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薛守国的婚后生活(一)(1/1)
朱影很喜欢自己现在的生活,非常满意。
她刚从娘家出来,她妈非常恭维的称赞了她,只有她找到这么好的婆家,公婆一个没在身边,亲戚也没有,可不就是要把她的娘家当成亲戚走动了。
“影啊,下回你拎二斤肉回来,你爸和你哥多久没吃肉了,你们家就你们俩,能吃几口肉?”朱母趁着机会就给女儿洗脑,有什么好东西都拎回家里来。当然朱母不知道这是洗脑,她面色认真的说着这些话,她觉得这些才是对的,只有这样自己女儿才能过好日子,“你想想,你俩真吵架了不还得你爸你哥出面,别人谁还能给你出面。”
“妈,我知道守国,一定不会让我受气的。”朱影一点不担心。
朱母抬手就往朱影后背上拍了两巴掌,“我还是为了谁?不还是为了你?男人那不都是一样的,她还整挣得多,比你哥挣得多,你不把钱笼到自己手里,等着他把钱给别人花了吗?”
朱影嘴上说不可能,心里还是听了进去,谁让出轨这件事在这片土地上太普遍了呢?
给亲妈留下五块钱的朱影,回了家。
结婚以后的家和娘家距离也就半个小时的路程,让她非常的自豪,可以经常回家感受一下来自亲妈的关怀。
薛守国还没下班,她到了家中就喂鸡喂鸭,院子里自己种了些菜夏天吃,这不会挖了胡萝卜,做个炒米粉。
晚上还没进院子,薛守国就闻到了这呛人鼻子的辣椒味,谁能告诉他,为什么新疆人这么能吃辣?上大学明明四川湖南江西这些地界吃辣,从来不知道新疆也这么能吃辣。
“回来了?”朱影正在院子里翻整院子,看到薛守国回来,就起身要去回厨坊,“你洗手去,我这就把饭菜端上来。”
朱影把饭桌擦干净,把饭菜端上饭桌,碗筷摆好。
薛守国看着前前后后忙里忙外的朱影,总感觉有什么不对劲,但是又说不出来,洗了手坐下吃饭,看到米粉眼中的眼神越发的感觉不舒服,“炒米粉太辣了。”
“明天我做拉条子。”朱影一点不觉得有啥问题,外来人不是每个人都能适应当地的口味。“你多吃一点,看看你现在瘦的。”
朱影的年纪,比薛守国小上好几岁,两人说起话来不像差着好几岁的样子。
薛守国回到家什么都不做,除了看自己的书,给自己的精神找一些慰藉。
夜里睡觉,朱影主动挪到了薛守国的身边,薛守国一把手推开,“我有点累。”
“明天我给你炖肉吃,我妈说男人就得多吃肉,我家里肉都给我爸和我哥吃了,你看我哥身体就好不少。”朱影念念叨叨的说着乱七八糟的话,说着说着就睡着了。
黑夜里,薛守国什么都看不到,这里夜里没有路灯,关了灯就是一片漆黑,好像人都要被黑暗吞没了一样。
他伸出手放到被子外面,黑暗中盯着自己的手看,好像能看出花来。
旁边朱影的呼噜声响起,他有一丝丝厌恶的皱起了眉头,难道他一辈子就只能这样了吗?他不甘心,明明他可以在河北和江初结婚,可以在当地一路做到教育局,成为一名可以影响别人职业生涯的人,可是他现在却过着这样的生活,他不过甘心。
不甘心的他睡着了,在夜里,做了一个梦。
说是梦也不对,好像那就是他亲身经历的一样,在梦中,有人上门找他妹妹薛竹兰,他不知道当时怎么想的,和老二一个说法,说已经死了。这个男人比他年纪大上一点,说是上门找妹妹道谢。
四妹这个人运气不好,谁让她没考上高中就下乡了呢?家中谁也没有办法,政策就要下乡。
这个男人坚硬挺拔的背,就知道是个有背景的人,果然因为这个男人认识了他的妹妹,一个小姑娘,比她小几岁。梦中的他知道,机会来了。
他使尽全力借一切机会,让这个小姑娘认为他是一个一心爱着她的男人,并且内心里只有她。
小姑娘果然喜欢上了他,本来小姑娘家中不同意,谁知道男人说他是一个非常聪明厉害人又好小姑娘的哥哥,人应该可以。然后他就和这个小姑娘结婚了,叫周清丽。
梦中那个大舅哥执行任务突然死了,二舅哥变得一蹶不振,岳母岳父更是整个人都颓废了下去,一家人只有他有心思要发扬光大。
是的,发扬光大什么他不知道,但是他知道一定有能做的事情,所以他开始做生意。因为大舅哥的战友有升了上去的人,也因为英勇牺牲,使得他获得了很多好处。
一路上他利用这些给自己谋利益,从一个小小的小档口店铺,一步步做成了经济实力不小的店铺,后来房地产事业发展迅猛,为了进入这个行业,又用上了大舅哥的人脉,成立了一个小房地产公司,第一个活就接到了政府的招待所建造。
那时的他意气风发,不管是什么事情都好像能解决一样,然后觉得自己空虚了,家里那个婆娘没有刚毕业的小姑娘鲜嫩,每天想的都是铜臭满身怎么去赚钱,怎么管理下面的公司,怎么做账。
这让他非常不满,就不能像其他太太一样在家中做个样子吗?
所以他出轨了,或者不叫出轨,叫给妻子分担生活重担,谁让妻子没生出来个儿子呢?这个圈子里谁几个儿子,不然那一堆钱给谁继承?给女儿继承吗?女儿嫁到别人家,不就成了别人家的钱财,他打拼一辈子为了别人家吗?
所以妻子被气死这件事,他完全没想到,有什么可生气的,不是让她住在别墅里,每天有保姆做饭做家务了,还想怎么样。
本以为妻子气死了日子能好过,谁知道女儿从那以后一次都没有见他,他的生意开始下滑了,最后破产了。一分钱没有,小三和儿子们全都消失了,仿佛他是瘟疫一样。
他不甘心,一生奋斗的事业就这样没了,儿子也没了。