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 章免有染世事，心境如白莲（1/1）
奶奶的生日正赶上新年，于是决定那天聚在一起给奶奶过生日。她和刘姨早在一个礼拜前就开始准备食材，做了腊肠、卤牛肉、四喜丸子、粉蒸排骨、八珍豆腐、醉蟹鮑鱼油麦菜、青椒鸡胗、皮蛋豆腐、炒花蛤北极贝刺身……连饺子都准备了三种口味，就怕大家吃不好！奶奶爱吃甜食，她便从网上学着做了很多水果糖果，柚子味、橘子味、石榴、橙子应有尽有，五颜六色的软糖、水果糖存在罐子里摆在桌子上！
收拾到一半，刘姨和家人回老家过新年。唐云殊全都包揽了过来，这是她在奶奶家的第一个新年心底总是有些忐忑、期待。夜深人静的时候，她察看着冰箱里还缺什么、还该买点什么的时候，想起无意间瞥见姑姑给司徒昂发的消息。问他那天自己会在家吗……
她蹲在地上想了片刻，下定了决心。其实她早就有这个心理准备的，姑姑心底还是有芥蒂、不能接纳自己。肯定不希望自己在场，所以即便之前答应奶奶会陪她过生日。她还是想了很多理由，打算准备好餐食就找了个理由悄悄离开！从早上忙到下午五点多，按照司徒昂整理的众人口味单子准备了满满一大桌子的菜，还有提前做好的十多种甜品蛋糕干果之类的。
“应该是够了吧？八个人……”
“还有饺子呢！天呐，没醋了？”
她一遍又一遍的核对着，低头喃喃自语。最后一道菜出锅时，唐云殊猛然发现没有醋了。这可不行，吃饺子也需要醋啊！想到长辈们马上就下班要过来了，她风风火火的穿着拖鞋拿着10块钱就冲到楼下的小超市里去了。
“云殊，你做什么去？”
“奶奶，我去买醋！”
“你别急，换个……”话还没说完，女孩已经一溜烟跑远了。
提着醋在一楼等电梯的时候，跟司徒一家碰了个正着。
“姑姑姑父好！”唐云殊恭恭敬敬的鞠躬问好，沈瑜穿着一件藏蓝色的系腰大衣，里面是黑呢夹裙和纯白的羊毛衫，棕色长靴的跟高高的看起来比她整整高了一个头。
“云殊你这是买东西去了？”见老婆一脸傲慢的上下扫视着对方，老司徒赶忙出来解围。
“嗯……去买醋了，家里没有了！”说完，唐云殊拘谨的低头站在一旁。电梯快下来的时候，沈瑜终于不再斜视转身低头看着她说道。
“你不会要上去和我们一起过节吧？”
“啊？我……”这设问语气再明显不过了，她怎么会听不懂。
“我要是你，早找个地自己走远远的了！”
“嗯，我也约了朋友要一起过年呢。我把醋送上去……”那一刻，她仿佛听到了什么东西掉在地上摔的粉碎的声音，却还是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我拿上去就好，你去玩去吧。”沈瑜一把拿过醋说道。
“老婆……”
“闭嘴！”
唐云殊怔怔的从楼梯口慢悠悠的溜达出来，突然觉的脚趾头冷冷的。低头一看，自己穿的是拖鞋啊！再摸摸口袋，钥匙没带，钱包没带，手机也没带……看着手里那俩张皱巴巴的纸币，浑身上下只有买醋剩下的两块钱。看着门口还没有融化的雪，唐云殊长叹一口气。
“得，严冬不肅杀，何以见阳春啊。”说着便豪气的冲出去。
在建筑林立的大都市，雪的降临为喧嚣的街道蒙上了苍茫，有匆急、有疲惫、也有朦胧与诗意。她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上，到处都是喜气洋洋的。本来想去学校逛一圈，顺便找禾子换双鞋。没想到保安却说接学校通知，怕有闲杂人等进校要求必须刷学生卡。唐云殊只能跑到对面的超市想着给禾子打个电话，电话响起却没有人接。她突然想起来，禾子和社团里人去苏州跨年去了。丹丹也和男朋友去北京玩了……即便她们接起电话也无能为力，索性还是不要打扰她们了。从超市里出来，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上，又在书店里待了一阵子。天完全黑了的时候，巷子里溢出了欢声笑语。响起"噼噼啪啪"的爆竹声，天空中不时升起五彩缤纷的烟花。
