得呲牙咧嘴,搓了搓被打的地方,还是不死心:“如果我也能见到就好了。”
此举成功逗笑了姜祈,笑够了,她又意味深长地看向谢娇:“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啊…”
谢娇看她满脸惆怅,以为她又想起了伤心事,心中怨气更甚。
“姐姐,君岫白那种无耻之徒不值得你为他伤心!你如今身体康健,盛京中的好男儿还不是任你挑选?”
谢娇这丫头性子直爽,甚得她心意,可毕竟身份有别,姜祈还是劝道:“这话可不能被有心之人听去了,你我在外代表了父亲的脸面,说话做事都要三思而后行。”
谢婉总是这样对她说,听得耳朵都快要起了茧子,可这次似乎话中有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