9点多的时候书店要关门，唐云殊只好再次流浪。她偷偷的回到小区远远看了看，发现车都还在。只好再次出来晃悠，直到11点！唐云殊终于在超市玻璃上看到车开出了小区。欣喜的搓搓手，捏捏腿，小腿早就已经冻麻木了，过了好久，才有些知觉了。她以为大家都走了，在门口调整了好半天呼吸表情。又一遍遍的重复练习着自己想好的借口，进门却看到大家一筷子都没动的在等她！
“人齐了，吃饭吧！”奶奶含笑望着她，沈知闲也回头示意她快坐下。其余人面色凝重有意无意的悄悄抬眼看她，震惊过后的才反应过来大家一直在等她。整顿饭大家一言不发，气氛很是尴尬。直到端上蛋糕点蜡烛的时候，沈瑾和妻子相视几秒后把司徒昂递过来的蛋糕起身放在了唐云殊面前。
“云殊，吃蛋糕！”这是沈伯伯第一次和她面对面交流，有那么一瞬间唐云殊甚至觉的自己是在做梦。环视一圈，众人看她的目光大多和善、文予竹脸上闪过一丝疑惑后也是眉目含笑；司徒父子有些惭愧尴尬的扶额，姑姑则双手环绕正视前方靠在椅子上一贯的傲气冷漠！
“谢谢伯伯、伯母！”
“那个……奶奶许愿了吗？”她尴尬的寻找着话题想要缓和气氛，冲旁边的司徒昂使了个眼色。
“奶奶，您许的什么愿啊？今年红包还没给我们呢……”司徒昂也成功接收到了她的信号，起身伏在奶奶背上磨蹭撒娇。
“有有有，都有红包！”奶奶伸手从口袋里取出一叠红包分给他们。
“新年就开始发红包了吗？”唐云殊看着手里的红包好奇询问。
“这是我们老家的习俗！还有就是……春节的时候人就没这么齐了！提前给你们发了让你们挥霍去……”老司徒在一旁解释道。
“是啊！春节的知闲予竹在德国，云殊你也回去了！家里就更冷清了……”奶奶语气惆怅，恍惚间她好像看到了奶奶眼里的水雾。原来，她……也算是家人了吗？
“什么呀？他们不在我在啊！舅舅舅妈爸妈你们要是怕红包送不出去就都给我！我替他们分担……”司徒昂在一旁撒娇逗着大家，唐云殊侧身悄悄询问身旁的一对佳人才子道。
“知闲哥，予竹姐你们不留下过年吗？”
“我……”文予竹刚要开口，沈知闲率先解释道。
“不了，德国和国内节日不太一样。年底有中期答辩，得回去准备准备！”
“哦……”
“哈哈哈……”
“来来来，云殊予竹这是姑姑姑父给你们的红包！愿你们新的一年平安顺遂……”老司徒从身后的包里也取出几个红包分给他们。唐云殊接过的那一刻就知道都是大手笔啊，起身道谢后心里盘算着怎么处理这些红包。
收拾好餐桌，窝在沙发上嗑着瓜子闲聊等十二点的钟声。在小司徒的起哄下，沈瑾夫妇起身跳起了华尔兹。优雅浪漫的俩人含情脉脉的注视着彼此，众人呆呆的随着他们的翩然舞步打着拍子。突然客厅里响起一阵悠扬的钢琴声，不知何时沈知闲已经坐在了钢琴前。窗边的女子也举起了小提琴，浪漫的钢琴邂逅委婉的小提琴，就犹如它们的演奏者一样仿佛天造地设的一对恋人。倾诉写悠悠岁月里的绵绵爱意……
12点钟声敲响的时候，老司徒提议道。
“我们照个全家福吧！”
“对啊，自从爷爷走后咱还没照过呢！”司徒昂也附和着。
“好啊好啊！”
“知闲你去书房把相机取下来！”
众人纷纷表示赞同，沈知闲从楼上取来相机，唐云殊接相机怯生生的举手。
“我……”
“我给大家拍。”
“好……”司徒昂正要把相机递给她时！
“云殊，过来一起拍。”奶奶微笑着伸出手示意她过来。
“我来拍照啊！”唐云殊怔怔的愣在原地说道。
“没事的，相机可以延时。全家福嘛！当然要一起拍了。”沈知闲上前走到她身旁打开相机。
说罢双手放在她的肩上推她过来一起拍照，文予竹看到这一幕，原本开心的表情有些凝固。
几天后，因为家里不能洗大尺寸的照片她便在下课后去图书馆旁的打印店里洗照片。挑了几张没有自己的放大洗出来，禾子看到后很是不解。
“明明也有几张有你的照片，为什么偏要洗这几张？”
“因为我终究是个外人啊，做人要有自知之明的！”她语气平淡，并不觉的有什么不对。
“这……”
“再说了挂在家里的全家福怎么能有一个外人呢？如果来客人了又该怎么解释？”
“那……那不还有那个文小姐吗？”禾子撅着嘴指着照片上的文予竹。
“哎，那是文小姐啊！是知闲哥的女朋友、灵魂伴侣三代世交啊！我哪里有那么大的脸能和人家比呢？”她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大笑道。
“呵呵，得！”禾子在一旁摊摊手撅嘴道。
“一家子的骨肉至亲，只有你一个外人啊！”
“骨肉至亲尚且不能如此，又怎能要求别人待自己如至亲呢？”唐云殊怔怔的愣在原地，片刻后自嘲着低声说道。
唐云殊想到每年过年的时候拍全家福也是一样的，他们所谓的一家四口会拍一张，然后他们三口之家再拍一次。或者他们带着大旗回他奶奶家一家人其乐融融的拍。唐云殊心里很清楚，有自己的那张不过是为了不让自己尴尬。所以那张照片不会挂在家里的客厅里，也不会让大旗的奶奶姑姑们看到。每次看他们那么麻烦，唐云殊真的很想卧病在床或者消失好让大家都能舒服点不那么麻烦。
“对了，那个文小姐真的那么漂亮吗？我从网上搜了一下真的能搜到哎！还有她以前参加比赛的一些照片，十七八美的跟明星似的……”禾子话锋一转，想起自己在网上查到的一些关于文予竹的信息好奇的询问。
“是啊！超美的。温柔和善、多才多艺的大学霸，天呐太完美了！”唐云殊一脸迷妹崇拜的点点头。
“我去，你这哈喇子都要留出来了！”
“你看，这是她昨天送我的礼物！”唐云殊抬手让禾子看自己的手链，满满的炫耀。像是被老师夸奖的小孩子，亦或是幼儿园得了小红花的孩童。
“这个……不便宜吧！”禾子仔细打量了片刻说道。
“是吗？我不认识哎，名牌？”
“嗯，应该是！之前逛街的时候看到过这个标志！”禾子对那些首饰品牌了解也不多，但比起唐云殊这个耐克李宁都分不清的人不知道强了多少倍。
“这样啊……那我怎么还啊！”闻言，一丝不安惆怅又浮上心头。禾子看出她又在暗暗思索怎么回报这份善意，无奈说道。
“别想了，天天就想着怎么还还还！人家愿意送你你就安心收着呗！对了，她们家最近对你好像还不错哦！”
“对了，正要跟你说呢！那天晚上我出去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大家对我突然特别好！”
“特别好？”
“也不是……就是能感觉到没那么多敌意了！热情了很多……”
“是不是你自己想多了，也许什么都没有发生？”
“不对，绝对发生了什么！没人跟我说，等我过几天从司徒昂那里打听一下！”
“呦，你俩现在成战友了？”禾子戏谑的看着她。
“我和他？那死孩子……”
……
原本听到唐云殊去洗照片沈瑜还有点担心，怕她把那张带着自己的洗出来做全家福。直到看着墙上新添的俩大一小三个相框瞬间安心，有那么一瞬间还有那么点羞愧。不由得扪心自问是自己太狭隘了吗?
墙上，女孩特意把母亲大哥和她的照片放大挂在墙上。上一次他们一家这样的照片还是自己上大学的时候，快三十年了没有过合影。眼前虽然只是一张照片，但它挂在这里就是告诉所有人她是这家骨肉至亲的女儿，是这家的主人。无论后来有谁进来，她都是最重要的。
快下课的时候，唐云殊的手机一直在震动。尽管已经把声音调到了最低，但经不住没完没了的消息轰炸。老师和同学都侧目看着她，顶不住压力只好偷偷把手机电池卸了。果然，清净了很多。
“谁啊？怎么一直发？禾子戳了戳她。
“那位大爷。”唐云殊咬牙切齿的握着笔。
“他找你干什么？”
“快递到了，让我去拿。”
“那发一条不就行了，一直发干什么？”
唐云殊扭头看着一脸疑惑的女孩一字一顿的说道。
“一条消息是一个快递。”
“我去，那刚刚不得几十条？”闻言，号称购物狂的季禾子都瞪大了双眼，唐云殊见怪不怪的笑着摆摆手。
“正常发挥！”
“每天都这样吗？”
“平常快递也多，但没这么夸张。前几天不是什么双十一吗？买的有点多。”
禾子恍然大悟的拍拍自己的额头
“对哦，我也买了好多。我查一下我的到哪了……”
快递站里，唐云熟练的买了包烟递给大哥。快递大哥笑笑说道。
“这回可不少啊！我都给你挑出来了，给你放在那个推车上了。”
“嗨，有心理准备。”唐云殊苦笑着摆摆手。
“大哥，这是所有的？”唐云殊看着小推车上的二十来个快递有些不太相信的询问。
“怎么可能，那还有一堆，放不下了。你先上去，一会那个小车回来我再给你装。”快递大哥大笑一声，指了指旁边的那一堆。
“我就说嘛，哪能这么轻松。”
来来回回拉了三小推车才终于搬完，下去给大哥送车的时候唐云殊已经累的说不出话。大哥把她刚刚给自己带的饮料递给她，同情的说道。
“怎么样，很重吧？”
“大哥，那是啥啊？我往下搬的时候才发现那么重。跟石头似的！”她喘着粗气蹲在地上，明明是冬天额前的刘海却都湿了。
“我看了看，好像是健身器材啥的。哈哈，你这也不容易啊！”快递小哥和她算是熟人，这个小区里的住户非富即贵很少有人会对他们笑脸相迎。而唐云殊每次都是笑嘻嘻的，也一定会和他们说谢谢。忙不过来的时候她就在旁边静静的等，从不催促。再加上她们家快递着实太多，久而久之倒成了熟人。
“大哥，谢谢你了。车我放门口了，我先回去了。刚搬进去还得回去收拾。”缓过来后，她起身告别。
“好，快回去吧！”
晚上司徒放学回来一进门就问他的快递在哪里。
“给你搬天台上去了！”
“为什么放天台啊？”司徒昂不理解的跟在身后追问。
“大哥，那么多快递长途拨涉的有多少细菌尘土啊？奶奶有洁癖身体也不好。况且您那一堆我给您放哪？也就天台宽敞，想怎么折腾怎么折腾。”闻言，司徒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让她上来帮自己拆快递。
唐云殊一边拆快递一边问道。
“你买这么多东西干什么？”
“用啊。”
“音响？投影仪？跑步机？你不会要在这儿常住吧？”拆快递本来是件开心事，跟开盲盒一样惊喜又刺激。可拆司徒昂的快递，唐云殊却越来越笑不出来。
“对，小爷我就是要在这儿常住。你不会不欢迎我吧？”司徒昂贱兮兮的望着他，那么一张明眸皓齿的脸此刻全是得意。
“可是……家都是你帮我搬过来的啊？”
说着摆出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唐云殊看他这副欠揍的表情无奈的叹气换了个路线！
“大哥，您家那么大的房子还有保姆为什么非得来这儿啊？”
“小爷我乐意。”
“老司徒和老沈他俩一个月也回不来俩次，我自己个在那住的多没意思啊！再说了，在这儿不也有你吗？好吃好喝还给取快递刷鞋补作业……我稳赚啊！”
“你……”
唐云殊万万没想到，自己竟然被这个破小孩算计了。费劲巴列的请个祖宗回来！看着唐云殊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小司徒偷偷拆着一个盒子，取出来后又把它放进一个不起眼的小袋子里。假装不在乎的递给她说道。
“喏，别再说我欺负你、不懂感恩啊？给你的圣诞礼物。”
看着上面一长串的英文，别说怎么用，唐云殊连是什么都猜不出来。打开里三层外三层的包装，里面是一个很精致的小瓶子。唐云殊嗅了嗅，随后皱着眉略带失望的问道。
“香水？”
“嗯。喜欢不？”
尽管唐云殊心里并不喜欢这种中看不中用的礼物，但终究是他的一番心意还是有些感动的问道。
“你怎么会买这样的礼物啊？还挺了解女生的……”
“哎，别误会，我是给我女神买的，你那个是小样、就是赠品懂不？”司徒昂低头组装机车模型，漫不经心的调侃。
原本还有些感动的唐云殊，想到是人家顺手给自己的赠品瞬间黑线。但司徒没发现女孩的异常，还在指挥对方给自己帮快递。
隔天在食堂，大家无意间聊起礼物的事！丹丹和大家炫耀男朋友给她买的香水。唐云殊瞬间想起司徒送自己的小样，气的拿筷子戳鸡腿。
“怎么了？今天的鸡惹你了？”
“我是想起小司徒那个混蛋。说什么为了感谢我给我准备圣诞礼物，结果就是把给自己女神买的礼物的赠品给我。我竟然……竟然还有那么一瞬间感动……”
禾子听后忍不住笑了出来。
“你吃了他多少亏，尽然还会对他抱有期待？
“你不知道让我去取快递的时候说的可好听了。说什么感谢我这段时间照顾奶奶照顾他……我不是在乎礼物不礼物的啊，我是气那怕你给我点个外卖买杯奶茶再不济给个贺卡我都觉的诚意满满，结果就是把人家不要的赠品送给我？”
“哎，你这也缺心眼了。对了，小司徒给女朋友买的什么礼物啊？”丹丹凑过来开始八卦。
“嗯，好像是香水化妆品啥的。因为他给我的是个香水的赠品。”
“哪个牌子的啊？小司徒挺会逗女生欢心啊。”
“我也不知道，一长串的英文。不过我觉的他们现在不应该送点贺卡抱枕啥的吗？现在小孩谈恋爱都送香水这么贵的东西吗？”
禾子和丹丹相视一笑，俩人把胳膊搭在她肩头无奈的笑道。
“狗儿，咱不要这么没见过世面好不？”
“对啊这很正常啊！再说了，我们也就比小司徒大三岁，不至于有这么大的代沟吧！”
“就是就是，还贺卡呢？你怎么不说折个心呢？”
……
丹丹禾子你一言我一语的耳边说道。
“折纸……不好吗？”
“我的天呐！”丹丹掩面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